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男色來襲:娘子當自強

《》第二卷 38 離別曲 文 / 跨越崑崙

    「頭好疼啊。」蕭顏喃呢一聲,按壓著太陽穴慢慢坐起來,鼻尖是自己渾身散發出的濃烈酒臭味,不由的感歎,上官頓這人究竟買的什麼劣質酒,一喝就醉。

    屋子角落傳來一個陰沉的聲音:「你醒了?」

    蕭顏訝異的問道:「你怎麼在這裡?女兒家的房間不能隨便進不知道嗎?」

    「現在才找出這個借口太晚了吧?」上官頓冷笑道:「昨晚像個妖精一樣的勁兒跑哪去了?」

    蕭顏翻了個白眼:「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上官頓渾身散發著強烈危險氣息的靠近蕭顏,警告道:「別告訴我昨天晚上的事兒你一點都不記得了。」

    蕭顏身子向後傾,盡量遠離現在看起來十分危險的某人,怯怯的問道:「難不成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她果然什麼都不記得了!

    上官頓恨不得吃了她,將這個折磨他的小妖精生吞活剝了!

    感受到冷空氣越來越強,氣壓也越來越高,蕭顏小心翼翼的輕聲問道:「是什麼事讓你這麼生氣?」

    上官頓憤怒的將一樣東西放到蕭顏面前,撲面而來的惡臭讓蕭顏胸口犯嘔,幾乎吐了出來。

    滿意的看著蕭顏的表現,上官頓惡狠狠的說道:「什麼都忘了,這個總沒忘吧?是誰昨天……」

    想到昨天激戰之時某人出人意料而又十分迅速的吐了他一身,活脫脫滅了所有的火,上官頓心頭惡氣都更甚,但是她一個小丫頭,他要是把昨夜的事兒就這麼講出來,總歸不太好吧?

    頓了頓,上官頓語氣上挑,警告意味十足的說道:「是誰昨夜吐了我一身,這你總記得吧?」

    蕭顏坦白的搖頭。

    「嗯?」上官頓冷哼一聲,蕭顏橫向運動的頭急轉彎的變做垂直運動。

    「總算記起來了,那麼知道該怎麼做吧?」

    「我賠。」蕭顏一臉老實孩子,從不賴賬的表現,完全將昨夜的逃賬行為拋在了腦後。

    「這衣服很貴的。」上官頓慢慢的走到蕭顏身邊,突然明朗的一笑,俯下身子看著蕭顏的嬌唇,笑道:「我知道你現在身上沒錢,不如……」

    啪!清脆的一巴掌打在上官頓的臉上,她右手鈴鐺也順勢發出叮噹的聲音。

    「為什麼打我?」

    「打的就是你這種想占良家女子便宜的色狼。」

    義憤填膺的語氣,嚴肅的神情,活脫脫一個貞潔烈女,上官頓微微有些傻了的看著蕭顏,這丫頭要不要前後變化這麼大,說他色狼?那昨夜調戲他的人是什麼?色魔?

    過了一會兒,回過神來,上官頓找了個位置隨意的坐下,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笑道:「你果然不記得了。不過也好,下次更有得玩了。」

    下次他一定要把她灌得更醉,更徹底,讓她簽字畫押,看第二天這個專會折磨人的小妖精還怎麼賴賬!

    又走了幾天,而隨著風沙的越來越大,蕭顏青黛娥眉間一抹愁思也逐漸加深。

    這麼大的風沙,晚上不住客棧也不成了。

    是夜,乾燥的冷風呼呼的吹在人的心頭,彷彿要將人的心結成冰石,慢慢的,一寸寸的,殘忍的風化一般。

    上官頓敲開蕭顏的門,屋內沒有一絲燈光,想著她原本也是不用燈火的人,打開火折子,昏暗的燈光下但見屋內一片整潔,床單被褥均是疊得整整齊齊的,他心頭一慌,急急地上前摸了摸床,涼入骨髓。一轉身,正好看到化妝台前放著一件銀色的長袍,長袍上面一張宣紙被一串銀鈴壓著。

