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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6章 36 文 / 孤獨boy

    風波過後,墨雪鸑隨著九蓮華來到坐席,九蓮華轉身對廣場內一眾武林人士說道:「對於竹海城,想必大家大部分人不是很清楚,但是對於武林排行,卻是流傳已久。我先向大家告知一下,武林排行前五人的名字,他們分別是:北斗,南君,一世無雙月清秋,墨醉劍狂墨雪鸑,三千無卷雪無計。此五人會分別得到竹海城的『天誅』令牌,而其餘眾人將會得到竹海城的『地滅』令牌。說道此處,我想大家心中已經有了想法。不錯,此處竹海城召開武林大會,就是要重排武林名次。此外,若是有人能同時得到五枚『天誅』令牌,便可與家主一會,共商武林天下事。」

    聽完九蓮華的話,月清秋不禁心頭一震,高聲言道:「如今拜劍山莊在有心之人算計下,慘遭滅莊之禍,武林正值動盪危亂之際,竹海城卻要重排武林名次,豈不是要讓武林變得更加動亂?」

    聽到月清秋的話,九蓮華笑道:「月清秋姑娘,你的這個想法卻是不可取的。要知道,重排武林名次,可以讓有名望之人的帶領下,解決武林安危。倘若得到者是你口中的有心之人,那我們也只能自歎不如,卻也不至於艱苦戰鬥,乃至白白丟了性命。更何況,若是你能集齊五枚『天誅』令牌,便可與家主一見,到那時,再憑你的本事說動家主幫助你,不也是一樁幸事?」

    「但是貴城城主卻只以集齊五枚『天誅』令牌為見面條件,很明顯,這是在針對武林前五人。不知貴城城主是何居心?」雪無計問道。

    「非也。如今在場的武林前五人,也只有三人,因此另外兩枚『天誅』令牌在誰手裡,大家都不得而知,更何況,武林名宿北斗與南君,早已封世多年,誠如月清秋剛才所言,武林正值危亂動盪,卻又可曾見到他們兩人出面?」九蓮華笑著再言。

    「如此說來,此次『天鋒競武』又是要再次掀起武林浩劫了?」月清秋再問。

    「不對哦,浩劫早就在拜劍山莊被滅時,就已經發生了。竹海城所能做的,依舊和以前一樣,或阻止,或掀動,而對於竹海城所做的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端平各位心思了。」九蓮華依舊笑言。

    「哎呀,你們說了這麼多,我是聽不懂了。我只想知道,你竹海城憑什麼定武林排行?」此時,一人肆意地高聲問道。

    「就憑竹海城乃是當年武林第一次浩劫的終結者和排定最初武林排行的地方,這個,可以麼?」九蓮華笑問。

    「唉,可惜啊,我對什麼武林排行可是沒有興趣。」此時,坐在上座的墨雪鸑卻是搖了搖頭,惋惜道,「抱歉,我沒興趣參與這場比武,告辭了。」

    「墨雪鸑公子,請留步。」眼見墨雪鸑要離去,九蓮華阻止道。

    「怎麼,還有其他事情麼?」墨雪鸑皺眉問道。

    「並沒有其他事情,但是九蓮華想提醒墨雪鸑公子。如今你已經成為『天誅』令牌的持有人之一,不管你願不願意,武林人士恐怕已經盯上了你,你已脫不開這場比武了。」九蓮華輕聲說道。

    「可是,我並沒有接受你們的那個什麼『天誅』令牌啊?又怎麼會被別人盯上呢?」墨雪鸑笑著反問道。

    「因為你在武林中的名次。『天誅』令牌本就是一種形式,而要重排武林名次,那你勢必會成為競爭者的目標。或者我該這樣一問,難道你不敢接受武林人士的挑戰麼?」九蓮華淡然一笑,輕聲問道。

    「哈,激將法。如果是男人,這招絲毫對我無效,但既然是從你這樣的美女口中說出,那墨雪鸑要不接受,豈不是落了你的口實,更是不給你面子?」聽到九蓮華的問話,墨雪鸑哈哈大笑道。

