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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八章 她值得最好的 文 / 斗兒

    李止水坐在原來的位置上,靜候江沙白的答案。

    結果江沙白的手放在桌面上,頗為不自然的敲動了幾下。輕咳順了順嗓子,面露為難之色:「你三圍的尺寸是多少?」

    「……」

    李止水張了張嘴,她怎麼覺得江沙白是在和自己開玩笑呢?他剛剛一臉嚴肅,就是要問這個事?

    女人的三圍尺寸,江沙白問的也太突然了。

    見李止水不作答,江沙白看出了李止水的疑慮,手掩唇咳嗽了幾聲:「不要誤會,晚會需要禮服,沒有你的尺寸,沒法去店裡取禮服。」

    李止水恍悟的點了點頭,有些尷尬:「這不需要了,我有禮服,那天我穿自己的去就好。」

    江沙白伸手撓了撓自己的眉頭,答道:「也好,記得穿漂亮點,畢竟是代表我們公司。」

    「放心。」她笑了笑,這一點上,她還是有些自信的,畢竟之前那麼多的宴會不是白白參加的。她在so可是坐高層的,什麼宴會穿什麼衣服,她很清楚。

    江沙白點了點頭,細細的看了一眼李止水身上的裝扮,從李止水的審美上來看,他有些懷疑,她究竟能挑出何種讓人驚艷不已的禮服?

    「這次如果表現不錯,我給你加工資。」江沙白比起李止水,他更相信用金錢刺激。

    沒有人聽到加工資會不高興的,包括李止水。

    她站起了身,嘴角露出了淺淺的笑意:「謝謝江……江少,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回去忙了。」

    到了嘴邊的江總,因為想到了上次他的提醒,硬生生得改成了江少。

    江沙白很滿意李止水的反應,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李止水踏著歡快的步伐回到了辦公室,剛來的小秘書阿呆什麼都不知道,為人也呆頭呆腦的。她根本就沒有搞清楚公司的狀況,也不知道這些人物的關係究竟是如何的,上前一步,走到了李止水的桌子前就開口問道:「李秘書長,你和江總是不是男女朋友關係啊?」

    「……」

    阿呆這麼一問,所有的人都靜默了。不是因為問題如何如何不能回答,而是阿呆的慢反應讓人汗顏。

    人家李止水是許夫人,怎麼可能是他們江總的女朋友?

    李止水還算好脾氣,打開手裡的文件,搖了搖頭:「不是,我和江總只是單純的上下級關係。」

    「哦,這樣啊,可你看起來和江總挺配的,而且,我覺得江總對你有意思,要不然怎麼選你陪他一起去呢。」阿呆自言自語的說著,站在一旁的人,早就狠狠的抽了幾下嘴角。

    幸好阿呆問問題的不是他們,否則絕對會崩潰。在這群人裡,阿呆明顯更像是外星球來的。

    這個阿呆剛來公司不久,李止水覺得業務成績還不錯。對她也沒有過多的挑剔,對於阿呆的另一種讚美,她還是淡笑著欣然接受:「謝謝,不過真的不是。對了,上午要的文件弄好了嗎?我現在要用一下。」

    「哦,好,我現在就去拿來。」阿呆除了工作,從來不聊八卦,今天是她覺得融不入大家了,才好奇的問了幾句。既然李止水把問題轉入到了工作上,她也不肯耽誤,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工作上,將上午的文件拿了過來,又給出了自己的意見。

    李止水很滿意,點了點頭:「好的,你的意見我會參考。」

    阿呆點了點頭,轉身要走,李止水卻叫住了她:「明天下午的工作,你幫我盯一下秘書處,我下午有事,如果這邊有問題的話,打我電話就好。」

    「好的,秘書長你放心,我會好好盯著的。」面對工作,阿呆總是很有衝勁。

    晚上回家的時候,小浩文和許暨東沒有回來。

    她看了一眼手錶,已經八點多了,按理說小浩文早就應該被傭人接回來了,許暨東也該回來才是,兩人怎麼都不在家?

