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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二十五節 北進 文 / 狂人阿Q

    趙書禮一邊練兵,一邊等待,他蒙古安插的那些探子也不停的傳回外蒙現狀的情報。

    可是蒙古人並沒有生大的騷動,喬巴山牢牢掌控了政權,這讓趙書禮頗為遺憾,但是他有的是耐心,他知道一個政權總是會犯這樣那樣的錯誤的。

    好近也頻有好消息傳來,孔韌的招商行動終於有了一點收穫,他青島拉到了一個濰坊企業家的投資。這個人叫做滕虎忱,過去曾經德國人的船塢機械科當學徒,熟練掌握了各種機床,鉗工等技藝,還學會鍛壓等技巧。對機械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後來聽孫山講學,萌生了自己生產機器代替進口機器的想法。後來日本人佔據了膠州,並且生了「二十一條」事件,滕虎忱心裡大受刺激,辭職不幹。

    之後生活十分困苦,後來一個美國傳教士和朋友的幫助下,家鄉開了一間「豐華機器廠」。從給公路打路釘開始,慢慢展到生產當地需求旺盛的紡織機械。當孔韌去招商的時候,他看到孔韌的工業計劃大受感染,同時他認為河套地區有豐富的羊毛資源,決定綏西也投資一個工廠,專門生產毛紡織機械。

    青島有了一個收穫後,孔韌接下來去了國大工業城市上海,這裡他招攬到了一個真正的人才。徐,伯明翰大學冶金專業畢業,後維多利亞大學攻讀經濟學,又巴黎整治]學院學習財政學一年,回國後擔任財政部職員,並兼任北大教授。可惜因為袁世凱的登基,失望之下,辭職下海了。當孔韌見到他的時候,他是浙江興業銀行董事會的秘書。

    徐也是被孔韌的工業計劃和他實業救國的報復所感染,決定投入到這個事業來,不過他有自己的想法,他覺得國的前途,於德國式的金融資本和工業資本的結合。因此他打算到北方建立一所控股銀行,然後建立一系列企業,通過上市融資擴大規模。徐一來到綏西,趙書禮跟他詳談了幾次,非常欣賞此人,這人有專業背景,又政府機構任過職,同時精通商業。很快趙書禮就任命他為綏西財政特別顧問,讓他負責制定各種經濟制。

    上海招商結束後,孔韌就回程了,本來打算去的廣州因為南方的軍閥戰爭沒有成行。當孔韌回到包頭的時候,恰好傅倫又一次從德國回來了,這次帶回來了一整套冶煉設備,和另一套電廠設備。剛好孔韌接手建設安裝事宜,而傅倫被趙書禮請到已經建好,並少批量進口一些原材料用來培養技術工人的兵工廠負責了。

    兵工廠也是趙書禮去招商期間建好的,建好後,晉商山西招了一多名,年紀從十二歲到二十歲不等的小學畢業生,這些人德國工程師的帶領下開始練習各種技術,包括機床的使用,切削各種步槍零件,給槍管鑽孔,車絲製作膛線等等。

    等趙書禮從北京回到包頭的時候,大部分的學生已經成了合格的工人,只是缺乏原材料工廠還沒有大規模生產。趙書禮也沒有按照德國工程師的建議,從德國進口原材料生產步槍,他希望的增強自己的生產能力。不過招人行為就沒有停止,已經有一千人進入了工廠,然後早期的那一多名學生工人挑選出幾十個技術好的工人擔當技師,加緊訓練招收的這批工人。

    當幾個月後的七月,冶金廠終於投產後,兵工廠的機器終於隆隆的響了起來,開始了全力生產,很快第一批成品槍械從工廠的生產線上下線了。

    趙書禮抽出時間趕到了兵工廠,他要參觀這第一批自己兵工廠批量出品的武器。這個兵工廠是德國一戰後期建設的,本來就是個大型的兵工廠,主要生產毛瑟步槍,當時產量高的時候年產達到五萬支。

