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小戶嫡女之高門錦繡

《》各家族譜 第一百八十七章 文 / 墨狂瀾

    是啊,燕國不止是陛下一個人的,若是真的鬧大了,只怕滿朝文武是不應的。

    任晉之知道容離是真心實意為自己想,因此便也沒有在提這件事情,畢竟容離已經說了要幫他,那自然是不會看著任家這般隕落的。只是一想到家中老小此刻在牢中不知道受著怎樣的苦楚,任晉之的心裡就很是難受。

    容離看著他那愁容滿面的,自然是知道他的擔憂,只是人在牢中他們也沒有辦法,而且任家也不是說沒有政敵,所以這牢中之苦,是受定了的,他們這些外面的人,也是愛莫能助。

    在說常歡,這日剛剛下朝來,回到御書房中,坐下來讓宮女點了香,備了茶水,便習慣性的讓她們退下去,想著此刻東翼國的事情,她心裡就一陣煩惱,心想若是任家沒有起這謀反之心該多好,那樣大可以讓任家的任晉之一同去助東翼國之危。

    心中甚是煩惱,便是怎樣的珍品茶入了口,也是索然無味的,滿臉愁雲滿佈,又看了看這滿桌子的奏折,便知道柳文洲這幾日沒有來幫她批閱過,心裡不禁有些氣惱,心想任家謀反不過一件小事罷了,他卻把這件事情當作幌子,處理了這麼多日也沒完。

    一面順手抬起案上的茶,抿了一口氣卻發現已經涼了,使得這深秋的寒意更加的重了幾分。這個時候他突然想起單嬤嬤來,心道若是她在的話,此刻定然會為自己拿來暖暖的小手爐,茶水也會一直熱的,還有會在這御書房中備上幾件披風或是薄毯。可是單嬤嬤現在已經不在了,也許早就已經被容離那個歹毒的女人殺了。想到此處,常歡心裡不止是更加的憎恨容離,還有些後悔,若是那一日自己開口的話,柳文洲是不是就不會把單嬤嬤交給那個女人了。

    只是不管現在有多麼的後悔,單嬤嬤終究是不在了。這是時隔多日以後,常歡第一次發現單嬤嬤對於自己的重要,沒了她,身邊連個說貼心話的人都沒有了,更別說是誰能如她知冷暖。

    她下意識的回頭朝著東面牆壁前的屏風處看去,那裡後面有個機關,打開機關以後,裡面有一個暗道,那是當初皇宮修建的時候暗中修建的,所知道人只有皇室的核心成員。

    而自從太子失蹤以後,常歡因擔心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脅,害怕他利用這宮中的暗道回來,因此便將暗道重修修改,又設置了許多的機關,而這件事情,正是由著單嬤嬤來辦的。最重要的是,此事便是柳文洲也不知道。

    然就在這個時候,屏風後面突然傳來輕輕的響動聲,常歡心中一驚,猛然站起身來,一把拔下身後牆上掛著的長劍,滿臉防備的朝著屏風出看去。

    知道這暗道所有路的人,除了她現在就只有單嬤嬤了,可是單嬤嬤卻已經不可能從中出來了,因此常歡只能想到一個人,那就是她的兄長。

    然那看到屏風後面那個人影之時,她便呆住了,那身影她太熟悉不過了,她也見過無數次,可是沒有這一次一樣讓她激動的想要哭,她甚至有些慌張驚喜的感謝這天神保佑,讓單嬤嬤能從容離那裡逃出來。

    「匡當」的一聲,常歡手裡的長劍落到地上,她有些驚喜的喚道:「嬤嬤。」聲音甚至是有些顫抖。

    原本單嬤嬤心中還是有些心灰意冷,畢竟那日常歡丟下了她,可是此刻聽到她的這聲音,心中便疼惜起她來,尤其是從屏風後面走出來,瞧見她滿臉疲倦與慌亂,所有對她的那些失望也都一消而散,剩下的只有一個長輩對著晚輩的關憂與疼惜。

    她走過來,撿起地上的長劍,將劍放回劍鞘之中,看著常歡越發削瘦的臉頰,心中更是疼惜得緊:「陛下瘦了。」

    「嬤嬤。」常歡不知道該說什麼,尤其是對上單嬤嬤那關憂的眼神,她心裡有種說不上的來的愧疚感覺。好一會兒那情緒平緩下來了,她才一面打量著單嬤嬤,一面擔心的問道:「那女人沒有把嬤嬤怎麼樣吧?有沒有受傷或是下毒,我聽說她身邊的那兩個南黎人都是用毒的厲害人物。」

    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常歡把單嬤嬤看得已經比她想像的還要重要多了,只是她不曾發覺,可是大多數時間,她在單嬤嬤面前都像是個孩子似的,便是那『朕』的稱呼也會自然間換成了『我』字。

