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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132 失戀33天 文 / 鎏年

    血肉橫飛只是開始,魂飛魄散才是真正的好戲。——郭敬明。

    世界上最好笑的事,莫過於捨不得夢境,卻又總是定時清醒。

    第三次閉上眼睛,幾番輾轉後,凌犀放棄的起了床。

    睡醒了,就是睡醒了,夢裡的那些過去再美好,不過也是一場夢。

    沖涼,洗臉,刮鬍子,每天的每天都是按部就班,這是凌犀新的每一天的開始。

    擠一條2cm長的牙膏,反覆刷著抽煙過度苦麻不堪的舌苔,興許是刷的過深了,一陣噁心反胃,吃了滿嘴的泡沫。

    咳咳……咳咳……

    扶著盥洗台,凌犀敲著胸腔猛的咳嗽,像嗓子裝了音像一般,不絕於耳的咳嗽聲來回反彈,空曠而寂靜。

    凌犀陡然發現,原來就像曾經那個女人說的,這個房子真的很大。

    有一種東西,每天都在成長,卻從來沒有長大過,那就是時間,無論它走了表盤上的多少個圈,永遠只有那區區24小時。

    不知不覺,日子就這麼過著,凌犀已經出院20多天了,掰掰手指頭,如果從那天算起來,今兒應該是,1,2,3,4,……

    對,33,今兒是他失戀的第33天。

    刮了越發愛長的胡茬子後,凌犀看著鏡子裡的有些狼狽的自己,越瞅越膈應。

    「操,矯情。」

    低咒了一聲兒後,不想再看他現在最瞧不起的那個人。

    從櫃子裡拿了幾張干紗布粗魯的沾著小腹上的那些雖然拆線卻還是有些紅腫的刀疤上的水,疼的凌犀自己嘶嘶哈哈的直咧嘴。

    陳小生說,「你這傷死不了人,但你要不正經養著,也夠你受的,這幾個月,你就別讓他沾水了。」

    幾個月不沾水?

    放屁,幾個月不洗澡不如讓他死了。

    瞅著自己肚皮上的疤,左邊鮮紅,右邊緋紅,各一堆,雖然凌亂,卻巧妙的避開了以肚臍兒為中心的中軸線。

    一瞬間,凌犀突然有那麼個想法兒,如果那天冷暖找人補那一刀扎進來,是不是這副畫就圓滿了?

    「操!」

    抬起頭,凌犀又在鏡子裡看見那個讓他噁心的人。

    凌犀,你真j8矯情。

    ……

    凌犀出院那天,皇甫燁中午去接他,拉著陳小生一起,三個人吃了一頓『洗塵飯』後,哥仨喝的滿面通紅的說要去凌犀家坐坐。

    這個時候凌犀才想起來——

    家?

    回家?

    回哪個家?

    他把房子早就過戶給了冷暖,老爺子也把大宅子留給了他哥。

    他已經沒有家了,他根本就無處可去。

    最後,在在市裡轉了3圈之後,凌犀還是讓燁子送他回了市郊的別墅,進門兒的那天,他跟自己說,只是暫時借住。

    而這一住,就是20多天,至今都沒有搬過的意思。

    凌犀就這樣明目張膽的鳩佔雀巢,但麻雀卻從來沒回來過。

    ……

    世界上最幸福的事莫過於,舉手無措的時候有事可做。

    作為一個企業的主席,凌犀的每一天都很忙,開會,考察,出差,做調研,偶爾在媒體前露露臉,堆砌假笑滿面春風。

    他的行程表,早在1個月前就已經被排到了6個月以後。

    要說凌犀每天都在做什麼,就不得不說說這個la集團。

    早期的la集團是做塑料加工起家的,20多年前,正值青年熱血的凌國仁不顧親朋勸阻,變賣的祖產又借遍了親戚好友,帶著一筆為數並不多的細化到分毛的錢,一個人背井離鄉孤注一擲的立誓要在a市這塊土地上生根發芽。憑借超出常人的野心和勤勞,在那個反對投機倒把的年代,凌國仁靠偷偷摸摸的走街串巷的收破爛胼手胝足的撈到了第一桶金。還了饑荒,買了房子,接了爸媽,絕對算是鄉親們口中的出人頭地了,可這日進十幾塊八毛兒的收入絕對滿足不了凌國仁當時爆棚的野心,但資金有限又苦於在當地扎根未深也委實難有一番大作為。

