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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驚天之謀 文 / zgxj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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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直到走近床邊,才輕喚了聲:「大人,可有在醒著?」只這一聲就再不言語。

    梅香儒一下就聽出是陳烈的聲音,心中暗想:這般鬼鬼祟祟,莫不是在考驗我的膽量。若還是以前那個膽小怕死的梅香儒,還不得被他嚇破了膽。想到這故意假裝睡著的樣子,只餘輕微的喘息聲,不動也不語。

    陳烈等了一會不見動靜,詫異的「嗯」了一聲,自語道:「剛才明明聽到大人和人說話的聲音,這麼快就睡了?」

    梅香儒知道他一定發現自己在假寐,才故意這樣說。存了心想逗逗他,就是不出聲。

    陳烈見還沒動靜,果然上當,又上前一步,把臉湊近,打算細瞧一下。

    梅香儒突兀的問道:「陳烈你去了哪裡?」

    陳烈果然駭住了,往後一跳,很快鎮定下來,馬上反應過來相爺是存心要嚇他的。他卻無暇顧及,焦急道:「大人,出大事了,屬下去查了丁家,果然不出大人所料,那賤婦不但受人指使想陷大人於不義,置大人於死地,背後還有更大圖謀。屬下大意無察,差點害了大人,幸好大人明察秋毫,及時發現,力挽狂瀾,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只怕此時大人已經身陷囫圇了。」

    梅香儒一驚,有些不解道:「有這麼嚴重?」

    陳烈急急說道:「何止如此!」話猶未了,又瞄了眼門窗,見無異樣才說道:「教大人算著了,那婦人費盡心機嫁於大人不是因為心儀大人,而是另有原因。」

    梅香儒一聽這話,想必一時半會是說不完了,朝一邊抬了抬下巴,陳烈很快明白大人這是讓他坐下說話,也不客氣,掇過一條凳子,近床邊坐了。見桌上擺著茶壺、茶杯,陳烈又倒了杯茶擎在手裡,看著相爺道:「大人可要飲些茶?」

    梅大人接過茶去,一飲而盡。陳烈又倒了一杯茶來,說道:」天氣寒冷,大人多飲些熱茶暖暖身子。」

    梅大人道:「爺還真渴了,你自個也喝杯吧。」接過來又一飲而盡。

    陳烈又倒了一杯茶,遞與大人。大人接過茶來只呷了一口就把杯子還給了陳烈。擺手道:」你也喝些吧,自個動手,別等著爺招乎你了。」陳烈把杯子再斟滿茶,放在梅大人身邊的床頭小几上。

    這才低聲細語的給梅大人描述起自己到丁家看到的一切,只聽他說道:「屬下依了大人的吩咐,昨兒個夜裡就去了丁家,查得那賤婦的房間所在就躲在窗外,把眼看那婦人,正散了頭髮,坦胸露乳,與一個粉面的書生飲酒。那書生屬下卻是知道的,他是戶部尚書莫大人的學生索祥熙。那會兩人已飲得有些多了,面上顯出紅白來,那個賊子一徑把壺來斟酒,勸那婦人飲。那賤婦飲得面紅如赤,推說自己害熱,連身上紗衣也脫了,只著一個紅抹胸兒,一手摟著書生的脖頸,含一口酒渡與書生口中,極盡溫存之態。直到酒憨耳熱,賊子扶了賤婦到房中床上,兩個並肩疊股而坐……」說到這突然停了聲小心的窺了大人一眼,見大人並無任何異樣,這才接道:「接著,二人熄了燈,聽那動靜像是春風一度呢。」梅香儒好奇道:「後來呢?」

    陳烈聽相爺語氣平緩,並沒有因為自己戴了綠帽子而生氣,這才放心說道:「事後,那賊子與婦人又敘起了舊事,屬下又查了相關人等,這才知道:原來那索家小子原是褚國棟那老賊的關門弟子,自小與那褚家大小姐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對那大小姐更是情根深種。兩人長大後耳鬢廝磨,你情我願的那褚賊也暗允了。直到褚賊被大人和皇上滅了九族,學生弟子一應受到牽連,唯有這姓索的小子,平時藏的隱匿,褚家又有意隱瞞,褚家出事後他又投到莫尚書門下竟被他躲了過去。這小子平時一副正人君子樣,故作清高,討得莫尚書信賴,面上又與褚家斷了瓜葛,暗地裡卻在為褚家復仇,企圖東山再起。知道相爺要娶丁家那賤婦,他卻在大人成婚前,早一步在那賤婦到廟裡上香時,假裝偶遇,**那賤婦,那賤人卻也不是個正經人,三來兩去的兩人就勾搭上了,那賤婦也知道索家小子喜歡的是褚家小姐,卻死了心為他嫁到相府。不但用美色**大人上勾,讓大人信了她,還在大人問計與她時,一力鼓動大人與皇甫家為敵,讓大人與乾親王構陷皇甫,平日裡又多方拿了大人的證據交給索家小子。那賊子故意把證據洩給清流和言官、御使,又三番五次挑撥他們到皇上那去**大人。皇上一時信以為真,竟聽了九王爺的話,讓金吾士埋伏在大殿,今日早朝大人若是真得按計劃與乾王爺合謀的話,早被抓到天牢了。萬幸的是大人臨時改了主意。」

