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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1章 你是誰 文 / 一寸橙念

    這場動亂的一干人等也得到了相應的處置,反而讓皇上的心情變得很是複雜。

    皇后心灰意冷的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吃不喝,好似在賭氣又好似在懲罰自己,連著兩日終究是病倒了。

    端著暖胃的粥進來,凝視落在床榻上。原本面對她時或多或少帶著點怨恨的雪蓮公主,此時此刻望著她形體消瘦的模樣,僅存的敵意也悄然渙散。

    「雪蓮,你還是來了啊。」虛弱的聲音中帶著釋然,眼神怔愣的盯著上方,「請相信,我從來都沒有做過傷害你母親的事。」

    「嗯,我相信你。」不管是真也好假也罷,在雪蓮公主的眼中失去心中依賴的她,現時是那麼的無力和無助,能夠放下芥蒂彼此守護也不錯呢。

    所有的不安皆已塵埃落定,準備道明一切的侯年思量斟酌後找了柳快快,想與她一同去面見皇上。

    兩人方達成共識卻見夜秋承慵懶的帶著一行侍衛迎過來,將他們團團圍住。

    「很不巧,有人將你們告到了皇帝那兒,還是乖乖的跟我們走一趟吧。」

    雖是茫然不解,但還是絲毫沒有抵抗的情緒的跟著夜秋承來到了一間練功房,從敞開的門扉可以看到,皇上正與一披著黑斗篷之人談話。

    「喲,皇帝陛下,人我已經給你帶來了。」夜秋承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散漫。

    「讓他們進來。」

    皇上的聲音傳來,侯年握了握柳快快因緊張而有些顫抖的手,低聲安慰道,「沒事的,有我在呢。」

    投以信任的眼神,柳快快走在侯年身側走了進去,在經過黑斗篷時,聽到一個不可置信的聲音。

    「好久不見了,侯年,柳快快。」緩緩卸下黑斗篷的人衝著他們肆意的笑著。

    柳快快的瞳眸頓時變大,驚恐的愣在了原地,好似全身凍結住般動彈不得,半晌愣是說不出話來。

    這麼可能?!聶關行不是已經葬身火海了嗎?怎麼會好好的站在這裡?

    看出了柳快快心裡的疑慮,侯年故作不解的看向皇上問道,「不知皇上召我們前來所謂何事?」

    神情凝重的探了眼鎮定自若的聶關行,坐下沉聲開口,「看到這個人你應該明白他的目的吧,還是坦率的說出來,你是誰?」

    「如果你說不出口的話,我倒是可以代為解釋的。」聶關行冷笑著湊上前來。

    一時間侯年和柳快快的心都被提了起來,按理說他們本就打算向皇上說明實情的,但是……如今聶關行出現在這裡,這就意味著情況並沒有想像中那麼樂觀。

    靜默片刻,侯年冷哼道,「就不勞煩聶老爺費心了。」偏頭說道,「回皇上的話,草民原是汾城的捕頭侯年,因為妻子柳快快被人設計擄走成了聶玲瓏,萬般無奈之下才冒易平凡之名,還望皇上恕罪。」

    說著跪了下來,柳快快聞言就忙不迭的滑落在地,懇求道,「皇上這一切並非我們所願,相公犯下如此欺君之罪,若是非要處置的話那麼就由我代替吧。」

    「快快……」

    「呀,你們這唱的是哪出啊,我怎麼一頭霧水的。」倚靠在門口聆聽的夜秋承走上前來,直視聶關行問道,「聽說你是她的父親,為何死裡逃生後還要將自己的親生女兒告到皇上這兒來呢?」

