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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認了個師傅(三〕 文 / 火中取青天

    第二天一大早,袁葉就來到了公園裡繼續練功。不一會兒的功夫,老爺子也來了,他先是和袁葉一起做完了早上的功課,然後就帶著袁葉到他家裡去吃早飯。

    吃完早飯後,陳老爺子就讓袁葉先隨意走走,或者是在樓上的書房裡看看書,他還要準備一些東西。

    「師傅,有什麼事是我能做的?我幫你。」袁葉看著老爺子為了她忙東忙西的,很感動,想幫老爺子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

    「現在沒什麼事情了,我昨天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客人們的請帖我昨天已經發了,估計過一會就會陸陸續續的有客人來。你就只要凝神靜氣,一會兒和我接待下客人就行了,其他的一些瑣碎的事情你師母會做的。」陳老爺子笑呵呵的答了袁葉幾句。

    「死老頭子,這是你收徒弟又不是我收徒弟,我為什麼要幫你的忙?除非小葉也當我的徒弟,否則別像我幫你的忙。」陳奶奶假裝嗔怪陳爺爺,借勢想把袁葉收過去當她的徒弟。

    「你想都別想,死了這條心吧。你門派那些弟子一個個還有什麼好的出路嗎?現在還有幾個人還在人世間?一個個要麼走火入魔,要麼走上歪路,你想讓小葉子也那樣嗎?再說了,這是老頭子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傳人,死後能不能瞑目就看她的了,你可別給我瞎搞啊。」陳老爺子一聽老太太想截胡,不管是真是假,跳起來對老太太就是一番指責。

    袁葉初次見到陳奶奶的時候也是大吃一驚。陳爺爺雖說看上去面孔沒什麼皺紋,可是頭髮已經花白,還是能看出是個老人家的。可是陳奶奶你看上去最多也就三十來歲,如果說袁葉的媽媽比陳奶奶的年齡大袁葉絕對相信。

    甚至一度袁葉在心裡暗自腹誹陳奶奶是不是陳爺爺二婚找的伴,不然怎麼看起來相差了有二十多歲呢?就在袁葉暗暗揣測的時候,陳奶奶猜出了袁葉的心思:「小丫頭,還挺鬼的哈,不要亂猜了,我就是你陳爺爺的原配夫人?還二婚?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不遠處的陳爺爺頓時覺得自己的腿上傳來一陣涼風,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

    袁葉也被陳奶奶彪悍的話給嚇住了。

    「我今年的年紀其實比你陳爺爺還大了3歲,已經六十九歲了,都是抱孫子的人了。」陳奶奶邊說邊給袁葉拋了個媚眼。袁葉被電的外焦裡嫩。

    「至於說我們為什麼看起來和自身的年齡不相符合,那就關係到我們門中的秘密了。小丫頭,想不想加入我的門派?到時候你也可以青春永駐哦!」陳奶奶向袁葉拋出了橄欖枝,並給出了天大的誘惑——青春永駐。

    試問有那個女人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容貌?誰不希望自己能夠青春永駐,容顏不老?無數的人為了美容無所不用,陳奶奶給出的這個誘惑不可謂不大。

    但是袁葉堅定的拒絕了:「陳奶奶,我已經答應陳爺爺拜師的事了,不能再拜您為師了。答應別人的事就一定要做到,我已經決定好了。再說陳爺爺已經準備召開收徒大會了,我不能讓陳爺爺失望。而且我覺得男女之間如果能一起慢慢變老那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我從來也沒想過青春永駐。」袁葉認真的表述著自己的想法。

    「好孩子,不錯。其實我剛剛實在試探你,老陳回來和我說打算收你為徒,我不放心。人心是最難捉摸的,我覺得我有必要在老頭子收你為徒前試探一下你,看你會不會為了其他誘惑力大的東西而背叛。你不要怪奶奶,實在是你陳爺爺曾經受過一次背叛的傷害,我是在不忍心讓他再一次遭受背叛了。」

    陳奶奶一臉痛惜的說:「在你之前,你還有個師兄,名字叫做劉乃武。他是你爺爺收養的孤兒,剛過來的時候他才6歲。那時候,我和你陳爺爺的兩個孩子都大了,而且也對練武不感興趣,我們也就沒和他們細說。我們的孩子長大後就離開了我們,所以你師兄的到來帶給了我們很多的歡樂。」

    陳奶奶一邊回憶一邊說:「你爺爺更是把他收為了弟子,把劍宗的技藝逐一的傳授給他。然而當他慢慢長大後,也許是我和你爺爺對他太過嚴厲了,他開始叛逆了。他結交壞朋友,我和你爺爺就廢了他的那些壞朋友。他不滿,最終離家出走,加入了越國邊境的一個販毒組織。仗著武藝高強,他逐漸迷失了自己,沉浸在犯罪的快感中,傷害了很多無辜的人和國家的武裝力量。

