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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7章 37 文 / 孤獨boy

    「月華殤,看在南君的面子上,今日我放你離去,但我亦希望從今以後,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月清秋緩緩收回架在月華殤脖頸上的竹中梅,凜然說道。

    月華殤看向月清秋,良久,一聲「告辭」,轉身離去。

    而一旁的雪無計在與神秘劍者交手數招間,亦覷破其弱點。一揮掌,趁隙一招敗敵!

    「彈指春秋定山河,哈。」一指出,如迅雷難及,卻驚現來者劍化數鋒,似是早有應對。

    「劍影冥神」,神秘劍者一聲凜喝,化影劍鋒如落雨灑世,似萬箭出弦,一時間,竟是反阻雪無計之招。

    一旁月清秋見狀,身影一動間,竹中梅亦有了動作。只見月清秋舞動手中竹中梅,如翠竹迎風,似落梅飄世,數道劍氣與神秘劍者的劍氣相撞,竟是消弭無形。「嗯?事情有變,撤。」見到月清秋出手,神秘劍者抽身撤退。

    「多謝。」神秘劍者撤後,雪無計向月清秋謝道,「若不是你及時出手,恐怕我早已落入他的算計中。想不到雪無計一生用計學計,到頭來卻差點中了敵人的計,實在是可笑啊。」

    「無妨,此人出手的確匪夷所思,不過從剛才的一瞬交手中,我能隱隱看出,他的武學,似是葬劍山莊獨有的『冥神劍法』,想不到,連葬劍山莊的人都要參與到這場天鋒競武中,以後的路,恐怕更加艱難了。」月清秋皺眉輕歎道。

    「但我亦知曉,就算前面的路如何艱難,你月清秋絕沒有退卻的道理。」雪無計笑道,隨即從懷中取出天誅令牌,說道,「雖然此時這樣做有些唐突,但我希望你能收下這塊令牌。我相信,這令牌在你的手中,更能發揮它的作用。而我也將與你,找尋剩餘的三塊天誅令牌。」說著,雪無計將手中的天誅令牌交到了月清秋手上。

    「如此,月清秋帶天下武林,多謝你了。」月清秋收起天誅令牌,躬身謝道。

    「不必。接下來,我們要繼續尋找剩餘的三塊天誅令牌,而唯一一塊知道是誰擁有的,也只有墨雪鸑手中的天誅令牌。看來,你與他一戰,在所難免了。」雪無計無奈道。

    想到要與墨雪鸑一戰,月清秋亦是無奈:「如果可以勸說,自然是再好不過,但若不成,月清秋也只好無奈一戰。畢竟,我們之前,才剛剛聯手擊退血巫眾。」

    無奈,為武林浩劫,為自身所求,唯有一聲歎息,無奈!月清秋與雪無計究竟能否勸說墨雪鸑?

    凜凜天峰誰問道?今朝一步亂紅塵。月華殤踏上久違的蒼渺天峰,恭敬一聲:「月華殤有事稟報南君。」隨即,清亮名號從天際悠悠傳來,響徹蒼渺天峰:

    「掌中觀天下,問誰逍遙?笛聲自在悠揚,三千步履任飄搖!獨臥天地間,醉飲乾坤!莫談千古之事,紅塵一笑留誰名!」

    「月華殤,此行竹海城,可獲得了什麼?」南君清脆的聲音自天際傳來,問道。

    「稟南君,竹海城此次召集武林人士齊聚,是為再次開展天鋒競武,詳情請聽我說。」當下,月華殤將在竹海城所得之事向南君詳細稟告了一番。

    「哦?天鋒競武?竹海城在此武林亂世之際,再次舉辦天鋒競武,實在是匪夷所思,而照你所言,此次天鋒競武,似乎是針對於月清秋、墨雪鸑與雪無計三人。月華殤,我想拜託你一件事。」聽完月華殤的稟告,南君若有所思道。

