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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家族譜 第一百一十一章 文 / 墨狂瀾

    凌雲軒的事情已經傳開了,王家夫妻偷盜之事,商凝與方世堂和離,一件比一件更是勁爆,將這原本沉靜如水般的大宅子給激起來千層浪來。

    瑛姑姑進到院裡來,卻見丫頭婆子們都圍在一起,嘰嘰咕咕的正說著這事兒,不禁蹙了蹙眉頭,一聲嚴厲的呵斥,將丫頭婆子們都給震散開來,「事情都做完了麼?有沒有半點的規矩,不懂得各司其位,聚在一起作甚?」

    大家對於瑛姑姑這個剛來的姑姑還算是陌生的,只曉得她是莫離以前娘家的人,陪嫁過來後,一直在外替莫離打理嫁妝的鋪子。而這院子一直以來,因沒有個年紀長些的管事,先是流雲跟著尋夢管著,後來尋夢傷了出去以後,便是青杏跟著流雲管,不過這流雲向來是個溫順的,青杏也太忙,時常是管不過來,加上兩個主子都是好性子的,所以這院子裡的婆子媳婦們,也都慵懶了起來。

    此刻叫瑛姑姑一訓,到底是有些不適應,可是卻又不敢多言,只得低眉順眼的回到各自的崗位上去。

    莫離從小廳中出來,瑛姑姑見此,只與她行了一禮,「院裡管事的是哪個,怎放任丫頭婆子們這樣閒著,這都快下午了,院子還不曾叫人清掃過。」

    見她問起,莫離微微一笑,這才回道:「這院裡沒個管事的,青杏跟著流雲雖是大丫頭,卻是年輕了,鎮不住。我也沒功夫來管他們,卻是越發的放肆起來。不過如今姑姑來了,也正好管管他們,免得都不曉得個高低了。」

    這正說著,莫離見著月酌從對面的迴廊走來,便將她喚住:「月酌!」

    月酌聞言,卻是不過去,只站在原地問道:「奶奶有事吩咐?」

    「爺還沒回來麼?」她回來還沒到書房去,問這些小丫頭也他們也不知道商墨羽到底有沒有回來。

    果然是問起爺來了,躲得了一時卻躲不了一世,月酌沒了法子,只得拉攏著腦袋走過去,「沒有回來。」

    莫不是喝多了吧?莫離只想到,畢竟難逢知己,喝醉也是正常的,只是總在別人家到底是不好,因此便朝月酌吩咐道:「你去叫上馬車,去接爺回來。」

    月酌頓時傻住,她從哪裡接?爺可是出了京城去了。莫離見著她不動,神色間有些異常,也不曉得是在想個什麼,不禁有些懷疑起來:「爺是不根本沒跟明少爺在一起?」

    聽到她的話,月酌連連退後,跳到那迴廊邊上去,抱著那柱子滿臉的委屈:「奶奶小的真的不曉得爺去哪裡了,昨天小的問也只是哄著小的,並不帶小的去。」

    是啊,他那一次出門不帶月酌,便上一次去北海也把月酌帶著呢,不禁起了疑惑,不過擔憂卻是更多,看月酌這個糊塗蟲,就算是曉得的,問她也回不清楚,因此便吩咐道:「去請三管家來。」

    有事情找商藍翎不找自己總是好的,月酌一聽歡喜,這才放開了柱子,「小的就去。」

    待她走遠了,瑛姑姑才收回眼神,「這個小廝武功怎樣?」

    「啊?」莫離卻是滿臉的意外,她何曾看過月酌用過什麼功夫,更沒聽她自己跟商墨羽提過,「姑姑確定她會功夫?」

    「我難不成會看錯。」瑛姑姑回著,有些擔心起來,「這個小廝在姑爺身邊服侍了多久,可靠麼?」

    莫離見瑛姑姑是懷疑了月酌,見著這左右都沒人,方朝瑛姑姑道:「應是可靠的,聽著他的口氣,好像是他朋友家的姑娘,說是命中有什麼大劫,這才一直女扮男裝,放在他身邊做小廝的。」

    聽到月酌竟然是個女兒身,瑛姑姑就更是不放心了,「那姑娘既然曉得她是個姑娘,怎還將她留在身邊,看著也是十三四歲了,若是在大了,起了心思可如何是好?」

    莫離自然是體會瑛姑姑的擔憂,自己曾經也有過這樣的念頭,不過覺得月酌不可能是那樣的人,何況她在自己的眼裡還是個孩子,因此便不以為然,笑著勸道:「姑姑多想了,方纔你也瞧見了,她就那個樣子,連你都沒認出她是個女兒身來,整日上串下跳,跟個野孩子似的。」

    瑛姑姑想來也是,她那模樣像極了男孩子,想來是自己多想了。

    三管家似乎也不大願意來回莫離的話,因此那月酌怎麼叫他就是不來,月酌沒了法子,便自己回來,卻是不敢與莫離碰面,東躲西藏的跑到東廂的書房外面,往自己藏在林子裡的吊床上躺去。