    有幸的是,接下來的日子天降紅雨,月老憐才,機緣巧合下凌國仁認識了本地老資本望族趙家的二小姐趙桂琴,隨即對其展開瘋狂的攻勢,於是乎,郎有目的妾有心,一來二去,兩個人很快就私訂了終身。婚後不久,憑借凌國仁擅長遊說的三寸不爛之舌,很快趙家老爺子就拿出祖產,投資了凌國仁一早就盯準的電視開關,冰箱把手等新型配件加工,成立了『國仁塑料加工廠』,當時200個員工的廠子在整個a市算是相當具有規模的,而在凌國仁兢兢業業跟工友們奮鬥了無數個日日夜夜之後,廠子的營業額竟在兩年之內翻了12翻,趙家老爺子樂的合不上嘴,直誇自己找了個乘龍快婿。

    然而凌國仁絕對是個野心家,作為當時知名實業家的他也開始廣交朋友,聽得多了,看的遠了,也站的高了,漸漸的,僅僅是做這麼一個沒有技術核心,靠幾種單一模具吃人下眼食的小廠已經滿足不了他了,然而資本投入還是苦求無路。

    野心一直就這樣一直盤踞在他的心尖兒上,但世事講究因緣際會,峰迴路轉,就在他的獨子凌犀三歲生日的時候,凌國仁跟全家人宣佈要正式建廠成立『la精密儀器加工廠』,當時全家沒有一個人知道那巨額注資來自何處,然而就算好奇的時間都還來不及,就有一件更大的事兒沖刷了一切。

    趙桂琴瘋了。

    當全家人看著連大聲說話都沒有過的她死瞪著眼珠子死掐著手腳亂蹬的凌犀大叫『掐死你!掐死你!掐死你個吃人的魔鬼!』的時候,所有人都懵了。

    最終,醫院斷證她是精神分裂,原本凌國仁執意要把這個有傷害孩子傾向的老婆送到精神病院,但在趙家老爺子的百般歉意軟語之後,便不了了之。

    獨子如惜,為了愛子凌犀,凌國仁又去孤兒院領養了一個男孩給趙桂琴撫養,以防在病發的時候可以替代傷害,然而很邪的是,趙桂琴的暴力精分似乎只是在面對凌犀的時候才有,而面對繼子凌奇偉的時候,雖談不上母愛澆灌,卻也是禮待有加。再後來,隨著趙桂琴的頻繁襲擊凌犀,就連趙家人也不攔著趙桂琴開始精神病院和家裡兩點一線的生活,可即便經過了各種系統的治療,趙桂琴襲擊親自的行為只是有增無減,直到她墜湖的那一刻,這一切的荒唐才正式終結。

    話說回來,再說凌國仁的新廠,當他開始正式把野心轉向模具技術更核心的精密儀器加工之後,憑借成熟的模具技術,迅速佔領市場,來自五湖四海的訂單很快就讓凌國仁正式躋身了億元企業家的俱樂部,此後數年,有了一定資本積累的凌國仁正式成立的la集團,正式開始施展拳腳,把集團的業務拓向多種經營,先後涉獵了創投,礦產新能源,旅遊觀光,製藥等行業,就這麼一步一步爬上了省企龍頭的第一把交椅。

    後來的幾年,無論是亞洲金融風暴還是歐洲金融危機,一切都沒有撼動過la集團營業額逐年翻番的鐵律,如果說經營一個企業是駕馭一艘船的話,凌國仁無疑是一個上好的舵手,他這輩子乘風破浪,四處探險卻從不回頭看自己堆積的越發滿溢的貨倉,一刻都不滿足的心讓他的事業王國越做越大,就在長子凌奇偉留美回來從基層一步步爬到了管理核心層之後,得到幫手的凌國仁更是放心的把國內的企業運轉交給他,自己又聯合省政府去投資了非洲4國的光纜工程,壟斷行業從來就收益可觀,so就在年底凌國仁回國之前,美國證監會已經批准『la國際』正式在納斯達克掛牌上市。

    然而世界上的事就是那麼戲劇化,就在盤踞國內商界待騰飛多時的凌國仁正式衝出亞洲之時,他老人家意外的變了河漂兒。

    所以,la集團未來的這一切重任,都落在了凌犀的肩膀上,責任究竟有多大,不言而喻。

    當然,凌犀就算再有實力和拼勁兒,也絕對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把這麼一大攤兒擺弄的順風順水,有幸的是凌奇偉興風作浪的和弄了那麼一系列的事兒之後,凌犀被逼求得一千里馬。