    「墨雪鸑公子,謬讚了,小女子對自己樣貌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別說與一世無雙月清秋和三千無卷雪無計相比,便是你身邊的那位女子,九蓮華都自愧弗如。」九蓮華絲毫不以墨雪鸑的輕薄話語為忤,仍舊輕笑道。

    「誒,女子的樣貌因她的心而展示的不同,所謂一花一世界,一人一容顏。若是墨雪鸑將天下女子的外表都做個粗淺的對比,那這個花花世界,又有什麼值得我留戀呢?」墨雪鸑笑道。

    「墨雪鸑公子,話,似乎說的有些遠了。聽聞剛才公子所言,是要接下了這『天誅』令牌?」九蓮華輕聲再問。

    「我接下了。若是有人來向我挑戰,那我便靜候了。」墨雪鸑說著,伸出了手。九蓮華向身後紅衣女子點頭示意,紅衣女子向前一步,捧出『天誅』令牌,交給了墨雪鸑。隨後,月清秋,雪無計兩人也向前接受了『天誅』令牌。

    天鋒競武,武林重排,值此武林亂世之際,曾經第一次排名武林的竹海城再次舉行天鋒競武,而這次的天鋒競武,又將為武林帶來何種變動?

    離開竹海城,墨雪鸑與雨行雪踏在不曾留名的道路上,一路懷揣著各自的心思無言行走。

    「你為什麼要接下『天誅』令牌?你應該知道,接下了這個令牌,就等於宣告你與整個武林為敵。」最終,還是雨行雪耐不住心中疑慮,出聲問道。

    「因為,這是美人所邀請的啊。」墨雪鸑淡淡回應道。

    「少來這套,別以為這樣的回答就能讓我滿意。」雨行雪微怒道。

    「哦?那什麼樣的回答,才能讓你滿意呢?」墨雪鸑輕聲一聲,反問道。

    「這……」雨行雪一時阻塞。

    就在此時,一人昂步向墨雪鸑與雨行雪緩步走來,週身縈繞著一股莫名殺氣。

    「嗯?」墨雪鸑一見來人,輕恩一聲,「殺氣縈身,看來不是朋友。」

    「墨雪鸑,一枕黃粱不夜愁前來領教。」來人說著,長劍瞬間握手。

    「哦?但不知閣下是來領教我的武學?還是來領教我的天誅令牌?」面對殺氣縈身的不夜愁,墨雪鸑依舊淡然問道。

    「兩者都有。」不夜愁長劍一揮,傲然說道。

    「有此傲氣,當是可嘉,可惜,你不是我的對手。我給你一次機會,我再行三步,若你還未從我眼前消失,那便休怪我讓你從此黃粱一夢。」墨雪鸑說著,轉身向前走去。

    「看不起人的代價,小心是你的黃泉歸路。」不夜愁,憤然道,隨即,長劍出手。

    三步定,逼命至,卻是一聲慘呼,頭顱拋向空中,再落下,卻不知是為誰開啟了黃泉大門。

    「我早已讓你離去,為何還要逼我出手。」墨雪鸑緩緩收起雙指,無奈地說道。一旁的雨行雪卻是又驚又怒,驚得是面前之人竟能以雙指迸發的劍氣取人首級,怒的是,面前之人為何下手從來不留情。

    「你下手如此狠絕,小心引起武林公憤。」雨行雪輕聲提醒道,她不願他再多殺戮,更不願他身陷危機,卻不知這不願從何而起,或許早在久遠前,便已經書寫下了這可笑又可悲的相遇。

    「你若是害怕,自然可以一人行走,但若遇到危險,我可是無暇顧及你的生命。」回應雨行雪的,只是墨雪鸑淡淡的話語。

    「你……罷了,我說再多,也是無益,走吧。」雨行雪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向前走去。

