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宰相要從良

正文 銷假 文 / zgxjyu

    先不說那召生的人如何按梁校長的要求挑人,單說原本想報名,被書生一句話又猶豫著沒報現在卻因為報得人多,又沒了資格的人,那叫一個悔呀!

    當一年以後,能進入西都大學已經成為無上的榮耀時,那些人更是為自己一時的遲疑悔斷了腸子,自然就激起了對那兩書生無限的恨!少不得見一次打一次。

    那兩書生也悔啊,自己一時糊塗被有心人利用,說是去伸張正義,現在不但隨時有受人追打的危險,還成了西都大學的公敵。家人也受到拖累;唉,人要是有前後眼,打死他們也不會去做這事。

    梅香儒經這一爭,早沒了心情__做好事有人來搗亂,做壞事的時候怎麼沒見人阻止。

    想想下午還打算進宮去要糧,當即匆匆起身往回趕。

    他都沒注意在他出門時給他請安的兩個有些年紀卻白面無鬚的人。

    梅香儒一行還沒進得城門就遇上大召寺的主持司空老和尚帶著些弟子來接這些災民。梅香儒倒真佩服起這老和尚的行動力來。

    梅香儒本要迴避,無耐一條大道卻是沒處躲。只好迎上前去,那老和尚竟是眼尖,老遠就看到梅香儒的那幾個隨從,直奔他們過來。

    梅香儒坐在轎中聽了小廝的稟告,也不讓停轎,只讓掀了轎簾,衝他們微一點頭,就擦身而去。那老和尚倒是站在原地直到望不到他們的身影才又上路。

    眾弟子第一次發現,他們敬愛的師傅還有這麼上心的敬仰一個人的時候。

    梅香儒回去的時候,他的住處已搬到了木槿苑二樓上一個光線充足的大房間中。想著要是直接進宮,這身漢臭味會不會被皇上罰個大不敬的罪?所以他打算進宮前到寒池去洗洗。

    他強撐著到屏風後,在丫環的侍候下換了衣裳,絲毫不顧鄭申君注視著他的目光,自顧自走到寒池中,然後像只三伏天趴在蔭涼處的賴皮狗似的,頭和手懶懶的搭在池沿上,身子卻沉在水裡。

    那寒池,人只要靠近它就能感受到森森的寒氣,更別說泡在其中了,沒幾個人能受得了的。梅香儒卻是個例外,他雖然身子骨弱些,稍受風寒就會生病。可是泡在寒池卻讓他渾身舒適不少,至少那一直叫囂著要沸騰的血液一下子平息下來。

    大概是昨晚後半宿沒睡,今天又勞頓奔波了半天,梅香儒進去沒一會就睡著了,人也無意識的向水下沉去,等他突然的驚醒撲騰著往上掙扎的時候,卻一頭撞在了池沿上,額上髮際處當下被撞了一道口子出來。鮮紅的血瞬時流了出來,染紅了池水,鄭申君再顧得跟相爺拿勢,噗的一聲跳入水裡,一把抱住還瞇著眼亂撲騰的梅大人。聲音急切的問道:「大人你怎麼了?」

    梅香儒依舊不睜眼,朝他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鄭申君搬過他的臉說道:「快讓我看看撞到哪兒啦?」

    「嗯?」她模模糊糊的回應著。

    剛要開口再問的鄭申君,在看到梅香儒的臉時著實嚇了一跳。一時間,鄭申君嚇呆了,大叫一聲:「快來人啊」

    僕人們聽到喊聲,慌慌張張的奔來。

    今天一早趕回來,直到現在才等到大人的李幕道,轉頭看到臉色白得像紙的梅香儒也不禁嚇了一跳。

    梅香儒聽到有人跟他說話,那人話沒說完,梅香儒就覺眼前一黑,癱入鄭申君的懷裡,昏了過去。

    鄭申君把梅香儒抱到屏風後的軟榻上,李先生早就跟了過來,一挨鄭執事放穩了相爺,他就過來把脈。

    他突然眉頭擰起,一副深深疑惑不定的樣子。

    眾人見他又反覆把了幾次脈,然後掀起相爺的衣裳,仔細看了相爺身上幾處大穴位,又把那穴位都輕重不等的按了個遍。在眾人目不轉睛的盯著他作為了半個時辰後,心中的那根弦眼看著就要繃斷了,終於聽到他喃喃的自語道:「可是……這怎麼可能!」

    梅相爺這時已緩緩的睜開了眼,他居然轉著眼珠問道:「你們都盯著我幹什麼?」看看一個個緊繃的神情他一下想起自己剛在寒池跌倒了,隨即一臉正色的說道:「你們是不是反應過度了?」

    突聽李慕道驚喜的說道:「大人,您身上的毒已解了。大人先前中的兩種巨毒,相生相剋。在大人體內互相反應,抗衡,所以讓大人的身體一直處於水深火熱當中。現在經過寒池和溫池的浸泡,這兩種毒素已被完全過濾,並溶入您體內。大人的身體,現在就像天生就帶有巨毒的一樣。您可是感覺到自己身體很舒適,渾身舒坦。只要再過幾個月,用食物調理一下,您就可以完全恢復……」

    李先生笑著說道:「現在毒蛇就是咬了大人,都會被毒死。」不過,一想到梅香儒的病除了中毒外,還有腳上無法拔除的毒棘,身子也過於虛弱。他就不能確定幾個月後梅大人是否能像正常人一樣,不用再承受任何痛苦。於是他自然的補充一句:「當然前提是,你要好好配合醫治。還要能找到除去你腳上毒棘的神醫。」

    因為先前跌倒的緣故,讓他的頭直到此刻還隱隱作痛,這痛楚讓她的思緒反而變得更清析。孫子說「投之亡地然後存,陷之死地然後生。」他這算不算是呢?

