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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8章 三拾捌 文 / 情書

    在私心裡,孫茗當然是想整日霸者李治的,無奈李治並不屬於她一人。

    往常她還能自己騙自己說,李治每日都與她一道用膳,每夜都枕在她身邊,與尋常夫妻並沒什麼不同,但今日太子生辰,無論是為面子也好,還是在武百官面前的形象也好,他定是要去太子妃那裡就寢的。

    所以筵席散卻後,辭別新興與城陽公主等人,孫茗也沒有想著去尋李治,就自行回去了。

    平日裡因為有李治在身邊,倒不覺得什麼,只是今日夜如涼水,儘管身後一眾侍婢,卻不由地覺得一陣孤單……

    緩緩踱入沁香明景,院子裡小道旁,燈桿上的燈籠迎風晃動著。

    「阿姐回來了。」屋子門口,迴廊憑欄,一張小姑娘歡快的笑靨。

    秦氏匆匆過去,探過身把小姑娘抱起,嘴上訓著:「都這個時辰了,你這只皮猴還擾你阿姐,還不趕緊回屋裡?」

    孫茗心中一暖,綻起笑靨來,徐徐走近:「阿娘不要說她,這麼惹人疼的丫頭,反正我是不捨得訓斥的。」

    阿香晃了晃兩條腿,秦氏摟不住人,就被她掙脫了,往孫茗面前跑兩步,待到近前,兩手就把她腿給抱住了,抬起萌萌的俏臉,埋怨起來:「還是阿姐好,阿娘總是藉故生事。」

    秦氏黑線……到底誰教這丫頭亂用成語的?!

    孫茗將小丫頭抱起來,揉著她腦袋,說:「小妹妹不可這樣說長輩,知不知道?」

    阿香雖然年紀四歲,但已經略有心智,又極為聰慧。見阿姐柔聲細語地與她商量,她就勉強答應吧:「阿香知道了。」

    孫茗是打算留下秦氏住兩日的,且已經安排妥當,讓秦氏與阿香都住在院子裡的偏殿。

    既然今夜太子不會過來,孫茗就留了阿香,與她睡一處。她還從來沒有這樣近距離地照顧小朋友,實在覺得新鮮。

    帶著阿香一起在流香渠洗了個花瓣澡,又在梳妝台邊為她梳頭,拿了條繫帶將頭髮攏在一處,束起。

    阿香扭頭與孫茗笑著說:「阿姐做我阿娘就好了,阿娘從來都沒有這樣好。」

    真是孩子氣……孫茗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這才拉著她回了床榻入睡。

    阿香還是這樣小的姑娘,就算白日裡再精力旺盛再活潑,此刻眼睛一閉,也立時睡熟了。

    孫茗睡在旁邊,剛閉上眼睛,花枝匆匆行近,跪伏在榻邊,輕聲卻又急迫地稟報:「娘娘,蕭良娣動了胎氣。」

    孫茗一愣,揭了被角起身,由著花枝為她披了身衫子,繞到屏風後,花枝跟上前,見孫茗等著她交代,就將來龍去脈給說清楚了:「是散席之前的事了,蕭良娣遇上太子妃,也不知道兩人怎麼地就爭吵起來。後來,蕭良娣就動了胎氣了。現在太醫已經過去,太子與太子妃都在。」

    這種事,可大可小,動了胎氣,搞不好就小產了……不知道便罷,既然她知道了,她卻不好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讓花枝為她著衣,又梳了個簡單地髮髻,敷了些粉,才出的門。

    約莫最近兩日悶熱了些,到了此刻忽然淅淅瀝瀝下起了雨來。儘管是夏日裡的雨,花枝卻不敢大意,為孫茗披了件擋風的料子,這才撐著傘跟著一道出去了。

    蕭珍兒住的是太子府內的錦福園,因太子府修建的時候,蕭氏才剛剛入了東宮,然後就極討太子的歡心,所以她的院子即使沒有十分奢華,也是相當精緻秀美的。

    孫茗剛邁進屋子的時候,正巧聽到蕭氏的聲音:「太子妃姐姐恐怕是見不得我好罷?竟然語出傷人。殿下,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太子妃冷冷道:「若非你自己不依不饒,我怎麼會呵斥你?殿下,你休要聽她胡言亂乎。」