    「多說無益麼?哈哈。」墨雪鸑哈哈一笑,跟了上去。

    另一邊,月清秋與雪無計兩人走在另一條偏僻的道路上,同樣一路無言。

    「走了這麼長時間,都未曾聽你說過一句話,可是心中仍舊對竹海城這次的天鋒競武心有疑慮?」雪無計打破沉寂,輕聲問道。

    「你覺得,在此武林亂世之際,竹海城要重排武林名次,到底怎麼樣?」月清秋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亦不贊同竹海城此舉,但說實話,九蓮華說的話也句句在理,令我無法辯駁。如今我們也只能先參與這場天鋒競武,看看竹海城到底作何打算。」雪無計無奈說的。

    「同感。現在也只好先如此了。」月清秋同樣無奈地搖頭。

    此時,一道劍氣暗中襲來,月清秋輕「嗯?」一聲,旋身騰挪間,雙掌掌氣揮出,轟然巨響間,不速之客出現在月清秋與雪無計面前。

    「月清秋,交出天誅令牌,可饒你一命,否則,劍下亡魂。」來者長劍一指,強勢說道。

    「哦?就憑你?」眼見來者為天誅令牌強勢攔路,月清秋一凜然,冷聲道。

    「那再加上我呢?」此時,一人迎面而來,正是月華殤。

    「嗯?月華殤,你也要得到天誅令牌麼?」一見月華殤,月清秋聲音更冷,暗中已提元納勁,準備應戰。

    「喂,我說這位新來的,你要懂得先來後到的道理啊。」之前來者一看月華殤插手,不滿道。

    「對付你,何必月清秋出手,我雪無計一來領教閣下武學。接招。」雪無計一眼罷,腳步一動,身影一晃,雙掌連揮,率先出招。來者不及防備,竟是被雪無計雙掌連揮,封住套路,一時顯得十分被動。

    眼見雪無計出手制住無名來者,月清秋看向月華殤,冷聲道:「若是為了天誅令牌,我只能無奈一戰。」說罷,竹中梅颯然出手。

    「月清秋,你應該知道,自從上次一戰,我們之間的相遇,便只有一戰。」月華殤說著,長劍同樣握手。

    「你應該知道,憑你,不是我的對手,但你要執意一戰,月清秋也只有無奈應戰。」月清秋說罷,竹中梅再舞劍上春秋,劍鋒如落雪,直取月華殤。

    「試探的招數,沒有任何意義,月清秋,用實力來戰吧。」眼見月清秋出手試探,月華殤長劍一格,旋身閃過,冷聲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接招。落梅何艷天下驚,一念,喝!」聽聞月華殤所言,再見雪無計與無名男子纏鬥,月清秋心知需盡快脫身,否則會有更多人找上,當日敗月華殤之招,再次出現!

    「同樣的招數,你認為,我會再次敗北麼?」月華殤凜眉怒喝,提元納勁,劍上寒芒直耀九天之際,「劍染霜天亂九霄,哈!」

    極招相對,月清秋竟是不敵月華殤新招,瞬間嘔紅!月華殤趁勢再逼近,一劍直取月清秋。

    「月清秋,受死。」眼見一劍將貫穿月清秋身體,卻見月清秋身體竟成飄渺,月華殤一驚之際,心知不妙,卻是已晚。

    「月華殤,我出此招,實屬無奈!」月清秋出現在月華殤身後,無奈說道,隨即,竹中梅冷冷架在月華殤脖頸之上。

    另一條路上,墨雪鸑與雨行雪仍舊在靜靜地行走著,何處歸途,茫然無覺。

    「墨雪鸑,我們在這條路上已經走了將近三個時辰,你到底要去哪裡?」雨行雪按耐不住心中困惑,問道。

    「怎麼?難道這樣靜靜地走著不好麼?找到了路的終點,是不是就意味著人生的路,也到了終點?」墨雪鸑輕笑一聲,反問道。

    「這?可是這樣漫無目的地行走,又是為了什麼?」雨行雪再次問道。

    「靜靜地觀賞這一路上的風景吧,它會讓你的心靜下來,這樣,你才有可能學會玉寒煙的《一劍輕安》劍法。而且,這樣靜靜地行走,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墨雪鸑淡然說道。

