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大丫鬟+蒼天有淚 行雲流水

正文 第5章 翻臉 文 / 秋夜掬

    顧玉茹一邊抹著洶湧流出的淚水一邊聲嘶力竭的控訴著沈淵的無情無義,冷酷無情,忘恩負義,她已經被沈淵傷透了心,對他再也沒有一絲的愛意,掛念了十多年的人,居然這麼對她,還有什麼值得她捨不得啊!

    悲傷憤慨的顧玉茹已經顧不上許多,一點兒臉面也不給沈淵留了,似乎是在發洩,似乎是在擺理,坐在週末身邊的椅子裡,用週末塞給她的繡工精美的手帕胡亂的擦拭著臉上的眼淚,絮絮叨叨地說著沈淵做得喪盡天良的骯髒事兒,「流雲吶,我真是要讓沈淵那個混蛋給氣死了,他怎麼能這麼狼心狗肺的對待我?他也不想一想,一年裡有大半年的時間都見不著他的人影,我在這個家裡辛苦的照管著整個沈府,還給他生了兩個孩子,兒女雙全吶?嗚嗚嗚……沈淵你個良心讓狗吃了的混蛋……」

    抹一把淚,接著哭訴沈淵的不仁義不道德,「我有哪一點兒對不起你,我不敢鬆懈的忙碌了這麼些年,對於沈家,我就算沒有功勞,也總得有一份苦勞吧?你居然這樣明目張膽的欺負我,你憑什麼?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不配被稱為沈家的主母,我可是沈老爺子親自聘回來的媳婦,沈氏族長都誇讚過的沈家主母,我對沈家的功勞誰都不能抹滅!流雲,你說我說的話對不對?」

    週末在顧玉茹淚光瑩瑩和聲聲泣血的控訴的雙重攻擊下,不得不做出讓步,反正她也不喜歡沈淵那個賤得沒有下限的簡直不是男人的賤人,至於顧玉茹,雖然不太待見,週末也不想反駁,算是給同是身為女人的她一點兒臉面,順著顧玉茹的期盼點了點頭,算是對顧玉茹投射過來的渴望得到贊同的視線的交待。

    倚在週末身上把玩著她讓人從外面淘回來的有趣的小玩意,沈流年小胖包子瞪著一雙黑白分明圓溜溜的大眼睛,不懂裝懂的也跟著姐姐點了點小腦袋,附合贊同著姐姐的一舉一動,誓要把姐姐當成今生的偶像崇拜,至於爹娘,那是神馬玩意兒啊?!

    顧玉茹見兩個孩子都點頭表示了認同她說的話,像得到了知音一般,開始深入的徹底的培白沈淵所做過的噁心事兒,「你們姐弟兩個人肯定不知道沈淵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為什麼樣對我,一直把我當成出氣筒任由他言語責罵,我今天就告訴你們原因,也讓你們姐弟認清楚他整日裡擺出的正人君子的臉孔是多麼的噁心,其實他私底下比誰都要險惡,真可謂是小人中的楚翹,你們以後記得要防備著他,別讓他日後算計了你們。」

    沈淵一聽這話,打從心眼兒裡不樂意了,他大男子主義慣了,容不得別人反抗他,可他也不敢往刺頭的週末身邊湊,只能站在離她們不遠的地方跳著腳大吼,「我有什麼險噁心思,明明就是你自己做的事情缺德,害人害己,現在你還好意思把污水潑到我身上。」

    本來就已經很傷心的顧玉茹徹底的悲憤填膺了,「你就是因為當年我在你不在家的時候處理了那個不要臉的賤人,那個居然敢趁著我懷孕的時候勾引了你的賤人月香,你就一直記恨我到現在啊!你以為我想那樣處理她嗎?要不是月香那個賤人實在是欺人太甚,整天整夜的纏著你這個色中餓鬼,還跟那個賤女人白日宣淫,你們怎麼能這樣無恥?!」

    「你給我住口,休要在那邊胡言亂語!」沈淵最容不得自己心愛的女人月香被人辱罵,那比拿一把刀子剜他的心都要痛,痛得他都直不起來了。

    顧玉茹也是有脾氣的人,前些年因為愛沈淵,所以願意低聲下氣的忍受他的刁難和責罵,如今已經對他失望透頂再也提不起丁點兒的愛意了,沈淵又不知道好歹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得她無路可退,她骨子裡的倔勁也上來了,立刻對他反唇相譏,句句叱責,「沈淵你個賤男/人,你就知道自己舒服,你沒有想一想,我當時還懷著你沈家的骨肉呢,你居然十天半個月的不進一回我的屋子,見了面都是愛搭不理的,我是給你們沈家生兒育女,你連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還敢嫌棄我不同意你和月香那個賤人的事兒,你活該!」

    一提往事兒,沈淵亦覺得自己是滿腹的怨氣,「要不是你當初攔著我不讓我納了月香,又用假話哄騙得我放了心,沒有對你提前防備,月香就不會被你買掉,我和月香也早成了好事兒,我也能早早的納了月香做姨太太,可是我真是沒有想到,你的嫉妒心那麼強烈,更沒有料到你做人也是兩面三刀,趁我不在家出外做生意,就把月香發買掉了,這些醜事兒做都做下了,現在又在我面前充什麼好人。」