    後來我和你陳爺爺親自出手,拿下了他,希望他能夠自首,回心轉意。然而一切都太晚了,他毅然決然的拒絕了自首,選擇了自殺。他說他不願意再過被人管束的日子,只想自由的活著。他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但是回不了頭了。他說寧願當初沒有習武,做個普普通通的人也好。他把他這麼些年做非法生意賺的錢交給了我和你爺爺,讓我們把這些錢捐給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就自殺了。

    當時我就崩潰了,還是你爺爺堅強點,最後帶著我和你師兄的骨灰回到了這裡。」回憶到這裡,陳奶奶已經淚流滿面。

    「奶奶,你別傷心了,我會好好和爺爺學習的,我一定不會走上犯罪道路的。我想師兄也許是有不得已的理由才走上那條路的,他最終不也是把他的錢全捐了嗎?」袁葉對這個已經死去的師兄有一種憐恨交織的感情,說不出的滋味縈繞在心頭,一時心裡有些悶悶的,沉甸甸的。

    「是啊,你師兄本質上還是個好孩子,也許是我和你爺爺的教育方法有問題吧,有些沒太關心他的心理狀態,只專注於他的武藝上了。」陳奶奶感慨道:「這也是你陳爺爺選你的一個理由,那就是你的品行經過這麼多年的熏陶,應該有了一個大致的輪廓。不會再輕易的為外界的是非所困擾。世界觀已經初步形成了,現在你還是一個好女孩,那麼未來你只要不嚴重出錯,就不會走歪。」陳奶奶感慨的說。

    「好的,奶奶,放心吧,我一定保證自己的心不走偏。」袁葉向陳奶奶鄭重的保證。

    「好吧,我們也不說話了,你去幫你爺爺接待一下客人吧,他們今天都是你拜師儀式上的客人,我去整理一下廚房,準備招待大家。另外我們剛才說的事你也不要再告訴你爺爺了,他被這件事情打擊很大,這樣的日子,就不要提了。」陳奶奶對袁葉說到。

    「那好,我過去了啊。」袁葉起身向陳爺爺那裡走去。

    「葉子,和你奶奶在哪裡說些什麼呢?我看你們聊得很投入啊。」陳爺爺看袁葉走過來,便問袁葉剛剛在和陳奶奶說些什麼。

    「沒什麼,就是說了些瑣事。」袁葉隱瞞了一些內容,簡單的說了說聊天的內容。

    不一會的功夫,客人陸陸續續的來了,一個個看起來都仙風道骨,非富即貴。

    陳爺爺給袁葉分別介紹了他們的身份:有一些是隱士門派的人,是陳爺爺這麼多年在武林中的生死兄弟,好朋友;有一些是政界的朋友,是陳爺爺在過去救過的人和一些從小就認識的朋友;還有一些就是陳爺爺幫助過的商人和一些想認識陳爺爺的人。

    袁葉和這些賓客一一打著招呼,還是有些拘謹。陳爺爺笑著對她說:「他們基本上都是我的好兄弟和朋友,以後你成為我徒弟後他們都是你的朋友長輩和親人,大家說,是不是這樣?」

    「是!」整齊的哄笑聲傳來,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小葉子,以後有什麼事儘管找我,我別的沒有,就是有錢!」

    「有錢有什麼用?小葉子,今後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找伯伯,伯伯是雲南軍區的司令,在那片土地上還是有著一定的話語權的。」

    眾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都樂意對袁葉給予幫助。

    袁葉感激地看著大家和陳爺爺,心裡不由得想著:「爸爸,你要是現在還在那該有多好啊!有這麼多的人都對女兒那麼好,你現在要是還在,就算生病了也能治好吧!」剛想了想心裡就覺得有些難過,袁葉趕緊收起胡思亂想,和各位叔叔伯伯爺爺奶奶們說著話。

    「老夥計,恭喜你啊,找到了得意弟子,我這一身還沒著落呢?」說話的是一個武林門派霧隱派的長老。

    「唉,現在好苗子難尋啊!」陳爺爺和其他一眾老友都感慨道。

    「不多說了,今天是我收徒的大喜日子,吉時馬上就要到了,等我先收了徒我們大伙再聊。」陳爺爺眼看吉時就要到了,就招呼大家按照座位做好,他則做到首位,另外給袁葉準備了些拜師的物品,讓袁葉拿著。

    吉時已到,拜師開始。

    袁葉聽到這句話後,走到陳爺爺面前,跪下磕頭:「師傅!」並把手中的禮品遞給陳爺爺。

    「好,乖徒兒快快起來。」陳爺爺頓時喜笑顏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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