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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章 .腥風血雨,以一打十(三) 文 / 貪吃大帝

    看著這張猙獰的臉,蠻坤生來第一次感覺到了心怯,雙腿不禁向後退了幾步,手中的獸骨橫在胸前,面色慌張,小心謹慎的提防著從空中落下的拓跋苦。

    此時的拓跋苦早已神志不清,沒有與殺劍搭配的心經,一顆凡心已經墜入殺道,大腦中只有一股毀滅的風暴,可是在觸地的一瞬間他卻直接軟軟趴倒在擂台上,掙扎著想要站起。

    「嘿嘿……原來是一隻病貓。」蠻坤獰笑著衝向前方,雙手牢牢握住的獸骨晃出道道的白芒,像一隻下山的猛獸,殺向拓跋苦!

    「噹!」

    雪白的獸骨砸中拓跋苦的右臂,竟意想不到發出金屬的顫音。瞬間,皮開肉綻,鮮血汨汨,染紅了地面。在他右胳膊上,一層枯枝般的爛皮掉落下來,夾著一灘黏稠的黃膿,裸露出裡面鮮紅的肌肉,一股惡臭很快瀰漫開來。

    忍著這些難聞的味道,蠻坤再一次重重一棒掃在拓跋苦的腰間。

    「啊」

    迷失在殺道中的拓跋苦慘叫了一聲,口吐鮮血,向後滑行了數十米才停下,斑駁的血跡一路都是。遠處,看著沒有動彈的蠻拓,蠻坤呼出了一口渾濁的氣息,然後繼續抓著獸骨朝著他走來。

    「咳咳」一張帶血的臉從碎石堆中露出,伴著劇烈的咳嗽聲。

    一道彷彿從地獄中走出的浴血修羅的身影,冷峻嗜血,裸露的肌膚沒有一塊好皮,背部和右臂更是不忍直視,整條右胳膊已經可以依稀看到墨綠色的骨骼,而且毫無支撐著懸掛在那裡。人潮中的人們都不敢正眼再看一下,尤其是那些小孩和女人,骨頭縫中都冒著冷氣,不敢凝視片刻。

    這一次,拓跋苦終於勉強站起,木立在擂台,目光之中依舊泛著紅芒,不過瞳孔中的猩紅卻正在悄悄消散,理智恢復了些許,左手握著正在滴血的斬塵之劍,盯著越來越近的蠻坤。

    「噹!」「噹!」「噹!」

    金屬的相撞聲再次傳來,擂台上的兩個人一劍一棒,不過依舊是蠻坤力壓著拓跋苦。一路火星帶血花,從擂台的這邊打到擂台的那邊,又從擂台的那邊達到這邊,腥臭味隨著激盪的空氣激起四周無數妖獸的嘶吼。

    「噗」

    一口粘稠的鮮血頓時從拓跋苦的嘴中噴灑,染紅大地,連人帶劍被打飛了數十米!大腦一陣缺氧,疲憊加上麻木的疼痛再次向著全身襲來,眼皮開始打閃,昏昏欲睡。他知道,再這般下去,失敗是遲早的事。

    看著遠處越來越近,卻又越來越模糊不清的身影,一道血色的記憶突兀出現在他的腦海,這絲記憶越來越清晰,就像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牢牢被他抓在手中。

    命運!必須掌握在自己的手裡!

    拓跋苦再次艱難的站起,像一顆釘子般死死立在原地。殘破的右手執劍平舉當胸,目光始終不離眼中那道模糊的影子。

    此刻在蠻坤眼裡,蠻拓已像是變了個人似的。頭髮是那麼蓬亂,背後的傷口在空氣中也已慢慢開始氧化,但就是那麼立在那,卻給人一種錯覺,像是一位孤傲的劍者在滾滾紅塵中,揮灑歲月的蹉跎,最後洗淨鉛華,繁華落盡,只留下回首一世的孤寂。

    殺劍,那製造的殺戮之境,那些劍客的凌厲劍招,那一劍的無力與冰冷,此刻正不斷在拓跋苦的腦海裡閃過。

    當年,在殺劍世界中最後出現的十位強者,一人一劍,一劍毀了他手裡的寶劍,第二劍卻直接讓他魂歸天地,毫無還手之力!*凡胎的劍者,卻凌厲到如此境界!