    然她才沒離開,便又鳩佔鵲巢,眼下只見著自己的吊床上竟然躺著個人影,而且還把自己掛在樹上的糕點都給吃的七七八八,不禁惱怒起來,以為是哪個小廝,氣呼呼的上前去一把將他蓋在臉上的荷葉扯下來,破口便大罵道:「你個小賊········」然這話還沒罵完,就啞住了,呆癡癡的看著吊床上躺著的人,隨著對方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月酌那僵硬的小臉才慢慢的融化開來,小嘴兒彎彎的勾起,「原來是十七爺,您什麼時候過來的,小的去給您泡壺鳳尾來。」說著,便欲拔腿就跑。

    只是這才跨起步子,腳卻是怎麼也落不到前面的地上,原來這後衣領已經叫那商墨玥一把抓住了。只得可憐兮兮的轉過頭來,「爺,您還有什麼吩咐麼?」

    商墨玥倒是沒有因為他剛才的責罵而生氣,而是問道:「你們爺呢?」

    聽到他也是要問商墨羽,月酌難免是憂傷起來,只轉過身來朝著十七爺跪下道:「爺您還是罰小的吧,剛剛是小的錯,不該罵您!」

    「給我起來,在不起來信不信我把你的腿折了。」商墨玥見她這熊樣兒,怎也不像是個男的,不禁擰起眉頭來,「我看你就是去宮裡當太監的命。」

    月酌最怕的就是這個了,縮了縮脖子,連忙起來,有些語無倫次的回道:「小的不知道啊,小的要是知道爺肯定把小的也給帶去了,哪裡會將小的丟在家裡。」

    「少給我裝蒜。」商墨玥哪裡信她,見此只伸手揪住她的耳朵,將她拉到身邊來,「說,不說的話我就把閹了先。」說著,竟然一手朝著月酌的褲襠處伸去。

    月酌被他扯著耳朵,整張臉都是仰著朝天的,根本看不見商墨玥的手,直至雙腿感覺到了他的手彭過去,這才嚇了一跳,只趕緊夾住雙腿,急得似乎已經快要哭了起來:「爺,小的真不知道,你就算是焉了小的也於事無補啊,不如去問三管家,對,問他,他曉得的。」

    「是麼?」商墨玥有些半信半疑的放開她的耳朵,月酌一得了自由,立馬兩手捂著耳朵叫疼。本來以為商墨玥會馬上去找三管家的,卻不想他卻是又將眼睛嗑上,「你去請三管家過來。」

    「過哪裡來?」月酌捂著耳朵問道。心道為什麼一個個都使喚自己,奶奶還好,可是這好像不是十七爺的院子吧!

    「你瞎了眼啊,爺在這裡,自然是讓他來這裡。」商墨玥沒好奇的回道,只覺得這月酌肯定是腦子不好使。

    沒想到反而叫月酌教訓起來:「您是十七爺,又不是十四爺,三管家回見您不是該去您的院子麼,來這裡做什麼,我們爺在還好,可是眼下爺不在家裡,就奶奶一個婦道人家,您去將三管家請來,那三管家如何想,何況奶奶先前才叫小的去請過三管家,他忙得很,說沒有空來。」

    「你們奶奶請過啊?」商墨玥卻是沒只將她這最後一句話聽進去。

    「哦。」月酌見此,猶如搗蒜般的點著頭。

    「三管家忙著呢!所以爺要是想知道,只管去他那裡找就是了。」月酌一面回著,生怕自己在惹了他,被揪耳朵,因此便連忙躲開身。

    果然,那商墨玥還真的伸手來抓她的耳朵了,不過卻抓了個空兒,不由得睜開眼睛轉過來,卻見這小廝已經躲開,不禁罵了一句,便自己閉目養神呢!

    月酌見此,心裡不由得惱怒,卻又不敢攆他走,又不敢到前面去,生怕叫莫離逮住,因此只好蹲在一旁的草地上,只是他自來是睡慣午覺的,靠著樹幹沒多久,竟然就這麼睡了過去。

    商墨玥見沒了動靜,便也懶得管他,索性先在這裡睡上一覺先,只是他還沒入眠就聽見陣陣的呼嚕聲,不禁蹙起眉頭來,睜開眼睛朝著那聲音處瞧去,一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只見那月酌竟然已經睡熟了,櫻紅色的小嘴巴微張,銀亮亮的口水只順著嘴角躺下來,滿下巴都是,看得商墨玥下意識的摸了摸下巴,「哎呀,這什麼人啊,主子還沒睡,自己就先睡過去了,還滿臉的口水·······」

