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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48 明晚遭遇綁架 文 / 薔薇晚

    「煜澤這臭小子,居然偷拿了我的包。也對,哪怕是我弟弟,他明說的話,我也不會給他。」裴珍珠突然笑出聲來,眼神一轉,眼底有一抹莫名的深意。「這算不算是為了討好你,連我這個姐姐都不放在眼裡?他做的可真夠絕的。」

    明晚咬了咬唇,覺得難堪尷尬,語氣是滿滿噹噹的愧意。「我一時忘了,我跟他分開了,也該把這個包還給他。我用過三次,沒辦法說這包是全新的,珍珠姐,對不住。」

    「你跟我道什麼歉?還不是煜澤自作主張。別把我想成是小器的人,我們兩個的交情,不會不值這一個包。」裴珍珠看她當真,意興闌珊地拉著明晚坐到沙發上,將她的物件一樣一樣重新塞回空包中。

    明晚的心裡,依舊過意不去,讓自己意外的是,裴煜澤居然做這種偷偷摸摸的事,真不像是她所認識的那個高傲張狂的男人。

    裴珍珠卻很有興致,繼續追問。「既然煜澤會費這麼多心思為你拿這個包,我怎麼會要回來?你不如跟我說說,你怎麼會看上這個幾年前的舊款?」

    「我有個一模一樣的包,是我爸送我的二十歲生日禮物。幾個月前被搶了,裴煜澤便送了我這個……」明晚苦苦一笑,本不想再回憶跟裴煜澤的所有事,但現在不解釋清楚,她更覺得無法在裴珍珠面前立足。

    「原來是這樣。」裴珍珠沉默了半響,最後,才淡淡地笑。「要是換了別人,他可不會這麼做。」

    明晚無言以對,她的指腹緩緩滑過皮包的紋路,當下她也曾真的感動,現在知道真相,她反而心情愈發複雜。

    「你別這麼緊張,我只是隨口說說。」裴珍珠雲淡風輕地說。「上次我之所以會去找你,就是想探探你的心意。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

    明晚的心裡,溢出酸苦情緒,但最終還是起身,突然想到在畫廊的陳佳佳。

    「陳小姐來畫廊了,你不見見她嗎?」明晚有些狐疑。

    「我這裡可不是招待處,我得陪每個客人說話吧。」裴珍珠的語氣依舊冷淡,她眼角都不抬。「她跟裴家沒有任何關係。」

    明晚只當裴珍珠對不懂藝術的陳佳佳格外疏遠,沒有細想她的那句話,直到過了兩天,她才在週刊上看到有關裴家陳家的這則消息。

    裴煜澤召開記者招待會,澄清有關兩家商議婚事,不過是空穴來風,並無此事。

    用這種強權霸道的手段,為了證實跟陳佳佳並非未婚夫妻,未免太強硬了點。在商場上,本該圓融一些,而非輕易為自己樹敵。裴煜澤這麼做,無疑是讓陳家顏面掃地,不管他們先前跟趙敏芝談的如何融洽,險些成為親家,往後是絕不會再有合作機會了,哪怕是見了面,也會分外眼紅吧。

    陳佳佳想必是早就得知此事不成,才會哭紅了眼睛。她興許心存僥倖,來到裴珍珠的畫廊,心裡有沒有期待過能夠引起裴珍珠的注意?但她就算再沒頭腦,也該察覺到裴珍珠對自己不算喜歡,她若想挽回一切,不是應該去找上對她的身世背景最為滿意的大家長趙敏芝嗎?!為何捨近求遠,在裴珍珠面前露臉?

    明晚面無表情地合上了這本週刊,定定地望著窗外,不知裴煜澤這個舉動,只是他自己的意願,還是……他也想讓她看到,陳佳佳的出現,跟他的報復計劃無關。

    他從未解釋過,明晨只是兩年內照顧他恢復身體的人,更從未說起過,他遭遇車禍在美國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

    對應裴煜澤在自己身上花費的心思,她似乎更顯得本性涼薄,她不曾察覺對方心中的煎熬,而他,如果把曾經的遭遇早點說出來,不是更能博取她的心嗎?她知道自己看起來鐵石心腸,其實心很軟。

    但他沒有。

    他始終都對那段過去,耿耿於懷。

    她更無法想像,裴煜澤當初九死一生,倖存於世的模樣,她的腦海浮現出他昏睡在病床上,渾身插滿管子,就連呼吸都要依靠機器,整個病房過分安靜,就連一根針掉下去,都能聽得到回聲一般。