    單嬤嬤從容離那裡知道了柳文洲的計劃,可是容離沒有什麼直接證據,她也不敢就相信了,所以昨日一從容離那裡出來,她就開始秘密的調查最近柳文洲主要出入的地方,果然發現了端倪,只是可惜這柳文洲狡猾得很,她也沒能拿到什麼讓人一看就能相信的證據,所以心中有些糾結,該怎麼告訴常歡。

    而就在單嬤嬤還在為這件事情糾結的時候,常歡卻開起口來,她是專門為柳文洲開脫那日他把單嬤嬤扔給容離的事情,只道:「嬤嬤,這些日子文洲為任家謀反一事實在是有些忙昏了頭腦,還望嬤嬤不要記恨他,他那日那般做,也不過是礙於商家的面子罷了。」說著,單嬤嬤沒表態,便又道:「反正嬤嬤你現在也沒有什麼事情,所以嬤嬤萬不要因為此事心中對文洲有什麼嫌隙,你們都是我最重要的人,不能因為那賤人的一個離間計,使得你們鬧起來。」

    單嬤嬤靜靜的聽著她說話,只是那一雙慈祥疼愛的目光,在聽常歡說完後,變得有些刺眼起來。但見她慢慢的瞇起眼睛,口氣有些意味深長,「柳皇君最近確實很忙啊。」

    「是啊,他是真心實意為了我們燕國的,你瞧這任家謀反,他最是惱怒,現在都還在為這事情勞碌,所以嬤嬤就不要責怪他了。」常歡沒有聽出單嬤嬤話中意思,反而繼續給柳文洲解釋。可是她才說完,一向在她面前慈祥和藹的單嬤嬤卻突然將她的手推開,臉色當即便冷了下來,也在這個時候,常歡才看到她那怪異的臉色,不禁有些擔憂起來,「嬤嬤,你怎麼了?」

    單嬤嬤被常歡的執迷不悟氣得不輕,覺得常歡正是被人賣了還替別人數銀子,此刻柳文洲正打算著將燕國上下的黃金都收到手中,讓國庫虧空,想要以之來控制燕國,而不止是一個皇夫而已。可是常歡呢,現在她還被蒙在鼓裡,還在為柳文洲這個狼子野心的歹毒傢伙說著好話。單嬤嬤突然間明白過來,為什麼容離不將陛下放在眼中,因為陛下與她比起來,就跟一個孩子般的幼稚。

    本來她以為,燕國一連著出了這麼多事情,常歡應該長大了,可是卻沒有想到,她依舊如同以前一般的幼稚單純,也正是她這樣的想法,才讓那柳文洲鑽了空子,不止是明目張膽的掌管在政權,現在還想準備謀反。

    單嬤嬤歎了口氣,便朝著常歡問道:「陛下,在你心中,他與燕國比起來,哪一樣重要些?」

    常歡一怔,雖然不知道單嬤嬤為何問起這個問題來,但還是開口道:「自然是燕國重要。」

    「既然如此,那陛下為何把兵權都交到他的手中,陛下難道不知道,這國之命脈,便是這兵權麼?」單嬤嬤又問道,那樣嚴厲的眼神,是常歡從來沒有見到過的。

    常歡這才有些覺得今日單嬤嬤有些不對,不禁疑惑起來,也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問道:「嬤嬤這是怎麼了?」她突然想到,容離那樣的歹毒的人,怎麼可能讓單嬤嬤活著從他手上出來,尤其是現在單嬤嬤卻是皮肉傷都不曾受一點,所以她不得不懷疑,便是那打量單嬤嬤的眼光,也有些怪怪的。一面終究是沒有能忍住,問道:「是不是那女人故意你放出來的?」

    「不錯,是她放的。」單嬤嬤回答的十分痛快。

    不想卻她的這份痛快卻嚇到了常歡。但見常歡在得到這個答案以後,下意識的退開身子,手又朝著牆上的劍摸去,「為什麼?」

    見著她的舉動,單嬤嬤的心實實在在的顫抖了一下,她有些難以置信這個拿著劍對著自己的常歡,又聽到她這樣的問題,頓時就傻住了,反應過來了,才失望一笑,「原來陛下竟然不信奴婢。」

    見到單嬤嬤那失望的表情,常歡心裡也不好受,可是&8226;&8226;&8226;&8226;&8226;&8226;「不是我不願不相信你,只是她那樣歹毒的女人,為什麼會放你回來?」

    其實在知道柳文洲的野心以後,單嬤嬤便在沒有覺得容離是那個最可恨的人,而且認真的論起來,她也沒有做過什麼對陛下不利的事情。她看著那比劃在自己眼前的長劍,銀色的寒光因為這深秋的冰涼,讓人更覺得冷意加深。她長長的吐了口濁氣,「陛下若是真的想要燕國好,還是不要在對柳皇君言聽計從的好。若不然的話,這大好的河山&8226;&8226;&8226;只怕是要易主了。」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