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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93 真實和虛幻之間的界限 文 / 跨越崑崙

    季春承?蕭顏木然的看著緊閉的大門,他這話什麼意思?他們見過嗎?在她二十多年的歲月裡,她見過這個人嗎?

    蕭顏微微搖頭,她怎麼可能見過他,即便是以前看不見的時候,若然見過,她至少不會忘記那個人的聲音,他們不可能見過。

    西餐廳中,孟曉徑直走到蕭顏的面前坐下,蕭顏擦了擦嘴,淡淡說道:「檢察官若是來吃飯的,旁邊還有許多位置,今天我約了人。」

    孟郊也不繞圈子,逕直說道:「你是不是黑吃黑,吞了狂嘯的錢?」

    「我和狂大是合作關係,雖然他現在有難,但還不至於踩上一腳。」

    「院裡已經對你開始注意了,要我們盡快追回錢。」孟郊說道:「這筆錢牽扯太多人,你最好還是將它交給檢察院,不然你承擔不起」

    蕭顏冷哼一聲問道:「孟檢察官就那麼肯定自己身處在一片乾淨之中?這錢誰有本事誰就拿得到。」

    「你說這話是在懷疑檢察院?」

    蕭顏看著孟郊的眼,那裡面有一種信念,就像曾經她認識的某個人,她淡淡一笑,搖頭道:「就像孟檢察官身為檢察官不該將官方的動靜讓我知曉,如今卻主動告訴我一樣,我只是認為,無論人情債,自我意識也好,貪婪,膽小也好,哪一樣都會造成行差踏錯。而在你們檢察官的世界裡,行差踏錯是最不應當的,而這也是我不能信任你們的原因。」

    「那筆錢是黑錢,也就是說是違法所得,是賣國家利益得到的,它應該歸屬於國家,這一點,我想當初那個拉著我說為了法律尊嚴,檢察官也不該見死不救的蕭顏會同意吧?」

    「那麼,當初我哭喊真相不是那樣,殺人的不是他的時候,我纏著石膏跪在法院的時候,見死不救的,是誰?不就是手執公權的你們嗎?」蕭顏淡淡的笑著,彷彿從嘴裡說出來的不過是一件兒時的蠢事。()

    孟郊頹敗的歎道:「我以為我可以勸你主動將錢交出來。」

    「我也以為只依靠法律就能得到公正,不過現在的我清楚知道,人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孟郊剛剛離開,蕭顏背後傳來一陣巴掌喝彩聲。

    「蕭小姐的話真是句句精闢。」

    「我以為像季總裁這樣的名人是不會來這種不知名的餐廳的。」蕭顏端起面前的黑咖啡喝了起來,苦澀的味道縈繞不散。

    季春承坐下,也要了一杯咖啡,問道:「不知道蕭小姐記起來了沒有?」

    蕭顏目光淡淡,落在他稜角分明的臉上,笑道:「如果季總裁聽到了我剛才的話,那麼應該也能聽到,我說過我今天約人了。」

    「三年前芝加哥的一個雨夜,langley市中心,一把傘。」季春承提醒道。

    三年前?蕭顏嘴角勾起一絲嘲笑,說道:「我是去年回的國,去年之前一直在北海道,季總裁看來是認錯人了,要不就是記錯了。」

    季春承目光堅定,毫無動搖的看著蕭顏,認真說道:「那天我身受重傷,躺在街角,你走過來,將一把傘放在了我頭上,季某這輩子過目不忘這點還是有自信的,絕對不可能記錯,更不可能認錯。」

    「如何肯定?」

    「味道二字,蕭小姐可明白?」

    蕭顏垂眸,端起咖啡,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味道麼?這真是一個無法反駁的理由。過了一會兒,她放下咖啡,笑道:「那天季總裁身受重傷,或許只是一個夢,期盼一個善意所做的夢。」

    季春承注視著蕭顏的眼睛,那裡面沒有一絲欺騙,他坦然一笑,說道:「看著蕭小姐,季某反倒有一事不明,季某所說之事,於蕭小姐無半分害處,若然蕭小姐承認,少一個敵人不是更好?」

    「我只是相信季總裁不是那種因私忘公的人。」

    季春承讚賞的一笑,繼續說道:「既然蕭小姐說那是一個夢,那麼蕭小姐有可夠告訴季某是憑借什麼這麼說?蕭小姐如何就能斷定季某說記得的事情是夢,而不是自己所記得的過去是夢?」

    蕭顏愕然,季春承哈哈笑道:「真的也好,假的也好,季某相信那天親眼所見絕不是夢。」

    聽著他的笑聲,蕭顏放下手中的勺子,起身拿起一旁的包包說道:「希望季總裁好好享受這裡的午餐,畢竟這是一家十分用心思的餐廳。」

    漫步在喧鬧繁華的商業街,她的心中一片狼狽,她在噴泉水池邊坐下,迷茫的看著巨大的led屏幕上播放的化妝品廣告,她的心中一個聲音不斷的問著她,究竟是蝴蝶入夢,還是夢入蝴蝶?