    「羅姐,暨東和浩文呢,都沒有回來嗎?」李止水進了廚房問平時負責接送小浩文的管家。

    羅姐搖了搖頭:「都還沒有回來,我今天下午要去接小少爺的時候,先生打電話告訴我不需要,說他今天要去幼兒園附近辦事,所以順道接小少爺回來。」

    李止水點了點頭,略微放心了,最起碼小浩文是和許暨東在一起。

    這邊剛想著讓羅姐準備什麼晚飯,客廳的門響了,許暨東抱著小浩文從外面走了進來。

    「你們去哪兒了,怎麼這麼晚?」李止水迎了上去,關心的問。

    小浩文揉著眼睛從許暨東的懷裡爬了下來:「爸爸今天帶我去看外婆,我們在外婆哪兒吃過飯回來的。」

    「你們去看媽了?」李止水微微一愣,沒有想到許暨東和小浩文是去看方齊眉了。

    小浩文重重的點了點頭:「是啊,我們今天去了,而且舅舅還在家。」

    「……」這一下,李止水驚訝的更厲害了。

    許暨東去看了方齊眉,並且方顏辛也在。他還能在哪兒呆這麼晚回來,他確定沒有和方顏辛發生什麼衝突嗎?

    這兩個人能和平相處,李止水真的表示很懷疑。

    她到現在都記得被唐中綁架那一次落到農莊裡,許暨東和方顏辛爭吵的反應,他們兩個人簡直是互相都容不得彼此,怎麼可能和平相處?

    許暨東從冰箱裡取了水,灌了幾口。放下瓶子的時候,李止水正用懷疑的目光看著他,他不由揚了揚眉頭:「怎麼用這種眼神看我?」

    李止水靠近了他幾步,目光裡帶著幾分審視:「你確定,你今天真的去了小別墅?」

    許暨東好笑的看著她:「浩文都這麼說了,你還不信?」

    「那好,那我問你,為什麼要去小別墅?」她很好奇這個問題,許暨東一下班如此勤快的帶著小浩文跑去看方齊眉,她才不會相信目的單純呢。

    但是許暨東的目的真的十分單純,自然口中的答案也很自然:「我們的工作都很忙,沒有多少時間去看媽,今天我正好下班走,就帶著浩文去看看,這沒什麼吧?」

    他說的坦然,其實他是怕李止水不常常去,方齊眉心裡不舒服。所以,他今天有時間就帶著小浩文去了,但他也沒有想到方顏辛今天會在家。

    「當然沒什麼,可是我怎麼覺得目的不是這麼簡單呢?」李止水瞇了瞇眼,脖頸朝他的方向伸了伸,像是要從許暨東的眼睛裡洞察出什麼一樣。

    許暨東抬手朝著她的眼皮彈了幾下,嘴角勾出漂亮的弧度:「你想多了,真正的理由就是這麼簡單。」

    「是嗎?」李止水摸著自己的眼睛,還是不改懷疑的腔調,不過卻暫時的放棄了這個問題,將注意力放到更加不可思議的事上:「那你今天見到顏辛,都沒有說什麼?」

    「說了,還說了很多。」許暨東拉了拉脖頸間的領帶,坐到了沙發上。

    李止水好奇他們兩個能說什麼,湊了過去,低聲問:「那你們說了什麼?」

    許暨東看她好奇的小模樣,抬手在她的玫瑰唇上撫了撫,笑道:「這是男人的秘密。」

    李止水臉上的笑意緩緩退了下去,拍開他的手:「小氣鬼,你能和顏辛有什麼秘密。」

    許暨東笑而不語,李止水看著他不說話,知道他是真的不會告訴自己,拍了拍沙發站了起來:「看來你們倆個都把我忘了,在外面吃過飯了,應該也不需要吃飯了。」

    她今天要一個人吃飯,想一想,都好沒有胃口。

    「媽咪,我和爸爸還要吃。」小浩文見爸爸媽咪的事談完了,立馬站起了起來提議道,還朝著自己的爸爸看了幾眼。

    李止水轉過身,奇怪的看著小浩文:「你不是在外婆家吃過晚飯了嗎?怎麼還要?」

    小浩文靈活的跑到了李止水的身側,要爬上廚房的吧檯:「我沒有吃飽啊,爸爸也沒有吃飽,我們說回家就當你陪你吃宵夜的啊,我們好吧,都不讓你一個人吃飯。」

    小浩文這話說的頗為小大人,很是暖心懂事,但是李止水不知道怎麼了,她怎麼總是覺得這是話裡有話,甚至有些些串好了詞的感覺?