    蕭珍兒仍是那張挑釁的面色,斜了眼太子妃,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不過是想把你那個庶妹弄進太子府。哼……你們王家真是癡心妄想!」

    「你!你不要含血噴人!根本就沒影的事。」

    蕭氏一陣嗤笑:「有沒有,你自己心裡清楚……」

    李治皺著眉,沒有吱聲,坐在床榻邊。不遠處,太醫跪坐案前寫著方子,看樣子是診了斷的。既然李治與太醫都是這副平淡的模樣,蕭氏顯然並無大礙。

    孫茗見了這番情景,心中暗道來的不是時候,正想著不知該不該出生招呼,李治卻已經看到她了。

    蹙著眉,沉著臉,朝著孫茗道:「你怎麼來了?」

    太子妃與蕭氏頓時噤了聲,也朝孫茗看過來。

    孫茗也正愁不知道怎麼開口,見李治問了,就回道:「我聽說蕭姐姐動了胎氣,想著來看望一下,幸好現在無礙。」

    蕭氏只是一聲冷哼:「無礙?怎麼會無礙?這次無事,難保下一回……」

    李治肅著臉,沉聲道:「既然無事,你且好好休息吧。還有太子妃,只管守著你的院子,別再來招惹珍兒了。」

    蕭氏聽罷,不敢再說。太子妃卻是一臉的委屈,奈何李治壓根就沒看她,只好咬碎一口銀牙,再不敢說上一言半句話了。

    李治幾句交代完了,又囑咐太醫:「每日給蕭良娣診脈,該吃藥的盡可開來。」

    說完,也不理會太子妃與蕭珍兒,起身繞過太子妃身側就朝孫茗走來。

    孫

    茗也沒料到李治這樣不給太子妃面子,竟是幾句話就把事情一撂,攜著她就往外走去。

    王福來跟著太子身後,急忙將手中的傘舉過頭頂,為李治與孫茗撐著,一行人浩浩蕩蕩往沁香明景行去。

    奈何傘太小,細碎的雨滴不知不覺間落在了孫茗的肩上,她自己倒還無所覺,李治已經將王福來手中的傘柄截了過來。

    「下這麼大雨還出來?也不怕著涼。」李治仍持著那張面無表情地模樣,但話中透著一絲關心和若有若無地親密來。

    傘被他一手握著,她就索性挽著他的手:「聽聞蕭姐姐的事,我當然要過來看一看的,」抬頭看了眼李治,又輕輕地補了句:「再說,九郎也在這裡……」

    孫茗故意放低了音量說的,是以身後的王福來等人並沒有聽到。

    李治掃了眼身側的孫茗,他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她才好,可同時,又有些說不上來的歡喜……慢慢地,面上也不那麼嚴肅了,但還是訓了她一句:「下回這個時辰,這種天氣,不許再出來了。」

    孫茗也是沒有預料到,一到蕭珍兒這裡,竟然也會看到太子妃與蕭氏兩人如此白熱化的爭吵……好吧,儘管她一直都知道,太子妃和蕭珍兒,簡直都算是「直率」得可愛了。這樣在李治面前說對方的不是,不是只會徒惹李治的不快嗎?

    李治將孫茗帶回屋子,把傘丟給王福來,又叫花枝煨了鍋薑湯。拉著孫茗入了房間,就解開她被雨打濕的袍子。

    見李治不復剛才那張神色,面上也柔和下來了,孫茗就乘著他解衣衫的時候,主動入懷:「九郎,今夜可是要留下?」

    能留住人自然好了……原是知道他要回太子妃那邊去,也不抱什麼希望了,沒想到竟出了這樣的事來,這是太子妃生生地把李治往外推啊,可怪不得她半路殺出來了!