    周祚氣喘吁吁的跑到她面前,笑道:「跑哪裡去了?不是吃飯嗎?知不知道我找你找了多久了?」

    她抬頭,癡然的看著他,問道:「周祚,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是夢,應當隨我所想,成全我所願,為何蒼天卻一直捉弄?我好像開始分不清究竟哪一個才是夢,是我在那邊夢入這裡,還是我在這裡睡著,所以去了那裡?如果真的是夢,是不是會真的任我所思,由我所想,那麼相對於那裡的步步艱難,是不是這裡的此次順遂才是夢?驚覺我的是顫巍巍竹影走龍蛇嗎?虛飄飄,我是在莊周夢蝴蝶嗎?」

    周祚蹲下,認真的看著她,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與死,死而不可復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她不解的看著他,周祚摸著她的頭笑道:「以前上課讀這句話的時候真的不明白你們女人怎麼這麼傻,為了一個夢中的男人都可以要生要死,到如今方才明白那一句一往而深是什麼意思。」

    「周祚……」

    「顏顏,真的也好,假的也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麼看這個世界,天下間說夢癡人何其之多?有些人看起來活在真實世界之中,卻不過是活在自己所構造的自以為的真實之中,有些人看起來永遠在做夢不切實際,卻看穿了人世滄海變幻。天下間從來沒有人能分得清真實和虛幻,唯一能區分的是你,你的心,你認為,你想要,你願意哪一個是真實的。」

    「真的也好,假的也好,季某相信那天親眼所見絕不是夢。」

    耳邊響起季春承的話,蕭顏驀然問道:「周祚,你的真實世界是什麼?」

    周祚朗然一笑,將她攬入懷中,輕拍著她的肩膀,笑道:「有你的地方就是真實。」過了一會兒感受到蕭顏恢復了,周祚笑道:「我帶你去看看最真實的世界。」

    光著身子的小屁孩將水潑向一旁幫他洗澡的蕭顏,哈哈大笑,一旁還穿著開襠褲的小女孩流著兩條鼻涕,顫著雙腿,走向周祚要糖吃,蕭顏笑了一陣子,小男孩又將水潑在蕭顏身上,蕭顏扔下帕子,怒號到:「新文,你出來,管管你們家這破小孩!」

    葉新文端著水出來,笑道:「這孩子可不是我生的,也不是我出錢養著的,我既非親媽,也不是後媽,管不著。」

    周祚應和道:「對對,該顏顏這個後媽管,孩子們,來,叫後媽媽好。」

    二十幾個小孩子站在大院子裡齊聲喊道:「後媽媽好。」

    蕭顏氣的臉通紅,你才後媽,你全家都後媽!

    小男孩拉拉蕭顏,蕭顏反身怒道:「幹嘛!」

    小男孩似乎嚇著了,小聲的抽泣道:「後媽媽不要生氣,小志再也不調皮了。」

    蕭顏欲哭無淚,都是新文那個混蛋,在這些小朋友心裡她真的變成了童話裡的惡毒後媽了!

    黑色的汽車內,季春承透過車窗看向嬉戲打鬧在一起的一群人,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坐在他身邊的參謀紀算笑道:「這種小門小戶的福利院應該用不了那筆錢的千分之一。」

    「錢在哪裡,看來你已經有線索了。」

    紀算笑道:「活了大半輩子,還真沒見過這麼聰明的女人。」

    「哦?」季春承若有所思的看著裡面笑得一臉幸福的小女子。

    「錢在今天中午交給了伯母所在的癌症醫院,並且簽署了一直資助這間福利院的協議。」紀算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問道:「怎麼樣?這錢你還要回來嗎?」

    語氣中充滿了看你怎麼要回來的幸災樂禍,季春承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笑道:「手段確實不錯。」

    「世人都可知你是有仇必報的天下第一,不會就這麼一句話就算了吧?你是不是對她也太大方了?既然這樣就算了,那你幹嘛眼巴巴的趕過來?」

    「你今天的話是不是太多了?」

    收到季春承的刀眼,計算笑道:「成,我閉嘴,你好生的表示自己的讚賞。」

    站在星空之下,她沿著水池邊沿一步,兩步,三步,清涼的水滴落在手心手背,有種舒服的感覺。

    她張開雙手,一隻腳站在邊沿,一隻腳抬起平放在半空之中,嘴裡喃喃念著只要跨越心中那條線,便可穿越真實與虛幻。

    她閉上眼,步子緩緩的邁出,黑暗中,緊閉雙眼之下,她看到一道門為她打開,這一次,她終於可以確定她想要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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