    褚家小姐到底有多好,竟讓以前的梅相爺和這位索祥熙都中意她呢?可惜命運不濟,才子佳人卻成了勞燕分飛。梅香儒對陳烈說得事沒多大興趣,他根本就沒打算構陷大將軍,也沒什麼後怕的,卻對這段戀情產生了些許興趣和婉惜。不禁問道:「那褚小姐現在怎樣了?」聽大人這樣問,陳烈只道大人對褚小姐舊情未忘,隨說道:「那褚家女眷都充了賤籍,被官府賣了,大人可要屬下去查?」梅香儒道:「那倒不用,還有其他的嗎?」

    陳烈小心道:「屬下事後跟蹤那索家小子,見他與人謀劃,他想替褚家報仇,不但圖謀害了大人,還想把皇上也害了,另推天子。他對丁家賤婦本無意,不過是想利用她而已,這次肯同她歡好,是因為大人突然休了那賤婦讓他們措手不及,加上相府的人又都讓爺遣出去了。他們想再派人混進來是萬萬不能了。那幕後之人就想了個主意,想讓那賤婦有了野種之後,賴到大人頭上,求大人再把她接回來,因大人無後,他們認定大人一定會如了他們的意,接那賤婦回來。」

    梅香儒輕輕一笑道:「想得倒美,難道他們不知道爺姓無能嗎?」

    陳烈一時無語,不知這話是真是假。

    梅香儒卻歎息道:「這丁桂芝還真夠可憐的,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就算了,意然為了他到爺府上來做夫人。爺看她也是姿色不俗,嫵媚生香的人兒。誰想卻要自甘墮落在爺這色狼的嘴裡討食,爺自然不會放過她。可惜了這麼好的一個姑娘,偏偏中意的情郎是個大騙子,這輩子算是完了。爺就不明白這麼聰明的女子,天下男人千千萬就非得在索家的這棵樹上吊死。爺雖不好,她若是拿出些真心對爺,爺也會讓她安安心心過些好日子。」

    聽到大人還能這麼高調的調侃他的前夫人,陳烈苦著臉道:「大人若要憐惜她還太早了,她算計大人還在後面呢。屬下今天還得了信,他們要在年節宮中盛宴時,讓那賤婦與大人相遇,那賤婦答應**大人進後花園私會,卻又偷偷讓人把皇妃醉倒放入與大人約好的房中,等大人與她進去時,她趁機脫了皇妃的衣衫,自己悄悄退出去叫來人拿奸……」

    梅香儒心想:這個女人可真夠惡毒的,自己休她時對她也算客氣,怎麼她對自己就如此狠毒呢?那我也就不客氣了,非叫你身敗名裂不可。那要怎麼作呢?找無賴的調戲她,說不定正中下懷。把她嫁與屠夫?說不定那屠夫是個情種,豈不便宜了她。

    陳烈不放心的叮囑道:「大人可要小心些,莫著了他們的道。」

    梅香儒輕鬆說道:「你當爺是個傻帽,爺以前縱著她,寵著她,爺那是欲擒故縱,要不她怎麼會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來。」停了一下又狠聲說道:「憑她也敢算計爺,看爺不把她整得活不好死不了,人不人,鬼不鬼。」剛聽到相爺憐惜的話,還以為大人變得慷慨大度了呢,這會才又見大人的真面目。

    梅香儒說這句話完全是因為怕陳烈懷疑自己不是以前的那個相爺了。他除了記憶力超強,能記下所有人說過的事外,再就是他憑著原為女人的那份真覺,敏感去感應可能的危險,甚至有時跟著自己的意識下意識去說話做事。除了偶爾的大總管會提醒一二外,他說話做事從來沒有刻意的去注意什麼,至今也無一人對他產生疑心,他自己都納悶,難道自己和那個梅相爺就這麼志同道合?