    許暨東徑直進了廚房,讓傭人把餐具上了來,坐到了李止水的對面。小浩文擠到了李止水的旁邊,依然是一家三口的飯,李止水怎麼也看不出來小浩文有餓的模樣。

    吃了幾口飯,小浩文脆生生的問李止水:「媽咪,我什麼時候才可以有妹妹?」

    李止水手一頓,先是看了許暨東一眼,又是看了小浩文一眼:「誰和你說,你要有妹妹的?」

    小浩文歪著頭,不急著否認:「沒有人和我說啊,我就是看幼兒園的小朋友都有妹妹弟弟,要不然就有哥哥姐姐,為什麼只有我是一個人?我也想要有人陪我。」

    「那為什麼只要妹妹,有可能是弟弟啊。」李止水才不會相信小浩文能忽然提出想要給妹妹,這和許暨東提及的時間上也碰觸的太巧了。

    小浩文搖了搖頭:「我不要弟弟,弟弟會搶我玩具,我要妹妹,妹妹可愛,而且我可以保護她。」

    李止水的眼睛看著許暨東,卻是對小浩文的話點了點頭:「可是,媽咪要是生了弟弟怎麼辦?」

    「不可能,一定是妹妹!」小浩文用前所未有的篤定口氣,那模樣,簡直和某人前幾天篤定的口氣一模一樣。

    李止水挑了一下眉頭:「你怎麼知道是妹妹?」

    「因為……」小浩文摸了摸腮,不去看許暨東,他太瞭解自己的媽咪了,只要他一看爸爸,那就穿幫了。

    「因為我前幾天做夢夢到了,聖誕老爺爺說,今年給我最好的聖誕禮物就是妹妹。」小浩文舉起一根手指頭,說的極其肯定。

    李止水有些疑惑了,這話說的太過巧合。

    正好前幾天許暨東剛提過,她不同意拒絕了,小浩文又將舊事拿出來重提,她總覺得是許暨東教唆的,可如果是許暨東教唆的,小浩文的口才未免也太好了。

    「媽咪,你答應我嘛,我要一個妹妹,媽咪,你答應我。」小浩文在某人的眼色的提示下,軟磨硬泡的拉上了李止水,開始磨她。

    李止水摸了摸兒子的頭髮,說道:「寶貝,別鬧,媽咪現在有工作,很忙的,如果有妹妹了,媽咪還要照顧她,很麻煩。」

    「不會,一點都不麻煩,家裡有這麼多阿姨和叔叔可以照顧她啊。」見李止水有些鬆動,小浩文立馬坐直了身子否決了李止水所說的問題。

    李止水認真的看著兒子:「妹妹是我們的親人,你放心讓叔叔阿姨照顧嗎?要是有人乘著爸爸媽咪不在的時候欺負她怎麼辦?」

    「不會,大家肯定都會喜歡妹妹的。」小浩文說的很肯定,又怕自己的媽咪再說什麼,馬上說道:「而且還有我哦,我會照顧妹妹,媽咪你和爸爸放心上班就好了。」

    看著小浩文渴望妹妹的模樣,又急切的作出承諾。李止水忍俊不禁,沒有了話可以說,應付的答應了下來:「好,這件事媽咪會考慮,好不好?」

    「真的?」小浩文的眼睛機靈的轉著,笑嘻嘻的趴在桌子上:「媽咪說會考慮,那我就當媽咪答應了哦。」

    李止水沒反應,小浩文這才放心而又心安的吃了飯。

    從頭到尾,許暨東可謂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在末尾說了一句:「是不是該為家裡添新成員乾一杯?」

    李止水抬頭瞪了他一眼,她嘴上答應了小浩文,可心裡並沒有答應呢。許暨東現在提議乾一杯,不是要讓她說的話成死協議嗎?

