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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家族譜 第一百八十六章 文 / 墨狂瀾

    任晉之一路的風塵僕僕,又因為家中的事情而擔憂,所以許久都沒有好好的休息了。()只是現在叫他休息,怕是睡不著的,所以容離便叫人往他屋子裡點了安神的香,這才叫他好好的歇了一晚上。

    這幾日阿加納塔一直都在外頭晃悠,任晉之究竟身份不一般,所以容離還是將他攔在院子裡了。

    任晉之本是要將他們任家調查到黃金變成黃銅的事情與容離說的,不想他還沒開口,容離反而問起他來,這倒是叫他有些吃驚。只是現在哪裡還有什麼證據,因此也只能這麼等著阿加納塔的消息。

    自從那日柳文洲來過以後,容離便是有些懷疑他,現在的柳文洲畢竟不是當初那個單純的書生了。不過說來也是,在她成為莫離後,就沒有見到什麼單純的柳文洲。所以容離覺得,現在性格行事變得如此極端的柳文洲,只怕是沒有什麼做不出來。而且又見到了常歡那般沒出息的模樣,確實是不如月酌的大氣。

    「夫人在擔憂什麼?」任晉之看著容離蹙著眉頭站在廊中,不禁小心翼翼的問道,深怕她是因為任家的事情發愁,那般的話,可就實在叫他心裡過意不去了。

    容離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從昨晚她便思考起一個問題來,若是這幕後指使人真的是柳文洲,那常歡會怎樣?而且現在的常歡恐怕沒有出息把柳文洲手裡的權力收回來吧?聽到任晉之的話,只歎著氣道:「以陛下對柳文洲的感情,只怕便是他犯了這天大的事情,也是要格外開恩的,這般的話大臣們自是不同意,而且我覺得只怕柳文洲手中的權力比你我想像的還要高。」她說著,便側頭朝著任晉之問道:「燕國皇室,果真沒有其他的親王了麼?或者有皇親血脈的也可以。」

    燕國的皇室血脈本來就比較薄弱,而前太子在時,又是一個不能容人的,便是有幾個沾親帶故的,早就死於非命了,所以&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想到此處,任晉之揚起頭來朝天歎道:「只怕是天要滅了燕國,此刻除了宮中的陛下之外,便是失蹤了多年的太子了,只是已經四年之久,太子若是還在,早就出來了,又或許,他早就不在了。」

    太子確實是不在了,任晉之畢竟不是容離身邊的人,而且他還是燕國人,所以容離自然是不會說太子已經被自己燒死了,而是輕描淡寫的提到:「三年之前,我在大都之時,被柳文洲劫到府中去,有一次偶然聽到他與幕僚提過,那太子早就隕了。」

    任晉之對於容離的話並沒有質疑,只是頓時有些憤怒起來,「陛下這便是引狼入室,當日太子失蹤,先皇病重本就有問題的,只可惜我們這些做臣子的&8226;&8226;&8226;&8226;&8226;哎!」他突然有些沮喪起來,無能為力的歎著氣。三年之前,他在驍騎營的時候,便聽說過當時還是駙馬爺的柳文洲的風流韻事。只是那時候的傳言一個傳一個的,到了他的耳中卻已經與原來的本質差別很多了,他所知道的是,駙馬爺有個青梅竹馬,只是已經嫁作他人婦,只是誰家的婦人,這婦人又是誰,他並不知曉。而且這種事情,大都是常常有的,那會兒還小的他並不曾當一回事兒,所以在前日得知容離就是那個婦人之時,深深的嚇了一跳,尤其是容離變成現在這副樣子,而且還身重奇毒,都與常歡公主夫妻離不開關係。()

    容離並沒有等他繼續歎息,只是問道:「若是這案子真的翻到了面上來,燕國須得有個做主之人,不然的話,以現在幾個國家的局勢來看,燕國只怕是會成為眾矢之的,倒時候戰爭是難免的。」

    任晉之現在還是信任常歡這位陛下的,所以聽到容離的話,很是不解,只道:「難不成夫人還擔心,陛下會為了一個男人,而放棄這錦袖江山麼?」

    容離聽到他的這話,不由得一笑,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而是問道:「你知道為何歷代的君王都是男子,而女人卻是少之又少麼,或者說是幾乎沒有。」

    任晉之不知道她怎突然問起這個來,怔了一下,「這世間本就是男兒當權,若不是我燕國皇室血脈薄弱,也輪不到常歡公主繼位。」

    容離搖了搖頭,「你想得太簡單了,國家大事由著男人來當權執政,那是因為他們比女人多了一分果斷,而且在感情與國家大事上分得也及其的清楚,換句話說就是男人比較無情,可是女人的話,現在常歡便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在國事與柳文洲之間,她便沒有分清楚,若不然柳文洲手中也不會有那麼多的權力,以至於現在他都有那一手遮天的本事了。」

