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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七十二章 神秘黑爵 文 / 偲影

    日子就這麼過去了兩天,下午傭人來通知,說晚上有一個軍區晚宴,霍啟尊讓陸無雙務必出席。她只好起身梳妝打扮,方準備好,霍延霆已經在樓下等。去的路上,兩人一路無言。他只專注於電腦,她也識趣沒說半句話。

    晚宴選在軍區大院的一棟別墅內,復古凡爾賽宮廷式裝潢,比政商名流的晚宴更高出一個檔次。金色的牆上掛著精緻的藝術作品,彰顯出低調的優雅,瀰漫著藝術的氣息。

    軍區政要們衣著華貴,男的西裝革履,女的名牌禮服,很有氣質,與陸無雙想的軍人晚宴完全不同。她很清楚,國家的權利,真正掌握在這些人的手裡。能來參加的,不是司令就是軍長,每一個都手握大權,手中的權利不可估量。

    霍啟尊領著陸無雙逐一向自己的戰友介紹,她笑得臉都僵了,感覺自己就像一隻馬戲團的猴子,非常不舒服。但更不舒服的還在後頭……

    「爺爺,延霆,你們來了?」

    一襲黑色長裙的程立雪快步迎了上來,深v領口,露出的,裙子緊貼臀部,勾勒出傲人的線,幾乎可以放下一個茶杯。姿態風情卻不低俗,落落大方。

    陸無雙討厭承認她真的很有氣質,舉手投足間透露著名媛范,優雅幹練。恰巧霍延霆也是黑色禮服,倒顯得他們是一對,極為般配,而自己只是個外人。

    她對著陸無雙虛假地笑了笑,「無雙,你也來了?我剛剛在那邊招待客人,沒看到你們,還以為你們不來了呢……」略帶挑逗姓的目光幽幽掃了眼霍延霆,「害我好失望?」

    主持人走上舞台,「下面有請晚宴的策劃總監程小姐上台致辭。」

    「我去去就來?稍等。」

    陸無雙就更不是滋味了。長得這麼漂亮,還有能力策劃大型晚宴,並且策劃得這麼成功。她的存在,就是為了讓地球上其他女人自卑嗎?實在可惡?

    「很高興,今晚大家能賞臉參加這場晚宴。我代表過世的爺爺,感謝各位蒞臨。讓我們為這一晚的相聚舉杯……」

    「cheers?」賓客們紛紛舉起香檳。

    「今晚的第一支開場舞,我將選一位對我而言意義很特別的男伴作為舞伴,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之一。」

    全場的目光投向霍延霆,頗有些心照不宣的意味。陸無雙也窒息地看著他,他的面容緊繃著,眼神很複雜,但並沒有她想像的厭惡。

    程立雪一直含笑望著霍延霆,卻在宣佈的時候,將目光轉向霍啟尊。「那就是我最尊敬的霍爺爺?」

    陸無雙捕捉到霍延霆眼底一抹失落,有點受傷。忍不住奚落,「怎麼?你不是對她意義很特別的男伴,很失望?」

    「跳舞?」他冷冷放下香檳,將她拽入舞池。扶住她的腰,力道大得幾乎要將他攔腰折斷。

    陸無雙痛得咋舌,心裡暗罵他混蛋。傷害他的人又不是她,憑什麼一次又一次拿她出氣?

    一支舞曲結束,程立雪聘婷地走過來,調笑。「霍總,能請你跳第二支舞嗎?」

    他冷冷回了三個字,「沒興趣?」

    「賞臉跳支舞都不行,該不會擔心夫人有意見?」

    陸無雙懶懶回了句,「我倒是沒意見?不過,他不想,我也不能勉強?」

    本來還挺得意,下一秒,卻愕然見程立雪湊到霍延霆耳邊說了句什麼,他臉色一變,程立雪眉眼則露出得意之色,伸出柔荑,再次問:「我有這個榮幸嗎?」

    霍延霆在猶豫了一秒鐘後,竟然牽起了她的手。陸無雙想拉住他,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一起步入舞池。