    小浩文聽到爸爸的提議,忙端起了自己的果汁,對著李止水道:「媽咪,乾一杯等於蓋章哦。」

    小浩文先喝了幾口自己的飲料,又滿臉都是期待的看著李止水。

    李止水不忍從小浩文的眼裡看到失望,也喝了那一杯飲料。

    吃完飯後,今天換許暨東抱著兒子回他自己的小臥室睡覺。

    許暨東抱起小浩文的時候,小浩文趴在許暨東的耳邊,壓低他的小聲音說道:「爸爸,我今天棒不棒?」

    「棒。」許暨東嘴角劃開了一抹笑意,毫不吝嗇的讚揚兒子。

    聽到許暨東的承認,小浩文臉上才露出驕傲的神色:「那爸爸不要忘記了,你說會給我生一個妹妹的。」

    「放心吧,寶貝,爸爸和媽咪會給你生一個妹妹。」許暨東吻了吻兒子的發頂,將他放到了床上。

    小浩文勾著許暨東的脖子,在他的臉上印下一個吻:「那爸爸晚安。」

    許暨東撫了撫兒子的臉,替他蓋上了被子:「晚安。」

    回到自己的臥室時,許暨東先對今天小浩文說的話隻字不提,而是問她:「明天下午和晚上有時間嗎?」

    「沒有,明天下午我有一些工作上的事。」李止水疊著剛剛收進來的衣服答了一句。

    許暨東伸張了一下手臂,點了點頭,也沒有深問下去。

    「你幹什麼?」李止水疊著衣服,忽然騰了空,嚇了一跳,趕緊的抱住了許暨東的脖子,驚嚇的問。

    許暨東挑了挑眉,將她放到了床上,隨即壓了上去:「不是答應小浩文要送他一件聖誕禮物。」

    「你瘋啦,我那是哄孩子的,你都信?」李止水用手抵住他的手,糾正自己說過的話。

    許暨東拉過了她阻擋自己的手,放到唇邊吻了吻,笑的蠱惑:「親愛的老婆,你有沒有聽過自曾子殺豬的故事?」

    「沒聽過。」李止水翻了他一眼,現在再說聖誕節和孩子之間的問題,他怎麼扯到了殺豬上面來。

    她沒聽過,許暨東不介意講一遍讓她聽一聽:「這個故事很簡單,就是曾子的妻子為了出去哄住哭鬧的孩子,就答應孩子,等回來以後就給孩子殺豬吃。本來只是一個哄小孩的故事,但是妻子回來的時候,曾子真的要殺豬。」

    「所以呢,這故事和我們現在的問題有什麼關係?」李止水攤了攤手,覺得一個故事能讓許暨東講成這副模樣,也是不容易的一件事。

    許暨東幽深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暗鋒:「所以我現在要做曾子做的事。」

    「許暨東!」李止水推了他一下,猛的叫了他一聲,皺著眉頭看他:「你說誰是豬!」

    許暨東就知道她會誤解,看著她生氣的臉龐,俊逸的臉上笑意極其好看:「我說的是,要完成對兒子的承諾,並不是殺豬。」

    「這種承諾,你以為真的好完成哦。」李止水挪了挪身體,白了他一眼:「你想把咱們的孩子當做聖誕節禮物送給兒子,可也不看看現在都什麼時候。還有十一個月過聖誕節,怎麼可能。」