    任晉之聽她這麼說,終於明白了她的擔憂,可是自己卻又無任何的良策,只得朝著容離看去,「那夫人可是有什麼打算沒?」

    容離依舊是沉著臉,「沒有!」一面又歎道:「興,百姓苦!亡,百姓苦!我雖不是這燕國之人,可是天下的百姓總都是一樣的,這般一鬧,最受罪的便是這天下千千萬萬的百姓了,所以若是可以的話,我還是希望常歡能理智些,若不然燕國只怕是要葬送在她的手中了。」

    黃金的的事情不是小事,牽扯的太多,所以任晉之自然是明白她的擔心之意,一面苦於自己沒有什麼法子,著急之餘,只道:「不如想辦法去見我祖父一面,他老人家見過的風浪最是多,也許有主意。」

    容離真心不想打擊他的,可是卻又不能不讓他認清現實,「你祖父唯一的先見之明,就是在事發之前給你飛鴿傳書,何況現在他們在天牢之中,怎好見。而且二公子你已經是個男子漢了,很多事情你要自己拿主意,不要總是想著依靠長輩們,畢竟他們不會永遠陪在你身邊。」

    這個道理任晉之自然是知道的,可是自小到大,他們的未來都給家中的長輩安排得好好的,若是不執行那麼便是不孝,時而久之,他都快完忘記了自己拿主意,而且甚至是有些不自信。因此聽到容離的話,便垂下頭去,「夫人教誨的是,現在任家就我一個人了,我定要想法子救他們。」

    一直以來,容離對於任晉之哪裡都滿意的,唯一覺得不妥的便是他在很多事情上,總是拿不定主意,這與在邊關時候的他有些不同,所以容離很快就想到了,他只怕是回道了京城,而且此事非同小可,因此他有些畏懼了,習慣性的想要徵求長輩們的意思。可是現在非比尋常了,任家的人都在牢裡蹲著呢!

    下午容離又去看了一趟單嬤嬤,這一次她的態度好了許多,看著容離的眼神甚至是有些急切,著急的湊到窗戶前來,恨不得將頭從縫隙中伸出來,「夫人,你既然將此事告訴我,那便是有意幫我們陛下的,既然如此,你放我出去,我要去告訴陛下。」

    容離已經五日沒有來看她了,這五日裡夠她想很多事情。

    「誰說我想幫她了,何況我幫她有什麼好處?」容離挑了挑眉,冷幽幽的說著,隨之又道:「那日你也瞧見了,為了一個不值得她愛的男人,她將你這個真正關心她的人丟棄了,你覺得她這般,現在你回去,她能信你麼?」掃視著單嬤嬤穿得整整齊齊的一身,以及那梳得一絲不苟的髮鬢,又道:「你在我這裡好幾日了,完好無缺的回去她更不信你,尤其是現在那柳文洲更是憎恨於你,而且順便告訴你一件事情,這黃銅案子後面的幕後主使人,並非什麼前太子,而就是他柳文洲,所以即便是現在你回去常歡身邊告訴了她一切,她也許不會當一回事兒,反而會放下身段來,直接把皇位禪讓給柳文洲,博取君子一笑。」

    單嬤嬤不得不承認,容離說的每一句話雖然是可恨,卻是真的,而且陛下真的會這麼做,不過讓她最為震驚的是,這件事情竟然是柳文洲指使的,頓時只覺得一陣熱血從喉嚨裡湧上來,口中一陣腥甜散開來,怒罵道:「他究竟想怎樣,陛下對他還不夠好麼?」反應過來,一面問著容離,「既然如此,那你又來告訴我這些做什麼?」

    確實,容離是需要她的幫助,所以才來告訴她的。眼下見她問起,只道:「燕國誰當政我不管,但我就不喜這柳文洲執政,只是我卻不信你的陛下有那份決絕之心。」

    「所以呢?」單嬤嬤現在已經冷靜了許多,不如先前那般的激動,直勾勾的看著容離。

    「所以我會阻止柳文洲,若是你的陛下不徹查任家的事情,那我便將這黃金變成黃銅的事情傳出去,到時候整個燕國上下,只怕是會亂成一片,其他幾個國家自不會坐視不問,所以我今日便要你去與常歡傳一句話,她是要江山,還是要柳文洲?」從前容離一直覺得,柳文洲對自己做出來的種種事情只因他太在乎自己,而且並沒有什麼直接的大錯,所以容離並不怎麼的記恨他,可是現在看來,這些他間接引發出來的後果卻是害得自己不淺,而且她明確的知道,現在的柳文洲不是從前的柳文洲了。

