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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49章 我的男人我知道 文 / 栗十三

    三十多下打下去了,湯婆子終於撐不住,討饒了。

    「求、求姨娘饒過奴婢吧,」她的嘴巴腫得厲害,說話有些不太利索,「真沒有人指、指使奴婢,奴、奴婢也沒有亂說,奴婢說的都、都是奴婢親眼所見的事、事實,絕對沒有一句虛、虛言。就算姨娘打、打死奴婢,奴婢也、也只說得出這些話來。」說到最後,她已哭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了。

    文采菁抬手阻了正準備過去揪人的萬婆子,目光森森的看著湯婆子那張已經腫得快看不清本來面目的臉,唇邊忽然漾起一抹笑,同樣冷森森的。

    「你真當我不會弄死你嗎?」她幽幽吐出一句。

    湯婆子看著她,頓時一臉驚恐,渾身不自覺瑟瑟發抖。她真的想要弄死她?怎麼會?不過是說了兩句閒話而已,至於嗎?那個人明明說過不會有事的禾。

    「還絕對沒有一句虛言?」文采菁不屑的冷笑一聲,看著她,繼續說道:「你倒是真敢說。就算真如你所說的,確是沒有人指使你。你當真你以為我會你那些所謂『親眼所見的事實』的屁話?」

    湯婆子戰戰兢兢,試圖辯解:「姨、姨娘千萬得信奴婢的話才是,男、男人本來就是喜新厭舊的,奴婢也、也是為了姨娘好,提、提前知會姨娘一聲,免、免得姨娘一直蒙、蒙在鼓裡。妲」

    「這麼說起來,我還得謝謝你咯?」文采菁挑了挑眉,瞪著她,只覺又好氣又好笑。

    「為主、主子分憂,本、本就是奴婢該、該做的。」湯婆子順著她的話頭一本正經的說。

    文采菁面色一沉,「砰」的一掌拍在桌子上:「你倒是會順桿子爬,什麼東西,竟然也敢編排侯爺的不是。你當侯爺跟你那張臭嘴一樣齷齪嗎?」

    湯婆子面色赤紅:「奴、奴婢也是為了姨娘好,姨娘你不、不知道,侯爺他……」

    「閉上你的臭嘴。」文采菁低聲怒喝,「我的男人是什麼樣的人難道我自己不知道,還需要你來告訴我嗎?」

    萬婆子在一旁實在看不過眼,鐵青著臉上前一步,向文采菁福了福身,說:「姨娘,沒必要再聽這齷齪東西在這兒大放厥詞了,像這樣的東西,就該直接拉出去杖斃才是。」

    湯婆子嚇白了臉,驚慌失措的還想要說什麼:「不、不是的,姨娘,奴、奴婢真的…………」話沒說完去一不小心咬了舌頭,連疼帶嚇得她眼淚直流,心肝兒直顫。

    文采菁若有所思看著湯婆子,卻似是已經在仔細考慮萬婆子的提議了。

    「求、求姨娘信奴婢這一回,奴婢真的沒有說謊……」湯婆子還不甘心,咚咚將腦門磕的賊響。

    文采菁已懶得再聽,直接吩咐萬婆子一句:「把她的嘴巴給我堵上,聽著就讓人來氣。」

    萬婆子扯了懷裡的帕子揉做一團塞進了湯婆子的嘴巴裡,順便揪住了她,免得她再鬧出些擾人的響動來。

    「姑娘到底打算怎麼處置這東西?」青杏厭惡的瞪了湯婆子一眼,問文采菁。

    文采菁想了想說:「這事兒畢竟還牽扯了大夫人那裡,最好還是先知會一聲,看看那邊的意思。」

    「那奴婢這就去跑一趟?」青杏試探著問。

    文采菁又沉思片刻,搖搖頭:「還是我親自跑一趟吧,正好還有些事兒得當面跟大嫂說清楚。」說著,她一邊起身,一邊看向萬婆子,吩咐說:「揪住她,隨我一起去趟大夫人那裡。」

    萬婆子應了一聲「是」,抄手一把將湯婆子提了起來,準備跟上。

    眼見著文采菁要帶人出門,孫嬤嬤瞅準機會,上前一步,開口告辭:「若姨娘沒別的什麼事,那奴婢就先告辭了。」反正現在也沒她什麼事兒了。

    文采菁看了她一眼,恍然想起了什麼,「啊」了一聲,問她:「對了,聽說孫嬤嬤你的婆婆以前是在老太夫人跟前伺候的……」

    「是……」孫嬤嬤點點頭,狐疑的看著她,不太明白她為什麼突然提起了這茬兒。

    「聽說還有一手好繡功?」文采菁又問。

    「正是。」孫嬤嬤繼續點頭。

    「你可曾跟她跟她學過?」文采菁再問。

    孫嬤嬤還是點頭:「學了大概有七八成吧。」

    「那就好。」文采菁舒眉笑開了,轉頭跟青杏,說:「去把針線房管事嬤嬤的對牌拿來。」

    對牌取來,文采菁轉手交給孫嬤嬤,笑說:「針線房那邊還缺個管事嬤嬤,一直沒找到合適的人選,你是老孫嬤嬤的媳婦,又曾跟著學過,想來是哪兒都不差的,就你做好了。」

    孫嬤嬤頓時傻了眼,怔怔看著她好半晌回不過神來。這世上竟有這樣的好事,她明明是請罪來的,姨娘沒嚴懲已是萬幸,沒想到還被調到了針線房去。有那麼一刻,她真會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她偷偷狠狠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會死的,那就不是在做夢咯。一股狂烈的喜悅瞬間席捲而來。