    「你是在懷疑我的實力?」許暨東一向對自己頗為自信,無論是在那方面。

    李止水忍俊不禁,勾住了他的脖子,目光朝下:「你有天大的實力,也不可能保證我在這個月懷上孩子。」

    許暨東讓李止水的目光盯的有些火辣,不再讓她有多說話的幾乎,堵住了她的唇。

    既然她不信,他也不多解釋,用行動證明一切。

    第二天,李止水在公司上了一個上午的班,中午吃過飯以後才回來換衣服,準備參加下午二點慈善晚會。

    她在禮服的穿著上還有些經驗,她刻意的挑選了一件銀色斜肩禮服,斜肩上排列著顆顆鑽石。面料很輕盈,很柔順,低胸但並裸露,長長而又飄逸的裙擺配上她的身高正好,在套上一雙高跟鞋,顯得更加綽綽有餘。

    李止水將衣服穿了起來,又挑選了幾件首飾點綴了一下。前後收拾起來不要半個小時,她和江沙白約好在公司門口見,所以她讓司機直接將車停在門口。

    雖然李止水和江沙白在關係上不算是很熟,但是她乘坐過他幾次車,所以他的車子,她還是認的出來的。

    她走近江沙白的車子,敲了敲車門,江沙白抬手將副駕駛位置打了開來,說了一句:「上車。」

    李止水上了車,江沙白這才看清楚她身上的服飾。

    斜肩禮服倒是襯托她肩頭的圓潤和白皙,又加上她選的是銀色,整個人被襯的很有氣質。她身上所佩戴的首飾也不俗,一顰一笑起來,簡直像個公主一樣迷人。

    江沙白細細的看著她,手放在方向盤上,竟忘記開動。

    「不走嗎?」李止水直視前方,車子一直沒有動,不由側臉問了一句。

    江沙白尷尬一笑,收回了視線,看向前方發動了車子。

    這個慈善晚會要求下午來,但重頭戲都放到了晚上。下午來的賓客也只是聊聊天和登記一下等會自己要捐贈的東西。

    李止水既然是江沙白領來的,他自然是不會讓李止水捐贈什麼。他帶了兩份捐贈品過來,一份捐贈在李止水的名下。

    「等會有幾個合作夥伴引給你認識一下。」江沙白彎腰和李止水竊竊私語了幾句。

    會場人不多,可這不是一場小型的慈善晚會,所以即使人沒有來齊,依然到處都是人。

    李止水的手挎在江沙白的臂彎間,眼睛輕瞥了一眼四周。還沒有走到宴會中央,兩個二十幾歲穿著禮服的女人便拿著紙筆走了過來。

    「小姐,麻煩你登記一下號碼牌。」氣其中一個女人遞出了一張卡片給李止水,正面是數字『6』,很顯然,對方是要她寫名字。

    這種宴會的莫名要求很多,李止水見沒有多大問題,也就在卡片的一側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兩個姑娘看了看,又將那個牌子重新遞到了江沙白的手裡:「先生,也麻煩你寫一下。」

    「你們倆位是一起來的吧?是男女伴嗎?」另一個空著手的女人問了一句。

    江沙白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瀟灑的收回了手:「是一起來的。」

    得到答案,兩個小姐微微鞠了一躬,不打擾,笑了笑又到後面去了。

    「需要吃點什麼嗎?」江沙白將李止水領到了食物區,遞給了她一杯香檳詢問。

    李止水搖了搖頭:「算了,不需要。」

    宴會上的食物,她總覺得沒有家裡的食物乾淨,所以她鮮少會動。

    「今天讓你來委屈了。」江沙白莫名的扯了扯嘴角,說了如此一句。

    李止水也沒有朝深處想,舉了舉香檳杯:「江少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江沙白一笑,將手裡的香檳全部喝了進去。放下香檳杯,又從香檳塔上抽了一杯。

