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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章 謊言的代價 文 / 芒江

    澄心看了任山出招,只覺得這招有些眼熟,便思索在哪裡見過的。故而在陳建飛被任山擒住時,卻忘了出聲。這時,卻想起他在哪裡見過了。心中一驚,回過神來,卻見陳建飛居然一招就吃了虧。澄心便走出來,對任山單手為禮道:「這位施主,我這位師侄素來誠實,他既然說令妹不在此處,那便不在。貧僧覺得其中可能有些誤會,不若你放開陳鏢頭,我們坐下仔細計議如何?」

    任山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這位和尚,只見他大約四十餘歲,倒是一臉慈和。任山想到龍門鏢局和少林寺的關係,也大致猜到這和尚大概也是來自少林寺。雖說那小二把少林寺說的有些不堪,但少林在江湖上名聲總體還是不錯的,或許那小二說的也只是少數僧人所為。見和尚禮貌,任山也不為已甚,還禮道:「不知大師如何稱呼?」

    澄心聞言微微一笑道:「貧僧在少林寺出家,法號澄心。」任山來到這個時代後,對各大門派還是做過一些瞭解的。聞言心中也感到意外,沒想到在這能遇到少林十八羅漢之首。

    任山聞言,忖道:「也許阿繡來的路上有些耽擱,反正龍門鏢局也跑不掉。再者,這少林和尚也在這做擔保,不妨先等等。」便道:「既然大師這麼說了,也罷,我便等上一夜。」又揮手解開了陳建飛的穴道:「你們先想法子和龍門鏢局聯繫一下,看是否有我妹子的消息」說罷,又讓澄心道別:「大師,那我便先告辭,明日再來。但醜話說在前面,如果明天還是不見我妹子,龍門鏢局是一定要給個說法的。」

    不料,任山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有人急忙忙的來通報,說有登封分局的人來,有要事報告。陳建飛一驚,心道莫非果然是登封那裡惹出來的事?但澄心和任山在前,也不好隱瞞,只好讓來人上來問話。

    只聽得一陣腳步,一個人卻連滾帶爬的跑到陳建飛面前,抱住陳建飛的大腿哭道:「總鏢頭,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我們被欺負的好慘啊。」

    來人正是潘二麻子。原來潘二麻子和王立兩個人把阿繡弄丟了後,便急著回去報告。回去的路上,倒底是潘二麻子心思靈活,卻想到了回去,吳天用的一番責罰只怕是不輕,不由心中害怕。靈機一動,卻想了個主意出來。

    他便拉住王立道:「兄弟,咱們這麼回去可是沒法向吳鏢頭交待啊。」

    王立卻嗡聲嗡氣道:「那又能怎麼辦,人丟了總不能說沒丟啊。」

    潘二麻子拍了拍王立肩輕聲道:「我卻有個辦法,想必總鏢頭也怪不得我們。」

    王立知道潘二麻子一向鬼點子多,便道:「那你還不快說」

    潘二麻子反問王立道:「那個打傷咱兄弟的人武功很高吧?」

    王立道:「咱們是沒見過,不過能一個人打傷那麼多兄弟,其中還有兩個是咱分局數一數二的,當然是高手。」

    潘二麻子道:「咱兩個人是那人的對手嗎?」

    王立道:「自然不是」

    潘二麻子道:「剛才就是那人來劫的人,我二人力戰不敵,人被劫走了。」

    王立卻道:「兄弟,你咋比我還傻呢?我們是連夜趕路的,按說天亮就要到開封了。只怕到那個時候,那人還沒起床吧。」

    潘二麻子有點恨鐵不成鋼的對王立道:「我的傻兄弟啊,咱們是現在走啊還是在坐車啊?」

    王立道:「廢話,車不是讓那小娘皮搶走了嗎?」

    潘二麻子道:「對啊,馬車陷溝裡了,壞了。我們只能步行啊。這樣要到開封,就算是再快,也要明天晚上啦。」

    王立道:「那也不對,如果那個人真到開封總局去,咱不是露餡了嗎?」

    潘二麻子這時卻是胸中自有安排的樣子道:「那個人如果是去開封,會不會遇上那小娘皮?

