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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章 26 文 / 孤獨boy

    葉子龍呆呆的道:「哦,沒人規定。」接著又問道:「你還算到了什麼?」

    凌雪琪秋波一轉,癡癡的望著葉子龍,忽然噗哧一下笑出了聲,笑的彎下了腰,她吃吃的笑道:「你真的以為我是算命的?」

    葉子龍只好苦笑道:「是你說的我都信。」

    凌雪琪嫣然笑道:「你倒是挺會說話,只可惜」

    葉子龍道:「只可惜什麼?」

    凌雪琪皺皺眉道:「只可惜你就要死了。」

    葉子龍道:「你知道有人要殺我?」

    凌雪琪點點頭,嚴肅道道:「我看的面相,知道你命犯桃花。」

    葉子龍的眼睛一直盯著凌雪琪看,笑道:「若是死在你這樣的美女手上也值了。」

    凌雪琪瞪了一眼葉子龍,氣道:「你這樣的人,死了也活該。」旋即又說道:「要殺你的人不是我。」

    葉子龍道:「是誰要殺我呢」

    凌雪琪道:「不知道那人很厲害,你最好小心些,你快回去吧。」

    葉子龍道:「你為什麼要這麼關心我呢?」

    凌雪琪柔聲道:「一個女孩子關心你還能是因為什麼?」

    一個女孩子若是關心你,除了喜歡你,還能因為什麼?葉子龍若是連這點也想不到就真的是呆子了。

    葉子龍不由得拉住了她的手。

    凌雪琪沒有掙脫,忽然又說道:「既然你已拉了我的手就不許再拉別人的手,若是讓我看見,我就殺了你。」

    葉子龍心裡多少有些激動,但更多的是莫名其妙。一個從未見過的女孩子突然說這樣的話,誰都會莫名其妙。

    人們都希望天上掉餡餅,當天上真的掉下個餡餅的時候,人們卻又不敢相信。

    葉子龍心裡還想著應該怎麼辦,他的雙手卻已將凌雪琪摟在懷裡。

    她的身體是柔軟的,嬌美的,她的淡淡的迷人的體香如春風一般鑽入了葉子龍的鼻子,一直鑽到了他的心裡。他的心狂跳著,他甚至能清晰的聽見他的心跳聲。

    他的心醉了,像是浸在千年的陳釀裡,醉的一塌糊塗。

    她們像是一對分別的情侶,歷經滄海桑田,穿越了千年在這裡相聚。

    她們緊緊的相擁在一起,相擁在這淒美的夜空下,相擁在這陌生的人群裡。

    凌雪琪忽然就推開了葉子龍,她低著頭,眼裡卻閃著淚光。

    「記住我的話!」她說完這話,突然就消失了。

    沒有緣由,不由分說。女孩子的心誰能猜的懂呢。

    葉子龍沒有追問,他靜靜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他就這麼莫名其妙的遇見了一個奇怪的女孩,又莫名其妙的送給了她一隻玉鐲,還莫名奇妙的與她擁抱在了一起,葉子龍不是一個輕浮的人,可今天做的事怎麼都顯得那麼輕浮,這是不是就是一見鍾情呢,他不確定,因為他從沒有經歷過一見鍾情。他之所以還這麼做是因為有那麼一刻他覺著他與這個女孩似曾相識。

    可他記不起在哪裡見過,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久到星移斗轉,久到滄海桑田,冷風吹,

    吹散了離愁,吹冷了思念。

    楊柳依依,葉子龍走在冷風裡卻絲毫沒有感覺到寒冷。他的手是熱的,他的身體也是熱的,全因為他的心是熱的。他還在想著凌雪琪,想著許許多多莫名其妙卻又實實在在發生了的事。她為什麼要他的玉鐲,為什麼說他命犯桃花,又為什麼突然又消失了。他們的相識是那麼短暫,又能瞭解多少,她是真的喜歡他嗎?他仔細回憶著凌雪琪的一舉一動,試圖從中發現一些蛛絲馬跡來猜透她的心思。可是他找不到,也猜不透。少女的心,有時候就像這隨風搖擺的絲絲楊柳,真實可見,有時候又像這靈動跳躍的朦朧月光,飄忽不定,你叫他怎麼能猜透?

    葉子龍忽然停住腳步,他的思緒立刻從千絲萬縷的猜想中跳了回來,他的眼睛裡透著堅毅的光芒,他又恢復了以往的冷靜沉著。

    他的房間裡竟亮著燈,窗戶緊閉,窗戶上映出一個人影,人影安靜的在那裡一動不動。從人影的形狀可以看出,坐在裡面的是個女人。

    葉子龍忽然就想起了凌雪琪說過的話,苦笑道:「看來我還真是命犯桃花。」

    葉子龍大步走過去,推開了門。一股濃郁的香氣撲鼻而來。

    屋裡的小桌旁果然坐著一個女子,她不是凌雪琪也不是葉子龍見過的任何一個女子。她也很漂亮,但是她的漂亮跟凌雪琪不同,凌雪琪是淡妝素顏,清水出芙蓉。她卻是濃妝艷抹,媚眼如絲,風情萬種。

