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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章 生氣 文 / 秋夜掬

    無辜受到沈淵怒火波及的顧玉茹感覺到很委屈,她明明什麼事情都沒有做過,惹他生氣的人是流雲吶,逼得他無話可說,又不敢動用家法體罰的人,也是流雲,他不敢對付流雲,為什麼要轉過臉來罵她?欺負人也不能這樣做吧?

    顧玉茹睜大含淚的雙眼,嬌小的身體搖搖欲墜,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看著沈淵反問道,「老爺,我究竟做錯了什麼事情,要讓你這麼罵我?」

    「你做錯了什麼?你還有臉問我啊?」沈淵吹鬍子瞪眼睛的咆哮,手指指點著在一旁坐著看熱鬧的週末,恨恨指責著顧玉茹做事兒不周道。

    「你平時都在幹什麼?看看你生的好女兒,你就不知道教導她怎麼為人子女嗎?難道你就沒有告訴她,要孝順父母嗎?現在尚且年幼就已經膽大包天的敢以言語頂撞我,又拿出族長來威脅我,她以為族長就能讓我害怕嗎?我沈淵堂堂正正的做人,規規距距的做事,我這一輩子都行得正,走的直,沒有什麼能威脅到我的!」

    週末和沈流年擠在一張太師椅子裡親親熱熱的一起玩樂並看好戲,兩個人絲毫沒有被沈淵身上散發出來的王八之氣震撼到,反而很有意思的看著他時而狀若癲狂的吼叫,時而咆哮如雷的誇耀,述說著自己一路走來的不凡人生,維持著沈府至今不見敗落的能耐,兩小的看得是津津有味。

    沈淵對兩個孩子的表現十分不滿意,他生他們養他們,如今他們居然不幫他說一句話,皺著眉頭,心裡不滿卻也不敢再輕易的出言責罵週末和沈流年,只能再接著尋顧玉茹的晦氣,「哼,要不是看在她是我的孩子的份上,我早就收拾好她了,還有她現在坐在這裡的份兒?你身為她的娘親,沈家的當家主母,連這麼一點兒小事兒都做不好,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麼了?你睜大眼睛看清楚,那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孩子?」

    顧玉茹成了沈淵怒火攻心急需發洩的在場最合適的炮灰,她本人對於被沈淵當著兩個孩子的面這麼罵十分的不甘心,但她又不能罵週末和沈流年,畢竟這兩個孩子都是她親生的,雖然她有時候因為沈淵而疏忽了對兩個孩子的疼愛,可她也是個母親,做母親的,極少會拿孩子出氣,她不得不獨自忍受沈淵日愈一日的古怪脾氣。

    沈淵這一支雖然不是沈氏族人中最正宗的沈家嫡系,但因為沈淵的父親和上一任族長同一個爺爺,再加上沈淵的爹經營得當,沈家的生意興隆,每年都會往族裡上繳很豐厚的銀錢,是以,在沈氏家族裡也佔據了一個很重要的位置。

    週末這一輩的同齡人出生的數量比較稀少,喜歡疼愛孩子的沈氏族長更是把這些孩子們疼上了天,對懲罰孩子的族人最為不喜,自己家的孩子受了外人的欺負,他可不會坐視不管,也不允許沈家的孩子受到任何無理由的責難。

    在老族長熱愛對自己家的孩子們護短的情況下,即便沈淵和顧玉茹他們兩個人是週末和沈流年的親生父母,他們也要礙於族長的性子,不敢隨時的對兩個孩子為所欲為,這也是週末敢拒絕方家的親事兒,又抹了沈淵的面子的最大的倚仗。

    顧玉茹只能忍著滿腔的怒火不能發,差一點兒被憋成內傷,可是,這屋子裡一個是她的丈夫,兩個是她的孩子,她能怎麼辦,委屈求全的向沈淵解釋辯白,「老爺啊,你不能這麼冤枉我,流雲以前很乖很聽話的,她根本就不會打架,更別提主動動手打人,這些事情你也是知道的呀?這一次和方少陵打架,也只是因為她實在太生氣了,方少陵當初把她推進水裡,害她生了一場大病,流雲心裡有怨氣也是正常的事情,出事兒的人不論換做是誰,都會心裡有些不平。」