    「南君無需可氣,請講。」月華殤恭敬答道。

    「我希望你能夠幫助月清秋集齊五枚天誅令牌。」南君說道。

    「月華殤會盡力而為,但心中亦有一疑問。南君貴為武林第二人,難道沒有得到天誅令牌麼?」月華殤問出心中疑惑。

    「沒有,而且這種東西,現在對我而言,沒有任何意義。我還可以肯定,北斗她也沒有得到天誅令牌。這兩枚天誅令牌的下落,也是我最為擔憂的。因此,我希望月清秋能夠快點取得已經現世的三枚天誅令牌,並以此查出另外兩枚天誅令牌的擁有者和竹海城的真正意圖。」南君向月華殤解釋道。

    「如此,那月華殤這就離山前往。」月華殤說罷,轉身下山離去,而就在月華殤離去之後,南君一聲歎息:「江湖的路,總是充滿太多變數,月清秋,你的路,真的選擇好了麼?」

    一路行走,一路無言,墨雪鸑與雨行雪已經不知走了多久,亦不知還要走多久。

    另一路,一路無奈,月清秋與雪無計一路尋蹤,一路心計,只盼能合言取得天誅令牌。

    兩道不同的心,終在一條路上相遇。

    「墨雪鸑,為解武林危難,看在我們曾一同退敵的份上,我希望你能將天誅令牌交給我。」月清秋看向墨雪鸑,輕聲說道。

    「哦?月清秋,你應當知道我的脾氣,想要天誅令牌,便用自己的實力來證明吧。」墨雪鸑卻是絲毫不留情面地說道。

    「如此,月清秋只有無奈一戰。」耳聽對方不答應,心知再說也無用,月清秋竹中梅赫然出手。

    「領教。」墨雪鸑一凜喝,玄墨寒劍亦是離鞘而出,一揮劍,便是再開天鋒競武另一戰。

    與此同時,兩道名號傳來:

    「一劍癡念,一世癡狂,一劍癡笑,一世癡傲。疏狂劍癡月華殤也想向墨雪鸑領教。」月華殤迎步而來,抽劍凜聲道。

    「人道江湖,劍取無名,風雲一掣天下驚——不世狂龍皇羽今日要斷你武林神話。」另一側,皇羽雙劍在手,亦是逼命而至。

    一路江湖一路戰,一世紅塵一世劫。為天誅令牌,為各自理念,天鋒競武在墨雪鸑、月清秋、皇羽、月華殤相遇下,再開新戰!

    「墨雪鸑,今日,你的路,走不下去了。」皇羽一聲凜喝,飽提元功,手中雙劍登現凜凜寒芒。

    「哦?手下敗將何以出此狂言?」墨雪鸑一聲厲嘯,隨即身影騰挪間,玄墨寒劍凜光耀然,直取皇羽,率先開戰。皇羽見狀,亦是揮舞手中雙劍,迎向墨雪鸑。與此同時,月華殤亦有了動作,只見月華殤腳步一錯,手中長劍如電閃長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亦逼至墨雪鸑身後。

    感覺到背後危機,墨雪鸑竟是不回頭,玄墨寒劍攻向皇羽間,另一手雙指並駢,化氣為劍,抵擋月華殤招數,三者相交,竟是眨眼數招已過,心知對手難纏,墨雪鸑再提三分元功,一聲凜喝,「退下。」隨即,一劍一指,雙勢齊出,竟是讓月華殤與皇羽不由得一退。

    但見墨雪鸑手中玄墨寒劍劍鋒指地,雙目凜然掃視眾人,朗朗說道:「就算你們三人一起上,墨雪鸑又有何懼哉?今日,讓你們一見『劍狂』之名。」隨即,墨雪鸑元功提至極限,玄墨寒劍竟是爆發出遮日蔽月之寒芒,映照眾人之眼,竟是心中打寒。玄墨寒劍再旋手間,正是「劍狂」之名。