    趙書禮技術人員的引導下,到了工廠的車間,生產線已經停止,但是已經生產出來的數支步槍整齊的擺放槍架上,等著趙書禮的檢查。

    卡卡,趙書禮隨手抄起了一支步槍,拉動槍栓,子彈應聲上膛,正宗的德國毛瑟98步槍。趙書禮沒有開槍,只是試試手感,感覺很不錯。

    「這槍都經過測試了?」趙書禮問一個技術人員,他是所有人裡面技術掌握快的一個,現是生產線的組長,叫王興初,天津人,原來塘沽船廠的車間當過學徒,有基礎。

    「都經過測試了,這些都是合格的!」王興初回答道。

    「沒錯,你們這些工人都很勤奮,這些槍支完全達到了我們德國工人的水平。不過就是次品率高了些,這樣的話這個工廠一個月多生產一千隻步槍,效率差太多了。」

    旁邊的一個德國工程師補充說道。

    趙書禮收起了槍,問道:「這是為什麼啊?」

    德國人道:「他們的技術還不熟悉啊,只是心裡死記硬背下了機器的操作程序而已,這樣難免出錯的。或許以後練的多就好了,不過誰說的準呢,德國這樣的工人我可不敢用。」

    另一個德國人說道,他是一個典型的白人至上主義者,工廠還跟工人打過架。

    趙書禮對他的態不滿意,於是沒客氣的說道:「是嗎,那麼我們要不要打個賭,這個工廠的規模德國的時候,一個月大概能生產四千支步槍對不對。那麼我敢說半年後,這個工廠國工人手上,每月可以生產八千支合格的步槍,你們信不信。」

    「這不可能!」德國人斷言道。

    趙書禮針鋒相對:「那你可敢跟我打賭!」

    德國人不說話了,上次建設電廠的時候,他們本以為穩贏的賭局不是就輸掉了嗎。但是他心裡仍舊不服氣,雖然國這個神奇的土地上,經常生一些神奇的事情,但是他死都不會接受國工人能比德國工人好這個結論。

    德國工程師吃癟,這讓平時沒少受這個德國鬼子羞辱的一幫國工人非常出氣,趙書禮當即趁熱打鐵鼓動他們道:「兄弟們,這位德國師傅說我們國工人永遠比不上德國工人,我卻說國人比德國人棒,你們有沒有信心超過德國同行,給我爭這個臉,給國人爭這口氣!」

    「有!」氣勢如虹的自信聲音響起。

    「那麼就這樣說好了,半年後,這裡每月要生產出八千支步槍來,大家說能不能做到。」

    「能!」同樣的聲音,工人們都很激動,似乎是接到命令出征的士兵一樣。

    趙書禮很滿意,這樣調動工人的積極性似乎是大生產運動時期的手法,沒有經濟刺激,僅僅依靠精神鼓勵,就完成了國的重工業化,不得不說是個奇跡。

    「司令,急電!」突然一個親兵走了進來,湊到趙書禮耳邊輕聲說道。

    趙書禮接過他手裡的電報紙一看,臉色一變,也顧不得參觀工廠了,立即離開工廠直奔軍營。他等的機會終於到了——

    到了軍營,當即就把蒙古人騎兵旅召集了起來,然後開始訓話。

    「各位兄弟,我剛剛收到了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哲布尊丹巴呼圖克圖,被蘇聯人的走狗喬巴山殺害了!」

    本來興致勃勃趕來聽趙書禮訓話的蒙古人突然愣住了,他們似乎一時間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趙書禮也沉默了,他給蒙古人時間讓他們消化這個消息,他相信蒙古人聽到這個消息,不會無動於衷的。

    果然片刻的安靜後,開始有蒙古人不安了,有的高聲叫著:「你說謊,活佛怎麼可能死呢。」

    「不會的,活佛不可能死,活佛是永生的,就算活佛涅槃了,還會有活佛轉世的。」

    趙書禮道:「喬巴山也宣佈了,活佛從此不再轉世了!」

    「喬巴山,這個混蛋,我要殺了他!」

    「殺了他!」

    ···

    蒙古人群情激奮,趙書禮心裡很滿意,他要的就是這個結果,當他接到活佛死亡,並且喬巴山政府宣佈活佛不蒙古地區轉世後,他就知道他的機會來了,進兵外蒙的機會。活佛的死他看來是一個完美的打擊喬巴山政權的機會,而且能大程的調動手下的蒙古騎兵的戰鬥積極性,因為這次遠距離奔襲,並且還要保證速,就必須以騎兵當做主力。

    「司令,讓我們會庫倫,我們要給活佛報仇!」

    「對啊,司令求求你放我們回去。」

    「不管怎麼說,我們也要回去!」

    蒙古人齊聲請求回去的聲音響起,並且已經有人揚言,不管趙書禮答應不答應,他們都要回去,看到局面就要失去控制,這些蒙古人自行其事可就壞了。

    趙書禮再次高聲說話了。

    「各位蒙古兄弟,我理解你們的心情,所以我決定,即可帶領你們回庫倫。但是我有言先,這次去是為活佛報仇的,不打下庫倫的話,絕不退兵絕不後退。可能你們的很多人會死,你們會不會後悔!」

    「不後悔!」

    「我不怕死!我要報仇。」

    趙書禮見時機已到,下令出兵,北上外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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