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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年才能輪到你 文 / zgxjyu

    兩人很快就到了轎夫第候的地方,上了轎,梅香儒還軟的跟根麵條似的,坐也坐不住。

    那四個護衛拎小雞般的提著兩個小廝也下得山來。

    一個小廝上轎扶了相爺,準備打轎回府的相爺卻用低不可聞的聲音吩咐先到城外看看那些災民。好在護衛武功高強,小廝機靈,並沒有再問他一句就直奔城外的災民聚集的地方去了。那是在北城門外,要麼穿過城,要麼繞出半個城。鑒於相爺的身體狀況,他們選擇了穿過城區到北門外。

    原本北城外是一望無限的碧草連天的大草原,除了一條條寬廣的大路通向遠方,時而能見的就是路上行色匆匆的趕車的,走路的,騎馬的人。

    現在城外卻黑壓壓一大片用破草爛瓦臨時搭的破棚子,更有些人就裹著破衣爛衫瑟縮在地上,連這破棚子也沒有。現在已是深秋時節,梅香儒穿著裌衣還微覺有些涼,那些人中許多人上身只穿件小背心,下身不過是半截的闊腿褲,十個倒有八個光著腳,梅香儒心中納悶就地編些草鞋穿也比光著腳強啊。

    大部分人都是拖家帶口全家聚在一起的,其中倒多的是青壯年,老人和小孩不過只佔三分之一弱。想必堅持不下來的,多半倒斃在這逃災的路上了。

    在這片災民寄居的地方邊緣,有一座蘆葦搭就的草棚子,那裡面除了賣極便宜的大碗茶和涼開水外還兼賣些小吃食,轎子就停在這茶棚了。

    梅香儒一路上昏昏沉沉倚在小廝身上似睡非睡的。這一下了轎子人倒精神了,心裡正感慨只有享不了的福,沒有吃不了的苦;那邊上就聽到茶棚中極是喧嘩熱鬧。

    梅香儒示意大家進去,一行人進得茶寮。

    梅香儒看見幾個文士模樣的人佔了一張桌子,竟是西都大學來召生的。旁邊有幾個桌子上坐著些錦衣華服的人,不知是幹什麼的?梅香儒正疑惑的打量他們,一個小廝小聲說道:「爺,那些個都是人販子。」那小廝眼光掃向他們時還帶著些畏縮的表情。還有一張桌上卻是兩個斯斯文文的書生。其餘就是三三兩兩來打些水或茶,站在一邊買些小吃食的災民。

    那西都大學召生的幾個不知和那兩個書生正在為什麼事爭吵。雙方爭的不可開交,那些個華服錦衣,胖瘦不等的販子則在一旁看笑話,還時不時起下哄。

    一個老者站在召生的桌旁,一副游移不定的樣子。

    梅香儒一進去,那幾個召生的面上是一會青一會紅,過來也不是,坐下也不是。其他幾桌人和那些站著的人也都朝他們望過來。梅香儒只當沒看見,那掌櫃的卻是個有眼色的,幾下哄起臨窗的那桌人,給他們騰出一張空桌。

    梅香儒坐下後,召乎小廝、護衛和轎夫也去叫些茶水,吃食,必竟忙碌了一早晨,在府上早該吃過午飯了,他們幾個還滴水未進呢。

    梅香儒這才沉下心來聽那幾個人爭得是什麼。不聽還罷,聽完之後僕從們就見相爺不知受了什麼刺激,剛才還半死不活的,這會卻像打了雞血般的亢奮起來。

    卻原來那個老者想要送自己家的兒孫到西都大學,旁邊桌上的兩個書生卻說相爺有虐童、召侍的愛好,老者一時定不下來。這日子已到窮途末路了,不送到西都大學就只有賣與人販子了。