    「一劍狂嘯蕩紅塵,喝啊!」話落名招名,劍舞名招劍,但見四周風雲皆繞玄墨寒劍,形成道道劍氣,竟似隱隱透出龍吟低鳴。一旁月清秋見狀,心知此招威力,暗道一聲「不妙」,隨即,竟是元功提至極致,竹中梅亦映九天光華,與墨雪鸑竟形成乾坤之奇。月清秋身形飄轉間,已至月華殤與皇羽面前,竹中梅隨之揮舞而出。

    與此同時,墨雪鸑名招亦落。極招相對,竟是無聲無息。再轉眼,墨雪鸑與月清秋,玄墨寒劍與竹中梅,早已交手。

    早在久遠前,便已心知對手武學的兩人,今朝,為武林之亂,為紅塵無奈,再度交手。轉眼間,數招過,心知不必試探,兩人亦各自再祭名世武學。

    「月清秋,注意了,此招過後,勝負分曉。但願,你能活下。」墨雪鸑言語間,再次飽提元功,玄墨寒劍再出絕世武學:「一劍乾坤任逍遙。」隨即,人化劍,劍成人,竟是劍者最高境界——人劍合一。只見一道黑色劍氣伴隨隱隱龍鳴,轟然襲向月清秋。

    月清秋一凜眉,竹中梅亦再出名招:「梅落歸何處,竹語歎紅塵,竹梅春秋一劍游。一心!喝啊」但見月清秋、竹中梅乍然綻放銀白光華,隨即,人與劍竟似消弭於世,亦是劍者心中的境界——無人無劍,只有一抹銀白劍光,蕩耀九天光華,衝向墨雪鸑。

    就在極招即將相對間,乍聞一聲「小心」,異變突生。墨雪鸑身後竟是重重挨了月華殤與皇羽各一掌,一時憤怒分心間,劍鋒走偏,而月清秋亦是因為瞬變的詫異收劍不及,一聲輕響,長劍貫穿。

    「好招……墨雪鸑……拜服。」看向詫異的月清秋,墨雪鸑艱難說道,隨即一口朱紅灑落,合上了雙目,手中玄墨寒劍的脫落,證明了這場戰鬥的勝者。

    「墨雪鸑!」一聲驚呼,雨行雪再難抑心中之悲憤,旋身之間,孤鳴虹瞬間直取月清秋。

    「嗯,孤鳴虹,你是拜劍山莊之人?」乍然看到孤鳴虹,月清秋心中又是一驚,閃身躲避間,出言問道。

    「那又如何?」明知武學差距,雨行雪卻仍是步步進逼。

    「先住手,你的母親曾在臨死前交託我照顧你……」月清秋一邊閃避,一邊說道,卻是被雨行雪無情打斷。

    「若是曾經那個名滿天下的月清秋,我或許會遵從母親遺願與你而去,可如今的你,又真的值得我母親這樣的交託麼?」雨行雪憤然道,孤鳴虹更是逼之再甚。卻是猝不及防間,脖頸重重挨了一掌,昏倒在地。

    「雪無計,你……」眼見雪無計打暈雨行雪,月清秋詫然道。

    「你認為,你現在說的話,她有可能聽進去麼?還是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吧。」雪無計搖了搖頭,歎道。

    「唉,也只能如此。」月清秋亦是無奈歎息,再看向皇羽和月華殤,輕聲說道:「兩位,今日多謝相助,但月清秋答應這名女子,要好好照顧她,如今她雖是恨我,但我亦希望兩位不要為難於她。」

    「我的敵人,只有墨雪鸑。如今他既然已死,這名女子便與我無關,皇羽賣你月清秋這個面子,告辭。」皇羽說罷,收起雙劍,轉身離去。

    月清秋再看月華殤,只聽月華殤說道:「我知道你心中在想什麼?南君讓我相助你取得五枚天誅令牌,而我要做的,就是不擇手的完成任務。告辭。」說罷,亦是轉身離去。

    「唉,此戰過後,月清秋恐怕再也難以是以前的月清秋了。」看向倒地的兩人,月清秋無奈一歎。若是紅塵只有無奈,那便只得無奈!