    王立道:「那倒是,那小娘皮是往回去的路去的。如果那人明天上午就走,路上肯定會遇到這小娘皮的。這路上人少車少,想看不見都難。」

    潘二麻子道:「他們如果遇上了,不去總局也就罷了。如果一定要去,兩個又在一起,不是就和咱倆說的一樣了嗎?你說那個時候,有誰會信這個小娘皮是自己逃掉的?大家是相信咱們還是會相信外人?」

    王立恍然大悟道:「哎呀,我說兄弟,還是你腦子好使。」

    潘二麻子又道:「不如這樣,兄弟你還是回登封;我繼續往開封走,把這事報告總鏢頭,也好讓兩邊都知道。」

    王立心服口服道:「行,我聽你的……」

    於是,這潘二麻子便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

    陳建飛低喝一聲:「起來說,哭哭啼啼,還嫌不夠丟人麼?你說這事給澄心大師說個清楚!」

    這潘二麻子一聽澄心居然也在這,也不敢再哭了,於是便把這事的前前後後大概說了一下,只是事情的起因當然改成了是任山依仗武藝高強,強行要佔他們的房了。澄心聽著聽著,卻是臉越來越沉,陳建飛卻是聽得臉越來越紅。

    等到潘二麻子說完,任山聽得阿繡不見了,已經是心中暴怒。他強忍怒氣,開口問道:「那人真是好大膽,居然敢在你登封的地盤惹你們這些地頭蛇?」

    陳建飛正要想接口,卻被澄心止住。那潘二麻子聽任山口氣不善,又見他和澄心在一起,一時也不敢接口。

    只聽得任山又道:「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打不過人家,居然劫持弱女子,簡直比江湖下三濫都不如。現在那女子不見了,是怎麼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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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沒說完,眾人只覺眼前一花,任山卻已經到了潘二麻子的面前,一手掐住潘二麻子的脖子,森然道:「你們把那女子怎樣了?」

    潘二麻子被掐的兩眼發白,他也知道其間盡然出了什麼破綻,看這位爺的樣子,要是再不說實話,只怕他真要捏碎自己的喉管。便嘶聲道:「人真的不見了,是她自己逃走的……」

    任山這時卻是眼睛通紅,沉聲道:「他一個小姑娘,先是被你們用迷藥迷倒,然後又被制住,但是尋常高手恐怕也逃不掉吧。現在你卻告訴我人不見了?想必是你們見她貌美,便起了禽獸的念頭。又怕形跡敗露,殺人滅口了吧?」只山任山出手如電,卻又把潘二麻子懷中的東西掏出來扔在地上,其中卻有一個粉紅的荷包。任山撿起那荷包,只見上面卻繡著一個繡字……這個荷包就是阿繡為了迷惑他們自己扔下車的那個,卻被潘二麻找到,見做的精美,但收在懷裡了,不料這時卻成了罪證。

    任山見了這荷包,只道阿繡已然不幸。想到一天前還在和自己親親熱熱說說笑笑的小姑娘居然一下沒了,心中便重錐撞擊,心裡翻來覆去的只剩下一句話:「阿繡沒了,我再也見不到阿繡了,我在這個世界最親的人沒了……」。這時,任山雙眼便像能滴出血一般,掃視了眾人一眼,突然發狼嚎一般的叫聲。澄心見狀,情知不妙,高叫道:「不可」,卻已經晚了。只見任山便扯著潘二麻子的喉嚨,把潘二麻子的身體掄了起來,狠狠的往天上拋去。只見潘二的身體在空中向有飛了幾丈高,才往下落。澄心忙上前接住,卻見潘二麻子喉嚨血肉模糊,便是神仙也救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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