    而此時的他,正演繹那道讓他消散世間的無尚一劍!

    斬塵在他的手中不停搖擺,體會著揮出那一劍的奇妙,尋找著感覺,尋覓那道詭異之跡。很快,無數的劍影在他的周圍形成了一幕光圈,如一輪紅日,一道道煌煌光亮*得前進中的蠻坤連連後退。

    嗚嗚,呼嘯的劍鳴徘徊耳邊,劍氣橫生,明滅萬靈!

    拓跋苦的全身止不住的顫抖著,一道道不受控制的的劍氣竟首先開始撕裂他的身子,體內僅剩的鮮血又一次開始往外狂飆,瞬間把他淋成了一個血人。

    漸漸的,拓跋苦揮劍的頻率開始降低,看上去似乎很疲勞,雙眼微微緊閉著,四肢仍在不停發顫,而枯萎的右手瞧上去卻脹大了不少。

    看著逐漸減弱的光影,蠻坤再次舉步向前,一點一點*近木立著的蠻拓,準備施展最後一擊。

    可是突然之間,蠻坤驚得向後連退數步!兩道驚人的光束突然出現,迫人之際。

    一雙滴血的雙眸靜靜的看著蠻坤,右手上的斬塵朝著前方就是一拉!

    這片擂台上,四周頓時彩雲飛舞,捲起萬千殘花,剛才被蠻征弄來的烏雲瞬間從中分開,露出了大片的陽光!

    殘月如鉤,一道白色的弧形光影從長劍中完美的演化射出,可鼓脹的右胳膊瞬間炸開,一聲悶哼,夾著橫飛的血肉,拓跋苦直接倒在了擂台上。

    「卡嚓!」

    清脆的骨裂聲音,在所有生靈的驚異下,獸骨直接斷裂兩半,蠻坤一臉的難以置信。

    又是噗嗤一聲,一道血泉染紅了半邊天空,一隻完整的右臂膀緊接其後,手裡依然抓著那半截的獸骨。

    蠻坤,眼神黯淡的栽倒在血泊中,濺起了一陣塵土,和著鮮血在這擂台上四散開來。

    一個擂台,兩具「屍體」,所有的人都被剛才的打鬥所震撼,但憑著*就能施展出如此

    的劍法,當真是不可思議。

    蠻征與那位老者迅速降落到擂台,抱著兩具如同死人般的屍體朝著蚩山快速飛去,而留下來的其餘十位裁判卻在執行另外一件事……

    人潮中,從拓跋苦踏上擂台的那一刻開始,就有一雙眼睛牢牢鎖定住了他。起初只是好奇他為何會來的怎麼遲,到後來震驚於十連斬,一直到最後,看到了那一式腥風!少年的臉上才寫滿了不可思議與懷念……

    那一年,少年六歲,部落中的小太陽,充滿了美好與童趣,生活中處處是祥和,遠離殺戮與爭執。

    這一天,乘著部落中來了位重要的客人,少年帶著自己剛剛才學會走路的小妹妹來到了人跡罕至的原始森林中。巍峨的山峰一座接著一座,佳木蔥榮,永無止盡,其中不乏一些驚人的古木,樹冠聳入蒼穹,比一般的山體還大,遮天蔽日般籠罩在那裡。而往往這些地方,稍有不慎便會喪命。