    長夜漫漫,廊亭外落下的雨淅淅瀝瀝的,此刻溫香軟玉,李治低頭俯下身,著迷地看著透過月光的模糊的容顏,將人摟著,唇貼上她的耳垂,聲音低啞:「那就看阿吟的……如此良辰美景,不要辜負了……」

    孫茗只覺得耳畔細癢,嬉笑著想要推開他,剛要躲開,又被他摟得更緊,一手探入衣襟,又是揉又是擰,聽到細細一聲嚶嚶囈語,就一邊揉著一邊在她與她咬耳朵:「阿吟的心,怎麼跳得這樣快。」

    兩人渾身熾烈,李治摟著懷中的人往床榻間去。剛瞥見床榻,孫茗心中立時喊糟……她剛才完全是忘了床上還睡著小妹妹這回事!

    李治當然不知,所以揭了帷帳,看到睡得跟條小狗似得女娃娃,一時愣了神……

    孫茗見事不好,忙抓著李治的手臂,討好起來:「九郎,我是怕小妹妹一個人害怕,才把人帶來與我同榻。」

    李治眉一蹙,顯然是不相信她的話,問:「你阿娘不是也住下了麼?怎麼沒讓她與你阿娘一起?」

    「九郎~」孫茗晃了晃他手臂,決定還是用撒嬌這一招:「是我的錯,不如,今夜你先回書房?」

    竟敢叫他去書房?!李治閉了閉眼……這小沒良心的!李治心裡狠狠鄙視了她一番……

    「不行!」李治說著,把床上的小丫頭連人帶被子一併抱了起來,在孫茗還沒回神的時候,幾步跨到屋子外,讓花蕊經手,送她回自己的屋子。又扭頭與王福來吩咐,再備一床被子來。

    孫茗是擔心把小妹妹鬧醒了,結果這一顛簸,那小丫頭睡得這般熟,一點都沒有醒來的徵兆。

    李治又回來,坐到床沿,瞪著她:「怎麼可以讓她睡在這裡?」

    孫茗這會兒特別心虛,被李治一訓,頓時覺得自己確實是錯了,但又覺得並無傷大,也不算什麼大錯,就回道:「她還這麼小,又有什麼要緊?」

    李治是看出她那一絲絲的心虛,也不再說她,知道是做錯了就好,然後把人拉下來坐一處:「總之以後不許。若是再犯,我可再不許你娘家人過府了。」

    這時,花枝端著兩碗薑湯入了屋子,直到服侍兩人用了。

    孫茗也不管他說了什麼,蹭到他身邊,就倚著他,拿手勾著他肩,臉也貼了上去。當李治低頭看向她的時候,她又抬頭露個委屈的模樣來,看得他心都軟了、化了,擁著她就躺在了床榻上。

