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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意想不到的結果 文 / 斗兒

    許暨東任何也沒有想到,五天以後,李止水和方顏辛的婚禮會如期舉行。

    依照她的性格,是該推掉婚禮的,怎麼可能容忍的了方顏辛的背叛,將婚禮繼續下去?

    所以,當劉博之告知他這個消息的時候,他端著高腳杯的手忽然落空,暗紅色的酒色灑了他一身,在眾人詫異之餘,她只能離開宴會:「抱歉,失陪一下。」

    許暨東還從來沒有在眾人面前如此失態過,今天如此失態,眾人忍不住在宴會桌便竊竊私語開來。

    「boss。」劉博之拿著乾淨的衣物進了獨立休息室。

    許暨東站在窗口看著底下一片繁華的夜景,並沒有動彈一下。他身上純黑色的西服只能隱隱看出一些水漬,但是裡面的白襯衫卻已經染了一片紅,正好濡濕了胸口一塊,就像是哪兒有血隱隱的流出來。

    這樣的許暨東,顯得有些狼狽,但是這份狼狽,他卻不自知。

    他面無表情看著窗口下面,暗啞著嗓子,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劉博之說話:「她到底還是要嫁給那個人。」

    「boss……」劉博之一怔,眉頭都不由皺了起來。

    他的老闆,何曾用如此無奈的腔調說過話?

    許胸口那一塊布料浸濕肌膚有些難受,可他卻依然保持那個姿勢,不曾動彈一下。

    劉博之沒有得到任何回答,但是站在那兒也並沒有走。休息室裡頓時安靜的有些詭異。

    今天是李止水的婚宴,明明都是在安排中,但卻顯得有些突然。

    所有的裝飾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她這個新娘入場。

    她坐在等候室裡,靜靜的透過鏡子看著自己。

    這不是她第一次穿婚紗,也不是她第一次結婚。所以她的心裡早已沒有了緊張感,但卻有莫名的不安。

    她想,她選擇原諒方顏辛,真的就能好好的和方顏辛活在一塊了?有些事,方顏辛不肯說,她就永遠半知半解。如果他瞞的好,她也有可能什麼都不知道,但實質在他們的婚姻中卻摻雜著三個人。另一個,是她看過模樣,卻永遠也不知道存在在哪兒的女人。

    「心如,好了?」就在李止水沉神之際,方齊眉微敲門走了進來。

    李止水的眼睛輕眨,回過了神:「好了。」

    方齊眉坐到了李止水的身邊,拿起一旁的眉粉,又替她補了補,隨後仔細端倪著她,慈愛的笑了:「真漂亮。」

    李止水扯了扯嘴角,垂下了頭,常常的睫毛在她的臉頰上投射出淡淡的暗影,讓她顯得有些忽閃:「媽,謝謝你這三年把我當成親生女兒一樣照顧。」

    方齊眉沒想到李止水會這麼說,一頓,隨後又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說什麼傻話呢,在我心裡,你就是我女兒。」

    「心如啊,還記得上次,你辦婚禮的時候媽媽給你的首飾嗎?」方齊眉抬頭微微歎了一口氣,今天對她來說是個頗有感歎的日子。

    李止水點了點頭:「是李家家徽那一套?」

    方齊眉有些慚愧:「嗯,就是那一套,其實你不知道,那一套首飾,我藏了許久,知道後來那天才給你,我也是有私心的。」

    「私心?」在李止水的心裡,方齊眉一直是個很偉大的女人,又怎麼會有私心?

    方齊眉已經沒有隱瞞李止水的必要了,一隻手壓在了李止水的手背上:「其實啊,我一開始並不知道有你和你母親的存在,一直以為,你爸爸這一輩子只愛過我一個人,我以為自己找到了幸福,找到了那個對的人。所以,他不想要孩子,我也從來沒有懷疑過什麼,我想,他可能只是想把所有的愛用在我一人身上。」

    「你不知道?」李止水顯然一愣。

    「我是等到他死後才知道,原來,在我之前,他就有一個忘不了的女人,甚至還有一個女兒,當我看到他留給我的遺書時,我的世界簡直崩塌了。原來,他不要孩子,是因為想給你留下所有的東西,而我,也不是他唯一愛的女人,你媽媽在他的心裡的位置是我無法替代的,他們當初分開也是被迫,自然遺憾的都是心裡最好的。」

    這些話,之前的方齊眉從未和她說過,今日一說,李止水反而釋然了。

    她很清楚,沒有一個女人能做到把丈夫和其他女人生的孩子當做親生女兒,但是方齊眉做到了,這其中自然有轉變的過程。

    她反握住方齊眉的手,輕笑:「媽,你在羨慕媽可以一輩子留在爸的心裡,但是如果可以交換,我想,她寧願成為你。最起碼,你和爸相守了那麼多年,爸的心裡要是沒有你,你又怎麼可能感到幸福?就像你說的,你沒辦法代替媽,同樣的,我的媽媽,也沒有辦法代替你在爸爸心裡的位置。」