    葉子龍怎麼也想不到這麼晚了會有個風情萬種的陌生女子在自己的房間裡等著自己。他故意笑道:「我走錯房間了嗎?」

    那女子沒有回頭,溫柔的說道:「沒有」

    他走過去,仔細打量著那女子,她的臉有些微紅,顯然是剛喝了酒,她的頭髮高高豎起,一雙柳葉彎眉,眼睫毛很長,嘴唇紅的艷麗,像是在滴血,耳朵上吊著一對珍珠吊墜,那一對吊墜在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葉子龍對著她坐了下來,禮貌的對她笑了笑,說道:「你找我有事?」

    那女子並未立刻說話,她的嬌艷欲滴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她抬起眼斜看了一眼葉子龍,那眼睛裡卻是說不盡的萬眾風情,然後抬起修長美麗的玉手,端起酒壺將葉子龍眼前的空杯斟滿,她的動作極為優雅,她倒酒時眼睛一直癡癡的望著葉子龍,柔聲說道:「你喝了這杯酒,我就告訴你。」

    葉子龍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說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吧。」

    她冰冷的臉上揚起一抹微笑,這微笑就像是帶刺的玫瑰,美麗卻暗藏殺機。她輕蔑的說道:「我是來殺你的。」

    她說完這句話,期待著看著葉子龍,彷彿是想看到葉子龍驚恐萬分或是大發雷霆的樣子,有些女人就是喜歡看到男人為她頭疼,為她懊惱,為她情緒失控。而且人在情緒失控的時候的時候也最容易露出破綻。然而葉子龍令她失望了,他不僅沒有任何波動的情緒反而笑道:「你也是來殺我的。」

    那女子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旋即又沒有了任何表情,冷冷道:「有很多人要殺你麼?」

    葉子龍道:「至少你不是第一個。」

    那女子不屑道:「都是酒囊飯袋。」

    葉子龍道:「你以為你不是?」

    那女子道:「我當然不是,因為你就要死了。」

    葉子龍更是莫名其妙了,道:「就憑你也殺得了我?」

    那女子道:「我當然殺不了你,可若是你中了毒就不一樣了。」

    葉子龍眼睛轉了一圈,笑道:「酒裡有毒?」

    那女子沒有回到,只是咯咯的笑了起來。她忽然不笑了,因為他看見葉子龍正癡癡的盯著自己,道:「你看什麼?」

    葉子龍道:「原來你笑起來也很好看。」

    那女子臉上露出一絲喜色,嫵媚道:「我不笑的時候不好看嗎?」

    葉子龍道:「你不笑的時候也好看,只是像你這樣的年齡的女子不應該有這麼多憂愁。」

    那女子忽然垂下了頭,咬著嘴唇,喃喃的說道:「我的事你又知道多少?反正你都要死了。」

    葉子龍笑了笑,他拿起桌上的空酒杯,竟將剛剛喝下的酒吐了出來。

    那女子看了,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嫵媚道:「你果然有些本事,只可惜毒不在酒裡。」

    葉子龍突然感覺渾身發軟,不自主的癱倒在地上。毒確實不在酒裡,毒在香氣中。

    那女子冷冷道:「你也不過如此。」

    葉子龍道:「你為什麼要殺我?」

    那女子猶豫了片刻,說道:「要殺你的人不是我。」

    葉子龍道:「他是誰?」

    那女子道:「我不知道。」

    葉子龍道:「我都是要死的人了,你就不能讓我死的明白些嗎?」

    那女子道:「我真不知道,他每次見我都是一身黑衣服而且蒙著面,我跟本看不到他的樣子。」

    葉子龍猜想這黑衣人可能是那天晚上那個人,他到底是誰呢?

    那女子忽然又說道:「我本不想殺你,我也是被逼無奈。」說罷一雙玉手突然如利爪一般迅猛的向葉子龍的心口刺去。她表面上看似柔若不堪,身手卻是不凡,這一擊像是有千斤力氣,夾雜著嗖嗖的風聲,直穿葉子龍的的心臟。葉子龍似乎是在劫難逃了。

    這一擊並沒有成功,葉子龍的的心臟仍是安然無恙的跳動著,他的手已經穩穩的抓住了那雙利爪。被抓住的利爪瞬間失去了力量,又變回了美麗修長的纖纖玉手。葉子龍一個魚龍擺尾噌的從地上竄起,順勢一拉將那女子摟在了懷了,右手鎖住那女子的腕關節,笑道:「你這麼美,為何這般惡毒。」

    那女子驚呼道:「這怎麼可能,你明明中了毒。」

    葉子龍笑道:「我一進來就發現了不對,你身上的香氣太濃了,我雖是個不喜歡太懂香氣的人。但這十香軟骨散的味道還是知道的」

    那女子道:「原來你早就知道了,所以你用真氣屏住了呼吸。」

    葉子龍道:「不錯。」

    那女子歎了口氣,道;「你想怎麼樣?」

    葉子龍笑了笑,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說我想怎樣?」他的左手輕輕撫摸著那女子美麗的臉頰。