    冷的還是。不知是否是她的錯覺,她好像看到程立雪側臉衝她得意地笑了一笑,充滿挑釁意味,更是只差沒氣得跳起來。

    當她的面搶她的男人,如果不是這種場合,陸無雙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控制住不一巴掌扇過去。

    兩人來到舞池中央,成為最登對的一對,聚光燈照在他們身上,如童話中的王子公主,金童玉女。

    程立雪搭著霍延霆的肩,刻意貼近了些,在他耳旁呵氣如蘭,「我們上一次一起跳舞,是什麼時候的事了?好像是安琪的生日,她的孩子已經三歲了,你見過嗎?時間過得真快,一眨眼,五年就過去了……可一切,好像停留在昨天。」

    「我不想聽你說廢話,佩琪怎麼樣了?」

    「死了?」

    霍延霆舞步一頓,「死了?」

    「嗯?去年秋天出的車禍。」程立雪略有些感傷,「現在想來,當初還不如把它留給你?帶到英國後,它一直悶悶不樂,身體也不怎麼好。勉強撐了幾年,還是發生了意外。」

    「連動物都有這麼深的感情,更何況是人?在英國幾年,我一刻都沒忘記過你,你呢?」

    佩琪的死,讓霍延霆很難過,堅硬的心理防線稍有些鬆動,低語。「我不想談這些?」

    「如果不是想知道佩琪的下落,你不會跟我跳這支舞對嗎?真可笑,佩琪在你心裡比我還重要?」

    「至少它不會背叛?」

    「我知道當初是我對不起你,我現在也很後悔?如果可以給我重新選擇的機會,我一定會留在你身邊。」

    她急切的目光令霍延霆有一絲動搖,在她拋棄他的時候,他曾經無數次幻想她對他說,她後悔了,向他懺悔。而他毫不留情地嘲弄她,讓她滾遠一些。但此刻,她竟令他心疼。

    只是,一想到五年來自己所承受的痛苦,他沒有辦法原諒她,硬起心腸。「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

    「如果有什麼我可以彌補,我一定會做。告訴我,好嗎?」

    「有?」他冷沉地俯視她,吐出三個字。「離開我?」

    決絕的態度不免令她有些受挫,苦笑搖頭,「你知道,我做不到?如果可以,這五年來,我不會對你念念不忘?」

    「程立雪,」他咬牙切齒,連名帶姓地叫她的名字,提醒她。「你已經結婚了,而我絕不會是你的備胎?」

    「難道我的離開有錯嗎?沒有我,就沒有今天的霍延霆。」

    「可這個霍延霆,不是我想要的?」他甩開她的手,大步離開了。回原地想找陸無雙,卻不見人影,心煩地灌了杯香檳。

    陸無雙因為受不了兩人當她的面那麼親暱,獨自跑到外面,對著石柱上的雕塑又踢又打。

    不要臉?實在太不要臉了?竟敢勾引有婦之夫?什麼千金名媛,一點廉恥之心都沒有。霍延霆也是禽獸,兩三句話就被她拐跑了,就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嗎?

    「陸小姐該不會介意我和延霆跳舞,拿雕塑出氣?」

    身後傳來討厭人的聲音,陸無雙翻了個白眼。還陰魂不散了是嗎?

    「我和延霆是一起長大,青梅竹馬,跳支舞也沒什麼,不至於這麼小氣?」

    陸無雙吸了口氣,轉頭盈盈一笑,「當然不會?如果我真這麼小氣,早就衝上去抓住你的頭髮給你一耳光,或者直接了。」

    程立雪沒將不悅表現出來,不想和這種沒素質的女人鬥氣,降低了自己的身份。「那就好了?害我還擔心呢?」

    「我這次回國,只是打算參加你們的婚禮,希望不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是不是誤會,你心裡清楚,不用我多說?」

    「既然陸小姐這麼爽快,我也就直接說了。參加婚禮,只是我回國之前的想法,但現在……」她欲言又止,有些傲慢地笑道:「你也看到了,延霆對我並沒有忘情,他心裡一直愛著我?」

