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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073 結髮夫妻=綁著你,斬掉爛桃花?! 文 / 小豆布丁

    陽光和煦,涼風微微的吹著。山間的一條羊腸小道上,一輛通黑的馬車正緩緩行駛著。突然,馬車內傳來一句音量不大卻不小的聲音,就連附近停在樹上的鳥兒也不知道是被這聲音給嚇到了還是被馬兒的奔啼聲給嚇到,嗽的一聲,只見那些鳥兒紛紛從樹枝上飛走。

    「什麼?你說清楚點,臭老頭到底將我怎麼了?」白汐坐直身子,美眸直直的盯著眼前這張連女子都要嫉妒的容顏。

    「鳳夫人,為夫聽得見,不需要這麼大聲。」白玉般的手輕撫著白汐那一頭柔順如綢的青絲,最後撩起一縷青絲並繞了幾圈在手中把玩著。

    「鳳冥,你別轉移話題,你最好說清楚,你剛剛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白老頭將我賣給你了?」她絕不會再讓這男人有轉移話題的機會,她得問清楚才行。

    「賣了就是賣了,哪裡還有什麼意思。」金眸裡的柔和視線直直的落在圈在他手上的青絲,也不知他想到什麼,突然伸手解下他束纏的墨發,那烏黑的髮絲瞬間猶如瀑布似的傾灑而下,給那俊美的容顏又添了幾分美感。

    白汐沒有注意這些,而是直接扳正鳳冥的臉頰,直視著那雙金燦燦的眼眸,「說。」

    「說什麼?」鳳冥眨了眨雙眼,甚是無辜。

    「別跟我裝傻,說!」她不得不佩服這男人真的有裝無辜博同情的本事,而她也被騙了幾次,但現在,她絕不會因為這樣就讓他給瞞混過去。

    「白老頭說要將你塞,不,許配給我的。」或許是因為白汐臉上出現了少許的嚴肅之色,鳳冥突然將塞換成了許配二字。

    「只是這樣?」白汐不太相信他的這句話,但白老頭確實也和她說過類似的話,或許他說的有可能是真的,不過……

    「嗯。」鳳冥點點頭,金眸一低,繼續看著在他手上的青絲。

    「老頭說你當時拒絕了。」她還記得那天這男人一大早就出現在她的房間,而且還睡在她的軟榻上,就連白家的每一條路和每一座院子十分的熟悉,他倒是將白家當成他自己的了。她記得得十分清楚,老頭就是在和她說了,只是他拒絕了不要,不是嗎?

    「我後來答應了。」鳳冥滿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傑作後,金眸一移,溫柔的目光直直的看著白汐那張精緻的小臉。

    白汐身子一怔,眼中帶著重重的不明之意,他說後來又答應了?什麼時候?而且又為什麼答應?

    「我說過,我有了它之後,我選擇的是面對,而不是逃避。」鳳冥忽的拉著白汐的手貼在他的心口,臉上不再是以往的淡漠,就連他的孤傲也在慢慢融解,取而代之的是溫柔。

    白汐猛的將手抽回,吐出的語氣也沒了之前的底氣,「什麼時候答應的?」

    「重要嗎?」

    「重要。」

    「我忘了。」鳳冥淡淡的笑著,「要不等我想起時再告訴你,如何?」

    白汐輕哼一聲,「嗯。還有,下次將話說清楚,許配就許配,不是塞,更是不是賣。」

    鳳冥唇角一揚,爽快答應著,「好。()」

    「還有,我將來的人生如何,我自己決定。」

    「好。」

    「那你現在可以讓我坐回去了嗎?」

    「好。」

    對於鳳冥的爽快答應,白汐微微一愣,這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了,她可是變相說老頭說那個婚事給作廢了,難道他是沒聽出來?還是……不過她也沒有出聲問,他沒聽出來最好,等他回過神時,她學他耍賴就好,白汐重新坐回她原來的位置上,只是……

    嘶,頭皮上突然傳來一陣痛,此時她才注意到他們兩人的頭髮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被打了個結?

