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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 犯花癡的代價 文 / 淡雅閣

    第二天,楊承歡吃過早飯之後,就提著一桶的衣服向村頭洗衣服的小溪走去,楊承軒一蹦一跳地在後面跟著,時不時摘一根路邊的狗尾草拿在手裡把玩著。

    「軒軒,小心腳下,別摔著了」楊承歡看楊承軒東張西望的,一點也不看腳下的路,提醒他說。

    「嗯,知道了」楊承軒笑著應了,隨即也收回了自己到處轉的視線,正正經經地走著路。

    經過曾啟海家,剛好看到華姨在院子裡,楊承歡便順便打了個招呼:「華姨早啊,可是吃過早飯了?」

    華姨抬頭,看到楊承歡慈祥地說「是歡歡啊,華姨早就吃早飯了。你們姐弟兩個提著衣服,是要去洗衣服吧?」

    楊承歡笑著回答「是啊,今天開始家裡的衣服就由我來洗了,家裡人多,要早點去才能早點洗完」

    華姨點點頭說「那你就快去忙吧,免得被家裡人罵了」華姨來翠竹村這一兩天,已經把村裡的情況都摸得差不多了,對楊承歡家的情況也是瞭若指掌。

    楊承歡微微一笑,向華姨告了辭,帶著楊承軒繼續向村頭走去。來到小溪邊,已經有不少年輕的媳婦和十幾歲的姑娘正在洗衣服,看到楊承歡來了,紛紛挪了一下位置,給楊承歡空出了一點地方,楊承歡笑著向每人道了謝。楊承軒來到小溪邊,便獨自找了塊草地坐好,不聲不響地看著楊承歡洗衣服。

    劉蘭和胡氏也正在洗衣服,看到楊承歡來了,忙打招呼道「歡歡,今天是你洗衣服啊?」「是啊,蘭蘭姐。胡嬸嬸也早」楊承歡搓著一件衣服回答道。

    胡氏看著楊承歡一滿桶的衣服,心疼地說「歡歡,這一桶衣服都要你一個人來洗嗎?」楊承歡無所謂地笑了笑,拈輕避重地說「家裡沒了多餘的農具,我阿奶便讓我在家裡干家務活了」

    旁邊的一個媳婦聽了,說「一家人的衣服都是你一個人在洗,這得洗到什麼時候啊,你阿奶真是太不厚道了」

    那媳婦身邊的一個姑娘拉了拉那媳婦的衣袖,小聲說道「嫂嫂,你小聲點,歡歡阿奶可是村裡出了名的毒嘴,要是讓她知道了你在說她的壞話,她一定會罵上門來的」那媳婦一聽,立馬閉了嘴,再也不敢說了。周圍的其他媳婦、姑娘們也是默默無聲地洗著衣服,不敢跟楊承歡搭話。

    劉蘭撇撇嘴,在楊承歡耳邊小聲地說道「歡歡,你別理她們,她們那是貪生怕死才不理你的,不過你放心,我才不怕你阿奶呢,今後你就跟著我玩,好不好?」劉蘭眨著眼,一臉期待地看著楊承歡。

    楊承歡抿著嘴笑了,小聲地說道「好,那就請蘭蘭姐多多指教了」一聽這話,劉蘭的眼睛馬上笑得瞇成了一條線。

    劉蘭把自己手上的衣服擰乾,扔進木桶裡,對胡氏說「娘,你先回去吧,我幫歡歡一起洗」

    胡氏看著劉蘭一臉亢奮的樣子,?笑道「剛剛我讓你幫我洗一會兒衣服,你就磨蹭了大半天才來,歡歡一來,你就二話不說就幫上了,真是個胳膊往外拐的傢伙」

    劉蘭被胡氏這麼一說,也不生氣,笑著對胡氏做了一個鬼臉說「那怎麼一樣,歡歡會給我講好聽的故事,娘你就不會了」胡氏被劉蘭說得沒好氣地笑了,提著洗好的衣服往家裡走去,也不理劉蘭了。

    楊承歡看著胡氏走遠的身影,回頭再看看笑得一臉幸福的劉蘭,感歎道「蘭蘭姐和胡嬸嬸的感情真好」

    「你和軒軒,還有沐嬸嬸的感情不也是很好」劉蘭冒出這麼一句話。楊承歡一愣,隨即也露出了一個幸福的笑容,是啊,她也有一個愛自己的娘和一個很依賴自己的弟弟。

    楊承歡一家人的衣服在劉蘭的幫忙下終於都洗完了,楊承歡把最後一件衣服放進木桶了,站了起來揉了揉麻痺了的大腿,對坐在一邊玩耍的楊承軒喊道「軒軒,咱們該回去了」

    「好」楊承軒扔掉手上的雜草,跑到楊承歡的身邊。劉蘭扭扭自己的腰肢,摸著楊承軒的頭說「幾日不見,軒軒又長高了」

    「蘭蘭姐也變漂亮」楊承軒嘴甜地說道,哄得劉蘭嘴都咧開了,連牙齒都露了出來。楊承歡捂額,直歎楊承軒太懂得哄人了。

    楊承歡把衣服提回家,晾曬好,便背著背簍拿著一條布袋準備上山。楊承歡給楊承軒戴好斗笠,又把楊承軒的褲腳,衣袖都紮好,才開始整理自己的衣衫。

    「軒軒,咱們走吧」楊承歡向楊承軒伸出自己的右手,楊承軒把自己的小手放在了楊承歡的手心了,楊承歡拉住楊承軒的手,關好院門,向不遠處的山丘走去。

    曾啟海家,司徒睿穿好衣衫,來到院子裡曬太陽。司徒睿自從前天喝了楊承歡做的河螺湯後徹底的被這湯征服了。這一兩天裡,司徒睿一直都在吃曾啟海磨得的豆腐,身子骨也輕便了很多,水土不服的症狀也消除了。