    本是想要伸手摘片楓葉過去把她弄醒的,因為那呼嚕聲實在是太吵了,卻只見一隻白色的隼落到院中,朝著這月酌走來。頓時不由得精神起來,只趕緊從吊床上跳下來,這只隼他見過,當初就跟在容華公子那裡瞧見的。

    只是他這一動,反而將那隼驚了一下,翅膀撲哧的扇開,拍打在月酌的臉上去,睡夢裡的月酌一個激靈,便醒了過來,揉著眼睛瞧見身前站著的一隼一人,各自虎視眈眈的瞪著,瞌睡頓時便都消散了,骨碌碌的慌忙爬起身來,看了看隼,便朝著四周瞧去,並未見白扇的身影,這才放心了些。

    只是隨之一想,又有些不解,自己怕什麼,爺現在不是沒有什麼瞞著十七爺的嗎,因此這才鬆了口氣,只笑呵呵的朝著十七爺問道:「爺怎不睡了?」不睡的話她就跳上去了,這地上哪裡能比得了她的吊床。才說完,卻見那十七爺迎上來,一把揪住她的衣領,一面指著這地上隼:「這個怎麼在這裡?」

    月酌以為是什麼天大的事情呢,弄得這般激動,只回道:「想是白扇來了吧,應是來回我們奶奶話的。」

    「白扇?」商墨玥顯然知道的還不如月酌所料想的多,當即不禁皺起眉頭來。

    正說著,卻見地上的隼突然一下飛起來,直擊長空,剎那間便不見了影子。

    商墨玥正欲開口,卻見前面來了個丫頭,正是莫離身邊的柚子,這才將月酌給甩開。

    柚子走上來,瞧見十七爺在這裡,竟然也不詫異,與他行了禮,便朝著月酌責問道:「奶奶還等著你呢,竟然躲到這邊來。」

    月酌拖著腳步上前,只朝她央求道:「好姐姐,那三管家不來,我沒有法子,也是怕奶奶責問,才跑這邊來的嘛。」

    「不來便不來,你倒是與奶奶說一聲,省得奶奶在廳裡巴巴的等著啊!」柚子聞言,只瞪了她一眼,隨之朝著商墨玥看去:「爺要不要過去喝杯涼茶,我們奶奶親自做的,還有其他幾種味道的果汁呢!」

    「果汁是什麼?」商墨玥在這邊躺的時間也夠長了,因此聽到她的話,自然是歡喜。

    「就是果子壓出來的汁。」柚子回道,這個她們往年在西北的時候,姑娘也常常讓她們做,很是消暑解渴的。

    這廂說著,那月酌也跟著後面一道到這邊的小偏廳裡。

    那些果汁都是叫冰鎮過的,這一口喝下去自然是消暑得很,只是那西瓜性寒,沒叫多做,只搾了一甕而已。

    「哪日揭榜?」莫離想起這離科考完了,也有些時日了,卻沒聽到半點的信,因此便問道。

    「管他哪日揭榜,總之我哥榜上有名就是了。」這個商墨玥到是不在意,一面吃著小點心。

    聞言,莫離想到商墨羽於皇室的這關係,心道說的也是,怎麼也是皇上的侄子,怎麼可能叫他落榜呢!卻聽月酌得意洋洋的說道:「那是,我們爺縣試成了第一名的童生,又是從院試第一名的秀才,在就是第一名的鄉試中了舉人,名副其實的解元,然後會試頭名會元,而這些都是在爺十三歲之前,若非是身體的原因,興許早就是狀元郎了。」

    原來這商墨羽自小就是個才子,只是他的身體太過於孱弱,以至於這才名根本比不上這病名遠播,也正是這樣,大家容易將他曾經在考場上的驚艷給忘卻,所以也莫離才不曉得,還以為他直接去參加秋試,是因為家裡頭的關係呢!

    不過這是商家,若是換作別人家的話,這三元及第,可是無上的光榮啊!

    「嫂子也不曉得我哥哪裡去了麼?」商墨玥擦了手,朝莫離問道,顯然是有些不相信。

    莫離見他那懷疑的神情,兩手一攤,「你看我像是知道的麼?」目光朝著月酌瞟了過去,「你自來都是爺的腹中蟲,他去哪裡你肯定是曉得的,不願意告訴我們,是不是這一次的事情有什麼危險?」

    她一語道破天機,月酌那臉上的神色越發的擔心起來,手裡捧著的杯子險些掉到地上去,有些慌張的回道:「奶奶多想了,哪裡有什麼危險,不過是七皇子遭人暗算,爺去瞧瞧罷了。」說完了,才發現自己竟然說漏了嘴巴,只趕緊將杯子放下來,雙手緊緊的捂著嘴巴,一雙晶亮的眸子在莫離跟著商墨玥之間來回的轉悠著。

