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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風暴四 文 / 楓橋劍客

    年輕人頓時臉se慘敗,渾身冷汗直流,連忙說道:「是小的不動腦筋了,請公爵大人原諒。

    留著山羊鬍子的老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談了口氣,說道:「唉,你也是我找來的,跟了我們也有好幾周了,為什麼一點心機都沒有?」說完,搖了搖頭。

    年輕人低下了頭,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小的讓公爵大人失望了……」

    老人沒有再說話,過了半晌,那位法官摸樣的人說道:「想當年,我們剛跟隨陛下的時候,陛下也如這般,沒有心機,用很單純的方式想問題。現在,不也能夠獨當一面了嗎?年輕人,不太懂得這些手段,也很正常,等你在這些yin謀手段中遊走了大半輩子,基本上也就懂了。」

    年輕人做思考狀,半晌,突然問道:「為什麼我們不能干擾他們,用『意外情況』來組織他們會面?實在不行,裝作吉倫特黨人去刺殺拿破侖也是可以的啊。」

    「呵呵,」法官摸樣得人輕蔑得一笑,說道:「你知道他們在哪裡會面嗎?」

    年輕人憨厚的一笑,從懷裡拿出來了一張紙,笑著說道:「小的前幾天在街邊撿到了一封信,是雅各賓黨人給拿破侖的,於是我就把內容抄了下來,然後把信件的原稿親自送到了拿破侖將軍的府上。」

    另一個穿著貴族服飾的中年人「咦」了一聲,問道:「街邊撿的?」

    年輕人又是一副很憨厚很純真的表情,說道:「當然,事情有些複雜,不過如果在座的各位都信得過我,那就請相信這封信的真偽。」

    顯然,留著山羊鬍子的老人已經被這位年輕人說得稀里糊塗,街邊撿的信?雅各賓黨人給拿破侖的?這……太像是小說裡面的情節了……可是看年輕人的樣子,以及之前大家綜合評判出他的智商水平,應該也不會做假。他說得信誓旦旦的啊……

    留著山羊鬍子的老人眼神有些迷亂,轉過頭,呆呆的看著法官模樣的中年人(請允許我直接叫他法官),問道:「額,可以嗎?」

    法官也愣住了,他本來是把這個計劃當成笑話聽的,結果公爵竟然問他可行嗎?額……哎?貌似……我擦,好像確實可行啊。

    但是,法官的直覺卻告訴他,這件事恐怕沒那麼簡單,甚至隱隱的藏著一絲危機。

    向法官和公爵這種經常處在風口浪尖的人物,在政治和權利的鬥爭中摸爬滾打了一輩子,竟然同時感覺到了一絲危險。但是他們卻實在是不想放棄這個機會。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要知道,這可是保王黨人的最大的希望啊。如果真的成功,引起拿破侖與雅各賓黨人的矛盾,又因為目前當政的熱月黨人也想要拉攏拿破侖,故而會引發熱月黨人和雅各賓黨人的一場大戰,就算最後雅各賓黨人覆滅,熱月黨人的政權也會岌岌可危。到時候,就是保王黨人的大好時機,也是「陛下」回歸的機會!

    這樣的機會,法官和公爵無論如何,也不想錯過……就算豁出這條命……

    當年,波旁皇室對法官和公爵都有著可以說是再造之恩,才會讓法官和公爵這種天生高傲的人如此的死心塌地的為他們服務。

    就算是豁出這條命,為了陛下,又何妨?可是,假如這封信是假的……無論如何也要將這小字千刀萬剮!!!!!

    終於,法官回答道:「應該是可以的。」

    公爵一下子站了起來,說道:「今天,就是我們王黨最好的機會,我以王室的名義命令你們,行動!」

    說完,看著坐在大廳裡的其他人正用異樣的目光看著他,才知道剛才因為太激動,說錯話了。趕忙補充道:「額,你懂的,那啥,xxx你去那啥那啥,xxx你去那啥,接著再那啥,xxx……」

    一群人連連點頭……

    傍晚,巴黎城不少處已經點起了燈,雖然不能和現在的繁華程度比,但是在當時,已經算是那種灰常灰常灰常大的大都市了。

    而這晚,注定不會平靜!

    夕陽西下,一輛馬車緩緩的駛過巴黎的大街小巷,馬車絲毫不起眼,拉車的馬更是普通,連車伕,長得都很難讓人記住。

    這樣的馬車,扔到任何一條街道,都不會引起什麼注意,而就在這輛馬車裡,坐的卻是兩位在未來的十八年引得全歐洲血腥動盪的核心人物!

    馬車邊,是很多「不明真相的群眾」,正在若無其事的走著,但是如果真的有人仔細的觀察,就會發現他們每個人都帶著槍和兩丙匕首!

    看似毫無防備,可是如果真的招惹到的話,那可就不是吃不了兜著走那麼簡單了。

    馬車一個靈巧的拐彎,進入了一條小巷。

    這條小巷很繁華,是周邊的人經常去的地方,酒、舞廳和餐廳,甚至包括ji院(額,當然,名字叫夜總會),總之,一切巴黎人民ri常的娛樂場所,這裡都是應有盡有。

    在這林林總總的各種娛樂場所中,卻就是有那麼一家,幾乎不怎麼營業,比起其他的店面的燈火通明,而唯有這家酒每天晚上都黑乎乎的,與其他的店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但是今天,這家酒竟然點上了燈!並且一切都收拾的井井有條,門口的那塊招牌被擦的乾乾淨淨,露出了那幾個被厚厚的灰塵所掩蓋了的飄逸的法文:路易斯酒。

    晚上七點半,就在巴黎即將被夜幕籠罩的時候,一輛馬車停在了路易斯酒的門口,然後便沒了動靜。

    巴拉斯突然覺得「伯納德」這個姓氏有點耳熟,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曾經發生過一件跟「伯納德」有關的事情,不過他事情太多了,記xing不好,所以他好像也想不起來了。似乎,他曾經下達過一個什麼命令,好像是關於「伯納德」的,想到這裡,巴拉斯突然全身一震,難道說……

    巴拉斯在心中默默祈禱,千萬不要是我下達的命令啊,否則就真的完蛋了,啊啊啊啊啊,不要啊……

    就在這個時候,巴拉斯的秘書走了進來,遞過來了一張紙,沒有說什麼,轉身走了。

    巴拉斯僅僅是看了一眼那張紙,就瞬間臉se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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