    只是經了剛才的事,現在躺下來,反倒失了興致了。

    孫茗被他摟著,想起一事來:「聽聞邢國公病重,九郎可知此事?」

    李治瞭了瞭眼皮,問道:「你是如何如何知道的?」

    孫茗將頭枕在他肩上,又靠著他,一手勾著他的腰:「今日見到他外孫女了,童真無邪,極是可愛,我很喜歡……」

    李治已經略帶倦意,緊摟了摟人,道:「我得了空就讓太醫去瞧瞧,快睡吧。」

    躺在他懷中,孫茗感覺安下心來,閉上眼,也很快就睡著了。

    這邊兩人相擁而眠,太子妃與蕭氏卻不好相與。

    原來蕭氏有個得力的內侍叫劉順,早就被她吩咐盯著太子妃了。在太子生辰當日,太子妃娘家柳氏將庶女也帶進太子府,預謀將此女獻於太子……

    不是蕭氏太厲害,實在是太子妃娘家太有恃無恐了。拿著庶女的字畫獻給太子妃,無非希望太子妃在太子面前賣好,被蕭氏當場撞破。現在,那幅字畫還在太子妃的袖中。

    太子妃王氏本就對柳氏的提議不甚著意,從某一回宴席帶著庶女來太子府的時候,她已與柳氏說了個清

    清楚,豈料柳氏根本沒放在心上,依然如故,將庶女帶來,順道把一幅字畫硬塞給她。

    王氏又怎麼肯做這個媒人?手中之物簡直如燙手山芋……被蕭氏撞破好事,她心中反而鬆了一口氣……

    其實蕭氏妄動胎氣,無非是她自己激動地。

    蕭氏當場氣憤難當,她是想把太子身邊的狐媚統統掃乾淨還差不多,哪裡肯叫別人得了勢?太子妃自己不爭氣,竟妄想借由庶妹獲寵,簡直異想天開!

    現在太子已是離開,太子妃也不願留在這裡面對蕭氏的譏諷,拂袖而去,留下蕭氏仍坐床榻,看著太子妃離開的背影,面露一絲不屑……

    把其他女人趕走還來不及,這個太子妃真是失心瘋了!

    ……

    隔了兩日,孫茗囑咐吉祥親自送秦氏回府。

    自從李治在她床榻上見了孫蓮後,就放了狠話了,再不許她這般,所以在這之後,她只留下小妹妹一同用了晚膳,就放她回屋了。

    秦氏臨行前,也是萬般不捨得小女兒的,直到要走了,才留下了些許功課,練字、女紅、彈琴之類的,自有教養姑姑教授。其實就算留下了小丫頭,也根本無需她費什麼心的。

    孫茗自己每日睡到將近午時,彼時孫蓮早已練了一早上的大字。然後兩人一同用午膳、散步,孫蓮仍舊學習去了,留下孫茗自己找樂子,再一同用晚膳。

    午後惹得人犯困,今日孫茗與孫蓮散會步,先不急著讓她回去,讓花枝去把針線房的叫過來。

    「阿姐要做衣裳?」孫蓮問她。

    孫茗看著小妹妹稚嫩的臉,笑著捏了捏,回道:「叫人來給你做的,喜不喜歡?」

    孫蓮點頭,道:「姐姐這裡的衣裳都好看,比阿香在府裡的姐姐們的都要好看,阿香都好喜歡。」

    「你個小馬屁精……姐姐那裡還有首飾,待會兒挑一些給你用……」

    說話間,花枝已領著兩個侍婢上前:「娘娘,人已經領來了。」

    孫茗點頭,指著孫蓮與她們道:「快給小丫頭量一量,我與她一同裁幾身高腰襦裙。」

    侍婢領命,上前幫孫蓮量身後,又為孫茗量了。一邊的花蕊早就按孫茗的吩咐,開了庫房取了幾匹顏色鮮亮的料子出來,等為她們量了身,就使了人將布匹一一送至孫茗的眼前。

    挑了布匹,交代了做法,才讓人下去。

    她也不過是一時心血來潮,讓人做兩身姐妹裝罷了。尤其穿高腰襦裙,本身款式就特別萌,好期待與小丫頭穿得一模一樣,再給李治看看……

    量了身,孫蓮就回去練琴了,孫茗自己也回了屋子,躺在貴妃椅上看話本子。

    這時,王福來入了屋內,在屏風後躬身喚道:「娘娘,工匠已按您的要求制了衣櫥,是否現在著人擺上?」

    孫茗一聽,頓時心花怒放……這衣櫥她可是等了大半個月了,沒想到這麼快就成了!