    「你打的?」她也知道自己這是多此一舉,但她還是將它給問出來。

    鳳冥不語,柔和的目光卻定定的看著懸在空中被打了結的髮絲。

    白汐見他不答,便自顧自的想要解開,可雙手剛碰到頭髮,突來一隻手握住她的手腕,「我打的。」

    「你打的也要解開。」這裡除了她,就只有他了,這個答案她一點也不意外。只是,這個結總得解開才是,可不能這樣一直下去。

    「結髮夫妻!」鳳冥聲音有些閃爍,臉頰也有些緋紅。

    害羞了?他竟然害羞了,白汐眨了眨雙眼,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看到這一幕,確定自己沒看錯後,眉梢一揚,唇角勾起一抹笑容,原來這男人也會害羞。

    「你該不會以為只要這樣結髮就是夫妻了吧?」他這個人應該沒這麼單純才是。

    鳳冥搖了搖頭。

    「嗯?不是?」她就知道,只是,他打這個結又是為了什麼?

    「綁著你,斬掉爛桃花。」

    「咦?」這根結髮夫妻有什麼聯繫?等等,他該不會是想……「你想讓這個結告訴天下人,我們是結髮夫妻?」

    鳳冥又搖了搖頭,「不是天下人,是你的爛桃花。」

    「無聊,你怎麼不說是你的爛桃花。」

    「那也行,只要能斬掉爛桃花就好。」鳳冥慎重的點點頭,十分同意著。

    白汐翻了翻白眼,直接動手去解發上的那個結,可惜不管她怎麼解,似乎都無法解開這個結。

    「鳳夫人,這個結只有我能解。」鳳冥含笑淡淡的說著。

    「誰說解不開。」既然解不開,那就乾脆一些,直接用刀子。

    不過,她剛拿出匕首,那把匕首卻被鳳冥收走,她來不及出聲,她又見她的匕首從窗口被丟了出去。

    「刀劍無眼,小心點好。」鳳冥淡淡的吐出這八個字。

    「你……」白汐又氣又惱,好一個刀劍無眼。

    「我乏了。」鳳冥無視白汐眼中的不快,金眸滿滿的無辜,好似是白汐不讓他困覺似的。

    「困了就睡,沒人吵你。」他那是什麼眼神,好像她欺負了他一樣。

    「你盯我,我睡不著。」

    「……」白汐冷哼一聲,扭頭看向一旁。

    「你坐在我對面,我也睡不著。」

    白汐又移了移位置,幾乎就要坐出車廂外了。

    「可你還是坐在我對面。」

    「喂,你到底想怎樣?」嫌這個嫌那個,她都一一忍了,他以為她願意坐在這裡面啊,不知道是誰要一掌打死她馬兒的?也不知道是誰讓她上車的?還有,更不知道是誰將他們的頭髮打了個結?讓她無法坐到外面的。

    鳳冥指了指身邊的位置,「想你坐這裡。」

    「困了就睡,不要這麼多的廢話。」

    「你過來的話,我可以考慮一下解開這個結。」鳳冥繼續誘惑著。

    白汐看了一眼被打結的頭髮,又看了一眼鳳冥,隨後起身直接坐在他的身旁,不就坐在旁邊嘛,又不是吃了她。

    鳳冥勾唇笑了笑,跟著將頭靠在白汐身上並閉上雙眼。

    「你……」

    「噓,不要吵,我真的乏了。」其實他真的是乏了,為了在他生辰那天趕回來,他已經幾天沒閉眼了,然後又為了學捏面人,他也沒有怎麼睡。原以為昨晚可以好好睡上一覺,豈料這女人竟然又逃跑。

    白汐果真閉上嘴,不再說話,只是稍稍挑了個舒服的姿勢後,任由著那身子將重量壓在她身上。沒有多長時間,她就聽到身旁傳來均勻的呼吸聲,白汐微微低頭看了一眼靠著她的鳳冥,這麼快就睡著了?或許真如他說,他是真的乏了。

    白汐並沒有立刻移開視線,而是專注的看著這個宛如神之子的男人,好像這也是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並這般仔細的看著他。

