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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滅門將軍的怨恨(十三) 文 / 薪薪燎原

    「章丘!你今日必須給本王一個說法!否則……」三皇子肺都快氣炸了,額頭青筋崩綻,雙目圓瞪,沉聲喝道。

    「殿下!您一路來此,已是見過外面餓殍遍野,野狗食屍的情景,您一到這裡,一不問災情,二不辦事,日日攜美同游!這些都不說了,或許時您一向習慣了!可是此處是公堂,是災民來此求救之所,您的美人在此中傷此時正在用性命挽救災民的朝廷命官,您還無所謂的樣子,您覺得合適嗎?您就不擔心災民的怒火,不擔心御史的彈劾,不在乎聖上的怒火!」章丘的侃侃而談,句句犀利,駁得三皇子面紅耳赤,呂薇是羞臊難當,二人這才看到被爭吵聲吸引過來的人,有縣衙的師爺、衙役,也有來此領取物資的災民百姓,一個個伸頭探腦,對著大堂裡指指點點的。

    三皇子覺得一股熱氣聰腳下直衝頭頂,「哎呀」一聲,吐了一口血,掩面奔出了縣衙。

    呂薇不愧是來自於現代的白領精英,她面對過無數客戶刁難,這樣的事情也只是讓她羞了一下,就恢復過來。

    她見三皇子只顧自己跑了,心裡難免有些怨氣。

    又看到風流倜儻,一派世家公子派頭的章丘無事人般的站在那裡,心裡更是起了幾分怨恨。

    呂薇提起裙裾從書案的後面快步繞了出來,走到離章丘不足一米的地方站定之後,微微的揚起頭,呼出的熱氣都噴到了他的臉上。

    章丘的眉頭緊緊的蹙起。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他心裡已經對於呂薇的印象壞到了極點。

    他不知道呂薇是來自於男女開放的時代。呂薇這種行為在他看來幾乎是放蕩不堪,就是酒寮中賣笑的也不會有這樣的舉止。

    呂薇對於他的心思一點也不知曉。仍然毫不退讓的指責章丘,「章公子好利的一張嘴。做了這樣一個小小的幕僚倒是委屈你了!你最適合的應該是在那搭的高高的檯子上,供萬人敬仰。」呂薇此話惡毒,將一名門之後比做戲子,生生要毀了章丘的前程。

    「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後針,兩著尤自可,最毒婦人心!你可真是沒有埋沒這兩句話,應該說你更是青出於藍!」章丘嘴角噙著諷刺的笑意。笑意卻絲毫未達眼底,未等話落就拂袖而去,大袖輕擺,說不出的瀟灑快意。

    這讓一向自詡氣度不凡的呂薇再也無法保持冷靜,她追在章丘的身後跑出了正堂,衝著章丘喊道,「你拽什麼拽的,得罪了三皇子,看你還能笑的多久!」

    呂薇此時被氣的口不擇言。狀若瘋癲,其實三皇子並沒有告訴她章丘真正的身份,她以為三皇子對章丘之前也是慇勤是一種禮賢下士的行為,再說呂薇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不長。見章丘總是穿著細棉葛布,自是以為章丘出身貧寒,穿不起綾羅綢緞。她哪裡知道,這個時候的棉布價值遠遠高於一些綢緞。又見三皇子被章丘氣走,就更加的有恃無恐了!

    而三皇子雖然認為呂薇頗為聰慧。但卻不足以和男人相提並論,根本就沒有必要將外面的事情告之於呂薇。

    等到呂薇發洩完心中的怒氣,才發現圍在外面的人不但沒有散去,反而更加的多了,一個個或是詫異,或是含怒,又或是好奇的對她指指點點的,議論之聲在四處嗡嗡響起。

    儘管呂薇之前就是因為一次的流言而被禁足,可是她依然沒有從中吸取教訓,根本就沒有學習古代女子的禮儀教養。

    很快,在街頭巷尾就流傳開了,新開的賑災使不顧黎民百姓的死活,到了災區還攜妓同游,在大堂之上公然任其美姬侮辱為百姓出生入死的官員。

    最後謠言甚至變成了三皇子攜帶的美姬容貌美麗無比,凡是見過她的人都會忘卻所有,愛上她,並為了她而和同樣愛上美姬的自己的屬下起了齷齪,君不見三皇子就是愛美人不愛江山嗎?

    事情愈演愈烈,猶如一夜春風,須臾之間就傳遍了四面八方,等到關在宅院裡生夠悶氣的三皇子決定出來微服私訪,瞭解民情,履行下自己做為欽差的職責,一下又被這鋪天蓋地的消息給沖了回去。

    氣急敗壞的三皇子回到宅院,將書房裡的東西砸了個遍。

    這個宅院是玉潔他們剛入城時抓的一個大糧商的宅院,院內亭台樓閣,水榭遊廊,奇石異草,美不勝收。

    屋內傢俱,擺設樣樣精美,華美而珍貴,不然三皇子也不會怡然自得其樂住在這裡。

    此時一地的碎片,就有不少的珍奇古董。

    好不容易三皇子怒氣平息了一些,他的幕僚才敢上前說道,「殿下不要動怒!眼前最重要是是要知道這個謠言是何人所造?又是何時而起?」

    三皇子想了想,也對,自己來到這裡才幾天的時間,也沒有和呂薇出去幾次,怎麼就會變成貪戀美色誤國的昏君紂王了!