    作為一個集團最最重要的ceo,陳歐的加入,無疑讓原本野心就如狼似虎的凌犀更是如虎添翼。

    要說起當初凌犀請陳歐這尊神入廟的過程,還真有點兒劉備求諸葛亮三顧茅廬的意思。

    當初委託獵頭公司百般發函,各種email,無一例外,所有的都是石沉大海,這個陳歐根本就是置若罔聞,所以後期凌犀準備自己去會會這個已到知天命歲數兒的半小老頭。

    凌犀先後三次去上海,前兩次的時候這個人的架子居然比他凌犀還大,凌犀幾次約他,他連來都不來,當時如果換成別的人,肯定氣的拂袖而去了,但凌犀不是一般人,他的韌性和強勁兒不是一般人有的,於是他第三次去找他,而這一次陳歐竟主動敲了凌犀所在的賓館的門——

    「我從來沒見過比我更強的,小子,我跟你走,但有個前提,我未來的工作的常住地只能在a市。」

    留在a市?

    凌犀不知道陳歐為什麼有種要求,但當時凌犀想這是他的私事,於他無關,欣然答應後,兩個人正式簽了一份聘用合同。

    然而就說事事不要說的太死,後來的凌犀絕對沒有想過,這所有的一切竟像是連環炸藥般引爆,而他們每一個人,都是被炸的體無完膚的局中人。

    凌犀委任陳歐之後,本著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信任,凌犀把集團執行權全部甩手給他。

    陳歐也確實不負所托,上任以後大刀闊斧的實行了幾項新政,一時間確實幫凌犀解決了很多頭疼的問題。

    果斷,犀利,正直,忠誠,陳歐有著一切凌犀喜歡的個性,唯獨——

    他太過執拗,有些事,他凌犀默許的事兒,他希望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得了,但——

    「董事長,要麼你就裁了我,要麼你就別再攔著我裁凌奇偉。」

    今兒是陳歐第12次說這個問題,而在凌犀無數次不了了之之後,這個問題正式進展到你死我亡的地步。

    「陳叔,你先別激動,坐下來慢慢說,多大點兒事兒啊,給你氣這樣兒?」凌犀一臉嬉皮笑臉,一句陳叔讓陳歐滿肚子氣立時洩了一半。

    對,這就是凌犀,懂得欺負人,也懂得哄人,用人麼,小人你得壓著,高人你得捧著。

    凌犀起身兒走到茶台上衝了一杯茶,端過來放陳歐面前兒的桌上。

    「來,陳叔,嘗嘗,大紅袍,6月份的新茶,朋友剛給拿過來的。」拍拍陳歐氣的直哆嗦的肩膀,一副孝敬自家長輩人的樣子。

    見凌犀如此,陳歐徹底沒脾氣了,他陳歐就是再不識抬舉,也不可能伸手再去打現在眼麼前兒的笑臉人了。

    凌犀這小子,忒有城府,忒賊。

    算了,冷靜下來,喝茶。

    「味兒不錯吧,你要愛喝把我那些都拿走,我這年輕的嘴也品不出來你們老頭兒那味兒。」第12次消了陳歐的火,凌犀也舒了口氣的坐到了自個兒的位子。

    但雖然冷靜下來,可陳歐並沒有打道回府的意思,他『開荒牛』的外號並非浪得虛名,喝了口茶,苦口婆心的開始說,「董事長,今兒既然你敬我陳歐是你叔,那我就必須得說我作為一個長輩該說的話,凌奇偉這個人現在真的不動不行,我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在集團,這原因我知道,你也知道,如果不是凌奇偉的興風作浪,集團在人力上有那麼多損失,你也不會找我回來。」

    喝了一口茶,陳歐接著說,「是,我知道他是你大哥,無論他做什麼,你總想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你考慮過沒有,你這麼默許下去,早晚有一天會出事兒,前幾天我找會計部吳主任重新核算出來的集團3年以來的帳款,你知道麼?那上邊單就凌奇偉借考察的名義挪用的款項就高達2000萬!」說完陳歐又伸出兩個手指比劃著,「是2000萬,不是20萬,不是200萬!」

    聽到這個數兒,凌犀眸色一斂,停止了一直敲擊桌子的手指,陳歐繼續分析著。

    「先不管他個人把這筆錢挪到什麼用途,但一個人2000萬的差旅費這麼大的漏洞,我能查出來,別人一樣能,現在我發現我只是裁了他,如果有朝一日,他得罪誰了被捅出來,那就挪用公款罪。」陳歐又正色了幾分,字字鑿地,「董事長,這是商業罪,到時候就不只是你們哥倆兒的事兒了。」