    「所以你就使勁渾身解數勾引他?」陸無雙譏諷道:「他已經是有婦之夫了,難道你心裡就沒有道德廉恥嗎?」

    「道德?」程立雪不屑地挑眉一笑,「尼采曾經說過,道德不過是一些下層的人為了束縛高等人而制定出來的,毫無意義的東西,我一向直接無視?」

    「你不知道尼采是死於梅毒?」

    「我很欣賞陸小姐的能言善辯,可你的個姓,不是會被這些束縛的人。嫁給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就此看來,你應該感激我。」

    「感激你不遺餘力勾引我的丈夫?」

    「感激我幫你結束痛苦?」

    「快樂還是痛苦,都是我的選擇,不需要你插手,你也沒那個資格?如果傳言是真的,你應該已經結婚了?你丈夫知道你這些下賤無恥的行為嗎?還是他就是這樣被女人勾走,所以你要用同樣的方法來報復?如果是這樣,我真可憐你?」

    程立雪被刺中痛處,有些毛了,剛要抬手給陸無雙一巴掌,餘光瞥見霍延霆朝這邊走來,眼裡掠過一抹詭異的寒光。突然摀住胸口,痛苦地大口喘息,臉色也倏然變得蒼白。

    「你幹什麼?在演戲嗎?喂……」

    「我……我好心……跟你解釋……你……竟然這麼……侮辱我……你太過分了……」

    看她上氣不接下氣,很痛苦的樣子,陸無雙也慌了,「喂,你到底怎麼了?」想扶住她,她卻劇烈地掙扎起來,「放手,別這樣……別碰我……」

    「我怎麼樣了?你……」

    「陸無雙,快放手?」

    一聲咆哮炸開,她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被粗暴地推開,後背撞在雕塑上,手掌蹭在最尖的地方,蹭掉了一大塊皮,痛得齜牙咧嘴。

    霍延霆急忙抱住程立雪,緊張地問:「怎麼樣了?藥呢?」

    「沒、沒帶……」

    他朝陸無雙怒吼,「還站在這幹什麼?快去叫軍醫?」

    她很快反應過來,匆匆跑向別墅,身後還迴響著霍延霆緊張的安慰,「沒事的,沒事的,我在這,不用害怕……」

    手在滴血,心也在滴血,突然難受得想哭。

    軍醫和一些賓客忙趕了過來,他讓大家散開,給程立雪新鮮空氣,再為她按摩背部,教她慢慢放鬆。

    整個過程,霍延霆由始至終緊緊握著她的手,滿眼濃烈的擔心,看的陸無雙鼻子發酸。

    等程立雪的情緒穩定下來,呼吸也慢慢暢順了些,軍醫才讓霍延霆把她背進房間。因為要替她解開緊身的禮服,換寬鬆的衣服,他們先在外面等。

    霍延霆轉身,狠狠瞪著陸無雙,那目光令她驚恐地退後了幾步。他一個跨步上前,把她按在牆壁上,雙目沉得滴血,好像與她有不共戴天之仇,牙鋒冷冽。「說?你對她做了什麼?」

    陸無雙一陣心涼,「我也想知道我對她做了什麼?」

    「你還裝無辜?你不知道小雪有哮喘病嗎?你隨時可能要了她的命?」

    他的憤怒,令陸無雙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受傷,只能豎起尖銳的刺,保護自己,涼聲反問。「是嗎?你不說,我還真不知道?她那麼囂張,我怎麼知道她有一顆玻璃心?幾句難聽的話就變成這樣,林黛玉嗎?」

    「所以你承認是你把她害成這樣?」

    「她對我說的話,也很難聽?」u0c7。

    「小雪和你不同,她有哮喘病?」

    「在你趕來之前,她可一直好好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她是裝的?」霍延霆手臂上的血管幾乎要炸開,手指咯咯作響,聲音由牙縫中擠出來。「陸無雙,你怎麼這麼冷血?」

    陸無雙苦笑。她倒是希望自己真那麼冷血,此刻心也不會痛得那麼厲害。程立雪是否做戲,不重要。重要的是,霍延霆對她的態度,好像恨不得殺了她?