    方齊眉釋然一笑,點著頭:「是啊,所以在後來很長的時間,我也想通了,我愛那個人,那又是他最後的意願,我應該幫他完成,知道你是他的女兒後,那種感覺很奇怪,知道你身上流著他的血,我沒有一絲恨意,反而很親切。」

    「我也是。」李止水將頭顱靠在方齊眉的肩頭。低低出聲:「在我心裡,你是我的媽媽,是phoebe的外婆,這一點無論何時,誰都改變不了。」

    「嗯。」方齊眉笑著迎了一身,抬頭扶住李止水靠在她肩頭的頭:「媽希望你幸福。」

    「會的。」

    她簡單的吐出兩個字,心卻亂了。

    方齊眉如此精明的一個人,在她爸爸在世的時候都沒有看出來,她爸爸曾經經歷了什麼,甚至連他有深愛的女人和女兒都不知。她都能想像的出來,方齊眉之前知道這些事是得有多崩潰。

    那她是否能做到像方齊眉那麼容忍或大度?

    也許,她並不能。

    方顏辛沒有藏住,已經讓她看到一面。那這個女人是誰?也像是她媽媽一樣,是爸爸最深愛的女人?

    如果是,這個女人回來了,她是否就不再重要了。她有兒子,可是她做好了給別人當後媽的準備了嗎?

    這個世上,不是每一個女人都會像是方齊眉一樣,至少,她做不來。她和方顏辛的事,也並不像是方齊眉的事那麼簡單,她要承受的可能會更多。

    今天是李止水的婚禮,phoebe躲在房間裡不肯出來,任由傭人在外面喊多少遍,他在裡面都不願意開門。

    姚嘉嘉本來是想直接去李止水的房間的,但是看到傭人著急的模樣,她詢問了幾句才知道小浩文在裡面不肯出來,她認識小浩文,後來兩人也見過幾次,她挺喜歡這個孩子的。

    「讓我試一試吧。」姚嘉嘉撥開傭人走了過去,傭人自覺的退後了幾步,給姚嘉嘉騰出了地方。、

    姚嘉嘉將頭偏在門上敲著:「小浩文,我是嘉嘉姨,讓我進去好嗎?我有幾句話想告訴你。」

    聽到有熟人,小浩文很快開了門讓姚嘉嘉進來。

    姚嘉嘉一進門便看到小浩文屋子裡堆滿了玩具,像是剛剛從櫃子裡翻出來的。她隨後撿起來幾個,以免被自己踩到。

    小浩文在後面,又將門嚴嚴實實的關起來了。

    「怎麼了?小浩文房間亂的不想讓人看到嗎?」姚嘉嘉辦彎著腰和小浩文開玩笑。

    小浩文今天沒有心情,只是搖了搖頭:「這些禮物,都是爸爸送的……我今天想爸爸了……」

    「……」

    姚嘉嘉一愣,就連臉上的笑意都僵持了一下,嘴角柔軟的動了幾下,將小浩文抱到了床邊:「為什麼今天這麼想爸爸呢?」

    小浩文手裡搖著一把玩具槍,卻那麼的心不在焉:「因為今天以後,爸爸就永遠也不可能跟媽咪在一起,小浩文想要爸爸和媽咪在一起,這樣小浩文又有媽咪,又有爸爸了,媽咪以後再也不用那麼辛苦了,因為爸爸會照顧他。」

