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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0章 道破 文 / 一寸橙念

    侯年聞言心中一怔,眉心微沉揣度莫非雪拉公主已經知曉他的真實身份?

    衡量過想主動道出實情,卻見雪拉公主警告般的拉低他的視線與之對視,「別忘了,你可是本公主的准駙馬,可不要動不動就玩失蹤。」

    當即腦海中閃過壓迫感,卡在喉嚨裡的話一頓,僵硬著面容打算挑明實情。

    「算了,你先休息,本公主明天再來。」釋然的衝他笑著轉身,侯年望著她離開的背影有些洩氣。

    夜秋承一臉很感興趣的神情,單信卻是禁不住揶揄道,「看來狀元爺很的公主的寵愛,這是不是叫做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呢。」

    「你在說什麼?」侯年毫不留情的投以怒視的眼神,嚇得單信霎時噤聲不語。

    夜秋承倒是晃了晃手裡的木劍,調侃道,「適可而止吧。我還以為可以來大幹一場呢,剛熱身就結束了,真是一點興致都沒有啊。」

    單信尷尬的陪笑著,侯年暗自歎息回應,「不管怎麼說動亂總算是平息了。快點回去陪你那一雙兒女不是你的期望嘛。」

    「那倒也是。」

    「說起來我倒是挺好奇的。」單信望著眼前這個不甚明瞭的男人,打量道,「從見到他開始我就覺得十分的看不爽,這位大叔到底是從哪裡弄來的。」

    劍風掠過他的耳際,即便是木刀此時此刻無形中給單信一股恐懼感,表情僵硬的堤防著充滿危險氣息的夜秋承。

    用似怒非怒的語氣盯著他低吼道,「你以為自己還是小屁孩嘛,竟然敢叫我大叔。用那樣多的口吻跟我說話,似乎是我被你小瞧了呢。」

    壓迫的氛圍讓單信冒起了冷汗,忙討好般的改口,「你的能力我是見過的,怎會小看你呢,我不過是說笑罷了。」

    沒有精力看這場鬧劇的侯年,衝著他們擺擺手甩在了身後,「看你們相處的還算融洽,那我就不管你們了。」

    夜秋承無趣的收回了木劍,一臉沒勁的抱怨,「罷了罷了,不跟你這個毛頭小子打磨,老子也先去大睡一場。」

    單信衝著他的背影暗暗發怒,拳頭因為激動而拳握在一起。

    鬧歸鬧,但是皇上安排的任務還是要留心。

    果不其然,夜幕時分關押太子的牢房裡出現了一批黑衣人,意圖想劫獄。早早便埋伏在現場的單信,見形勢不對率先衝了出來。

    沒成想對方都是箇中高手,雙拳難敵四手的他漸漸的趨於弱勢,換言之就是被修理的很慘。

    眼見性命將要受脅,幸而侯年及時出現擊退了對手,二人開始了激戰。

    小心謹慎的站立而起,但見夜秋承慢條斯理的出現,對著他揶揄道,「如何小子,你的身手也不過如此嘛。」

    看到他一臉事不關己的表情,單信當即很是火大,這個傢伙定是早就來了,卻一直躲在暗處觀戰。

    不滿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是嗎?」夜秋承表露出躍躍欲試的姿態,帶著幾分玩味的笑道,「目前的狀況可不容許你任性呢,小子,你可要好好的看清楚了。」

    話音未落,夜秋承已經和對手打了起來,雖然是以一對二但是應付起來一副游刃有餘的架勢。

    這不禁讓單信驚呆了一把。

    一番激戰黑衣人最終都沒制服,天色也泛起微弱的光芒,夜秋承居高臨下的對著癱坐在地上的太子冷哼道,「正所謂風水輪流轉,落得今天的下場歸根究底只因為你被嫉妒權勢所蒙蔽的緣故。」

    當三人押著太子到了議事廳時,牧王爺他們已經在場。

    皇上的眼眸裡泛著痛心的神色,低語道,「皇兒,告訴朕你的所作所為吧。」

    「這件事情還是由本王來說吧。」牧王爺早在被抓獲的那一刻就已經有了覺悟,見太子遲遲不肯開口唯有親自交代。

    顧不上得到允許,開始講述道,「事情應該從八年前說起,記得當時四皇子藍霍只有十歲,卻主動請纓到邊關鎮守。皇上在他臨行前曾說過這麼一句話:為君之道是要能夠保護住自己的國家和子民。雖然只是單純的告誡之言,但是一直以來都沒有得到過深切關懷的太子因此暗示嫉妒之情。」

    聽到此處的太子,眸光一轉有些動容。

    「此後加上皇上對玫貴妃寵愛有加,更是有意無意的贊和四皇子,這讓壓抑許久的太子殿下終於萌生了叛亂的想法。五年前的一天,太子偶然間救下了別國細作,更是順服他們合作相助。於是潛入到兵部的三名細作,成功的拉攏了兵部尚書黃牟,工部侍郎風字更,京城富商聶關行,以及一心想要重奪權勢的本王。」