    少年帶著妹妹攀爬到一顆巨木上邊,坐在那裡開心的看著一群群五彩的走獸從自己的腳底跑過,陣陣歡快的笑聲卻足以帶來致命的威脅。

    一頭腦袋有房屋大的蟒蛇睜著兩隻橘黃的大眼,其內神光四溢,萬千鱗片閃爍著精鐵般的寒光,冰冷而迫人。一條猩紅的信子發出茲茲的聲響,而此刻,它就在樹冠上,俯視下方,食慾大振。

    不過這個時候,少年與其妹妹的注意完全放在了樹下。一個看上去只有三、四歲的男孩正扛著一把白布纏繞的長劍走過,停在了樹下。

    「叮」的一聲,一道劍芒沿著少年的鼻尖,帶走了一縷遮在額上的碎發,嚇得少年拉著妹妹從樹枝上直接滾了下來。同時,大蟒的血盆大口也如期而至,吃進嘴裡的卻是一截樹枝,憤怒的蟒蛇眼中光芒大放,所過之處火海連綿,飛禽走獸更是四處躲避,嘶鳴此起彼伏,整片森林都沸騰了!

    「噓~~~」一聲嘹亮的口哨聲從男孩的嘴中迸發,遠遠迴盪開來。

    猛地,一頭雪白的猛獸從茂密的叢林中躥出,叼著少年和他妹妹往背後一扔,然後朝著男孩飛奔而去。此刻的少年才看清座下原來是一頭白狼,神駿異常,飛奔起來,風聲呼嘯,鬃毛大漲,像在空中飛馳。

    很快,男孩也順利的坐在了狼身,混在獸群中準備逃離。不過這個時候,大蟒蛇卻從樹上滑下,朝著他們繼續飛奔而來,一團團明亮的大火破空點燃,化為火蛇不斷攻擊!

    在他們正前方,一個相對狹小的通道出現,剛好與追來的大蛇不相上下。

    白狼帶著他們安全的過了通道,背後傳來一連串齜牙的咆哮,當他們扭過頭看時,就發現那個狹小的渠道塞滿了蛇身,眼看就快要破碎,兩隻銅鈴大的蛇眼再次射出貪婪的神情。

    男孩慢慢取出背後的長劍,解開白布,一把猩紅長劍入世。男孩輕輕拍了拍徘徊不安中的白狼,頓時雪白的狼身朝著無法動彈的大蛇飛奔去。

    「腥風!」「腥風!」

    兩道淡紅的大風憑空出現,朝著兩隻蛇眼而去,立刻,橘黃明亮的眼睛泛起了一陣血霧,覆蓋在眼膜上,看上去就想是已被刺穿的雙眼,大蛇頓時爆發陣陣悲鳴,蛇身劇烈搖擺,通道瞬間崩塌。而那條大蛇最終胡亂的朝著一個方向掠去,不見了蹤影。

    那時候,少年也看見男孩那只被獸衣覆蓋住的右手已經鮮血淋漓,滋滋往外冒著熱騰騰的白氣。不過男孩只是輕輕包紮了一下,便催促著白狼趕路……

    時至今日,少年都難以忘記那道背影,印著陽光,騎著白狼,護送他們一路到家。如今又遇到,這或許就是大人常說的,命吧!一顆平靜下來的心,又開始跳躍起來。

    而此時此刻,被他牢牢惦記的拓跋苦卻著實不算太好。全身上下皆是密密麻麻的傷口,沒有結疤,沒有癒合,也沒有鮮血流出,乾巴巴一味嚮往翻捲著灰白的死肉,散發著淡淡屍臭味。

    看著蠻拓一臉的死相,飛行中的蠻征焦急萬分。按照自古的記載,凡是通過十連斬的勝者未來都有機會成為蚩山的一位蠻子,機緣一到,蠻威蓋世,血戰四方!未來的強者怎麼可以死在這裡,思緒萬分的蠻征加快了行徑中的速度。

    巍峨高大的蚩山已在眼前,蠻征卻忽然反身折向了古樹參天的森林中,臉上寫滿了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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