    在他心裡,只有程立雪是人。就算她殘忍地拋棄他,她仍就是他最珍貴的寶貝。

    而她,不過是可憐的發洩工具。

    現實多麼諷刺?

    強烈的痛苦讓她不顧一切自保,冷笑著回擊。「沒錯,我就是這麼冷血,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

    她的態度讓霍延霆很有扇她一巴掌的衝動,他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什麼會那麼憤怒,對她失望透頂,總之很心涼。未免失手掐死她,一把將她甩開。「我不想再見到你,滾?」

    陸無雙以冷嘲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帶著自己僅存的自尊和一顆受傷的心離開了。

    ……

    軍醫正給程立雪安排吸氧,她自己醒了過來,虛弱地說:「我沒事……麻煩您了?先出去好嗎?我想一個人休息一下……」

    「可你剛才情況很嚴重。」

    「吃藥已經好多了,現在只想休息。」

    軍醫見她沒什麼大礙,就先離開了。

    聽見關門聲,程立雪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冷笑,又恢復了之前的光彩。以陸無雙易燥易怒的姓子,沒半點心機和手段,怎麼配和她鬥。聽到霍延霆在外朝她怒吼,她真是開心極了,也不枉她使這一招苦肉計。

    正洋洋得意,手機突然響了,上面閃動的號碼讓她臉色變得很難看。恐懼由四肢百骸鑽出來,直到電話要掛斷,才敢接通,壓低聲音。「你想幹什麼?」

    「還好嗎?」

    男人陰鬱低沉的嗓音如同在她耳邊瀰漫開一股寒氣,好像從地獄伸出無數鬼手,要將她拉入深淵,不寒而慄。

    「……」

    「你剛才那場戲,做得很好。若不是林醫生曾經說過,你的哮喘五年內不會再犯,我還真相信了?」

    程立雪惶恐四望,「你監視我?你在哪?」這男人一直如恐怖的鬼魅,出沒在她四周。她見不到他,可他卻控制著她的一舉一動,恐懼佔據著她整顆心,四肢冰涼。

    「我在哪不重要,你也不會知道?離婚協議我已經簽好了,明天律師會送過去?」

    五年的感情毀於一旦,程立雪痛徹心扉,閉眼深吸了口涼氣,哀求道:「真的無法挽回了嗎?我不想離婚?就當、就當為了威廉。」

    「你不是已經開始勾引霍延霆了嗎?這會兒又裝什麼夫妻情深?他對你舊情難忘,你就安心跟著他?」

    說完,他掛斷了電話,一貫冷漠無情,以致程立雪難以理解當初怎麼會為了這樣一個人,拋棄深愛自己的霍延霆。她真的後悔了。

    而他的絕情,更堅定了她要搶回霍延霆的決心。她已經錯了一次,不能再錯過他了,他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

    想到這,程立雪逼自己強硬起來,將眼淚壓回去,又變回弱柳扶風的『林黛玉』,虛弱地倒回床上,「延霆、延霆,你在外面嗎?」

    ……

    陸無雙不顧霍啟尊的勸阻,一個人跑出別墅。高跟鞋割腳,她索姓全踢飛,打赤腳跑。腳底傳來的疼痛,讓人更清醒地意識到自己有多愚蠢。

    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就停在她身後不遠,後座上的男人被夜色所掩蓋,神秘莫測,如隱匿在暗處的危險猛獸。聲音也是冷冰冰的,很沙啞。「跟上她?」

    「是,黑爵?」

    陸無雙帶著怨氣一股腦跑了三千米,可下山的路還很長,完全看不到盡頭。周圍又漆黑一片,遠處還傳來狼叫,很是恐怖,不免就有些後悔賭氣不肯坐車。

    正扶著膝蓋喘粗氣,一輛加長型房車停在了她身邊。

    後座車窗降下,一個面容冷峻,稜角有如鬼斧神工之作的男人側眼睨她,一雙瞳孔藍得駭人,「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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