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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5章 你跟我來 文 / 上官真瑤

    在書房中湊合了一夜,早晨簡單吃過早飯。

    燕王從送信的日子來估計,刀疤胡應該快送到北平了,就趕緊差了身邊的人去軍營中先行查探一下。

    不一會兒已經傳來消息,人犯刀疤胡在昨夜就已經帶到了軍營中的大牢了。

    燕王趕緊去了東廂房,這東廂房以往只是來客居住的地方,叫賢德居,現在已經成了安妃居住的地方,想來這以往的牌匾已經不適宜了,燕王站在這賢德居的圓形院門外,看著那塊已經顯舊的牌匾,心中暗自想著,該配一個什麼樣的名字才符合這安安的氣質呢?

    蕙質蘭心,冰清玉潔,美如天仙,活潑可愛,善良聰明……幾乎所有女性美好的特徵在安安身上都能有所體現,燕王手背在身後,對著這個惡牌匾苦思冥想了片刻,她的大名叫汐月,月亮就是一切美好的象徵,那麼這裡就叫明月閣,對了明月閣!

    想著燕王趕緊進了院子,逕直朝著汐月的寢室走去。

    進了汐月的房間,她正在臨窗讀書,燕王對著伺候在她身邊的碧蘿說:「丫頭,筆墨伺候!」

    碧蘿趕緊拿來筆墨紙硯。

    這燕王一大早風風火火來此,還一來就要筆墨紙硯,是怎麼了?

    汐月滿腹疑惑。

    燕王拿起毛筆,在宣紙上大筆一揮,寫下了幾個大字「明月閣」,汐月看著燕王筆下的字,氣勢磅礡,筆力蒼勁,真是難得的好字。

    只是這『明月閣』像是居住之地的名稱。

    「哈哈,怎麼樣?安安,本王的字還可以吧?」燕王自戀地朝著汐月笑道。

    汐月點點頭。

    待到紙上的墨跡已經乾透,燕王小心翼翼地拿起來,遞給碧蘿,「碧蘿,把這宣紙拿去給劉嬤嬤,讓她給了秦管家,送到府外趕緊做一個牌匾!」

    「牌匾?王爺這是給誰賜字呢?」汐月問。

    「給這賢德居啊,現在這裡是你居住,這個名稱已經不太適合了,本王想送你一個合適的名稱!」

    「怎麼?王爺的意思是汐月不適合這賢德二字嗎?」汐月故意問道。

    燕王爽朗地笑著說:「本王不是那個意思,本王是覺得你有如明月般的美貌和氣質,你的名字裡又有一個月字,就把這兒叫明月閣了!」燕王解釋到。

    「謝謝王爺美意,其實這裡叫什麼都無所謂的!」汐月感到王爺對自己很是心細,處處能考慮的到,可是他越對自己好,汐月的心裡就越發的煩亂,她心裡只有允文,她來這裡也是為了日後允文的安危。

    「哎,怎麼能那麼說呢,這裡原本是來府上的一些客人居住之地,讓你暫且安置在這裡,已經夠為難你的了,再不換個牌匾,本王心裡是過意不去的!」

    「王爺,你不必對我這麼好的!」汐月低下了頭。

    「本王不管你心裡怎麼想,本王想對你好,雖然本王也知道,本王已經人進中年,不再是翩翩少年郎,正如你說的一樣,成了你所謂的『大叔』!但是本王的心難得能有這般的動盪,本王不會這麼就放棄的,把你領回這北平城,讓你背井離鄉,就是為了讓你能忘掉過去,重新開始的!」燕王赤/裸裸地向汐月表達了自己心中的愛慕。

    汐月知道燕王的心,可是以往能忘掉嗎?能忘掉晨風嗎?能忘掉如晨風一模一樣的允文嗎?

    不能,他們已經是刻在自己心裡的刀痕,每日裡只要想到就會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本王知道你的心一直有著『特殊的刺激』,那個人你一直忘不了,但是本王有信心,讓你忘記他!」

    汐月抬頭望向燕王,他的側臉在晨曦中鍍了一層金邊,那刀削般的臉上,是那般的剛毅。

    汐月的心微微顫動了一下。

    是啊,三十六歲,在這古代已然不是翩翩少年郎,比十七歲的汐月,足足大了將近二十歲,這個年紀應該是沉澱下來的年齡了,不該這般兒女情長了,汐月默想。

    「對了,安安,你要告別過去,先告別你的名字,本王不喜歡如他人一般也叫你汐月,你以後就一直用安安這個名字吧,聽著讓人舒服,我已經習慣了!」

    有這麼霸道嗎?連一個名字也要給自己剝奪了,汐月清澈的大眼撲簌簌地望向燕王。

    燕王讀得懂裡面的倔強內容,揚起兩片薄唇笑了笑:「怎麼?安安有異議?」

    汐月趕緊把眼睛移開:「豈敢!」

    哈哈哈,燕王又是一陣爽朗的笑容。

    汐月裝著允文的思緒被埋沒在這一片爽朗的笑聲中。

    「對了,王爺,你可曾吃過早飯?我讓碧蘿她們給你做些!」

    「不必了,我來之前在書房用過了!」

    書房?難道這燕王昨晚又是哪個夫人的房裡都未曾去過?他不是要回祥瑞齋去告誡昨日大大發威的淑妃去嗎?碧蘿今日的臉還是紅腫的厲害,這淑妃也真心過分!