    「七皇子什麼時候出京城了?我說最近怎麼找不到紅藥呢!」商墨玥先是滿臉的詫異,隨之一臉的恍然大悟。

    他什麼時候跟著這些皇子扯上了關係,自己怎不曉得,又聽到商墨玥的話,目光不由朝他轉了過去:「你知道你哥的這事兒?」

    商墨玥聞言,卻是無辜的搖著頭:「我哪裡曉得,只是那一次見到容華公子的時候,回來的路上碰巧遇見七皇子的侍衛紅藥,他受了點傷,我順道帶著他回的京城,與他算是有些相熟罷了,至於七皇子,若非是紅藥,我還不曉得朝裡有這麼個皇子呢!」他這話說的一點都不假,這七皇子無權無勢,又不常常上朝,整日都在自己的宮裡頭,又沒有與哪個大臣私交,記不起他的存在也是很正常的。一面朝著月酌瞟了過去:「我哥什麼時候跟七皇子扯上關係的?」

    這月酌心想索性都把爺的行蹤透露了,倒不如一併說了罷了,免得惹了奶奶不高興,沒的好吃好喝,而且十七爺又在這裡,自己不說他能放過自己麼?而且瞧見這廳裡又沒有旁人,不過是柚子跟著瑛姑姑她們倆伺候而已。她們又都是奶奶的心腹,自然也就沒有個什麼可顧忌的。

    看了看廳外,幸得這裡是偏廳,本來這長生閣的下人也不是很多,偏廳這裡就更別說能有幾個小丫頭了,不過是門口的房簷下站著兩個罷了。

    莫離到底是個心細的,他們所問月酌的這些事情,到底不是什麼家常,因此便朝著柚子吩咐道:「帶著她們去廚房也喝點果汁解解署吧!」

    柚子會意,雖然很是好奇,不過還是乖巧的退了下去,將門口的丫頭一併帶走。

    瑛姑姑見此,心想到底是小心為妙,因此便與莫離道:「我到門口去吧,有個人來也好稟了姑娘。」

    莫離點點頭:「極好,如此麻煩姑姑了。」

    廳裡也就剩下兩位主子了,見他們的目光逼得緊,月酌這才開口道:「爺不知道受了誰的托付,助七皇子登上儲君之位,或者·····或者直接取代先皇的位置!」如果前面那句只是結黨營私,那麼後面這句就牽涉到謀反,所以她說的有些心跳。

    商墨玥一聽,忍不住的驚詫,隨之也明白過來,十四哥不許自己與紅藥多走,難不成就是為了避嫌,一面朝著她問道:「是哪個委託你們爺的?是不是瞎了眼睛,怎麼挑了七皇子,這不是明擺著為難你們爺麼。」

    雖然現在也是皇親國戚了,不過莫離對於朝中的這些皇子卻連不熟悉也談不上,而是正兒八經的陌生,因此見到商墨玥如此的激動,不禁問道:「這七皇子有何不好?」

    商墨玥聞言,只回著她的問話:「七皇子不是有什麼不好,而是沒有什麼好,看文韜武略,他比不得諸位皇子,我就從來沒有聽說過他有跟著上朝,可見聖上的眼裡就沒有他這位皇子,至於權勢跟著優勢,他就不沾半點的邊兒,還不如剛剛出生的十六皇子呢!何況還有個太子,太子雖然被查了一次,不過到底是太子,頭上有皇后撐著,身後還有一大幫的幕僚,在說又有這此刻風頭盛茂的四皇子,四皇子身後還有這施家呢!」

    說著,只向莫離看去,「對了,現在還有咱們母親呢!上一次因為那方少陽的事情,母親已經跟施家結了盟,至於七皇子,連著個外戚都沒有,朝中就更別說了,又不曾管理個什麼事物,手頭上連半兩多餘的銀子都沒有,上一次那紅藥我瞧見就怪可憐的,好歹是出趟遠門,身上竟然只帶了百來兩銀子,這銀子還不夠咱吃一頓飯菜呢!」

    「七皇子就有這麼慘麼?」莫離有些詫異,即便是沒有什麼權勢,可是想來都是天子之子,怎麼還這樣缺錢?實在叫她忍不住的唏噓一聲。

    月酌在一旁接道:「是挺慘的,不過爺說七皇子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而且懂得韜光養晦,現在還算是賢明的,所以爺才答應幫他的,若不然十七爺你覺得有誰能命令我們爺啊?」頓了頓,又道:「何況爺說了,整日養病也實在是無聊得很,倒不如找點事情來做,於是就應了。」

    莫離聽著月酌的這話,想來商墨羽在沒有認識自己之前,就已經答應了這事情的,若不然哪裡有養病無聊一說。

    「這個事情誰還曉得?」商墨玥沉默了一會兒,便又朝月酌問道。

    月酌想了想,好半天才回道:「三管家曉得的,一直都是三管家幫著爺在暗中跟著七皇子聯繫呢,好像明少爺也是曉得的。」她這提到明少爺,商墨玥卻是一臉擔憂起來:「他怎麼曉得了,明家可是太子一黨啊!」

    「是爺說的呢!」月酌卻是一臉不以為然,覺得十七爺太過於擔憂了,明家雖然是太子一黨,可也是以丞相為首罷了,下面的子孫也不見得都是跟著丞相一心的啊!