    「雖是無奈,但為武林眾生,雪無計還是希望你能違心收下這枚天誅令牌。」雪無計緩緩走到墨雪鸑身旁,從他懷中取出天誅令牌,交給月清秋。看向天誅令牌,月清秋心中五味陳雜,最終還是選擇了接受。

    「走吧,該去尋找剩下兩枚神秘的天誅令牌擁有者了。」雪無計輕聲說道,隨即兩人緩步離開。

    漫漫紅塵路,亙古誰留名?唯有一縷清風拂過,似是嘲弄世人,從不曾留名。

    輕踏的腳步聲緩緩響在這條應被成為荒無人煙的道路上,一名蒙面女子緩緩走到墨雪鸑身旁,清風吹拂起那一襲碧綠的衣衫,彷彿是久遠前,便已定下的相見。

    「唉,紅塵,想不到竟是連你也看不破。墨雪鸑啊墨雪鸑,你的路,真的就到此為止了麼?」綠衣女子輕聲說道,隨即,一提元功,將墨雪鸑背在身後,輕笑一聲:「不,遠沒有結束。想不到在那種情況下,你竟然還能讓劍避開要害,或許,連我也該佩服你。」再看向昏迷一旁的雨行雪,綠衣蒙面女子一彈指,一道內力進入雨行雪體內,引動雨行雪內力。

    「我助你內力運轉,半個時辰你便會醒來,而醒來之後的你,內力也會更勝往昔,但作為代價,以後的路,你要自己一個人走。心的道路,願你早早領悟。」綠衣蒙面女子緩緩說道,隨即帶著墨雪鸑緩緩離去。一路行,一路難,一路問心,道在何方?一路無言,心亦茫然。月清秋與雪無計一路行走,找尋著剩餘的兩枚天誅令牌,更是找尋著心的方向。

    「月清秋,這一路上都不曾聽你說話,也不曾見你臉上露出笑顏,難道,你還在為與墨雪鸑的哪一戰梗懷在心麼?」一路行走,雪無計看月清秋無言,出聲問道。

    「不是。」月清秋搖了搖頭,輕聲言道,「是因為那女子的話。她說的對,現在的月清秋,還是那個月清秋麼?或許,我也早已經成為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了。」

    一句輕淡之語,道出紅塵多少無奈。若這紅塵只有無奈,又何以世人無法看破?

    「這能怪你麼?要知道,出手偷襲的人是那兩個人,而你,只不過是收劍不及才出現那樣的情況。」雪無計安慰道,「或許,我應該這樣問你一句:武林蒼生與你月清秋的名聲,哪個更重要?」

    「自然是武林蒼生,但是……」月清秋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擔心,就算你取得所有天誅令牌,得到竹海城的幫助,但如果被武林中人定義為惡,恐怕適得其反。但我要說,這武林,誰又真正分得清善惡?你只需要做你應做之事,他人如何置喙,那是他們的選擇。」雪無計凜聲說道。

    「沒錯,月清秋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他人如何置喙,與我何干?事實終究會證明一切。」聽雪無計一席話,月清秋恍然大悟,心念一思間,定下不悔的前路。

    「你能想清,再好不過,我們走吧。」看到月清秋秀眉舒展,雪無計微笑道。

    鋒嘯江湖亂紅塵,紅塵何處是歸路?一處清幽的谷內,一池氤氳的泉水,一個閉目養神的人,一柄靜靜佇立的劍。風起,發卷,風去,發落,彷彿只有這樣,才能看出,時間已靜靜飄過。輕踏的腳步緩緩響起,叩開這本不應屬於紅塵的一幕。一襲綠衣蒙面女子緩緩走到泉水邊,靜靜凝視著面前躺在泉水裡的人,良久,無言,直到泉水裡的人,彷彿知道了什麼,緩緩睜開雙眼,眼神在一霎寒芒間,歸於平靜。

    「怎麼?難道連你的救命恩人你也要殺麼?」男子的眼神中的寒芒隨時一瞬而過,卻仍是被蒙面綠衣女子看到,輕聲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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