    是啊,若是外界知道了的話,那會亂成什麼樣子。單嬤嬤是見過世面的,當即聽到容離說起,便能想到那樣的場景,下了一跳,不用容離開口,她便道:「無論如何,我定然不會讓陛下在如此執迷不悟了。」

    容離聞言,方展眉笑道:「那麼便坐等嬤嬤的好消息了。」說著,但見她揚手一招,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走出兩個侍衛來,將房門打開。

    單嬤嬤見著這突然冒出來的兩個侍衛,心裡才猛然的反應過來,她說怎麼自己被關在這裡多日了,自己的那些人怎就不見來營救,感情是這四周在暗中早安排了人,所以自己的人根本就不能靠近。而且這麼說來的話,若是那日自己真在這院中殺了她,只怕是作繭自縛吧!在看著容離,心中這才生出些害怕了,一面也忍不住的想,如果陛下能如她這般,那也許燕國的狀況就會好些了,更不會出現這黃銅的事情。

    容離見她要走,沉思了一下,這才將她喚住:「你且等等。」容離從來不敢小看單嬤嬤這種深宮裡出來的女人,她雖然不是什麼皇帝的妃嬪,可是畢竟在那宮中待了這麼久,定然有自己的人。尤其是看到她這副泰然的模樣,容離更是不敢小看她。

    單嬤嬤回過頭來,她終究不瞭解這容離的性子,有些擔心她出爾反爾,那麼陛下就&8226;&8226;&8226;&8226;&8226;&8226;都是那個該死的柳文洲。她耐住性子回過頭來,有些東西想清楚了,對於容離也不似先前那般的記恨,尤其是她現在清楚的知道,那柳文洲根本就不如這容離的眼睛,所以陛下把容離當作是仇人,實在是不該了。相反的,她以為這樣的女人,陛下該多結交才是。「不知道夫人還有什麼吩咐?」言談之間,這口氣明顯的客氣了許多,與先前對容離又喊又罵簡直姐是截然相反的兩個態度。

    果然還算是個明理的嬤嬤。容離看了她一眼,便道:「其實我也不瞞你,我並非是平白無故的查這件案子,我對你們陛下沒有什麼好感,對柳文洲的不喜也沒到恨不得他死的地步,只因我與那任家的小二公子任晉之有些交情,所以不忍看著他滿門忠良被奸人陷害。」

    其實單嬤嬤之前還一直在揣測著,容離會不會有什麼居心,或者是商家想打這燕國的主意,所以她都有些拿不定主意,究竟是勸說陛下對付這柳文洲,還是先自己查查在說。然此刻聽到了容離的這話,方有些恍然大悟,只是她終究不能相信容離的片面之詞,便只是信口道:「我自然相信夫人是好意。」

    「罷了,你見見他罷,現在便在我這小園中。」容離說著,便示意著那兩個侍衛帶著她往前面的小廳去。

    其實這些侍衛也是四天前才來的,容離認得他們手中的令牌,是商墨羽的人,同時他們還給容離帶來了一個驚天動地的消息,商墨羽竟然將商家的長老們全部扣押了,也正是這樣,容離這幾日才開始大搖大擺的在大都城中遊走,因為長老們被軟禁,追殺令也隨之被止住了。而商墨羽處理好,便來燕國尋自己。

    不過這已經是四天前的消息了,也許現在他已經在來燕國的路上了。容離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為了自己,而將不惜背叛商家的祖訓,還將長老們軟禁了,這究竟得頂著多大的壓力,不容旁人說,容離心中也有數的。所以容離心軟了,她竟然還在擔心商墨羽的所作所為會不會害到他自己。

    可是隨之容離卻又想,他的人生本就該他自己來決定,而不是商家的長老們,所以商墨羽這樣算是正當反抗吧!算不得不孝吧?