    「快擺進來。」孫茗起身,對王福來道。

    也多虧她及早就讓人收拾出一正面牆出來,內侍抬著物件進入,然後敲敲打打地安裝上,高度寬度,與她設想得幾乎一般無二……

    等內侍躬身出去了,王福來也算將差事給辦完了,也告了退。

    花枝花蕊不知道它作何用途,但聽孫茗令她們將衣裳飾物全部取來,用裡邊的架子將衣服撐起來後,都覺得這物「衣櫥」著實方便。

    「日後洗完晾乾熨燙後,直接都掛在這裡,也無需每日在我起身前再熨燙一遍了,可是省了不少力氣。」孫茗笑著與她們道。

    如此,花枝花蕊自然也滿心心喜。

    待第二日,花枝直接打開衣櫥,極快地就能從裡面尋到今日娘娘穿的衣裳,小心翼翼地取出。她是真心佩服自家娘娘了……

    孫茗起身後,見了花枝手裡拿的衣服,卻問:「我記得昨日叫人裁衣,還沒做來嗎?」

    花枝回道:「應能做成兩身,婢子去問問?」

    見孫茗點頭,花枝正要離去,孫茗又說了句:「我和阿香的一樣的款式為我們各取一身過來。」

    然後孫茗就穿了一身粉色的高腰襦裙裝,對襟牡丹繡花紋,群身也是繁華盛開的繡紋,款式做得極為可愛,其實更適合少女穿的……又叫孫蓮也換身衣裳。

    兩人都覺得有趣,湊到一起,穿得是一樣,又讓花蕊為孫蓮重新梳了發。因孫蓮年紀太小,發又短又少,所以只能梳個極為簡單地髮髻,在後腦勺綰了個包包頭,垂髻下來一摞髮絲,垂在肩上。又取了條珍珠圍著包包頭繞一圈,簪了淺粉色的芍葯。

    見孫蓮裝扮好,也叫了花蕊為她作了與孫蓮一副模樣的裝扮。

    這天李治回來得也早。因今日休沐,他起身就前往芙蓉園商議國事,李世民留了他一頓午飯,就放他回來了。

    炎炎夏日,皎陽如火。

    騎馬歸來的太子殿下熱得一頭的汗,進了院子,就聽到一陣歡聲笑語。

    沿著聲音就尋了過去,見幾個婢女圍著一大一小兩個身影踢毽球,花蕊還高聲的喊著數。

    侍婢們一見太子殿下過來,立時就靜了下來。等孫茗發現滿院子的人都躬了身,大氣都不敢喘的模樣,就知道定是李治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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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扭頭一看,果然是他,丟了毽球上前,抱著他手臂,問道:「怎麼今日回來得這麼早?」

    李治也沒管那些侍婢,又把王福來揮退,一臉受用地任她親暱地挽著,往屋子裡去:「這麼熱的天還待在外面,這會兒不怕曬黑了?」

    孫茗一手抓上他的手玩,一邊笑著說:「在廊下,不怕曬到的。再說,就算曬黑了,我不是已經被九郎給收了嘛?本店是概不退貨的……」

    見她某光流轉,說了一番解頤之語,引得人好一陣發笑。

    大熱天的,兩人一進屋子,頓時渾身都涼快了。本來堂屋就冬暖夏涼的,屋子裡置了冰盆。

    李治渾身的汗都還未干,就叫屋子外的人為他備水沐浴。

    這會兒低頭,看著還粘著他的某只,許是剛才踢毽球鬧的,額間脖子上也都掛了汗滴,他也不嫌棄,拿手在她脖子上拭了拭汗。

    「九郎,你都沒有發現,我與小妹妹一樣的衣服麼?」原本還覺得有趣,想叫李治看一看,豈料他回來就沐浴,眼神都沒往她衣服上落。

    李治撫著瓷膚粉澤,心不在焉地說:「看到了,還不錯,針線房的該打賞一下……」

    我們真的在說一件事嗎?孫茗瞪著他,正要回屋子裡,結果被他又拉回去,笑問:「去哪裡?出了這許多汗,該沐浴一番了。我幫你洗髮罷。」

    孫茗擺了擺手,搖頭回道:「我用了膳再說,你先去。」

    「可別躲,我最喜歡阿吟不著寸縷了……」輕飄飄的話就落到了她耳朵裡,紅霞浮上了臉頰。

    於是,某只不知人心險惡的小紅帽,就半推半就地被大灰狼拉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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