    「哎呦,這不是我們江總嗎,來,別光顧著和美女喝,也和我們喝一個。」一道戲謔的聲音穿過耳膜傳了過來。

    三三兩兩的男人朝著兩人的方向走過來,一個個看著都不是凡人。

    江沙白對這群人下手極狠,一個拳頭直接砸過去:「這是出了國,調子還沒轉過來呢,陰陽怪氣的。」

    「呵呵,是嗎?你之前可沒這麼嫌棄過我,這是有了女朋友,就忘記我們這群狐朋狗友了吧。」那男人甩了甩一頭利索的黑髮,揉了揉被江沙白砸過的胸口,看起來格外的怪異。

    江沙白一笑置之,對李止水介紹道:「這是我的發小,李紳、王朝、羅橋。」

    「喏,這是我那小公司的秘書長。」江沙白又轉而用一種極其熟悉的語調對自己的朋友們介紹道。

    李紳還在揉著心口,挑了挑眉:「這麼說,這還不是你女朋友?你小子是不是下手太慢了,我可記得,上次給你一巴掌的就是這位小姐呢。」

    「你們好。」李止水沒有聽清楚他們幾個人的竊竊私語,江沙白介紹了,她還是禮貌的打了個招呼。

    羅橋拍了拍江沙白的肩頭,嘴角一勾:「看哥們幫你,喜歡的妞就得趕緊上。」

    「你好,我是羅橋。」羅橋變臉幾塊,對著李止水,已經收起了自己那份慣有的痞氣,簡直溫文爾雅。

    雖然剛剛羅橋和江沙白說什麼沒聽懂,但是他剛剛臉上的表情,她看的一清二楚的,轉變的這麼快,倒是讓李哲思有些吃驚,就連伸手也慢了半拍:「你好,李止水。」

    「你在沙白的公司工作多久?」羅橋並沒有鬆開李止水的手,一臉笑意的詢問。

    李止水抽了抽手,並沒有抽出來:「有半年了。」

    「哦,這樣啊。」羅橋的眼睛裡都是不安分因子,眼神更是向李止水傳達著一份信息。

    但李止水顯然不肯接收他的信息,動了動手,抽不出來,直接開了口:「抱歉,你能鬆手嗎?」

    羅橋故作恍惚的鬆了手,微微詫異以後有些抱歉開口:「不好意思,李小姐的觸感太好了,讓我忘記還握著呢。」

    說著,羅橋的指尖抬起來輕捻,似乎兩個指尖上都沾著李止水的氣息。

    李止水並不接話,舉了舉酒杯,對江沙白說道:「江少,你和朋友許久不見,應該有許多話要說吧,我在旁邊等你。」

    說罷,抱歉的沖那三個男人點了點頭,端著酒杯,踩著一雙高跟鞋穩穩的朝著大廳裡走去。

    「真是極品啊!」羅橋哼了一聲,搖了搖頭。

    李紳的目光還在李止水的身上沒有收回來:「果然,沙白的眼睛夠獨到的啊,一挑就挑了個這麼與眾不同的。」

    「什麼啊,這女人對男人完全不感興趣,極品到家,對我都沒興趣,你認為還有男人能駕馭得了她!」羅橋根據自己剛剛對李止水的試探,總結出了一個結論。

    李紳白了羅橋一眼:「別給自己戴高帽了,把不到的妹就詛咒人家找不到駕馭自己的男人,缺不缺的啊你。」

    江沙白搖了搖頭,給三個男人各自取了一杯酒,做了總結:「不用再想了,人家結過婚了。」

    「噗……」李紳一口酒還沒有喝進去,被江沙白的話給嗆了出來。

    「那你還打人家主意?這婚外情可不好玩。」羅橋搖了搖頭,後面壓低的話,越發難聽。

    讓江沙白忍不住皺了眉頭,隨手將香檳扔在了桌子上:「我剛剛說過了,她是我公司的員工才,除此之外,沒有別的了。」

    江沙白說罷,也沒有再和他們說下去的打算,也進了大廳。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都寫著不信任:「他說的話,你們信嗎?」