    那女子的嬌軀有些顫抖,她含羞的對著葉子龍,眼睛卻始終不敢正視,幽幽道:「如今落在你手裡,你想怎樣就怎樣吧。」她的身子緊緊的貼著葉子龍,嬌喘著依偎在他的懷裡,她的左手如蛇一般在葉子龍的週身遊走,從他的胸前一直滑到他的腦後。忽然,她的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一股冰涼之氣從她的左手發出,頃刻間那纖細修長的左手突然也變成了可怕的利爪,凶殘的像葉子龍的後腦刺去。

    這次她緊緊的挨著葉子龍,又趁他不備,縱使他有千般能耐,恐怕也躲不過這致命一擊了。她的笑更加肆虐,更加張狂,彷彿在說:「葉子龍,這次你必死無疑。」

    原來葉子龍已猜出那女子會圖謀不軌,早就暗暗運起真氣,做了防備。真氣在的經脈中運轉,猛然間,他全身泛起紫色的光芒,他的速度瞬間達到了極致。他的左手明明正撫摸著那女子,卻突然消失了。

    那女子陰毒的利爪還沒有觸碰到葉子龍的後腦,已然被葉子龍消失的左手抓住。勁風突襲,暗影閃動。她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就已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這一切發生的如閃電般快,快的令人難以置信。

    時間彷彿在瞬間凝固了,空氣停止了流動。她呼氣急促,胸口發悶,劇烈的疼痛令她全身顫抖著,她面露驚色,惶恐看著葉子龍。

    看著她扭曲痛苦的表情,葉子龍的心裡有些憐惜,但一想到她陰毒的手法那萌生的憐惜很快又消失的無影無蹤。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冷冷的說道:「你走吧。」

    那女子驚訝道:「你不殺我?」

    葉子龍道:「我不殺女人。」

    那女子冷冷道:「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感激你嗎?」

    葉子龍道:「我沒有叫你感激我,你也不必感激我,你走吧」

    那女子歎了一口氣,垂下了頭,她先前的輕蔑傲慢和萬種風情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他的眼睛充滿憂鬱,此刻的她就是一個女人,一個孤獨無助的女人。她淡淡的說道:「我差點害死你,你恨我嗎?」

    葉子龍道:「我為什麼要恨你,你也是受人指使,我只恨那個幕後的縮頭烏龜。」

    那女子抬起頭,平靜的望著葉子龍,輕輕的笑了笑,這次她的笑裡不再暗藏殺機,也沒有萬種風情,她笑的坦然,笑得自在,這笑是發自內心的,沒有任何目的笑,這樣純潔的笑才是最美的。她的眼神變得安詳起來,彷彿看到了天堂。

    若不是被逼無奈,誰會願意去殺人呢?尤其是她這樣一個女孩子,本該無憂無慮的年紀,卻已是遍體鱗傷。她忽然揚起修長的手戳向自己的心口。

    葉子龍沒有想到她竟然會自殺,她的手剛剛揚起揚起,他的人在飛到她身邊,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她的手修長、美麗、嬌艷玲瓏,這樣美麗的手不應該是殺人的利器。

    她掙扎著,叫喊著,彷彿所有的一切苦惱都一股腦的掉了出來,連同苦惱一起掉出來的,還有她的眼淚。有人說女然的眼淚是廉價的,因為她們太容易哭,也有人說女人的眼淚是昂貴的,因為那裡飽含著她們的愛恨。到底誰對誰錯,沒人知道。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男人最見不得女人哭。葉子龍也是男人,他的心忽然就疼了起來。他想去安慰她,卻不知道從哪裡說起,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他的嘴動了動,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她本來是要殺他的,他卻要安慰他,乍聽起來,竟是那麼離譜,那麼荒唐。可這世間的事就是這麼奇妙,人世間最難理解的,最能出乎意料的,恐怕也只有人與人之間的感情了。無論是同情也好,親情也好,愛情也好,它讓我們莫名其妙的心疼,卻疼的幸福。

    葉子龍終究還是放開了她企圖結束自己生命的手,他就那麼靜靜的看著她。他有些不忍,可過分的同情也許會要了他的命。

    那女子漸漸地不哭了,不鬧了,也許是哭累了,鬧累了,也許是她忽然明白了無論她怎麼樣哭鬧,也改變不了結局。她從地上站了起來,輕輕的試去臉上殘留的淚水。坦然道:「我叫張晴。我的名字好聽嗎?」

    葉子龍猜不透她為什麼忽然說著自己的名字,淡淡道:「哦。」張晴也感覺到了氣氛的尷尬,她的嘴角微揚,勉強的笑了笑,又接著說道:「我出生在大草原,大草原可美了,一眼望不到頭,我家裡有四五匹馬,那時候我母親經常帶我去玩,騎著馬,在無邊無際的大草原上一直跑一直跑我母親常說,等我長大了就把那幾匹馬當嫁妝送出去」她忽然情不自禁的笑了,又接著道:「你知道嗎,我最愛吃母親做的甜酪,這天底下在沒有比那個好吃的了,我以為我要吃一輩子呢。若不是」她的表情忽然沉了下去:「若不是那次」她垂下了頭,眼睛裡卻閃著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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