    顧玉茹尖銳的聲音刺激著在場諸位的耳朵承受能力,「你以為我願意答理你們兩人的破事兒嗎?我那是被你們逼得沒有辦法了,誰讓月香那個賤人不知足,勾引得你日夜不分、地點不分的跟她糾纏還不夠,居然膽大妄為的跑到我面前來求我成全你們!什麼是求請啊?那個賤人她分明就是在向我示威,她不但心思惡毒更加的居心叵測,明知道我懷流年的時候身子骨就一直不好,還差點兒流產,大夫已經說過了,要讓我好好的保胎,不可以再受任何刺激,否則就會流產,她還故意要往我面前湊,你敢說她是善良的,你敢說她沒有打著主意,就是要趁機氣我,她不就在盼望著能害得我流產,最好一屍兩命,她好當佔了我的位置,做這個沈家的當家主母。」

    「哼,真是可笑至極,那個賤人也惦量惦量自己是個什麼身份,不過就是沈家的一個下人,我給她臉面,她還是是一個下人,是一個奴婢,我要是不給她臉面,她就是一條搖尾乞憐的狗,我讓她幹什麼,她就得幹什麼,整日裡還以為自己有多清高呢,奴才而已。」

    「你給你閉嘴,閉嘴閉嘴閉嘴,不許再說了!」沈淵立刻激烈的反應,手舞足蹈的揮舞著四肢,打斷顧玉茹說出更加難聽的話,扯著嗓子給他心愛的月香辯白,「月香那麼美好的女子,怎麼可能是你口中說的那樣做下勾引我的事情,我們兩人是青梅竹馬,兩情相悅,互相喜愛,要不是因為我爹娘當初看上了你,非要逼著我娶你,我早就把月香娶回來當沈家的主母了,要說錯,最大的錯誤就是我不應該娶你,你才是我和月香之間的第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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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顧玉茹如今是徹底的看清楚了沈淵這個無恥男人的臉面,開始後悔自己怎麼會對著他糾結了數十年,不過,幸好她如今已經看清楚了,日後自然也不會再對他有任何的愛意,甚至因為沈淵今天的這些話,對他恨之入骨,對他這種沒有擔當沒有胸襟的賤男人棄若敝履。

    「哼,你跟月香那個賤人可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都是那麼的恬不知恥,一樣的不要臉,無恥,下賤,怪不得當初她還有臉到我面前述說你們的愛情,你沈淵是她的天,是她的地,是她的呼吸,她的空氣,沒有了你,她情願像一朵漂亮的花兒一般,在愛情的滋潤中瞬間凋零,眨眼間死去也是幸福,哈,想死隨便,上吊,撞牆,喝藥,什麼方法不行,非得要死在男人的床上,難道說,只有在男人的床上死去,才彰顯得她天生就淫/蕩嗎?」

    「哼,她還願意做一隻小貓小狗,不求名份和地位,只求能跟你朝夕相處,時時能守在一起,這種話都是說得出來,也不怕風大閃了她的舌頭,她不是求死的嗎?不是想在男人的床上死了嗎?幹嘛還要求朝夕相處?這以退為進的手段可真是高明,跟你沈淵學了不少吧?哈哈哈,你們兩個人還真是沒有臉沒有皮,怪不得能白日宣淫,因為你們就是天生一對的賤!賤得如此有新意!」

    沈淵繼續保持著他無恥到極點的觀念,認為顧玉茹這是在侮辱他和月香之間純潔的愛情,不過,他同時也為月香說的話感覺到了震驚,原來他在月香的心裡,是那麼重要的存在,後來,柔弱善良的月香被買出去後,可怎麼受得了沒有他的日子啊!

    都是顧玉茹這個毒婦的錯,沈淵一想到他心愛的月香如今正在桑屠戶家裡受著苦,就恨不得吃了她給自己的月香出氣,「顧玉茹你錯可比我大,在這個朝代裡,為妻不賢是你第一條錯,明知道自己懷孕了,不能伺候於我,也不思量著給我納小的伺候我的日常需求,我和月香還為你彌補了你犯下的過失,月香是為了讓你有面子,才主動去求的你,好讓你有個台階下,沒有想到你居然不領情,還把月香給買了,你還有臉來責怪我們,真正不賢惠的人就是你,我不會原諒你的!」

    週末為此人無恥的沒下限讚歎不已。當著子女的面,都能面不改色的說出如此不要臉的話,沈淵可真不愧是賤男中的戰鬥機。

    「咳。」週末輕輕咳嗽了一聲,打斷了沈淵還想繼續說下去的想法。

    沈淵一看是週末出聲了,也不願意惹她,萬一告到族長那裡,他還真沒有好果子吃,不過,為了預防顧玉茹找族長告狀,沈淵打算先下手為強,一甩袖子轉身朝外面走去,「哼,不跟你們說了,一群無知婦孺。」

    走下台階,沈淵大聲的喊著周管家,「周管家,給我準備行李,我明天要出門做生意。」

    周管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連連答應著沈淵的吩咐,「是,老爺,我現在就去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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