    莫離聞言,突然反應過來,明家是老祖宗的娘家,現在的丞相是老祖宗的親侄子,他是太子黨的,那麼也不難想像長孫亦玉為與施家並肩而立。看來自己這個婆婆與她婆婆的勢不兩立的了,想來是惡性循環還是什麼,自己與她這個婆婆,也是勢不兩立的。

    曉得了商墨羽有意助七皇子,那麼莫離對於他為何執意去參加科舉一事情就好解釋多了,只是這七皇子既然已經如此低調了,怎還遭人暗算了。而且商墨羽怎親自去了,若是有什麼危險可如何是好?一時間不禁擔心起來,「那爺可說了什麼時候回來?」

    「應是明日就來了吧,就在京城外。」一面瞧見莫離這麼擔心,忍不住的說道:「其實奶奶完全不必擔心,行刺七皇子的人,正是爺呢!」

    「啊?」莫離一聽這話,先是一愣,隨之反應過來,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莫不是七皇子是專程到京城外去打獵,等著爺去行刺他,然後以此引起皇上的主意吧!」這樣的事情,早在以前的歷史中就沒有少見過的,就如同五娘小時候裝病來博取莫長卿的疼愛是一個道理,只不過這七皇子只是想引起皇上的注意而已。

    至於談關憂疼愛的話,實在是太奢侈了,畢竟那是皇家,寵愛就是一面雙刃刀,有時候會直接要命的。

    「對了,奶奶您怎麼曉得?」月酌聽到她這話,反而是好奇起來。

    商墨玥也有些意外,沒想到竟然一下叫嫂子給猜中了。卻只聽莫離說道:「你們不是說那七皇子幾乎已經叫皇上給遺忘了麼,至於皇上都把他遺忘了,旁人誰還能將他放在眼裡,花心思來對付他呢?所以他這般做,倒是有些置死地於後生的模樣,而他身邊也沒有什麼人,若是花錢找人來行刺的話,在被查出來的話,丟的不止是臉面的問題,怕是以後也沒有什麼翻身之地了,所以最合適的就是爺親自動手了,任由是旁人怎麼查,也不會查出來的。」

    聽到她的這般分析,月酌連連點頭,「奶奶說的怎麼跟爺想的一樣。」

    莫離翻了翻白眼,有些事情自己是做不到,可是完全能想到,哎!哪裡像是商墨羽,既然能想到,也能做到。

    商墨玥聽到她們的這些話,卻有些蠢蠢欲動起來,一面搓拳磨掌的,一把將月酌扯到身前,似帶著些威脅的口氣,「下次在有這樣的事情,你要是不提前跟我說的話,看我不閹了你!」一雙眼睛狠狠的瞪著月酌。

    月酌倒吸一口冷氣,「那十七爺還是把我閹了吧。」心道你只是閹了我而已,爺就不是那麼溫柔的了,所以啊,還是寧願得罪十七爺的好。

    商墨玥哪裡可能閹了她,而且聽到她的這話,不但不惱,反而高興的放開她,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像是哥倆一般似的,「看來你對十四哥也是很忠心的嘛。」

    見著月酌還一副害怕的模樣,不由得郎朗笑起來:「我方才不過是試試你罷了!怎麼可能把你閹了啊。」

    莫離見此,只覺得這商墨玥試人的招法實在是太寒磣人了,又見他一個爺們這麼將月酌那小身子摟在懷裡,到底是不好,幸得那月酌還是不省事的,根本沒有什麼小女兒家的嬌羞。

    「你十四哥既然已經有了打算,十七你就別總是在不聽的話,本是好心的,卻反而弄巧成拙,到時候可就不好收拾了。」莫離到底還是有些擔心他曉得商墨羽的去處了,會隨後追過去,反而會給商墨羽添亂,所以便朝她叮囑起來。

    說來這商墨玥從來都是個桀驁不馴的,做事情又不按常理出牌,家裡沒人管得了,從前也就能把商墨羽的話聽進去,如今想是因為那愛屋及烏的關係,對莫離也是尊敬的,因此現在聽到她的話,只連連點頭:「我曉得,自然是不會給十四哥添麻煩的,嫂子放心就是了。」

