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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滅門將軍的怨恨(十二) 文 / 薪薪燎原

    三皇子倒是背呂薇的咋咋呼呼嚇了一跳,儘管他對於呂薇的出醜有些不滿,但是他此時心裡還是喜歡著她的,他擺手讓後面的人送來了帷帽和外衫,替呂薇披上,又幫它戴好了帽子,呂薇才小聲的抽泣著在三皇子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玉潔正在官衙與剛剛從京城回來的小廝阿森說話。

    從他那裡,玉潔才知道為何三皇子和呂薇會在這裡出現。

    原來皇帝得知這裡災情的嚴重,開始有些懷疑,但是在皇帝的暗衛徹查之下,發現玉潔所奏皆是事實,不由龍顏大怒,在朝堂之上大斥群臣,又令戶部緊急調糧,本打算讓賀父送糧,誰知三皇子見皇帝遲遲沒有對呂薇有宣召,又被呂薇再三催促,不免多有思慮。

    在朝堂之上,三皇子得知賀清早已奔赴災區,心裡大是震動,不明白皇帝為何對自己的奏章隻字不提,反而將功勞分給了賀家父子,自然對於皇帝也是頗多不滿,只是不敢形諸於色。

    又聞皇帝想要再次需派人送糧到災區輔助賀清,立刻毛遂自薦,表示願為皇帝分憂,以示孝心。

    皇帝允之,三皇子又順勢提起呂薇,「父皇,汾陽王之女呂薇一向聰慧,前日的賑災略父皇也已御覽,兒臣此行若是有她相助,相信定會事半功倍。」

    三皇子的一席話讓靜靜的位列兩班的朝臣頓時交頭接耳起來。

    皇帝的臉上喜怒莫辨,漠然不語的看著三皇子。

    「不行!」一大臣憤然出列,「女子豈可參政!」

    「呂薇小姐並非參政。只是對於災區瘟疫防治極有一套,這種惠及萬民之事又何必拘泥於男女……」三皇子夏言辯道。

    又有大臣出列。似要再行駁斥,坐在上位的皇帝卻開了口。「呂薇雖然獻策,但是卻不知她是否只會是紙上談兵,朕要見過再說。來人,宣呂薇!」

    三皇子聞言大喜,忙跪倒謝恩,自感終於不負佳人。

    等呂薇接到聖旨,匆匆趕到朝堂之上,皇帝見呂薇不過中人之姿,又再問幾句。皇帝閱女無數,呂薇小小的伎倆又怎能瞞得過他,皇帝立刻知道了她是一個眼高手低,貪慕虛榮之人。

    而寫出那本賑災策的根本就是另有其人。

    皇帝真的是不明白三皇子的想法了,說是貪圖美色,呂薇這種小家碧玉的一抓一大把,要說想要拉攏汾陽王,可是汾陽王沒有實權,又無名望。有什麼可圖的。

    皇帝越是想不明白,就越是覺得其中大有章,就應允了他們的請求。

    但是皇帝也不放心,特意下旨。此次賑災以賀清為主,三皇子為輔。

    可是三皇子和呂薇此時正被兩人能夠同行而高興,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聖旨的後半段。等到糧草準備齊當,兩個人就高調的出了城門。

    阿森也在同行之列。在快到濮陽城時,先行一步稟告自己公子。

    阿森一口氣說完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就不在說話,在玉潔示意下坐在一旁安靜的喝茶。

    還沒等他喝完一杯茶,就聽的下屬將三皇子和呂薇在城門口的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報了上來。

    玉潔頓覺無力,這兩個人到底是幹什麼來了?一進門就迫不及待的找她的麻煩!

    玉潔找來還在忙著帶人四處挖井的章丘。

    章丘還以為玉潔有什麼急事,放下手中的事,匆匆趕來,「公子!屬下回來了。」

    玉潔抬頭,就看見站在堂下還在微微喘著粗氣的章丘。

    此時的章丘已經和玉潔剛剛見到的時候大不相同,只見他的青色儒衫的下擺沾滿了泥點,頭上的漆冠有些歪斜,幾縷頭髮露在外面,雖然不如平日裡的典氣度,但是臉色紅潤,尤其是眼睛亮的驚人。

    「你回來了!正好我有件事情想要問問你!」玉潔知道三皇子的事,不想再為這樣的事情頭痛,想到了章丘,就覺得反正自己有幕僚,為何不聽聽他的意見,自己本來就不擅長這種勾心鬥角的事情。

    當下,玉潔指了指旁邊的椅子,等他坐下之後,就把三皇子隊伍到了濮陽城,又來做什麼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了他聽。