    皇上此刻顯得很是自責,原來這一切的緣由都是因為自己對太子的疏遠和忽視導致的。

    歉疚的說,「你們計劃籌備了五年,為何到了今時今日會這般貿貿然的出手?」

    「那是因為……」牧王爺閉目作答,嘴角溢出一抹冷笑,「太子始終都還顧念著跟皇上之間的父子親情,若不是半年前皇上忽然有了要將四皇子調回來的打算,興許那最後一道防線也不會就此崩塌。」

    「真是這樣嗎,皇兒?」皇上起身踱步至跪坐在地上的太子,用疼愛的目光詢問道,「朕確實是忽視了你沒錯,但是身為一國之君,朕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太子淡然的嗤道,「我並不想要

    父皇會為我做什麼,只希望你能夠給我一些稱讚和認同,像對藍霍一般,僅此而已。」

    凝視了太子許久,皇上道出了用意,「那你可知朕為何要傳召藍霍回宮?」

    「我豈會知曉父皇的心思。」

    「那麼就由朕來告訴你。那是因為他半年前發來一本折子,上報要娶蒙江小國的公主,更附上求和書,希望借由自己的聯姻修兩國秦晉之好。」

    眾人都露出詫異的目光。

    「朕擔憂會橫生枝節,因此並為公開秘密行事。希望藍霍能夠帶著蒙江公主來朝成婚,然後帶著求和書回到蒙江。」

    得知這樣的一個消息,簡直讓太子哭笑不得,然而更多的還是由於自己的懦弱和自卑才導致了今天這樣的局面。

    「如果我能夠坦誠的說出自己心裡的想法是不是就不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了。」癡癡的冷笑道,「至少在這一點我根本就比不上藍霍。」

    「也許是在決定要拋棄親情的那一刻起,我們就注定要敗北了。」牧王爺心灰意冷的說道,「事已至此,任憑皇上處置吧。」

    柳快快實在不忍看到這個情景的柳快快,爭鬥一番準備上前於皇上求饒。

    剛邁開步子,皇后娘娘行色匆匆的迎了進來,一股腦兒的跪在了太子身側,懇求道,「皇上,臣妾求求你放過皇兒吧,他是我唯一的兒子,只要饒他不死,臣妾願意什麼都不要了。」

    「皇后,你這是何苦呢?」

    皇上已然淚眼朦朧,自責道,「說到底這一切都是臣妾的錯,若臣妾早在發現皇兒的計謀之際就加以規勸,或許便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母后,原來你早就知道了,那為何還一直……」

    「因為本宮再也不想失去了。」抹了抹眼淚哽咽道,「十年前因為一場無心之過我失去了皇上的信任,雖然還保有皇后之位,然而不過是個軀殼罷了。」

    皇上頓了頓歎息道,「皇后,朕從來都沒有責備過你,那件事情根本與你無關。」

    「是什麼都不重要了,臣妾只希望皇兒能夠安然無恙,就算拿皇后之位和我的性命也在所不惜。」皇后堅定道。

    皇上因此很是為難。

    柳快快定了定心思也上前跪下求情道,「皇上,民女雖然微不足道,所說之言更是夠不上份量,但是民女還是懇求皇上能夠輕判。骨肉親情何其珍貴,為何要因為一些外在的因素而互相傷害呢。」

    「你真是太天真了。」牧王爺說道,嘴邊卻浮現一抹笑意,「但所幸品寧的身邊還有你。」

    太子叛變一事雖然敗露,但是由於及時制止因此並沒有引起太大的騷動。

    至於最後的判決,因著大家紛紛求情,最終皇上宣判:太子謀權叛變大逆不道,理應處以死刑。然而顧念他及時幡然醒悟,再加上他自己的懇求遂廢除其太子之名,更是貶為庶民永不入京。

    而牧王爺念起年事已高,法外赦恩幽靜在牧王府安度晚年直到終老。

    品寧郡主對此對皇上很是感激。

    天下著濛濛細雨,皇后依依送別太子,馬背上期望的抬頭,瞥見城樓上的皇上,心裡多了一份滿足。

    揣著懷裡的書信,這是從未有過的滿足感。

    同一天,太子離開了京都,而牧王爺卻自縊於王府。

    也許,這是他們對自己所犯的錯最好的懲罰和解脫吧。

    柳快快為站在雨中悲傷的品寧郡主撐傘,只是陪伴著沒有開口說任何的話。

    直到聶凌然出現,說,「娘,姐姐,從今往後就由我來保護你們吧。」

    品寧郡主看著小小的身影,感激的說道,「謝謝你,謝謝你們還願意留在我的身邊。」

    「因為,我們已經是親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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