    一個人問,結果其他兩個人都搖了搖頭。

    很顯然,江沙白的眼睛對李止水藏有的東西,可並不是單純的關係那麼簡單。

    接近晚上的時候,宴會才真正的熱鬧起來。

    李止水站在角落裡和江沙白說著公司的事,眼睛微微一瞥,便看到許暨東如眾星捧月般走了進來。

    許暨東身上的衣服與平時無異,所打的領帶也是早上李止水挑選的。他並沒有為這樣的晚會做任何打扮,身上穿的還是早上離開家時穿的那套衣服。

    他的身側跟著活動的主辦方,這些不知道在對著許暨東說什麼。許暨東面無表情的回應,有時候會報以一個微笑,淺淺的卻足以讓身後許多人舒一口氣。

    他的步伐略快,很多人自然的為他讓出了道路。

    雖然會場看著嘈雜擾攘,但是許多人的眼睛都在細細的打量著許暨東。他,無論到哪兒,都是注定備受矚目的。

    李止水並沒有想到會在這個地方看到許暨東,她也不知道許暨東會來參加這個宴會,所以看到他的時候,她自然的朝著人群中縮了縮。

    本來就只是來參加個小宴會,等會拍賣進行結束了,她也該撤了,就神不知鬼不覺的走掉就好了,免得打了招呼,等會身上又被人家用眼神多剜了幾刀。

    她本來是想躲的,但是有些事,她卻躲不了。

    宴會開始了,第一支舞要通過號碼牌抽籤的儀式來決定人選。然後,她和江沙白就很不幸的被抽中了。

    李止水皺了皺眉頭,站在位置上不動彈,一個鎂光燈打在了她週身,提醒她要出場。

    江沙白站在她身側,朝她伸出手:「走吧,沒有退路。」

    李止水抬眼看了一眼江沙白,知道自己沒有任何反悔的餘地,咬了咬唇,將自己的手交了出去。

    兩個人在投影投下的光圈裡翩翩起舞,他們的週身全部都是光芒,她在光圈裡,看不到外面的景象,也看不到外面的人,但是隱隱的總覺得,一道帶著熱力的目光一直盯著她,不肯鬆開半下。

    她心裡知道那目光屬於誰,於是越加的不自在起來。這一支舞對她來說,簡直是煎熬。

    好不容易結束了,一群男女都進了圈子,準備跳舞。她還沒來得及退出來,另一隻手臂已經讓人牢牢抓住了。

    她一抬頭,便看到了許暨東的側臉。

    「江總,麻煩了。」許暨東淡笑看向江沙白,臉上所掛著的笑意並沒有到達眼底。

    江沙白鬆開了抓住李止水的手,聳了聳肩:「客氣了,許總。」

    「我自己妻子,我自己照顧。」周圍的人都在跳舞,獨獨他們三個站在舞圈裡,卻又不跳舞的純聊天。

    江沙白知道許暨東的意思,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退出了圈子,微微顯得有些落寞。

    許暨東撫上她的腰肢,目光緊緊的盯著她,一言不發。

    「那個……」李止水抿了抿嘴唇,想要解釋。

    她有些著急,腳步一下子亂了,踩到了許暨東的皮鞋上。她低了低頭,抱歉的很:「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專心一點。」許暨東扶正她的身體,蹙了蹙眉。

    李止水看著他皺眉的模樣,就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也不敢說話,安安靜靜的把一支舞給跳完了。