    其實,無論相爺說什麼、做什麼他們都不會懷疑的,這個相府除了梅落和大總管跟相爺時間長點,其他人來的時間都很短,平日裡又與相爺接觸少。那裡會注意相爺和以前有什麼不同。就算有什麼不同,他人也不敢懷疑,那不是為自己挖墳墓嗎?而且,同以前的相爺相比,相爺現在的變化是他們喜聞樂見的。

    陳烈聽了這句話,彷彿一下找到了主心骨,剛才還因為這個意外發現惶惑不安,焦慮不定。這會一下又恢復了以前的鎮定和自若。說話的口氣也變得自信起來:「大人那整人的手段可不是吹的。那對狗男婦怕不求大人快些讓他人死呢。」

    梅香儒沒有接他的話茬,卻突然說了句:「陳烈,你今天的表現爺可誇不得,這麼點事就把你嚇荒了神,以前的老成持重都到哪裡去了?」

    陳烈攸地轉到桌前抱過那個箱子,咚的一聲跪在床前道:「大人,這些就是那幫奸人轉與清流的證據,以及他們接觸的時間地點,接頭的人,還有那些**折子的大概內容。大人要不要現在就看看,也好有個準備,那些人今日晚間還到皇宮去了,只怕要出什麼事。這都是小的大意,請大人責罰。」

    梅香儒伸手輕拍了下他的肩誠肯的說道:「陳烈,先把這東西存到你那兒,等有空了再看不遲。你們弄到這些也費了不少事吧。為了爺的事,你們過的是暗無天日,見不得人的日子,爺感激你們還來不及呢,那裡會責罰。爺先前沒有告訴你丁家的事也是怕你們露出痕跡,這還得怪爺。爺一直希望你們也能過上一個正常人的生活。也能娶個媳婦,生幾個孩子,天天老婆、孩子、熱炕頭過自己的小日子,不必像現在這樣天天擔驚受怕,提著腦袋過活。」說到這裡突然轉了戲謔的語氣道:「不過,爺還是要罰你的。」

    陳烈聽了大人那貼心貼肺的話,鐵骨錚錚的漢子一時感動的眼淚花花都差點落下來,到了最後一句,一下又恢復了平靜。

    梅香儒不管他心緒如何變化多端,只自顧自說:「罰你明日睡到日上三桿。」又問道:「陳烈你娶老婆沒有?」

    陳烈臉皮再厚也被他問的不好意思起來,小聲說了句:「屬下不曾娶妻。」

    梅香儒大笑道:「那你就趕緊給老天爺上柱香,求他明日給個大晴天,不然你一個人想睡到日上三桿還直不是件容易的事。」

    陳烈的表情已是相當的慘,擠巴著一張苦臉,心中暗咐,今夜下雨,明天若是雨不停自己豈不是要在床上睡一天,要是後天,大後天……天還不放晴呢?

    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進來後的所作所為,也就是一進門,當時過於焦急,行為有些不當外,再沒說什麼不合適的話,為何會招來相爺如此的報復,再想想相爺當時的做為,這絕對是相爺怪他太魯莽,驚了他。這是個誤會,絕對是個誤會,他現在解釋還來得及嗎?做為一個暗探的頭,在這種危急時刻,他寧願大人罰自己天天不睡覺,也不願為了等候日上三桿而窩囊的躺在床上。

    梅相爺根本沒給他時間解釋,就歡快的說了句:「陳烈,還不領罰?」

    聽到大人那怪異的幸災樂禍的聲音,陳烈全身止不住的一顫,快速應了句:「屬下認罰。」

    梅香儒強忍了笑,板著臉訓道:「昨兒晚上看到別人歡好,你就不眼熱?你也快些娶親,自個享了艷福,也讓你老娘早些抱上孫子。免得她老人家怪爺不近人情。」

    陳烈自個都覺得自已今天真是有些發揮失常了,一貫鎮定的他,大風大浪都沒事,今天先是被自己的意外發現弄得有些心焦,後是被大人算計的無可奈何。他現在是徹底無語了。

    梅相爺卻一反常態的輕柔道了句:「快去歇著吧,天亮前還能再睡會兒,不要太辛苦了。飯得一口口的吃,事得一步步的做。」

    他這才警覺,大人也一宿沒怎麼睡,天亮還得上朝,還有一場大仗等著他。他也該歇一歇,才有精神跟人鬥。他倒是個雷厲風行的人,低喃一句告辭而去,梅香儒再抬頭時已不見了他的身影,連帶桌子上的那個箱子也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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