    文采菁見她傻愣愣站在那裡沒有反應,不由挑挑眉:

    「怎麼?不想接這差事?」

    孫嬤嬤立馬回過神來,激動的不住點頭:「想,當然想。」可是看著遞過來的對牌,她在裙子擦了擦被汗濡濕的手心,卻不敢伸手去接。

    「姨娘真的讓奴婢去針線房當差?」她遲疑了一下,有些不安的看著文采菁問。

    「當然。」文采菁點點頭,反問她:「怎麼?沒信心?」說著,便要將那對牌收回來,「你若不敢接就算了,我另找別人。」

    孫嬤嬤急忙一把搶過了她將要收回的對牌,緊緊的攥在了自己的手心裡,一臉堅定看著文采菁,說:「既然姨娘相信奴婢,奴婢一定不負姨娘所望,當好針線房的差。」

    文采菁滿意的點頭笑笑:「嬤嬤有這份心就好了。沒別的事了,嬤嬤就先回吧。」

    「是。」孫嬤嬤恭敬的點頭應了,看著她飄然離的婀娜身影,心中暗暗生出個念頭來。既然姨娘如此看重她,不管怎麼樣,她都得要拿出些什麼來回報姨娘才是……

    剛走出院門,文采菁就看到住對門兒院子到底喬雲煙「正巧」從屋子裡頭走出來,一看到她,立刻興沖沖的迎了上來。

    「妹妹這是要去哪兒啊?」她笑盈盈的問了一句,「不經意」轉頭看到被五花大綁的湯婆子和她那張腫得不成樣子的臉,「一嚇」,問:「這、這是怎麼回事?這人怎麼被打成這樣?」

    文采菁淡淡一笑,說:「沒事,不過就是教訓了一個嘴賤的奴婢而已。」

    「嘴賤的奴婢?」喬雲煙狐疑的上下打量了湯婆子一番,忽然一臉恍然,似是想到了什麼,有些激動的一把拽了文采菁的胳膊,「妹妹,最近府裡頭正傳揚的那事兒,始作俑者不會就是她吧?」

    文采菁本來就沒打算隱瞞,點點頭:「正是。」

    喬雲煙表情怪異的瞥了湯婆子一眼,輕咬了一下唇,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輕聲問文采菁:「那你仔細問過了沒有?那事兒是真的嗎?我們這院裡當真又要多個姐妹了?」

    原來也是為了這個才這麼急匆匆的跑出來。

    文采菁冷冷瞥了她一眼,說:「喬姐姐這又是從哪兒聽來的閒話?事情可都還沒有弄清楚呢,你可別亂說。侯爺是個什麼樣的人,難道連你也不清楚?」

    「侯爺是什麼樣的人我當然清楚。」喬雲煙微微紅了眼眶,說,「可侯爺畢竟是個男人啊,看到中意的當然也會起那樣的心思……」說著,她還意有所指的深深看了她一眼。眼前可就有前車之鑒,讓她怎麼能不懷疑。可是縱然心中酸楚,她還是忍不住得意。得寵又怎麼樣?待新人來了,這舊人還不是得靠邊站。

    文采菁一看她晦暗不明的眼神就知道她不動好腦筋,有些不耐的冷冷道:「喬姐姐就儘管放心好了,出不了你相出的那種事兒。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說著,抬腳就要走。

    喬雲煙卻不肯鬆手,死死拽住了她的胳膊,繼續僵硬的扯著嘴角笑:「聽妹妹這麼一說,我就徹底放心了。不過,妹妹這到底要去哪兒啊?反正我也閒著,不如陪妹妹一起吧……」

    「還是算了吧。」文采菁拂開她的手,說,「我這是要去找大夫人,大夫人喜歡清靜,不喜歡太多人過去吵著她。」

    人家都已經直言拒絕了,喬雲煙自然不好再厚著臉皮繼續往前湊。

    「原來妹妹是要去大夫人那裡啊,那就算了,你路上走好。」她臉上雖掛著笑,心裡頭卻快要嘔得吐血了。明明是一樣的身份,憑什麼他們都把她抬著供著,憑什麼她就只能守活寡似的被圈在屋子裡,憑什麼……

    旁邊朱姨娘的院子彷彿沒住人似的,靜悄悄的,沒有一絲響動,看不到一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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