    想到這裡,三皇子突然意識到,這若是讓他的父皇知道了,到時不要說是太子之位,恐怕就連自己的性命否不一定保得住。

    往淺了說,三皇子若是背女人迷惑,那麼皇帝之後就不會再重用與他,他也就是和汾陽王一樣,做個混吃等死的閒王。

    若在往深了想,那就是三皇子將自己比做紂王,早有不臣之心,不論是他的父皇,還是日後繼承帝位的任何人,都不會放過他的。

    三皇子越想越怕,越想越是覺得害他的人肯定是自己的幾個兄弟之一,「快!快派人入查清楚!到底是哪個想出如此惡毒的伎倆!」

    三皇子顧不得叫人收拾書房,就連聲的衝著幕僚喊道。

    等到幕僚領命,匆匆離去的時候,三皇子才覺得雙腿發軟,幾乎不能

    站立。

    他顧不得滿地否碎片會扎傷自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身上的冷汗沁濕了裡衣!

    直到等在外面的內侍見裡面許久沒有聽到聲響,有些不放心你進到裡面查看的時候,才發現木然坐在地上的三皇子,此時的他已經是面色青白,身子冰冷如寒冰,神智昏沉,幾乎認不得人了。

    內侍被唬的三魂去了六魄,連哭帶叫的喊了幾個人,將三皇子架回了臥房,灌了薑湯,又用熱水沐浴才較三皇子倒了口氣,臉上又有了些許人色!

    可惜,當三皇子悠悠醒轉,聽到幕僚來報,這一切並無人操縱,完全就是呂薇一人所言,心裡更是氣之欲狂,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令人將還在屋裡因為這幾日夏言心情不好,不曾見過她而發脾氣,使勁抽打婢女的呂薇拖了過來。

    呂薇開始還對架著她粗使婆子的使勁的手撓腳踢,嘴裡還不停的喊著要讓三皇子為自己作主。

    三皇子在婢女的攙扶下靠坐在床上,早早就聽到了呂薇尖利的叫罵聲心裡已經是怒火萬丈,待看到她被一路拖了進來,髮髻散亂,釵橫花落,衣襟背扯開一半,左腳的繡鞋也沒有了,雪白的襪筒上沾滿了黑泥和枯葉,平日裡楚楚可憐,咱群清池玉荷的形象蕩然無存,三皇子夏言一陣膩歪。

    「呂薇!本王憐你在王府倍受欺凌,特地將你救出王府,可是米如今卻在外面胡說八道,媚事煙行,壞我清譽,意當為何!」夏言語氣冰冷,措辭激烈,讓伏地不起的呂薇有些怔愣。

    她有些惶然的撐起身體,抬頭向夏言望去,但見夏言滿面陰沉,眼現利光的盯著自己,心裡一突,一向能言善辯的呂薇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好半天,她才找回自己聲音,掩面而泣,「殿下怎能如此污蔑於我。」

    夏言不耐與她多費唇舌,擺手讓一旁的幕僚將他們聽到的流言說給了呂薇。

    「殿下!薇兒冤枉!薇兒是什麼樣子人別人不知,您還不清楚嗎!這件事情絕對於我無關。」呂薇傷心的說道。

    「不是你還有誰!你這個蠢婦!那日你在縣衙大堂之上說了什麼,你都不記得了嗎!」夏言氣的直接拿起身邊的藥碗砸向了呂薇。

    呂薇還在低頭哭泣,沒有防備,直接被砸了個正著,血液混合著滾燙的褐色藥汁順著她潔白如玉的額頭蜿蜒而下。

    呂薇緊緊咬住嘴唇,將口裡的痛呼嚥下,勉強睜開模糊的眼睛,一面在心裡迅速的回想當日的話語,一面還哀哀切切的為自己辯護,「薇兒說了什麼?薇兒只是在為殿下受辱抱不平,並未有任何出格之言。殿下也看見了,當日在那裡的都是些鄉村野夫,被賀清等人小利收買,故意中傷於我,也是有的!這也要怪我嗎!嗚嗚!薇兒好冤啊!」說完呂薇放聲痛哭起來。

    夏言聽了呂薇的辯解之語,默然許久,對她的話有了幾分相信,又見呂薇嚶嚶哭個不停,單薄的肩膀微微聳動,心裡不由的軟了幾分。

    「好了!你也莫要再哭了!就算你當日未有此語,但必定也有不當之語,叫人拿了把柄!這次就算了,以後你一定要謹言慎行,若有下回,定不饒恕!」夏言說完,讓侍立在旁的婢女上前將跪在地上的呂薇扶到自己的床前,伸手拉她入懷。

    輕抬起呂薇的下顎,見她眼睛哭的紅腫,本想憐愛一番,但卻見她額頭一片狼藉,便失去了興致,小聲的勸慰了幾句,就讓她回房歇息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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