    「大人想吃什麼東西?小的去給您取。」鄭申君低聲問道,他聽說從早上開始大人就沒有吃過什麼東西,一直忙碌到現在,早該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梅香儒覺得身上是舒坦不少,就是慵懶無力。想起自己還沒吃午飯,就「嗯」了一聲。

    他心裡還惦著進宮的事。不吃些東西,他懷疑自己是否有力氣站起來。

    當丫環端著碗白粥到他面前時,還沒有吃,一聞到飯食的味道,就吐了滿地,臉色蒼白得像是大病了一場。

    眾人剛聽大人沒事了,忙碌中還沒來得及高興呢,這會見大人卻連飯也吃不下了,都不解的看著李慕道。

    李慕道突的一抬手拍了下自己的腦瓜子,說道:「瞧我,一高興就忘了,大人現在只能喝些溫水,大人體內消融不了的毒都被逼到胃腸內了,現在多喝些水慢慢排出這些殘毒就好了。」轉身又叮囑一邊的小廝、丫環道:「你們可要記著給大人多喂些水,一定要多喝水,才能徹底好了。」然後加重語氣囑咐道:「大人能不能全愈就靠你們幾個了!」

    那幾個點頭如搗蒜,臉上也浮起一抹被賦予重大使命般的莊嚴感。

    梅香儒此時還正在琢磨,自己守著這治病的寒玉池不用,竟然白白多受了那麼長時間的苦,還錯過這麼久,真是可惜了。

    等到李生生交代完要注意的事項後,兩個小丫鬟馬上移步上前,一左一右的圍在梅香儒的身邊。

    梅香儒剛吐的昏天黑地,別說讓他喝水,就是吸口氣,他都覺得胃不舒服。所以他早就咬牙,扭臉,作出一副拒絕的姿態。

    那兩個丫環根本就沒打算讓他配合,就見一個手裡早就端了杯水,另一個卻上來把梅香儒攬在懷裡,雙手托著大人的兩腮,竟是要強行給他餵水。

    梅香儒陰惻惻的問:「呵,呵,你們就再沒其他事做了嗎……」

    兩個小丫鬟笑嘻嘻的道:「這可是李先生安排的頭等大事,其他事可以後面再做。」

    梅香儒故做一臉流氣的說道:「你們難道就不怕爺收拾你們?」

    三個月來,他對僕從們猶如春風般和詢,他的和謁可親也漸漸讓下人沒了畏怯,少了拘謹,開始跟他親近起來。

    丫環、小廝們對著比他們年長不了幾歲的相爺,隨意的跟他們開些玩笑,也會情不自禁的忘卻那條條框框的規矩,回他幾句。梅香儒不知道這三個月來沒繃過的臉,現在繼續裝威嚴還能不能矇混過關。

    「大人又來了,你那一套現在不管用了。」丫鬟一眼就看出梅香儒的小把戲。

    梅香儒猛嚥了口口水,看著兩個丫鬟一起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突然伸手撫上一個小丫環的臉蛋道:「你是想讓爺好好疼你嗎?」

    那丫環非但不驚,還坦然的湊過臉來,大大方方的說道:「奴婢可不就等著爺疼奴婢……爺乖乖的聽李先生的話,快些好了,才能疼奴婢呀。」

    那丫環一副渴望隨伺左右的表情,讓他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心裡嘀咕著不會是這丫環也看上了梅相爺。這次他可真的完蛋了!一個淳香還沒搞定又來兩個癡情丫環。

    直到後來他才明白,是他今日那句:他喜歡男人,讓丫環們放了心,他還不知道,在丫環們的心裡,現在對他比對女人還放心呢,才不會怕被他調戲了。她們還時不時的想逗弄相爺一下,看著相爺那吃癟的表情她們又可以跟小姐妹們炫耀一二了。

    梅香儒再不敢有什麼動作,乖乖喝下那一大杯水。結果整個下午他就在喝水0如廁-如廁-喝水0喝水-如廁的循環往復中暈暈噩噩的過去了。由於渾身沒勁,進宮的計劃也化作了泡影。

    直到晚間他才能喝些白粥。

    傍晚時分,正當他喝下數杯水後,想去如廁;卻傳來宮中太監來傳旨的消息,他二話不說,快速解決了個人問題,就躺在床上裝睡,還讓下人們稟告太監說自己一直昏迷不醒。

    他裝的難受,卻不想老太監竟是個成了精的,似乎早就料到他會這樣,隻身到他床前,宣旨說是:宰相大人休養三月有餘,病體早該康復,現在國事繁重,朝中不可一日無相,讓他明日開始務必早朝。

    然後,隻字不問梅宰相的病情,放下聖旨,一轉眼就走得不見了蹤影,根本就沒給梅相爺和他的僕人任何說話的機會。

    直到僕人報說人走得不見影了,梅香儒還懷疑他是不是有上乘輕功00逃得這樣快。

    他這邊正痛恨這封建君王的無情,人都病成這樣了,還逼人去上朝。

    那邊御書房裡卻是一片熱鬧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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