    「書房?王爺昨日不是去了淑妃姐姐那裡嗎?」汐月問道。

    「是啊,本王從她那裡出來就徑直去了書房,處理完事情,已經不早了,就在那裡歇下了!」燕王漫不經心,一點也沒提及昨日淑妃在這裡的無理取鬧。

    「哦!」汐月低頭支吾了一聲,不知道這淑妃還會不會故技重施,還會不會再來這裡鬧。

    燕王看到了汐月臉上的不悅,他知道她心疼碧蘿。

    「安安,你放心吧,其實淑妃也不是那麼小氣之人,昨晚我已經和她說了,想必她不會再來這裡為難你了!」

    「謝謝王爺!」汐月低低的回了一句。

    「對了,本王今天來這裡是為了告訴你一件事情的!」燕王頓了頓。

    汐月抬眼,他有什麼事情呢?

    「王爺有什麼事情,你且說吧!」

    「葛將軍和葛夫人告老還鄉了……」燕王目不轉睛地看著汐月的表情。

    汐月沒有言語,垂眸頷首,手不自覺地擺弄著自己的髮梢。

    「在路上,被郡王府安排的爪牙圍攻了……」

    汐月的身子明顯地顫動了一下,抬眼問燕王:「怎麼樣了?有危險是嗎?」她滿是焦急,禁不住搖著燕王的胳膊問。

    燕王就知道她是嘴硬,葛雲泰夫婦畢竟是她的生身父母,說不在乎那是假的,她的表情明顯出賣了她。

    燕王故意裝作深沉,沒有馬上回答汐月的問話。

    汐月心裡突然感到了不安,她無助地搖著燕王的胳膊:「王爺,他們是不是出事了?葛將軍不是武藝高強嗎啊?還有那爾青呢?」汐月眼裡幾乎快流出了淚水,是,她是怨恨過他們當年對自己的拋棄,可是也沒想過永生再也看不到他們的!

    怎麼會這樣,早知道如此,當日在那南京城外,看到他們的時候,應該認他們的,至少喊他們一聲爹娘的。

    燕王見汐月的臉色明顯黯淡了下來,眼淚幾乎要傾眶而出了,趕緊拿出了白洛雲那日交給自己的那個玉葫蘆墜子:「安安,這是你娘親那日在城外交給我的,讓我留給你做個念想!」

    汐月顫抖著接過玉葫蘆墜子。

    睹物思人,她沒曾想到,自己那日的決絕,換來的是永別。

    汐月的淚水再也止不住,像是決堤的水一樣,捧著葫蘆墜子哭了起來。

    燕王本是想看看汐月的表現,沒曾想惹得汐月痛哭流涕。

    「安安,安安你別哭呀,本王話還沒有說完呢!」燕王手足無措地上前安慰汐月。

    「王爺,那日我是不是太過決絕了,我該喊他們聲爹娘的,他們心中已經十分內疚了,可是我還那麼狠心,沒給他們任何機會,王爺,我是不是太狠心了!我現在想來都後悔無比!」

    燕王摟住汐月的肩膀:「我的好安安,本王就知道你的心是那麼的善良,都說了,本王話還沒說完,本王在離開南京城之前就料到郡王父子未達目的不會善罷甘休的,爾青又在宮中照顧翩翩,騰不出手,所以我早就在暗中增派了人手保護葛將軍他們的!他們已經平安抵達鄉下了!」

    汐月聽完燕王的話,抹抹眼淚,掄起拳頭捶起了燕王結實的胸膛:「你真是一個壞大叔,你怎麼這麼欺騙我啊!騙的我好苦!」

    燕王受用地享受著汐月如雨點般的拳頭,心裡卻是如蜜般甘甜,他大手握住了汐月的小拳頭,深情地望向汐月:「安安,你要知道,本王只要你開心,什麼都可以為你做的!」

    汐月突然反應過來,知道自己剛才的失態,趕緊從燕王手中把手抽出來,又推開燕王,躲得他遠遠的。

    「不好意思,大……」汐月想喊聲大叔的,又趕緊改成了「王爺……我……」

    「哈哈,大叔?本王當真有那麼老嗎?」燕王笑著問。

    「哦,不……不老!」汐月羞紅了臉。

    燕王被她的樣子逗壞了。

    「本王今日來還要帶你去一個地方!」

    汐月茫然地抬起頭來,「什麼地方?」

    燕王笑了笑:「保密,你且跟著來就知道了!」說著徑直拉起了汐月的小手,向後院的馬廄奔去。

    途中經過的下人,看著燕王拽著安妃的手一路狂奔,都表示不解,這燕王今日怎麼像是葛大孩童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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