    一屋子人就見那才進來的白衣人,翩翩然走近前來,那幾個召生的文士都是認得相爺的,剛才不過是被人堵在話口上了,還能猶豫著不過來見禮,這會相爺到了跟前,再不見禮,就算相爺現在好說話,不追究他們,那梁校長和大總管也輕饒不了他們。

    幾個人扭扭捏捏的上前施了禮。梅香儒知道他們剛被人擠兌了,想必他們也覺得相爺這種特殊愛好讓他們無法為自己辯白,正說不上話來,相爺又出現了,豈不是正給人以口實,就像是別人說你好,恰有鍋灰抹在臉上,百口莫辯了。他像沒看出他們的彆扭一樣,瀟灑揮手示意他們免禮。

    旁邊桌上的兩個書生像是一下拿住了什麼把柄一般興奮的向那老者說道:「看到沒有,這就是那梅宰相。」還特意把梅宰相三個字拖長了音,好像梅宰相三個字是惡魔的代名詞。

    梅香儒對那兩個書生不加理會,只是雲淡風輕的走到老者面前,笑吟吟的望著他,百姓見了官自然矮三等,何況梅香儒又是當朝一品大員,那老者雖然自恃年紀一大把,在難民中有些威望,見梅宰相走來,還是趕緊過來必恭必敬的行了禮。

    梅香儒低聲說了句:「老丈不必多禮。」然後掃視一圈,用他那低沉磁性的聲音說道:「他倆說的沒錯,爺就是喜歡男人。爺是個小人,但也是個真小人,不比那些個偽君子,心裡喜歡,表面上偏偏要假裝自己不喜歡;爺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爺即說了喜歡男人,那麼凡是女的就可以放心的到西都大學去,不必擔心爺會看上那位,強要娶回府去,當然最好是也不要看上爺,就是想倒貼,爺也不會要的。」一番話說的眾人一陣哄笑。

    梅香儒待眾人笑過,又說道:「這次西都大學要召收一萬多人,就算其中有一半是男人,那麼男童就算有一半也有三千人了,當然不是個個爺都能看上,怎麼也得挑些好的不是?十個裡面挑一個,就算能入爺眼的有三百個。那麼爺給你們算個帳,一天有十二個時辰,爺好吃懶做,怎麼也得睡夠五個時辰,就算爺勤快些一天只睡四個時辰,爺天天上朝還得兩時辰,爺記得爺是個媚君妄上的主,這巴結皇上,每天少說也得花兩時辰吧,爺做為一品重臣,總得在執事房中處理下朝中大事,一天少說也得忙乎一個時辰吧。爺一日三餐,吃喝拉撒怎麼也得花時間不是,那就算少些也得一個時辰。爺名聲並不好,要是幹壞事,爺得干多少才能有這名聲,那爺不得花些時間嗎,比如說排除異已,爺不得找些借口,製造些證據,比如說拉幫結派,爺不得拜訪,不得串連那不得花時間嗎?這來回一趟怎麼也得一個半時辰。」

    梅香儒突然轉向一個錦衣的人販子道:「你說,把一個稚童活活虐死得花多長時間?」

    那個老慮了一下很老練的說:「像大人這身板怎麼也得一個時辰。」

    梅相儒又接著說道:「這一年有365天,爺吃五穀雜糧,那能不生病,這一年就算只有十天生病,那就還剩下355天了。爺每天能用來虐童的時間只有半時辰,那麼四天爺才能湊出兩個時辰,那麼一年下來,爺能虐死的就不足90個。」

    旁邊的販子哄笑道:「我看以你那身板,能搞30個就不錯了。」眾人又是一陣哄笑。

    梅香儒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眾人不再言語,靜聽他說話。

    他又說道:「這樣算下來,你孫子要足夠優秀,能在上萬人中被挑上,那麼爺得保證每天只睡四個時辰,吃飯要像當兵的一樣快,回府路上不能耽擱,侍候皇上到點就走,一年只能有十天生病,再大的國事也不能拖延一刻,還得保證不在外花天酒地,那麼等上三年就可以輪到你孫子侍候爺了。」