    鑒於他做的壞事太多了,莫離到底是有些不放心,可是又沒有合適的人安插在他身邊,而且次次瞧他都是個獨來獨往的,身邊不帶丫頭也沒有小廝,所以想來還是罷了。

    說了幾句閒話,商墨玥要走了,便叫月酌送他出去。

    莫離現在對商墨羽身在何處,心裡已經有數了,自然也就不擔心了,今早累了一早上,又走來走去的,倒不如去歇一會兒。

    只是莫離注定沒有那樣的好命,前腳才踏進房中,後就有青杏急色匆匆的來稟報了,「姑娘,方才嵐嬤嬤打發來人說,老太太去了鋪子裡,在那裡鬧著呢!」

    老太太?「哪個老太太?」莫離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還有哪個老太太,不就是咱們老爺的親娘麼!」青杏是已經受夠了這位莫老太太的無恥,眼下生怕她去攪亂了店舖的生意,影響不好。

    怎又鬧起來了,這才消停幾日?莫離扶了扶額,只覺得頓時有些疲倦起來,靠到門框上,「除了她還有旁人麼?」

    「夫人也在。」青杏一面喘著氣,一面回道。

    瑛姑姑見此,不禁蹙起眉頭來,「若不我去一趟,保證將她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青杏聞言,自然曉得瑛姑姑是要用武力來解決,可是那到底是姑娘的親祖母跟著後母,若是真的在店裡有個好歹了,那就他們那口舌,不知道要如何編排姑娘的不是呢!因此只趕緊擺擺手道:「不可,這樣一鬧,他們更是了不得了,又從來是不講道理的,跑去官府一鬧,這鋪子還要不要開。」

    「這樣不行,那樣不行,難不成就這麼由著她鬧不是。」瑛姑姑說著,有些不悅的朝著青杏瞧去:「你做事情就總是這樣顧前顧後,如此優柔寡斷的,害得如今姑娘做事情也有些隨你了。」

    青杏叫瑛姑姑責斥,只垂下頭來,「奴婢也只是覺得總是動手不好罷了。」

    莫離見此,只趕緊打斷道:「跟著她們這樣的人,確實是沒有什麼道理可講,不動手也當真是不行的,只是姑姑你卻是不能去,這閒話有時候就是利刃,能殺死人的。」

    聽到她的這話,似乎已經有了打算,瑛姑姑不禁問道:「那姑娘要如何?」

    卻只莫離說道:「我看不如請十七爺來吧,他外號『小滿堂』,朋友那麼多,隨意請兩三個過去訓訓就是了,到時候給人幾頓酒錢也是一樣的,再不行就說那鋪子是十七爺的,讓十七爺出面,看她們以後還敢來胡鬧。」

    聞言,瑛姑姑跟著青杏也都同意了,青杏想著十七爺也才去,便道:「那奴婢去瞧瞧,看能不能追上十七爺。」

    「嗯,若是才走的話,你叫月酌去,她比你這穿裙子的跑的快。」更何況是有功夫的。

    青杏應了聲,這便連忙去了,瑛姑姑見她走了,這才歎著氣道:「我看這丫頭也就是老實,做事情比柚子穩重些罷了,若是真的叫她做主管事,還是壓不住人的。」

    這個莫離也知道,這就是青杏的不足之處,可是她這性子實在是改不了,因此莫離也只能叫她先幫忙管著廚房罷了。至於柚子,性格雖然是潑辣了些,經過了半山莊園的事情,也不如以前衝動了,不過到底是年紀小了些,若不然莫離還是覺得她比青杏強些,最起碼不會似青杏一樣,叫人欺負去了。

    莫離折身去了抱夏小廳,就在那裡等著商墨玥,卻是過了半盞茶的功夫,才瞧見他姍姍而來,「嫂子有什麼事情麼?」

    「確是有一件要麻煩你。」莫離應著,一面招呼他坐下來,一面叫丫頭上了茶水。只說道:「我娘家的人你也是見識過的吧,在我院子裡來鬧鬧也就罷了,可是如今卻鬧到我的店面裡去,只是到底是長輩的,我的人去實在是不合適,因此便想起你朋友多,幫我去瞧瞧怎樣?」

    「小事一樁,包在我的身上就是了。」商墨玥到底是個爽快的,想都沒想,便給莫離拍著胸口答應了下來。

    莫離一聽,到底是歡喜,一面問道:「你曉得店面的位置麼?若是不知道,叫月酌隨你去。」

    商墨玥還真不曉得,只搖著頭,「還是叫那小子給我指個地兒吧!」

    莫離便將月酌喊到身前來,「左右你都是閒著的,那鋪子就在西門大街,不用我仔細說,你應也是曉得的吧!」

    她怎麼可能不曉得,那原來是爺的鋪子,後來奶奶說要開零嘴鋪子,爺才特意騰出來,假意說是朋友便宜賣的,因為那時候奶奶還不曉得爺的那些事情,說來也真是的,正因為是不知道,好多事情都是藏著掩著的。一個鋪子夫妻間還算銀子呢!「小的知道是哪裡。」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你就帶十七爺過去吧!」莫離聞言,便吩咐道。