    取下杯蓋,宣紙上寫著一行話:前面便是關隘口,不能再往前走了。

    「混蛋!」上官頓罵了一句,匆匆下樓由西向東的追去。他不能確定她走了多久,只能運足所有的內力在漆黑的夜晚,迎著冷冽的逆風拚命的趕路。

    也不知趕了多久的路,那天漸漸的明瞭,一輪紅日初現。一望無際的草地上,他終於尋到她的身影,她一襲男裝打扮,青衫長片綁在腰間,坐在馬背上,而她身邊還跟著一個少年。他加快速度,趕到蕭顏面前,伸迎風而立中,寬大的長袍不斷咆哮。

    吁的一生,蕭顏停下馬微蹙眉頭問著前面的少年:「百里,為何突然停馬?」

    「小姐。」風百里說道:「是上官左護法。」

    上官頓直直的看著風百里的臉,這張臉他再熟悉不過,便是那日拉著他大放厥詞的迂腐書生。

    「原來你身邊早就安排好人了,難怪這一路都沒有人追來。」

    「只許你一路帶著我往西,就不許我戲耍一下麼?」蕭顏淡淡的說道,語氣清冷間彷彿是與陌生人之間的討價還價。

    這樣的蕭顏清冷的好像深秋窗戶上薄薄的霜,那麼美,卻那麼冰冷,伸手去碰,那麼那層比雲母片還薄的霜花就會徹底消失。

    現在他面前的這個人他認識麼?還是與他朝夕相處這麼多日,他所熟知的那個小丫頭嗎?

    不!他不相信!

    上官頓問道:「就一張紙條,一句話,除此之外你就沒有別的要說嗎?」

    蕭顏默然一會兒,淡淡的開口道:「蕭家最珍貴的礦藏是我的嫁妝。」

    心猛地一震,上官頓眼底閃現出一抹不可思議:「這話什麼意思?」

    「蕭家祠堂沒有風惜情的位置,這說明爺爺並不認可她,亦或者她根本不是蕭家的人,所以如果我是風惜情的女兒的話,蕭家最大的財富,爺爺不會交到我手上。所以,你也沒有必要如此費盡心機的想要將我帶到西域去。」

    她知道,她居然知道他的懷疑,震驚中,他的耳邊卻突然傳來那日她酒醉癡笑間說的話,他的心思她一眼就能看穿,她果然不只是隨便說說而已。

    「是,我是懷疑過,也將你一路往西帶。」

    「既然如此,如今我們話說開來,我走是一定的,如果你仍要強留,用我威脅爺爺,我自會迎著。」

    「這一刻,我真的不知道我們是否認識。」她居然真的就把他當敵人了,是啊,只怕從決定離開的那一刻起,她就決定將本就在她對立面的他,當敵人,可是,那一夜,這些日子的點點滴滴,難道真的在她心裡就一絲殘存也沒有嗎?人真的能絕情至此?

    「你沒有話對我說嗎?」頹然而略帶期盼的語氣,他在做著最後的掙扎。

    蕭顏的手緊緊的握住韁繩,馬兒一聲嘶啼,上官頓嘴角蔓延苦澀,無力的垂下一直伸出在外阻攔的右手,耳邊傳來兩匹馬疾馳而過的呼嘯聲,他知道她走了。

    一路往東中,偶爾小憩時,風百里忍不住說道:「小姐,恕百里直言,百里見您和他相處,雖然爭吵許多,卻似乎很是開心。」

    「是麼?是我太放縱了。」蕭顏低頭摸著右手手腕,那裡如今一片空無與輕鬆,再不復當日掛滿鈴鐺時的沉重。

    「百里。」蕭顏輕輕開口道:「你是個沉穩有勇有謀的人,上次對江湖其他名門周旋之間得盡讚譽便可以看出你前途無量。若將眼界放開,成為叱吒風雲的人物也只是時間問題,所以不要將眼光只放過往的恩情上,不要將眼光只局限在我的身上。」

    風百里默然不語,胸中卻是激盪昂揚無限,他麼,他可以成為那樣的人嗎?他可以在這個亂世江湖佔有一片天地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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