    「浩文真乖。」姚嘉嘉撫著小浩文的髮絲,並不願殘忍的摧毀小浩文心裡的希望:「爸爸和媽咪都是愛浩文的,所以浩文也要學著愛他們,好不好?」

    「我一直都喜歡爸爸媽咪。」小浩文爭辯著。

    姚嘉嘉笑了:「阿姨當然知道你愛爸爸媽咪,那你希望爸爸和媽咪開心嗎?」

    「嗯。」小浩文堅定的點了點頭。

    「那媽咪和爸爸在一起就不會開心,他們只有和別人在一起才會開心,可是,他們也好愛小浩文,希望給小浩文最好的,希望看到小浩文每天都笑,小浩文能做到嗎?」

    「媽咪希望舅舅,她會開心,可是爸爸呢,爸爸只喜歡媽咪,媽咪嫁給別人了,那爸爸怎麼辦?爸爸不會開心……」

    這下,姚嘉嘉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她只能笑一笑,並不能接下這個問題。

    浩文說的沒錯,兩個人裡只要有一方的心還在,那兩個人裡必定是要痛苦一個的。

    下午時刻,婚禮現場來了很多人,該來的幾乎都來的了。方顏辛一身禮服在大廳裡招待客人,這場婚禮並不算盛大,但是名流卻來了不少,其中公司的客戶居多。

    方顏辛的父親並沒有過來,準確的說,方顏辛根本就沒有通知他的父親,在他的心裡,他的父親,早已不屬於他的家人一員。

    大廳裡很是熱鬧,有很多人藉著這個機會想要認識更多的名流。所以到處都是嘈雜的聊天聲,但就在大家都興致勃勃聊著各自話題的時候,大廳裡的播放器忽然響了起來。

    裡面放了一首婉轉的《夜上海》,演唱者顯然不是原唱,聲音裡少了一副夜上海女子的嫵媚,多一分愁緒纏綿,那輕輕顫顫的唱腔,似乎要把人的心都給唱碎了。

    「沒想到方總在國外生活那麼多年,喜歡的竟然是這種風格。」一個客戶搖了搖手裡的紅酒對方顏辛笑著說道。

    此刻,方顏辛一點點也笑不出來。整張臉上的顏色並不好看,就連客戶和他說話,他都沒有接。

    他本來以為,只有兩個條件了,就可以徹底擺脫了。今天,方顏辛是帶著僥倖心理的,可沒想到,該來的還是來了。

    歌聲婉轉之時,一個穿著火紅色**禮服的女人嘴裡叼著一朵花扭著舞步轉了進來,伴隨著音樂聲跳起了舞。

    本來還有好奇音樂來源的客人現在徹底讓舞蹈吸引了,還以為這是一個婚禮上的節目呢。

    潘慧將嘴裡那朵玫瑰花用手取了下來,轉個圈,攀附上了方顏辛的肩頭,極其嫵媚的勾著嘴角,將那朵花輕易的扔進了他的口袋裡,成為一朵自然的禮花。

    「你來幹什麼?」方顏辛整個人崩的很緊,竟有些緊張。

    潘慧像是聽不到他說話一般,一隻手放在他身上摸索著,忽然勾起了他的領帶,擦著烈焰唇膏的紅唇上揚一絲譏諷:「真難看。」

    這句話,她說的像是自言自語,說完她便鬆開了他的領帶,勾起嘴角說的理所當然:「我來,自然是讓你履行第四個承諾的。」

    「是什麼?」方顏辛真想一下子把剩下的兩個都用完,那就再也不用承受這種折磨了。

    新郎和別的女人在公眾面前調著情,在大廳裡的其他人早已驚呆了眼睛。

    方顏辛現在卻顧不得那麼多,只想著快點結束,可她提出來的問題,讓他的臉上的肌肉繃的緊緊的,就連目光也沉了下來。

    潘慧攀附在方顏辛的肩頭,靠近他的耳朵,壓低聲音說了一句:「我要讓你跟我走,你不能和這個女人結婚。」

    「提這種要求,你是不是太過分了!」這是他的婚禮,她要他丟下這一群人,將所有的攤子都留個李止水一個人嗎?

    潘慧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說的一臉理所當然:「再過分的你都答應過了,何必在乎這次?」

    方顏辛拉開她巴著自己頸部的手,目光冷了幾度:「我可以告訴你,我愛我即將迎娶的妻子,你讓我這樣做,就是為了看我痛苦吧。」

    聽他說愛,潘慧冷笑了一聲:「你說的真對,我就是為了看你痛苦。」

    「那好。」方顏辛淡然的從桌子上取了一杯紅酒,眼睛盯著她,猛的將酒杯捏碎,碎渣沾了一手,他的手很快被劃傷,滲出了血跡。整個手顯得有些血肉模糊,他拿著玻璃杯碎掉的尖利柄把,一字一句道:「看我痛,哪有看我死來的痛快。」

    他一抬手,一點猶豫都沒有朝著自己的心脈處刺去。潘慧這下終於維持不了淡定了,猛的抓住了她的手,臉上竟然會有慌張:「你幹什麼!」

    她被激怒了,握著方顏辛的手有些顫抖:「你以為你死了,就可以補償一切?你錯了!我承受的所有痛苦,我因為你而經歷的一切,都不是你這麼一刀痛苦能解決的!我不會讓你死,我要讓你履行承諾,我要你好好活在這個世上,只要那樣,我才會甘心!你才能彌補!」

    「這麼久了,你不累嗎?」方顏辛似乎看不到自己的傷口,他的手鮮血直流,只是苦笑看著她。

    「不累,看著你這樣,我只覺得快樂。」潘慧深吸了一口氣,嘴角依然是譏諷的笑意,卻有一絲失控的成分在裡面。

    「現在跟我走,不然即使你死,我也會做出讓你在陰間後悔的事。」潘慧一刻都不願等了,拉著他的手臂冷聲說著:「我想,我所說的後悔的事,你應該很明白是什麼事吧?」

    潘慧一抓一個方顏辛的軟肋,面對她,方顏辛那顆心就忍不住沉了起來,他的眼睛看著李止水房間,最後竟然真的和另一個女人消失在李止水和他的婚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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