    月酌應了,只笑瞇瞇的湊到十七爺的面前,做出一個請的姿勢來:「十七爺,請吧!」

    「那我就去了,嫂子不必擔心。」商墨玥飛快的喝了幾口茶,一面將茶盅放下,一面朝著莫離回道。

    「嗯。」莫離點了點頭,也起身來送他,站在垂花門前瞧著走遠了,這才回了寢房去。

    柚子點了香,又將窗戶打開了些,便才出去,跟著幾個小丫頭閒話了幾句,因為都怕瑛姑姑,便沒敢多說,只拿了針線便放在院子裡的紫荊花樹下開始做秀活兒。

    等著莫離起來的時候,夕陽已經下山了,卻沒見著柚子,只瞧見她那才做了一半的繡活兒,拿起來瞧了一眼,朝著四處瞧去,硬是半個人影也沒看見。這才穿過長廊,轉到隔壁的花廳處,才見著前面那片院子裡齊刷刷的十幾個小丫頭,也不曉得在說個什麼,好不熱鬧。

    果然是須得好好的管一番才是了,連著柚子也這樣兒。

    莫離並未打擾她們,只朝著人群走了過去,想是大家說的太認真,竟然沒有發現主子來了。

    只聽那有嫂子在長孫亦玉屋子裡的丫頭說道:「你們可是曉得不,三姑奶奶家的月娘小姐,也正是因為住了那凶宅,有一日在花園裡玩,那時候天兒已經暗了下來,明明是有奶娘抱著的,卻硬是給湖裡的水鬼給扯了下去,那奶娘也沒逃過,聽說生生的給水鬼吃了去,連著骨頭都沒撈上來。」

    幾個小丫頭被嚇得縮了縮肩膀,好像真的看到了這如此陰森血腥的一面似的,都不停的吸著涼氣。

    卻只聽那丫頭又說道:「到底是這月娘小姐是有星宿的,那水鬼沒有將她吃了,不過救就救上來的,可是人卻是給嚇著了,聽說剛剛醒來的那幾日,一直都是說水裡有鬼有鬼,後來幸得是家裡請了道長來做過法事,才將那水鬼給趕走,不過這月娘小姐卻是傻了。」

    丫頭們唏噓一番,隨之又有個年紀稍微長些的媳婦開了口,莫離認得她,叫做慶祥嫂子,是正兒八經的家生子,男人就在花房裡做工。

    「其實啊,那水鬼根本就是王家夫妻從江南帶來的,這不又把另外的鬼帶到咱們府上來,才在凌雲軒住上一夜,就使得凌雲軒鬧了一夜,幸虧咱們商家的福光太強,那鬼才沒有得逞,因此沒出人命。」慶祥嫂說著,一面又朝道:「所以啊,這鬼根本就是跟著他們王家如影隨形,這是那王家夫妻做的壞事太多,這些鬼反而不敢靠不近他們的身,所以只得欺軟了。」

    有個小丫頭不禁害怕起來:「那他們這是走了,不曉得鬼跟他們走了沒,我姐姐可是要凌雲軒當差的,今日指不定就該從靜雨居回去當差了。」

    慶幸嫂聞言,只笑道:「跟著他們來的,自然是要跟著走的,我敢打賭,今晚凌雲軒絕對好好的。」

    「若真是這樣那就好了。」小丫頭聽到他的話,不禁鬆了一口氣。

    慶祥嫂正欲在說個什麼,不想這一回頭便瞧見了身後站著的莫離,頓時嚇了一跳,至趕緊退開身子,滿臉害怕的垂頭請安,「奶奶萬福!」

    小丫頭們見此也給驚住了,都急忙給行禮,柚子在一旁卻是撓著腦袋,也有些害怕的行禮,「姑娘您怎麼來都不出聲,奴婢也好去給你搬凳子來啊。」

    「都趕緊散了吧,一會兒瑛姑姑來,饒不得你們的。」莫離見她們那害怕的模樣,自然是不忘做個好人,只這麼叫她們下去,只是卻也忘記替瑛姑姑。眼下這些人都是最害怕瑛姑姑的,正好自己唱紅臉來。

    小丫頭媳婦們聞言,都只趕緊應了,各自收拾著回了各自的位置,柚子是她身邊的丫頭,自然也就跟在後面,一面朝莫離解釋著:「奴婢聽見她們說,也只是想來看看,這話是誰傳起來的。」

    「管她誰傳起來的,雖然對我是極好的,可是今晚若是院子安靜下來的話,明兒四姑娘她們就該過來討院子了。」這才莫離憂心的。

    「不如想法子叫她們回家去吧。」柚子不禁提議道。

    莫離倒是想,可是她們若不在這裡,到時候就換成了莫長卿三天兩頭來,到時候更叫人厭惡了,偏巧他又披著這父親的殼子,自己趕不得他。因此只搖著頭:「還是留著吧,何況你覺得五奶奶會願意放她們走麼?」眼下有了她們整日位置五娘,就算是五娘有個什麼意外,五奶奶也不用負責,只管將事情推到她們姐妹的身上去,最重要的是,有這幾個姐妹在,商墨泫自然是不方便去五娘的那裡,這樣一來,這五爺不是就得老老實實的去五奶奶的屋子麼!