    這老天爺真是厚愛這男人,一張俊美無匹的外貌也就算了,就連那肌膚也如剛出生嬰兒般的光滑和細膩,白汐忍不住伸手戳了戳那柔軟細滑的肌膚。

    唔,真的很滑,而且還很軟,白汐似乎戳上了癮,直到白汐看到那睡容猶如聖潔的睡蓮的男人忽的皺了皺眉頭時才停下手上的動作。

    沒醒?還好還好,白汐暗暗鬆了一口氣,若是他被她吵醒,她就慘了。接下來,白汐也沒有繼續調戲在睡夢中的鳳冥,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她突然想起他說的那番話,他在知道他心意後,沒有選擇逃避,而是選擇面對;她卻選擇了逃避,是嗎?真的是這樣嗎?她躲他,真的是因為自己真的喜歡上他了嗎?

    最開始,她就覺得自己的心是喜歡他的,可那時她沒有逃避,而是去面對不是嗎?不然她也不會和他定下半年之約了。可是,她現在又為什麼而躲他呢?為什麼?最後,白汐將身子靠在車壁上,閉上雙眼,不斷的在心底問著她自己,這是為什麼?

    馬車繼續奔馳著,車外的輕武轉頭看了一眼車簾,心中十分好奇主子到底和那月公子說什麼說了這麼久?而且還這麼平靜,他還以為主子和月公子會打起來了呢,豈知……哎,不管哪方面主子都比這位月公子好上幾倍,白汐小姐怎麼會放棄主子,而選擇這位月公子?

    噠噠噠,整座山間都是迴盪著馬兒奔跑的聲音。

    暮色降臨,輕武直接驅車來到就近的城池,在一家客棧前停下。在馬車停下來的那一時刻,鳳冥和白汐幾乎是同時醒來。

    白汐眨了眨雙眼,在確定自己確實是躺在鳳冥懷中時,只見她猛的坐直身子,眼珠子更是不敢亂轉,她記得在她明明是靠著車壁的,怎麼醒來卻躺在他懷裡了。

    對於她的反應,鳳冥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並沒有其他的動作,「鳳夫人,不用害臊。」

    「你才害臊。」話落,白汐已經彎身準備下車,可惜她卻忘了,他們的發上還打著結。

    白汐摸了摸被扯痛的頭皮,「你現在可以解開它了吧。」

    「不急,你也餓一天,先吃飽再說。」鳳冥說完後,直接攬著白汐下了馬車。

    「主……主子。」輕武驚呼叫著,眼中帶著滿滿的訝異,他沒看錯吧,主子和那位月公子不僅都披著發,而且主子還摟著那位月公子,暈了,他真得要暈倒了。

    最重要的是,他好像看到……看到月公子脖子上有一處明顯的紅痕,那……那是……天啊,這不是真的,那該不會是主子留下的吧。

    「他怎麼了?」看著直直後退,被嚇得臉色有些蒼白的輕武,白汐抬頭看著身邊的鳳冥。

    「暈車。」

    暈車?白汐頓時失笑,車伕會暈車,這怕是她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了。

    「這是哪?」之前她一直忘了問他她們要去哪?她只知道馬車並沒有回城內,而是繼續往城外走著。

    「彭城。」

    「不,我要問的是我們要去哪?」

    「那鳳夫人想去哪?」鳳冥突然壓低身子,附耳輕聲說著。

    「青城。」她本來的目的地就是青城。

    「鳳夫人想去哪就去哪,為夫跟著就是。」

    「別忘了我現在是男子,你就不怕別人誤以為你喜歡男人?」白汐看著一旁瞳孔放大,嘴型成o型的輕武,眼角染上一抹淺淺的笑意。她知道了,這猴子根本就不是什麼暈車,而是被嚇到,怕是他無法接受自己一直崇拜的主子竟然和一名男人會有這般親暱的舉動吧。