    那老者還沒說話,旁邊的幾個已是忍不住道:「若是這樣,是大人虐人還是人虐大人啊。」周圍的人也是一片笑聲。梅香儒又說道:「老丈,西都大學可讓你們簽了賣身契?」

    老者道:「不曾。」

    梅香儒說道:「那你可以等光景好時把他們接走啊。」

    老者也一時被他說得昏了頭了,竟然接道:「是這個理。」

    梅香儒又招了下手,喚過兩個小廝來,對老者說道:「告訴這位老丈,你們在府裡都能做些什麼?」

    梅香儒那兩個眉眼清秀,模樣俊俏的小廝走上前來聲音清越的說道;「小的們在府裡也就是跑個腿,像奴才這般樣的,那裡能夠得上侍候爺。」

    周圍頓時傳出一陣吐氣聲,看來這話讓很多看到那兩小廝的人鬆了口氣,像那樣的這位梅宰相都看不上,自己家孩子比他們可差遠了去了。雖說孩子是自家的好,可那也不能置擺在眼前的事實於不顧吧。

    梅香儒又故做傲慢的說道:「爺怎麼說也是個一品大員——執掌大興**政大權的人,投爺所好的人能少嗎?那些千挑萬選送到爺府上的爺還沒功夫搞,爺還用得著到西都大學那一大群人中去選個小童?爺日理萬機就是有這心也沒這功夫。」

    這句話一說,那些原本孩子討人喜歡的父母也鬆了口氣。心下想,說得就是這個理,人家宰相家裡送禮的還不把門檻踩破,放著現成的不要,還有閒心到一大群人中去找個人?

    梅香儒又用戲諾的語氣說道:「在爺府上,是一群人侍候爺一個,能輪上誰還說不定。」梅香儒一指那些個販子笑道:「若是到他們手上,必是去侍候爺這樣的人,不是這樣的人,不會買這小童,他們可不像爺這麼財大氣粗,買個小童那有擱著不用的?」

    聽到這句話,那老者和一眾災民頓時用噴火的目光射向那兩個書生,剛才本想報名到西都大學,是這兩個書生突然提起西都大學是梅宰相辦的,而梅宰相又有虐童召侍的愛好,大家才猶豫著要把家人賣去人販子那裡。這樣說來可不就是把家人推到火炕裡去了,倒是那西都大學說不定還是個好去處。

    那梅宰相說得很清楚,他要很勤勞,很下功夫的虐童,三年也才輪到你。看他那文弱的樣子,估計三五年內根本輪不到。再說人家那麼大的官,送到府上的還不知有多少比自家孩子好得多的呢,看那兩個那麼出色的孩子也只能跑個腿當個小廝,說不定你送上門去,人家還沒功夫理你那。

    眾人再看那兩個書生越發疑心他們是給人販子做托的。礙於有官員在場,眾人儘管目光如刀,也只得強忍了。那梅宰相卻是個識趣得,很快就走了。

    眾人圍上去少不得把兩上書生一頓痛摳。那些人販子雖可恨,可那是你情我願的事。你要賣人要買,就像那大人說得,這都是些真小人,人家擺明了,你也沒什麼好怨的。唯有這兩個書生,裝作一副好心的樣子,把人往火坑裡推。真真一副偽君子樣,招人恨哪。

    眾災民趁著已方人多手雜把兩個人一頓暴揍,,直打得二人鼻青臉腫鼠竄而去。

    西都大學那幾個召生的原本還為自己為什麼是相府的人在鬱悶,這會見宰相大人不但坦然承認一切,幾句話就安撫住災民,還把對手打擊的一敗塗地,當即又洋洋得意起來。經此一鬧報名的那叫一個人多。這幾個人又開始挑挑撿撿講起資格來,這真是此一時彼一時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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