    就在此時,忽聞名號聲傳來:

    「一墨繪盡人生事,一筆書盡萬事空。誰笑水墨無情落,不知水墨是春秋。」隨即,一名白衣男子舞弄著手中墨筆,緩緩走來:

    「墨雪鸑,一墨千秋書不盡想向你討樣東西。」白衣男子一揮筆,淡然笑道,「希望你能不吝賜予。」

    「哦?是天誅令牌麼?如果是,那就要看你有沒有本事接了!」墨雪鸑同樣淡笑回答。

    「那就只好一戰了!」書不盡墨筆再劃,竟是劃下天誅令牌的另一戰!戰戰戰,永無止境的戰,為天鋒競武,為天誅令牌,更為那不可覷破的人心,墨雪鸑再逢書不盡之戰,一凜眉,不待言,書不盡掌中墨筆流轉,一勾一畫,盡繪筆上妙法,攻向墨雪鸑,再劃天鋒另一戰。墨雪鸑腳挪乾坤玄妙,步步為奇,盡展飄渺步伐。交手數招間,雙方不由皆是一震。

    「此人武學十分奇特,墨筆點鋒間,盡封退路。然而看似凌厲的殺招,卻是絲毫感覺不到殺心,虛虛實實,實在令人難以捉摸。更兼招數中以攻代守,以守為攻,攻守兼備,令人難以覷破弱點。嗯,如此下去,我雖能以醉雲縹緲步避開攻勢,但終究是太過浪費時間。」墨雪鸑心下凝思,一掌揮出,讓書不盡攻勢一滯間,趁勢退出戰圈。

    而此時,書不盡亦是心下凝思:「墨雪鸑的步法十分奇特,我的筆鋒看似處處命中要害,卻總是讓他以微妙的步法躲過,如此下去,他只守不攻,耗費精力的只是我自己罷了。嗯,一招定勝負。」

    心念甫畢,書不盡,一聲凜喝:「注意了,此招過後,勝負分曉。」

    一言說罷,書不盡飽提元功,手中書生墨筆華光綻放,竟引週遭氣流形成一幅幅山河圖畫,靈犀一筆,正是不世絕學:

    「墨筆繪江山。喝!」一聲凜喝,道出武學名號,書不盡墨筆疾馳,週遭山河圖畫亦隨之變化無常,隱隱數到劍氣從內而發。

    「好招!」眼觀書不盡極招,墨雪鸑一聲讚歎,隨即閉目凝神,提元納勁,雙指駢劍,化氣為鋒,再睜眼,亦是絕招現江湖:

    「一劍風雲亂九霄!喝!」同樣一聲凜喝,墨雪鸑揮舞手中指劍向書不盡攻去!

    極招相對,引動山河嘯,天地暗。極招過後,但聞書不盡一聲「閣下武學,拜服!」隨即揚長離去。

    「稀奇啊稀奇,你這次竟然沒有下殺手?難道是因為對方武功太高,你殺不了他?」對決過後,雨行雪走到墨雪鸑身旁,冷嘲道。

    「因為,我從他的招數中感覺不到殺意。既然對方無殺意,我又何必有殺心?又或者,你認為,我該殺了他?」面對雨行雪的冷嘲,墨雪鸑只是淡然一笑的反問,似乎並不在意。

    「這……我只是覺得,這十分不符合你的作風。」雨行雪竟一時被問的阻塞。

    「哈,若是一切都讓你看穿,那墨雪鸑又憑什麼站在你面前?還是靜下心來觀賞四周的風景吧,你的尋心之路,還很漫長。」聽到雨行雪的話,墨雪鸑哈哈一笑道。

    而另一場因為天誅令牌所引發的的戰,亦因月清秋的憤然招數而接近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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