    李止水腳上穿著高跟鞋,站的有些酸,靠著桌子,順其自然的從香檳塔上抽了一杯香檳,剛要朝唇邊碰,酒杯被人奪了下去。

    許暨東看了一眼手中的香檳,又看了一眼她:「剛剛應該也喝了吧?」

    李止水剛剛開口和他說話的時候,他能聞到她口中的香檳味。

    李止水低著頭,似乎是默認了許暨東的話。

    許暨東將那杯香檳喝了下去,將杯子放回了原位:「我記得,你只能喝一杯。」

    她本身就對酒精過敏,雖然後天控制的好,可最多也就只能喝一兩杯,喝多了,她已經不臉紅了,但晚上會身上冒出一些紅痕。

    宴會上來了好多人,李止水想要開口解釋都沒有機會。眼見大家沒有朝自己的方向看過來,微微朝許暨東的方向湊了湊,低聲問:「生氣了?先別生氣了,我晚上給你解釋。」

    「不必了,等會你留在我身邊就好。」許暨東霸道的攬過她的肩頭,知道她腳不舒服,讓她依靠著自己。

    李止水臉上露出一些難色:「可我是和江沙白一起來的。」

    她的話讓許暨東臉上的肌肉鼓動了幾下,再低頭看她的時候,臉上明顯變了色:「我不管,既然來了,你就只能站在我身邊。」

    「你講一點道理好不好?」聽他的話,李止水心裡微微的發甜。

    眼睛瞥到了江沙白正在和角落裡的一個女人笑談,許暨東再說什麼,她也不再強烈的反對。

    慈善拍賣正式開始了,李止水站在許暨東的身側一直都沒說話。準確的說,她對這種慈善拍賣並不感興趣,無非就是一群人買了一堆自己不喜歡的東西,然後美名其曰做慈善罷了。

    前面大家捐贈的東西拍賣的零零碎碎,最後一件今天拍賣會上重中之重的物件上來了。

    那是一條足夠奢華的鑽石項鏈,聽說是世界僅存的三條限量版之一。

    李止水一直沒有說話,許暨東側身看了她一眼,隨口問道:「喜歡嗎?」

    他問的隨口,李止水根本就沒有看,回答的也隨口的很:「喜歡。」

    她現在腦子裡什麼都不想去想,只想抓緊結束這一切。在這裡,她呆的有些難捱了。

    可就在她以為沒有她什麼事的時候,台上一錘定音:「恭喜許總,以兩千萬拍下這件產品!」

    隨後,齊刷刷的目光都掃了過來。

    李止水微微詫異的看著周圍的人,又抬眼看了一眼台上熱烈看著自己的拍賣者。

    「請問,許先生拍這條項鏈是要送給誰?」

    許暨東握了握李止水的手,寵溺的看著她一笑:「最好的,自然是要給最美的女人,我太太喜歡這一條項鏈,自然也就只有她配的上。」

    李止水怔怔的看著他,壓了壓聲音:「什麼項鏈?」

    她還沒有搞明白一切是怎麼回事,一條項鏈已經壓上了她的脖頸,許暨東親手替她戴上了脖頸,在一片艷羨的目光中,許暨東吻上了她的唇。

    今天,只怕她不想和許暨東當模範夫妻也不行了。

    吻她的時候,許暨東的薄唇微微用力。她明顯的感覺到嘴唇上一痛,皺眉看他一眼。

    她知道,許暨東還是有氣的。

    他是個霸道的男人,一旦有任何男人出現在她的身側,他必定會用盡一切辦法宣佈所有權,剛剛這一切,他就是要告訴所有人,李止水是他的妻子,任何男人都不能覬覦。

    事情都這樣了,李止水必然是坐著許暨東的車子回去的。可在停車場的時候,許暨東的車還是和江沙白的車碰上了。

    李止水在自己的老闆面前和自己的丈夫在一起,總覺得有些彆扭,可還是打了招呼:「江少,我和他一起回去了,今天麻煩你。」

    「沒什麼,今天辛苦了。」江沙白淡淡一笑,朝著李止水招了招手。

    許暨東擁住李止水的手臂緊了幾分,對江沙白笑道:「江總,我太太作為你的員工,還得麻煩你多照顧。」

    「李秘書長很盡責,照顧是自然的。」

    「呵呵,照顧是需要,但特殊照顧就不必了,例如江總身邊缺女伴,可以通知我一聲,我來為江總安排。」許暨東客套的笑著,可話裡話外透著的意思,李止水都聽的明白。

    江沙白的手搭在車門上笑而不答,目光與許暨東對視著,兩個男人眼睛裡的火藥味,頓時十足。

    李止水站在一側,身體和腳部都有些發麻,縮了縮自己的手指,擠出笑意道:「先走吧,江少再見。」

    「再見。」江沙白推開車門,看著許暨東。

    許暨東禮貌的沖江沙白點了點頭,也上了自己的車。

    兩人表面的禮貌維持都不錯,可心裡各自在想什麼,卻又很清楚的傳達到對方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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