    司徒睿來到院子裡,看到華姨正在把一些青青的菜攤開。華姨看到司徒睿出來了,忙問「小少爺,你怎麼出來了?」

    「呆在屋裡太長時間了,想出來走走」司徒睿淡淡地回答。華姨見司徒睿的臉色好了很多,今天的陽光也很好,便沒有阻止司徒睿的行為了。

    司徒睿搬了一張板凳坐在陽光底下,瞇著眼看著外面的景色。突然,他看到了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向這邊走來。司徒睿定眼一看,看清是之前給自己煲河螺湯的姑娘,聽華姨喊過她,好像叫歡歡什麼的。司徒睿看著楊承歡的身影由遠及近,腦海裡突然湧出了之前見到楊承歡時的情景,那雙明亮的眼睛裡看不到一絲雜質,連司徒睿都有點不敢直視,怕自己不小心玷污了那雙美麗的眼睛。司徒睿不知不覺間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裡,完全不知道楊承歡已經走到了曾啟海家院子門前。

    楊承歡來到曾啟海家門前,看到華姨,熱情地打了聲招呼,之後詫異地看著在太陽底下曬太陽的司徒睿。此時的楊承歡完完全全能夠窺探到司徒睿的面容,果然比她想像中還令人移不開眼。

    楊承歡不知道她已經盯著司徒睿的臉看了好久,「歡歡,歡歡?」直到華姨喊她,她才回過神來,慌亂地回應道「啊?哦,華姨,你說什麼?」

    楊承歡的話音剛落,司徒睿便睜開緊閉著的雙眼,直視著楊承歡。楊承歡立馬臉紅,羞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她這是怎麼了?一定是她太久沒看動漫,沒看到美男,所以才會在這裡看到司徒睿這個難得的俊男失了神。老天啊,這是她第一次犯花癡,居然就被人當場捉住了,這讓她怎麼活啊,楊承歡內心無比糾結中。

    司徒睿面無表情地看著楊承歡臉上的神色變了又變,心裡疑惑楊承歡這是怎麼了。但是表面上還是一臉平靜。

    華姨抿著嘴看著楊承歡偷偷地笑了,她知道自家小少爺很受女人的青睞,但是還是第一次見到敢明目張膽地盯著自家小少爺看那麼久的姑娘,華姨掩飾住自己的笑意說「我是問你,你們姐弟兩個背著背簍的是準備去哪裡?」

    華姨的問題,及時地把楊承歡從這邊的尷尬中拯救了出來,楊承歡轉身感激地看著華姨說道「是啊,我們這是準備去上山呢」華姨,你真是太好了,如果沒有你,我真的想找塊豆腐撞一撞了,楊承歡在心裡感激道。

    華姨笑了笑,不去點破楊承歡,隨後看向司徒睿說「小少爺,你要不要跟著歡歡出去看看這個村子的景色?」

    聽到華姨的話,楊承歡一愣,在心裡祈禱司徒睿不要答應。哪知司徒睿好像知道她的小心思似地,酷酷地說了一句「好,麻煩了」

    楊承歡欲哭無淚,只好硬著頭皮接受了華姨的提議。一旁的楊承軒就開心了,他第一眼看到司徒睿就喜歡上了這個俊朗的哥哥,一直想要找機會和司徒睿玩,沒想到機會這麼快就來了。

    楊承軒跑到司徒睿跟前站好,奶聲奶氣地說「哥哥,我是楊承軒,你可以叫我軒軒。軒軒可以叫你哥哥嗎?」

    司徒睿嘴角一抽,心想小弟弟,你都叫我哥哥了,還需要徵求我的意見嗎?但是司徒睿表面上還是一臉的冷酷,慢慢地點點頭。

    「耶耶耶,哥哥真好」楊承軒高興得蹦了起來。司徒睿感覺到他的嘴角又在抽動了。楊承歡看著興奮過頭的楊承軒,又看了看司徒睿的裝著打扮,對華姨說「華姨,你找一套像我們這樣的褲子和上衣給你家小少爺穿吧,要不然穿著長衫不好爬山」

    華姨看著司徒睿的衣衫,不好意思地說道「那個,歡歡,我們沒帶像你們這樣的衣服來啊,你看···」

    楊承歡也是頭痛地看著司徒睿,想了一會兒說「華姨,曾叔叔在嗎?」

    「在呢,就在豬圈裡忙著」華姨不明所以。

    楊承歡直接穿過曾啟海家的堂屋,向後院走去。後院,曾啟海正在清理豬圈的糞便,看到楊承歡來了,憨笑著問「歡歡,你是帶軒軒過來看馬的嗎?」

    楊承歡搖搖頭,直接說出了自己的來意:「不是的,曾叔叔。華姨想讓我帶她家小少爺出去看看咱們村子,但是華姨他們帶來的衣裳都是長衫,不適合在咱們這些地方穿,所以我來問你有沒有小一點的衣裳,先拿給華姨家的小少爺穿」

    曾啟海放下手中的工具,用衣袖擦了一把汗,爽朗地說道「有有有,歡歡,你先等等,我洗乾淨手腳就去拿給你」

    「嗯,好,那我先出去了」說罷,楊承歡迅速地離開了後院,她實在是受不了豬圈裡的臭味了,太熏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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