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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九章 龍門鏢局 文 / 芒江

    三十九龍門鏢局

    龍門鏢局位於開封城中心地帶的一條大街上,朱紅金釘的大門,上面掛著「龍門鏢局」四個金色大字的牌匾,大門兩邊兩個巨大的石獅子,煞是威風。任山趕到龍門鏢局時,時候已經近晚。

    任山是要來人的,又哪裡會和他客氣,上前揪住門環就是幾下。這幾下貫注了內力,那門上隱隱都敲出了些裂紋。等了片刻,側門卻開了,走出一個守衛模樣的人。這個人左右看了一眼,卻見任山一個人站在門前,於是嗡聲說道:「剛才敲門的是你?想惹事麼?敲那麼大聲?」

    任山本來就是來惹事的,見有人出來,卻是記耳光抽了過去。這人眼見任山出手,卻根本無法躲閃,眼睜睜的看著那隻手掌離自己的臉越來越近,然後與自己的臉頰親密接觸,然後才聽到「叭」的一聲。這人開口便要叫,沒想到先吐出兩顆牙來,才能發出聲音。他能發出聲音時,這小子卻不叫了,反而是扭頭便往鏢局裡面跑。跑進大門好長一截後,這小子回頭一看,見任山沒跟上來,這才扯開嗓子大叫:「快來人啊,有人踢場子來啦?」

    話說今日龍門鏢局卻有貴客到來,陳建飛正在後堂設宴招待。只是這宴會卻有點奇怪,一桌十個人,居然有九位大和尚。上首坐著一位鬚髮如雪的老和尚,陳建飛卻在末位相陪。

    陳建飛起身舉杯道:「令日虛空師祖法駕親臨龍門鏢局,弟子不勝榮幸。還請師祖和幾位師叔盤桓數日,也好讓弟子盡一點孝心。」原來那老僧竟是少林寺達摩院首府虛空大師,坐上其他幾位和尚正是少林十八羅漢中的八位。

    正在這時,前院傳來一陣喧嘩。陳建飛聞聲也覺得有些異常,心中有些疑慮。虛空這時道:「建飛,前院好像有事,你先去看看吧。」

    陳建飛道:「想必是那位出鏢的鏢頭回來了,在前院打鬧,不妨事的。」說罷,便舉杯遙敬虛空與各位和尚。虛空卻端起一杯茶道:「老衲已經守了酒戒,便以茶代酒謝了建飛一片心意。」又對其個幾位和尚道:「你們卻未戒酒,便陪建飛吃一兩杯罷。」那幾位和尚道:「謝師叔」,這才端起杯來飲了一口。

    這時,前面的吵雜聲反而更大了。隱隱聽到有人叫道:「叫你們管事的出來。」陳建飛皺皺眉,正要告罪離席,出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一個鏢師卻跑了進來,便往地上一跪,道:「總鏢頭,前面來了個年輕人,好生不講理,也不說什麼事,只是要見管事的。見人就打,已經打傷好幾個兄弟了。」

    陳建飛一看這鏢師,頂著兩隻熊貓眼,鼻子還流著血,顯然也被打的不輕。不由得心中惱火,但在幾位前輩面前卻也發作不得。便對虛空大師行禮道:「師祖,不知什麼人來惹事,擾了師祖和各位叔的興致。弟子去看看就回,請師祖和各位師祖見諒。」

    虛空點頭道:「你去罷,澄心,你和建飛一起去看看。」一位和尚起身合什道道:「謹遵師叔法旨」。陳建飛聞言大喜,這澄心乃是少林十八羅漢之首,一身藝業據說也已經不在幾位虛字輩之下,有他去押陣,想必無論是什麼人都是手到擒來。便踢了一腳地上跪著的鏢師道:「沒用的東西,還不快領路!」

    虛空大師見三人走出去,白眉微皺,卻隱約歎了一口氣。

    待陳建飛天人來到鏢局前院,卻見院中已經倒了一堆的人,有的抱著頭,有的捧著腳,都在那大聲慘叫著。院中間,卻站著一個二十許的年輕人。陳建飛打量了一下這個年輕人,感到面生的很。

    陳建飛站住腳步道:「閣下何人?打傷我這麼多人又是何意?」

    任山看了一眼陳建飛道:「你是這兒管事的?」

    陳建飛道:「在下正是這龍門鏢局總鏢頭陳建飛。」

    任山聞言道:「那敢情好。快把我妹子交出來,要是她沒傷沒痛的,這事就這麼算了。」

    陳建飛卻聽的一頭霧水,道:「你妹子是什麼人?怎麼會在我龍門鏢局?」

    陳建飛卻是真的不知道阿繡的事,那王立和潘二麻子兩人在路上被阿繡擺了一道,把人丟了後,也不再到開封,而是折返回登封,報告吳天用去了,整個開封龍門鏢局現在是沒有一個人知道這事。

    任山聽了陳建飛的話,雖然見陳建飛神情不似作偽,但心急阿繡不見了,也顧不得了。便指著大門道:「你們若是不把阿繡給我放出來,今天我便拆了你龍門鏢局!」

    陳建飛冷笑道:「哪來的狂妄小輩,不教訓教訓你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說罷,一爪便向任山抓去。邊上的澄心看了陳建飛的這一爪,微微點頭。原因陳建飛的這一爪卻是少林龍爪功中的「捕風式」,他使出來已經是深得這一招的妙處,看得出這幾年,他的功夫也沒有拋下。

    任山見他來勢兇猛,卻使出了太極拳中的粘字訣,左手由外向內揮圈,順勢便要托住陳建飛的手掌。陳建飛見任山不躲閃,心中暗喜。他也是有心在師叔面前表現一下,這一爪使出了十成內力,對面若是一塊花剛巖,只怕也要留下手印。見任山居然空手來接,陳建飛便向任山手腕叨去。不料就要夾住任山手腕時,卻感覺對方的手好似一支羽毛,絲毫不能著力。陳建飛大驚,便要撤手。任山冷冷一笑,另一隻手卻向下壓了過來,兩手一錯。陳建飛自己聽到「卡」的一聲,兩根指骨已經折斷。

    任山這時又扯住陳建飛斷指,略一用力道:「還不把我妹子交出來!」陳建飛只感到一陣鑽心的痛疼。不過他也好生硬氣,只是皺了皺眉頭道:「陳某當真不知道你妹子的事。技不如人,陳某也認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不要拿這等齷齪事栽到我頭上!」

    任山這時也覺得有些奇怪,便道:「你的人明明在登封客棧中留下紙條,說我妹子已經被送到龍門鏢局。他們是連夜趕

    路,比我走的早了整整一夜,現在怎會不在這?」

    陳建飛聞言,心中也有些疑惑,便對邊上人道:「登封分局今天有人來嗎?」外的鏢師答道:「今日沒有」。任山聞言便冷笑道:「哼哼,橫豎都是你們自家人,想怎麼說就怎麼說。」說罷,卻是一指點出,又點住陳建飛一處穴道。然後把陳建飛拎著走到一處椅子邊,把陳建飛扔在腳下,然後坐下對眾人道:「我再等兩個時辰,若還不把我妹子放出來,休怪我不講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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