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鳳袍

《》章 節目錄 第五十五章 前程往事竟如此(一〕 文 / 韓曉寶J

    晃著小巧的身子,一臉笑意的站在殿內,「皇帝哥哥,今日我做了一件事,定能讓你高興。」

    「哦?什麼事情能讓朕高興?」心中疑惑,料想著便是小孩子的一些玩意,也不足為奇,面上還是表示出一副很好奇的樣子,靜靜的等候著她解開疑惑。

    「皇帝哥哥,春芽看著您一日一日的思念著夜青嬰,所以,擅自將有關於她的所有東西燒燬了,只為了你能忘記她,包括那件凰袍。」精巧的小臉上笑意不減,童聲繚繞在整個大殿內。

    片刻之後,他臉上的笑意還未及時斂起,整個人已經站起身,大步走到殿內的春芽面前,抓住她的雙肩,「誰讓你碰她的東西的?誰讓你碰的?恃寵而驕是不是?若不是她,你真以為朕會如此的歉疚你?滾,滾出朕的視線。」

    一向溫潤的人此刻爆發出滔天的怒火,手中的力度是從未有過的沉重,幾乎將她瘦小的肩胛骨扭斷,手中一甩,不管不顧身後孩童的哭喊聲,一路朝著幽蘭殿飛奔,幾度施展著輕功,只為能盡快趕到那裡。

    殿外的院門緊鎖著,是他那一日下令關閉的,門外並沒有人把守,因此她才可以肆無忌憚的走進去,銷毀了青嬰所有的相關的東西。推開那扇門,吱的一聲,那扇門被緩緩的打開。一股濃烈的焦灼味像是破除牢籠的怪獸一般,向他襲來。腳下的步子越發的換忙,似是不相信本該還能期盼的那份熟悉,就在此刻,煙消雲散。

    院中的青石地上,一堆燃燒殆盡的廢棄物,還燃著裊裊的青煙,像是她最後的期許,在等待著他最後的送別。金絲衣袍的衣角還殘存在廢墟之中沒有燃燒殆盡,像是唯一的希望,奮不顧身的跑上前,從廢墟中拿出那唯一的一點殘存,目光清然的看著掌心之中的殘餘,究竟是他的無情,他的顧慮,親手毀滅了唾手可得的幸福。

    天空下起了毛毛細雨,初冬的雨寒冷而又綿長,敲打在他的身上,他的掌心,冰冷刺骨,卻不及失去她來的更加刺骨,一種灼痛,刺傷的不僅僅是他的心,還有他日後沒日沒夜的思念。

    緩緩的起身,朝著她一直留念的殿中走去,一切都不復存在,所有都是沒有溫度的陌生,是恨,卻是自己一手造成,是恨,確因這骯髒的皇宮,是恨,只因他是一國之君。

    猛然從睡夢中驚醒,輕拭著臉頰,一片濕潤,竟然在睡夢中哭醒了。側目看去,不遠處的軟榻上,他依舊熟睡著,發出微弱的鼾聲。再度躺在榻上,卻全無睡意。

    天還未亮,那邊的軟榻上便有了動靜,發出一陣陣悉悉索索的穿衣聲,和鎧甲沉重的撞擊聲,「這麼早,你的傷還沒有好,要去哪?」

    他一怔,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去操練一下,昨日休息了一天,整個人都懶了。」

    「哪也不許去,你可知你身後的傷勢有多重?舊傷剛好,新傷又加,你當真以為你是神?」坐起身,看著他面上的尷尬,走上前,奪去他手中的還未穿好的鎧甲,「你因為我受的傷,我只是不想虧欠你。」

    乖乖的聽話爬回了軟榻上,目光隨著她轉動。洗漱完畢,又端著溫水為他擦洗,不由得嘴角上揚,「夜青嬰,原來,你不說話,不生氣的時候,可以這麼美。」

    停下手中的動作,眨巴著眼睛看著他,淡淡的一笑,「赫連清崎,你不說話,不吭聲,不無恥的時候,我還是很喜歡的。」

    對面的人一頓,笑意在臉龐上瀰漫。傷勢好的很快,因為她精心的照顧,閒暇時,她會將積攢的奏折給他打開,依次排列好,分出來輕重,卻從未說出一句半句跟奏折有關的事。

    她的淡漠始終是他心中所喜歡的,不言不語,卻又將每一件事辦的很貼切,很到位。

    西昌因為前一次誓死抵抗造成了巨大的損失,當他們還沉浸在一片祥和之氣時,又豈會想到太淵的虎狼之師能如此之快的趕來。她好奇的是,幾國之間一向都有一些密探走動,西昌也一定不會傻到沒有派人前去太淵,可是他們是如何避開了那些密探,大張旗鼓的前來西昌?

    「他們派來的人,我們事先就知道,哪裡還容得他們回去稟報,全部在出行前一夜活埋了。」口氣淡薄的像是在說今天天氣很好,沒有因為那數條人命感到不適。

    冷冷哼了一聲,轉眸做著自己手中的事。

    「樓澈的母妃,叫顧瑤,是我太淵之人,亦是我的姑姑。在太淵,她叫赫連瑤,她的妹妹叫顧清,也是我的姑姑,在太淵叫赫連清,是樓然的母妃,他們愛著同一個人,便是無極的天禧帝樓東臨。」一語道破那個未知帝皇妃的秘密,她還是因為這樣的複雜關係而感到吃驚,想到了很多,卻惟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種情況。

    猛然驚起,抬眸看著他淡然的面孔,「那麼就是說,你和樓澈是遠親,你是他的表兄?」

    微微的點點頭。一切竟是這樣的,怪不得沈璃月會認識他,怪不得他可以在無極的皇宮內面見女眷,天禧帝知道,沈家知道,唯獨樓澈與樓然不知道,這就是帝皇妃與德妃最大的秘密,天禧帝不願意重用這兩個皇子,就是生怕有一天,他們知道了一切,會反,會為各自的母妃報仇。

    「樓澈不知,樓然卻知道的一清二楚,天禧帝的死不是樓英所為,全是樓然一手造成,兩位姑姑的死,只因天禧帝的懷疑,因此,樓然恨他便是理所當然,是他親手奪去了姑姑的命,當父皇知曉一切時,什麼都晚了,所有的證據都被毀滅了,知道這一切,還是我從樓然那裡知曉的。」一件件事攢連起來,竟將青嬰震撼的無言以對,事情根本不是她所想的那般簡單,並不是無極的事,而是牽扯著兩國之間的一個秘密。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