    顧玉茹看著沈淵雖然臉色差了些,但好歹沒有反駁她的話,膽氣稍微壯了一些,「再說了,流雲年紀還小,身體還沒有好透,孩子們打架哪有什麼力氣呀,方少陵的傷看著嚴重,其實也就是一些的皮外傷,沒有傷著身子骨,只要好好的養上幾天就恢復了,明天我就帶些補品和禮物上方家看一看,但是,老爺你因為這點兒小事情就罵我,所做所為簡直太傷我的心了。」

    「哼。」沈淵冷冷的掃了顧玉茹一眼,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這一聲冷哼聽在顧玉茹的耳朵裡,不吝於被突然而降的炸雷劈中一般。

    她為了這個家操心勞肺的忙碌著,把這個家整理的井井有條,蒸蒸日上,她以為自己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的,以為自己的丈夫是會尊敬自己,雖然沒有愛上自己,但兩人已經一起過了快要十年了,即便沒有愛上她,對他們這對老夫老妻也不是那麼重要了,沒有料到啊,她在他的心裡,居然只配得到一聲冷酷的哼聲。

    顧玉茹傷心欲絕,臉色蒼白的沒有一滴血色,好似下一秒就要倒下,用著哀傷、怨恨、傷心的目光看著沈淵。

    沈流年的小腦袋在沈淵和顧玉茹之間來回的擺動,看戲看得不亦樂乎。爹和娘在他幼小的心靈裡,沒有什麼位置,他也不覺得爹和娘之間吵架,他應該感到難過。

    顧玉茹讓怒火沖暈了頭,不顧顏面的嘶吼,她從剛才就一直憋了一肚子的氣,現在被沈淵連連刺激的再也受不了了,乾脆丟掉一切的在乎,要鬧就鬧一場大的,「沈淵,我顧玉茹自從嫁入你沈家之後,一直都掏心掏肺的對你,對這個家,我把沈家當成了我的一切,我自問,對你也伺候周道,沒有虧理的地方。即便流雲傷了你至交好友的兒子,你也不能這樣偏心,你可別忘記了,是他方少陵先欺負了流雲在先,如今流雲打了他,也不過是一報還一報,兩廂扯平了。你這樣一直揪著流雲的事情責罵於我不肯放手,你說說你心裡到底是怎麼什麼?你到底想幹什麼?你說,到底方少陵是你的孩子,還是流雲是你的親生女兒?」

    沈淵似乎一直就在等顧玉茹爆發,現在彷彿是逮住了顧玉茹的錯,像是殺父之仇一樣,恨不得趁著這次的機會把顧玉茹弄死,跳著腳蹦了起來,手指指著顧玉茹,表情扭曲五官猙獰,小人得志的猖狂模

    樣,衝著顧玉茹就是一頓如暴風雨一般的狂轟亂炸,「哼,我就知道,你這個惡婦,一直都心存惡念,現在你的女兒不學好,居然傷了我朋友的兒子,還傷得那麼重,你這個當娘的,不但不思悔改,也不想著要教育好你的女兒,反而要所有的把錯誤都推到少陵那孩子的身上,你到底還要做多少噁心事才肯罷手?你還好意思說好,看看你這些年干的壞事兒吧,我都不稀罕一一的跟你說出來了,你還是自己回屋子裡反省去吧,我沈家可不缺你這樣的女人,想當我沈家就好家主母的女人多得是,比你賢惠,比你高貴,比你美好,比你溫柔,比你善解人意的女人也多得是,你要是當不好這個主母,我不介意換個人來當!」

    顧玉茹被沈淵的話氣得差點兒沒有暈倒,她當然知道沈淵話裡的那個「賢惠、高貴、美好、溫柔、善解人意」的賤人是誰,只是沒有想到,那個賤人居然這麼有能耐,把沈淵勾引的到現在也忘不了她,處處惦記著她的好,現在更想著要把自己擠走,把那個賤人立為沈家當家主母……

    顧玉茹覺得這日子沒法過了,沈淵這一出出的事兒,簡直就是荒唐!

    顧玉茹的眼睛定在週末的身上,現在她也顧不得週末還不滿十歲,她需要一個同盟,打破沈淵不切實際的念頭,沈家的當家主母只有自己能做,「流雲,你快點兒來說一句話,你說是我說的話對?還是你爹說的對?」

    週末怔了一下,莫名其妙的被拉進了戰局裡,還是這種誰都牽扯不清楚的家務事裡,她還真是很無語,「長輩們爭吵,我這個當孩子的,說什麼都是錯。」

    週末嘲諷地看著他們,「況且,你們兩個都已經是做父母的人了,孩子還都在呢,你們怎麼就好意思不管不顧的當著我們的面就開始吵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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