    當然,容離並不覺得這樣做是不孝的,只是這裡終究不是她的那個時代。

    轉眼間便到了前廳,說來也巧,任晉之正好來尋容離,想要出去打探一趟,都這麼些天了,家人一直在獄中,過得怎樣他也不知曉。他看到容離進廳來,正欲開口,卻見容離身後跟著一個年長的嬤嬤,很是面生,根本不是南黎那邊的嬤嬤們,尤其是她身後還跟著兩個侍衛,緊緊的盯著她的一舉一動,那眼神分明就跟監視犯人一般似的。任晉之不覺有些防備起來,朝著容離瞧去,「夫人這是?」

    「她是陛下身邊的單嬤嬤。」容離簡單的說著,一面朝單嬤嬤看去,因擔心他不相信這是任家的二公子,便又道:「這任家的小兒公子你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是相貌與他祖父有五六分相似!」正是知道任晉之與他祖父太過於相像,所以容離才堅決不讓他出門。

    任晉之一聽這嬤嬤是陛下身邊的人,更是防備起來,一面打量著她,卻又忍不住好奇的朝著容離時不時的投過去目光。

    與此同時,單嬤嬤也在打量著任晉之,從頭到腳的看了兩三遍,才轉朝容離點頭道:「確實是任家的人。」看來容離並非騙自己,此番她的所為真的是為了任家,而不是商家。

    「既然如此,你還有什麼疑問麼?」容離好一段時間都在做生意,因此便習慣的問這些問題。

    單嬤嬤怔了一下,沒反應過來,只朝著任晉之看了一眼,方道:「既然是任家的公子,我便沒有什麼可說的,先回去與陛下道明,若是她不信,那我也就沒了法子。」單嬤嬤料定了容離是有心幫任家的,所以她開始有些猶豫了,自己要不要插手,畢竟自己的身份只是一個深宮嬤嬤罷了,若是容離插了手,把此事抬到上面來,那這樣不止是任家可以自己反身做主,而且還能因此讓柳文洲獲罪,最重要的是,柳文洲他會恨容離,這樣的話,也許他就會知道陛下才是值得他愛的女人。

    然就在她沉思的這片刻,容離便從她的眼神裡瞧出端倪來,聲音陡然一冷,「單嬤嬤,我要救任家的人很簡單,你最好別給我動什麼歪腦筋,而且你還要想清楚,我不是燕國人,燕國亂不亂跟我沒有什麼關係,所以你若是做出什麼讓我惹惱的事情來,我會將你那手無縛雞之力的女皇陛下一併殺了,到時候想來感謝我的人多的是。」其實容離並沒有那樣的本事,真的連這常歡也能殺,不過是藉著商墨羽的勢力耍威風罷了。

    可事實上商墨羽只有她這個正妻,而且她失蹤的這三年中也不曾另外納妾,因此大多數人都覺得商墨羽對容離是至情至義的。也正是這樣,聽到她的這話,單嬤嬤這才把才纔的那心思收起來。畢竟商家她們是惹不起的。一面急忙道:「夫人多慮了!」

    容離看了她那微微慌亂的神情一眼,「凡事三思而後行,我可沒有你主子的那份優柔寡斷來將就你們。」

    單嬤嬤終其一生見過的女人不少,可到底燕國皇宮裡的妃嬪太少,沒有那些所謂的宮鬥,單嬤嬤又得主子寵愛,所以對於察言觀色並不算是很在行,尤其是她跟著常歡在一起的時間久了,因為對常歡的忠心,以至於不覺間她都忘記了要將心中的事情掩飾起來。所以才叫容離抓了個正著。

    可是說來也怪,容離也只是一個在普通不過的婦人罷了,可是當她聽到容離說出那樣的話來之時,竟然會覺得害怕,似乎已經感覺到了那森森的殺意。下意識的朝著身後退了兩步,垂頭老老實實的應道:「是。」

    容離淡淡的掃視了她一眼,不在多言,與兩個侍衛使了眼神,將單嬤嬤送了出去。

    「夫人這是什麼意思?」單嬤嬤才被送走,任晉之就迫不及待的問道,尤其是聽容離這口氣,似乎有意將讓單嬤嬤插手此事。可是這嬤嬤便是陛下身邊的又怎樣,她無權無勢,怎能摻合政事?

    容離自然是明白任晉之的擔憂,不禁道:「常歡暗中的勢力,大都在這單嬤嬤的手裡捏著,用她來對付柳文洲,是最好不過的了。」最重要的是,自己不用出面。或者說,柳文洲跟著單嬤嬤也算是鷸蚌相爭,自己算是漁翁得利吧!不對,應該是說任家。

    任晉之明白過來,這才沒有多問,一面與容離提起想去獄中之事。

    容離自然是不願,只是心裡也明白他的擔憂,因此便道:「你別著急,且看這單嬤嬤如何做,若是她不成,那也讓柳文洲夠嗆的了,而且納塔正在收集證據,到時候拿到了證據,便是常歡依舊執迷不悟,可是滿朝文武總不能就這麼任由他們在朝堂胡鬧吧,何況此事關係著整個燕國。」

    也是,若是真的鬧起來了,不等別的國家發兵,燕國就自取滅亡了。

    ------題外話------

    從來麼有這麼卡文過,自己寫出來都不想看·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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