    章丘聽完玉潔的話後,輕輕的用手指磕擊著膝蓋,相距較寬的眉頭微微的皺起,思量了一會,「那公子是打算息事寧人,還是想要堅持己見。」

    「我自是不願和他們攪和在一起,別忘了下一站我們要去安陽城,也不知道那裡的情況如何了。」玉潔先是有些不耐,隨後又面帶憂色的說道。

    「公子大智!屬下想錯了!」章丘聽到玉潔如此說,立刻收起了試探的心思,站起身,朝著她躬身行禮。

    章丘與玉潔相處的這段時間裡,雖然對玉潔的謀略大為歎服,但是他也是出身大族,免不了事事要為家族考慮,在如今儲君不明的情況下,自然覺得玉潔不會在明面上得罪三皇子。

    眉想到的是,玉潔居然為了百姓,竟然不怕得罪三皇子。

    章丘覺得越來越佩服這個年紀小於自己的大人了。

    「不知道此次賑災是以誰為主。」章丘重新坐下,態度比之前更加濃恭謹了。

    玉潔倒是沒有注意到這點,她想了想剛剛阿森得話,「應是以我為主。」

    「那就好辦!公子事事就以自己的心意行事。其他的就交給屬下……」章丘自信的說道。

    玉潔

    挑了一下眉,看到章丘胸有成竹的樣子,淡淡的笑了。

    所以,當三皇子扶著狼狽不堪的呂薇到達縣衙時,只有章丘一人等在大堂,他依然是剛剛那副模樣。

    「為何不見賀清!」三皇子沒有看到玉潔。本來就不高興的臉上更是陰雲密佈。

    「下官章丘,拜見殿下!」章丘沒有回答。而是恭敬的上前行禮。

    「章丘?」三皇子聽到他的名字,一時覺得有些耳熟。不由的反問了一句。

    「是!」章丘應了一聲。

    「那個……你和京城章將軍有何關係?」三皇子斟酌的問道。

    「那是家父!」章丘答道。

    「原來如此!」三皇子臉色緩和了下來,語氣柔軟了些。

    章家掌管京畿大營,是皇帝的心腹愛將,多位皇子都想和他打好關係,可惜的是章丘的父親章尚值卻是誰的帳也不買。

    沒想到他竟然會在這裡碰上他的幼子,這可真是意外之喜,對於玉潔的缺席反而沒有之前那麼在意了。

    據說章尚值一向疼愛這個幼子,自小就為他延請名師,細心教導。小小年紀就才名遠播,而對於章丘,幾乎可以說是有求必應。

    「殿下可是要到後院歇息。」章丘似是沒有感到三皇子的善意,反倒是瞅著一旁早已累的站不住的呂薇,提醒三皇子還有佳人在側。

    「哦!章丘這麼一說,本王倒是真的覺得有些累了!不知可有本王住處?」三皇子回頭看到了一旁搖搖欲墜的呂薇,眉頭皺了一下,笑意吟吟的對著章丘詢問。

    「下官早已安排好了,殿下請。」章丘依然不卑不亢的說道。

    三皇子帶著隨從。跟著章丘,出了縣衙,「本王不住在縣衙?」

    三皇子見章丘帶著自己拐來拐去的,離的縣衙愈發遠了。不由困惑的問道。

    「官衙簡陋,又人多繁雜,空氣污濁。擔心對殿下貴體有礙!所以賀大人特意選了當地最好的一戶府邸,供殿下做為暫時的落腳之處。」章丘回頭道。

    「哦!」本來三皇子聽到玉潔沒有將自己安排到縣衙。心裡還有些生氣,聽到那裡空氣污濁。也想到了那裡可是來來往往有許多的災民出入,自然也不再吭聲了,一路之上倒是更熱衷於和章丘攀談。

    章丘一邊應付著三皇子的問話,一邊暗暗打量著他,頭髮束在一個金絲掐花的烏紗小冠,頭冠的當中綴著一顆龍眼大的羊脂玉,緩帶輕袍,身高七尺有奇,容貌秀麗,眉目舉止更有一種輕颺飛動的神采,可惜笑容僵直,給人以皮笑肉不笑的感覺。

    此人屬於面甜心奸之人!章丘暗自給他批下此語。

    此後的幾日,玉潔都沒有露面,三皇子一直由章丘接待,三皇子帶來的糧草也被章丘早早搬去官倉,察點上帳。

    等到三皇子磨了章丘幾天,在在他那裡沒有得到任何好處時,才又想起玉潔一直沒有露過面,心裡把這幾日的郁氣都集中在了玉潔的身上。

    「啪!」一個杯子被摔到青石鋪就的地面上,「為什麼本王到此幾日,賀清不來見握!」

    三皇子坐在縣衙的大堂之上,面沉如水。

    呂薇站在三皇子的身後,穿著月白色繭綢右衽衫,衣角袖口都繡著湖綠色的四柿紋,湖色八湘裙,鑲了湖綠色花草紋的襴邊,耳朵上戴著的赤金燈籠鑲青金石的墜子在白玉般的臉龐連輕輕晃動,搖曳生姿,嫵媚動人,不復當日城門口的狼狽。

    「賀大人一直帶人在荒野四處尋找水脈,挖井鑿渠。」章丘長身玉立,對於三皇子的怒氣視而不見,恭聲答道。

    「章大人仁義!但是賀清對君不尊,你不必為他開脫。」呂薇用手中的絹扇輕輕的替三皇子扇著風,柔柔的笑道。

    「殿下!此處是公堂!不是娼寮!」章丘根本就看都不看呂薇一眼神色輕蔑的對三皇子說道。

    「你!你說什麼!誰是妓女!」呂薇被章丘毫不留情的譏諷氣的臉上青白交加。

    「殿下!」章丘毫不畏懼的直視著三皇子。

    「章丘!你今日必須給本王一個說法!否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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