    「不怕。」話落,鳳冥已經拉著白汐的手走進客棧內。

    「想不到這裡也有一品樓。」白汐抬頭看了一眼牌匾,再看了一眼鳳冥,「一品樓是你的。」白汐並非只是詢問,而是十分的篤定。

    「也是你的。」

    「才不是我的。」白汐小聲嘀咕著。

    「遲早都是你的。」

    雖說現在是夜晚,但一品樓確實賓朋滿客,座無虛席。想不到這一品樓不僅在京城生意旺盛,就連在這小城也如此火旺。

    一品樓的夥計見門口來客了,立即滿臉笑意迎了上來,他一看,就知這三位客官非富即貴,「客官是要用膳還是落宿?」

    「兩間天字房。」回神後的輕武淡淡的說著,但他眼底受傷的模樣很明顯在說,他受傷了。惹得夥計一肚子的狐疑,這男人到底怎麼了?

    「是是是,客官這邊請。」夥計諂媚的回答者。

    由於兩人的衣袖本身就有些寬大,就算此時鳳冥拉著白汐的手,但有這寬大的衣袖擋著,再加上兩人的距離十分之近,外人根本看不見他們的手此時是牽著的。不過輕武卻是個例外,他在外面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所以他眼神才是這麼的「受傷」。

    而一樓的那些正在用膳,談吐交談的人們紛紛抬頭看了一眼這來落宿的三個人,最後目光落在那緊挨著的兩道白色身影。不過也只是瞄一眼,並沒有繼續看下去,更沒有深究,而是繼續吃著,說著,笑著。如果他們知道這其中一人是他們崇拜的冰殿大人後,不知會怎樣一個情形。

    來到天字二號房,白汐剛要走進去,卻又想起發上的那個結,正要開口之際,她的腰身已經被一隻手給攬住一同走進房內。

    「喂,這是我的房間,你房間在隔壁。」白汐好心提醒著。

    「不,這也是我的房間,隔壁是輕武的。」鳳冥也十分好心的解釋著。

    白汐一怔,這是她才發現輕武已經不在身後,而房門更是不知被誰好心的關上。

    「白汐,我突然想到你該如何對我負責了?」

    「嗯?」什麼?

    「不如我們……」

    「不好。」白汐急急的反對著,因為她已經想起他負責的意思是什麼了。

    「我只是想說不如我們一會一起賞月而已,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算了。」鳳冥繼續移著步伐,彷彿沒看到白汐那一陣紅一陣白的臉色。

    沒多久,夥計便將膳食準備好,待二人用完膳後,鳳冥又以沐浴為名沒有解開發上的結。

    「白汐,不如……」

    「不好!」

    鳳冥低低笑了笑,「怎麼這麼緊張?在害怕嗎?」鳳冥伸手撫摸著白汐臉上細滑的肌膚,同時還細心的捋了捋那有些凌亂的髮絲。

    「沒有。」白汐急急回答著。

    「真的?」

    「真的。」

    「我記得上次你只是為我脫衣,並沒有伺候我沐浴,要不現在補回來?」鳳冥壓低身子,帶著魅惑的聲音緩緩吐出。

    登,白汐心跳立即漏跳半拍,腦海立即浮現那天水池的畫面,臉頰也跟著紅潤了起來,「不要,過了就過了,沒有補回來這一說。」

    「可你答應要對我負責的。」眼中帶著數不盡的委屈緩緩道來。

    「咳咳,這二者似乎沒有關聯吧。」委屈?就他委屈,她不委屈嗎?她就這樣無緣無故被要求對他負責,她冤死了,比竇娥還冤。

    金眸一仰,看著頭頂上的屋樑好半天後,才點點頭,「嗯,確實,它們是沒有關聯。」

    白汐還來不及鬆口,耳邊突然傳來嚇得她全身僵硬的話語,「那我們來做(禁詞)愛,這是對我最好的負責方法。」話音未落,白汐感覺到她自己的身子一輕,像是被抱起,而下一刻,她,不,應該說是他們,他們兩人雙雙躺在床上,姿勢也十分的曖昧。

    ------題外話------

    今天答應了編輯,下週一開始,萬更一周!妹紙們,給點動力讓我雄起來了吧!^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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