    「那明日她們若是來了,奴婢在門口擋著,以免進來煩人。」聞言,柚子便說道。

    「且在說吧,你既然空閒,去叫凌雲軒瞧瞧,收拾得怎樣了,特別是慶嬤嬤生前住的那屋子,仔細的用香熏了。」就這麼放了那對狗男女,實在是太氣不過,若是在叫自己遇上,定然叫他們不得好。

    柚子應了聲,便過凌雲軒去了。莫離看著還早,左右商墨羽今日是不回來的,倒不如去老祖宗那裡請安,好幾日都沒去了。

    因此便打發小丫頭叫了瑛姑姑來,一道便過去了。

    巧的是到老祖宗這裡,卻見南宮姨娘竟然在這裡,只是卻哭的跟個淚人似的,莫離不禁疑惑起來。她早年怎麼說也是個江湖俠女,即便是這些年算是入鄉隨俗,成了閨中婦人,可那性格也是十分強硬的,如今卻在這裡掉了眼淚,到底是為何。

    見著莫離來,南宮姨娘只趕緊擦拭了眼淚,一面站起身來與莫離打招呼。老祖宗見此,只叫她們都坐下身來,並沒有等莫離開口問起,就朝南宮姨娘看去,「你三嬸做主給十八娘挑了門婚事,對方是三王爺家的庶子,說起來也算是門當戶對的,可是纖纖這丫頭卻是不同意,今早趁著大家的都忙,就偷摸帶著丫頭走了。」

    莫離記得三夫人的姐姐是三王爺的正妃,那既然是這樣,三夫人把十八娘嫁到王府去,那邊有她姐姐幫襯著,想來也算是好的,只是她怎就跑了,莫不是那心裡有了人?

    只聽南宮姨娘說道:「雖然說是庶子,可是纖纖也是庶出的,正如老祖宗所言,算是門當戶對的,而且這孩子又是個沒有娘的,三王妃的膝下又只有兩位郡主,如今做主這婚事,以後定然是要將他過繼到名下,到時候就是正經的世子爺,可是這不孝女兒,卻是個不知道好歹的,如今就這麼跑了,我也不敢與你三嬸說去,她到底是個好心的,若是知道了,豈不是要為此生氣。」

    莫離竟然不知道三王妃身下無子嗣,可是既然是遲早要將這庶子過繼到名下去的,為何要娶這十八娘,完全可以去娶別一品大員家的嫡女啊!不禁好奇起來。她可不信三夫人有這麼好心,願意給庶女尋這麼一門親事,這其中想來定然是有某種利益關係的。

    突然想起來,記得瑛姑姑提過的,這江湖上的南宮世家,不由得朝哭紅了眼睛的南宮姨娘瞧去,莫不是她就是南宮世家出來的姑娘,所以女兒才得以叫人高看一眼?

    果然,只聽老祖宗朝南宮姨娘問道:「這孩子沒有旁的去處,指不定是去了她外祖父家裡,你可是打發人送信過去了,如是這孩子真到了那裡,好好的看住就是,我自會打發人去接。」

    南宮姨娘點了頭,「妾身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打發人去了。」

    老祖宗點了點頭,「嗯,既是這樣的話,那就不必擔心,孩子沒有出過門,除了那裡也去不了別處。」

    南宮姨娘卻是滿臉的擔心道:「若是夫人跟著三王府那邊曉得了,那可如何是好?」

    老祖宗也正為此擔憂,沉默了片刻,才朝著南宮姨娘說道:「我自會與雨芙說去,纖纖既然是要嫁到王府裡去,我接她來我這裡學幾日的規矩。」

    「如此,那就謝謝老祖宗了。」南宮姨娘聞言,只趕緊站起身來朝著老祖宗謝道。

    老祖宗這才朝著莫離看去,又見她身旁面生的瑛姑姑,不由得多看了兩眼,隨之朝她問道:「十七這孩子是不是回來了。」

    莫離聞言,心道這老祖宗果然是消息靈通,莫不是在自己的院子有她的眼線吧?那這樣自己還有什麼**。一面點頭應了,卻只聽到老祖宗吩咐著:「一會兒叫你身邊信得過的丫頭去傳個話,就說准他去玩一趟了,不過須得去南宮山莊把十八接回來。」

    「嗯。」莫離應著,一面問道:「十七朋友多,若不然找兩個可靠的也打聽打聽,幫忙尋尋。」

    其實大家也怕十八不去南宮山莊,所以聽到莫離的話,老祖宗不禁也點了頭,「如此也好。」一面不忘提醒道:「須得是可靠的。」

    ------題外話------

    我的個娘啊,這天熱的··姑娘們避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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