    凌犀半天沒吱聲,半晌之後——

    「陳叔,你先回去,我來處理。」

    送走陳歐之後,凌犀在辦公室轉著椅子抽著煙想了很久,幾經糾結,終於撥了自從他爸沒了以後就再沒打過的那個電話號碼。

    「下午3點,市羽毛球場老地方,我等你。」

    ……

    設備老舊,雜草四散,水泥地成蛛網狀破裂,牆體斑駁,在這些年各色商業性球場四處林立之後,顯然這個全市最老牌的羽毛球場已經被時代淘汰了,現在雖然還在營業中,卻顯然已經是門可羅雀。

    小時候,每次趙桂琴犯病到處找凌犀的時候,每次大幾歲的凌奇偉總是帶著他跑到這兒來,不管幾點,不管多晚,後來漸漸的,沒事兒的時候他倆也往這兒跑,也不玩兒球,就倆人滿操場溜躂,說起來特無聊,想起來又特有回憶。

    凌犀上小學的時候成績可沒後來這麼牛逼,二年級的時候有一次期末考試,最主科的語文竟活生生就給考了25分,拿著這卷子他哪敢回家,凌國仁管他管的嚴,不打死他才怪,後來他跟凌奇偉說了,凌奇偉當時也就剛五年級,一向聽話的他也沒什麼主意,他倆就來這兒商量,左思右想的,最後凌奇偉居然帶著他自己的全部積蓄1253塊5毛去找了凌犀的班主任老師,說什麼都要讓人收下錢給他弟改考卷兒,最後呢……

    最後老師當然是不可能收,就算她手再刺撓,也不可能拿一個小孩這麼荒唐的錢,這事兒鬧到最後,不但凌犀考25分的事兒暴露了,凌奇偉5年級就會隨禮的事兒更是作為好多人嘲笑凌國仁虎父無犬子的談資,最後的最後呢……

    這哥倆兒就被雷霆大怒的凌老爺子罰站了整整一天,最後的最後的最後呢……

    罰完站之後,腿兒都軟的他倆又跑這兒來溜躂了,邊打邊鬧……

    想到這些2事兒,凌犀總是忍不住噴出來……

    小時候,多傻逼,多真。

    而如今站在這裡,凌犀說不清楚自己是什麼滋味,果然什麼都是會變的。

    但他也總是相信,總有一些東西是不會變的。

    很多人不理解,凌犀這樣的性子怎麼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遷就凌奇偉,但各中一切,凌犀心裡是明鏡兒般的透亮。

    親情,友情,愛情,在所有人看起來不過都是兩個字,而那背後代表了多重的感情,只有親身經歷過的那個人才知道。

    凌犀今兒沒穿運動裝,沒帶鴨舌帽,也沒帶球拍,本來,他今天也不是來打球的。

    站在球場旁邊看台的台階下,凌犀一手插兜兒,一手拿著煙卷兒,鞋底兒一下一下的剮蹭著台階,直到看見越來越近的影子。

    「凌董事長,你能在百忙之中約見我,我還真是榮幸。」一身白的凌奇偉走過來坐到面對凌犀的台階上,滿是譏誚。

    凌犀低著頭,也沒說話,使勁兒抽了一口,在扁嘴兒吐出一口長煙兒之後,抬頭看著他,眸色深沉。

    「你非得這樣麼?哥。」

    「哥?我哪配讓你叫我哥。」凌奇偉臉上的所有表情退去,只剩下自嘲,「別浪費你時間了,你要說什麼就說吧。」

    「你覺得在你做了這些事兒之後,我想說什麼,我應該說什麼?我還能說什麼?」凌犀瞅著他,目光很深,看的凌奇偉不自在的撇過了頭,「這裡就咱倆,你用不著這麼拐著彎兒嘮嗑。」

    凌犀也不說話,就一味的抽煙。

    「怎麼?終於扛不住陳歐的勸了?要炒了我?要炒我直接說,你現在是我哥,什麼都你說的算。」

    「操!」

    凌犀被他這死出氣的,又掏出來一根兒煙,點上抽著。

    他最近的煙,一天3包,越來越勤,陳小生說了:古龍就是你的前浪,人家是喝酒喝死,早晚你得抽煙抽死。

    凌犀倆手指頭夾著冒火星的煙兒指著凌奇偉「你知道麼?我每次都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忍你。」

    媽的,他要炸了。

    「誰讓你忍了?你可以不……」

    彭——

    凌奇偉話都沒說完就讓凌犀一拳摟過去了……

    ------題外話------

    呃……

    轉折章節,仔細看吧,沒有無聊信息。

    明兒早點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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