    聶關行閃過一絲的苦笑,陳述道,「我在她的生命中向來都不是父親般的存在,如今我已經一無所有,我不能讓她的行為,為我們聶家背上欺君的罪名。」

    「我想是你搞錯了吧,真正讓聶府蒙羞的不是你的女兒柳快快,而是你這個一心只想著私慾的父親。」不顧阻撓的易平凡衝了進來,對著聶關行喝斥道。

    話音未落,在眾人詫異之際雪拉公主衝了進來,衝著易平凡吼叫道,「你好大的膽子,你的命是本公主救的,沒有我的命令你哪裡都不能去。」

    「雪拉,你這是在幹什麼?」皇上頭疼的看著她問道,「這個人是誰,竟敢私闖練功房。」

    察覺到動怒的情緒,雪拉公主忙擋在易平凡的身前,笑回,「父皇,他是我宮裡的太監,因為不懂規矩再加上對皇宮不熟悉,所以才……」

    「他才是真正的易平凡。」聶關行的這句話讓雪拉公主的表情當即凝固,怨恨的瞪著他。

    易平凡大大方方的轉到面前,恭敬的開口,「皇上,他說的沒有錯,我才是真的易平凡。為了調查太子的陰謀不慎被他的人追殺,幸得雪拉公主相救,這才倖免於難。」

    現場的氣氛一時間變得很是微妙,每個人的心思都很迥然,唯有端坐於上的皇上,一臉淡然的縱觀全局。

    「大致的情況朕都已經明白了。」首先看向聶關行,神情冷凝,「朕且不管你是如何從那場大火中逃脫出來的,但是你跟風字更合謀的所作所為,決不能就此作罷。」

    聶關行平靜的回答,「既然選擇來這裡,那麼這樣的局面也已經想到了。」

    「由於自己無法逃脫律法的制裁,所以想拉著自己女兒陪葬嗎?」夜秋承有些痛心的說,「你還真是個狠心的父親啊。」

    「只要相公沒事,無論我受到什麼樣的處置都沒有關係。」柳快快無所畏懼的表明心跡。

    侯年卻立即回應道,「你以為我是為了什麼才來這裡的,又是為了什麼才做這些事情的。如果沒有了你,那麼我的行動都將是毫無意義。」

    「相公……」

    「快快,不要再說傻話了。」

    看著他們情意綿綿,眼裡容不下其他人的情景,雪拉公主惱怒的喝斥道,「易平凡,不對。侯年,我不管你是什麼人,畢竟你已經跟本公主有了婚約,那就是未來的駙馬,不許你跟其他的女子有任何的瓜葛。」

    「侯年此生的妻子只有柳快快一人,如果公主執意為之,那麼侯年也只好抗旨到底了。」

    「好一個抗旨到底。」皇上眼神犀利的落在他的身上,「看來你已經做好赴死的準備了。」

    「父皇……」

    「皇上……」

    侯年和柳快快只要握住彼此的手也就沒有了恐懼,而夜秋承只意味隱晦的笑著,易平凡的臉上掛滿了擔憂。雪拉公主顯得甚是浮躁不安,聶關行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

    「來人,先將聶關行押下去,經查貪贓枉法證據確鑿,即便是死裡逃生也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上代價。」

    沒想到自己會是第一個被處置,心裡多少有些不滿的因素,懇求道,「皇上我並不想逃脫制裁,但至少……」

    「眼下的你根本就沒有資格跟朕談條件。」很快就被押了下去。

    柳快快望著他不甘心的眼神,心中浮現不忍,畢竟他也是自己的父親,打算開口試著求情,卻被堵了口。

    「你們都已經自身難保就別妄想著替別人求情了。」皇上拗不過雪拉公主的拉扯,皺眉道,「欺君瞞上固然是大罪,但是念在你們為平息動亂出了不少的力,也算是功過相抵。」

    雪拉公主不依不饒的實在讓皇上有些無可奈何,話鋒一轉,「但是,侯年為達目的傷害了公主的感情,朕決定將你們交給她,任憑處置。」

    「謝父皇。」眾人因著這三個字浮現一抹不好的預感。

    頭疼的身影帶著柳快快和侯年以及易平凡離開,夜秋承漫不經心的冒出一句,「這麼做真的可以嗎,皇帝陛下?」

    「哦,朕倒覺得這樣也不錯。不讓雪拉這丫頭鬧過她是不會就此罷休的。」視線落在夜秋承的身上,「為了保證他們的人身安全,你就跑一趟吧。」

    夜秋承雙手一攤顯得甚是興致缺缺,「我可沒興趣看他們在嬉鬧,不過如果是為了他的話也就另當別論了。」

    「侯年嗎。」皇上一副瞭然的姿態,「看來這個人你很中意呢,是不是從他的身上看到了些許自己當年的影子啊。」

    嘴角一挑,夜秋承不屑的嗯了一聲,「他跟當年的我相比差得遠了,硬要說的話就是比我執著。」

    「是嗎?朕可是聽說你已經有了一對兒女了,是跟那個女孩生的嗎?」皇上的眼眸中多了一絲好奇。

    因著這個話題夜秋承的眼底泛起一抹憂傷,淡淡的回應道,「嗄。直到她生命的最後一刻還拉著我的手說,很慶幸當年我毅然決然的抓著她的手離開,過了五年無憂無慮的生活。」

    「你一定到最後都沒有問她『你是誰』這個問題吧?」

    「嗄。因為對我來說她真正的身份是什麼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跟我在一起時她全心全意的成為我的妻子。」幸福滿足的笑在嘴邊洋溢,「這就夠了。」

    「你不想去看看侯年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嗎?」

    假使沒有那次的決定,他們之間的軌跡大抵是不會有交集的吧。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命中注定。

    關於夜秋承妻子的身份,皇上最終還是決定選擇隱忍不說。

    只要他心中不執著,那麼是誰真的不重要。

    「機會難得,我可要好好看看他抱著妻子痛哭流涕的畫面。」夜秋承散漫不羈的走出了皇上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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