    她的心裡又苦又澀,她知道如果她真的已經完全不在乎裴煜澤,不會因為他的經歷而愁腸百轉,她當然還有怨懟,不過現在的心裡,已經不只是有這一種純粹的恨意。

    想到那個男人站在海邊,凝望遠方的身影,她的心止不住地抽疼,他的孤寂,興許是別人根本看不到的。

    這時,她的小腹突然傳來一陣隱隱疼痛,明晚緊蹙眉心,醫生說過孕婦很容易情緒化,不應該操勞,不能想太多。

    她這才嘗到了苦頭,努力把那個孤單落寞的身影從自己腦海裡剝離出去,貓著腰,往床邊走去,深深呼吸了好口氣,才緩緩壓下這陣疼痛。

    哪怕沒有任何胃口,她還是叫來了劉阿姨,逼自己吃菜喝湯,佯裝無事發生一樣。她唯一堅定的是,她不想把孩子捨棄。

    她想讓這個孩子,無論男女,跟她一樣有一顆強壯的心。

    「這麼熱嗎?小姐,我來開個空調。」劉阿姨留意到明晚的額頭上,儘是汗水,她這麼問,得到明晚許可,開了冷氣。

    劉阿姨看著明晚一口一口吃飯,始終陪在身旁,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她來明家沒兩年,明晚的母親就過世了,留下兩個女兒。現在小姐有了身孕,一無婆婆照顧,二無母親照料,可是她卻又那麼堅強,從不抱怨痛苦,讓她這個當保姆的,都格外看不下去。

    她若不是想著自己的身份,顧忌明晚的心情,早就一通電話打過去了,後來想想,要是兩個年輕人之間發生了她不知道的事,裴先生知道實情後兩人鬧得不可開交怎麼辦?!豪門的那些事兒,可不是她這種小老百姓能夠揣摩的。

    可她離異之後,獨自帶大兒子,比任何人都清楚一個女人撫養兒女有多麼不容易。因此,她還是想勸說明晚,跟裴先生重修於好。想到裴先生看小姐的眼神,她這個過來人怎麼都覺得是傾注了很多感情的,怎麼會發展到這一步呢?!

    她關了門,重重地歎了口氣,下了樓。

    ……

    明晚在閒暇時間,多了一種愛好,她開始購買母嬰雜誌,留意孕婦應該注意的事項,甚至,在獨自逛街的時候,除了女裝店,她也會去嬰兒用品的專櫃轉轉,雖然看了兩次都沒買下。

    這一次,她在保利廣場買了兩條新裙子,小腹雖然還算平坦,不至於嚇壞別人。以前的衣服是還能穿,但腰身總是緊了一點,她選擇了寬鬆的款式,應該穿兩個月沒有問題。

    剛從專櫃拎著紙袋出來,突然迎面而來一個少婦,推著藍色嬰兒車,齊耳短髮,身穿休閒的灰色衛衣套裝,顯得比實際年紀看輕不少。

    少婦先把明晚認出來,推著車快步走來,臉上有笑。

    「明小姐,你也來逛街啊?」

    是裴煜澤身邊的黃秘書。

    明晚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買兩件新衣服。黃秘書,你私底下的打扮跟工作場合上有很大的出入。」

    「其實我私底下一直都這麼懶惰邋遢,當秘書是實在沒辦法,穿套裝,高跟鞋,總要讓人第一眼就能覺得我們專業又能幹。」黃秘書笑瞇瞇的,言談之間,沒有任何距離。

    見明晚臉上有笑,垂眸看著嬰兒車中的孩子,黃秘書問道。「這是我的女兒,你還沒見過吧?」

    明晚俯下身子,放下手中的購物袋,凝神望向車內的這個孩子,頭髮短短的,軟軟的,像是戴著一隻柔軟的帽子,說真的,要不是黃秘書自己說是個女兒,她根本無法從樣貌上來區分,孩子的長相不太像黃秘書,有點……粗氣,不太精緻。如果說她是個男孩子,明晚可能也會相信。

    但她穿著一套粉紅色的花裙子,擁有紅紅的飽滿的唇,胖胖的臉上儘是安睡之後的甜美神情,光是看到這個表情,明晚便再也不曾留意她的五官,只覺得她的笑容,早就勝過一切。

    「你的女兒很可愛,讓人心都快融化。」明晚彎唇一笑。

    「我三十五歲才生孩子,可比年輕時候吃了更多苦,不過,現在看到悠悠,我很慶幸自己沒有堅持不生孩子的想法。」言語中這個「悠悠」,看來是她女兒的名字。

    黃秘書說的時候,滿臉的心滿意足,她的眼裡全都是笑,一點也不是職場上那種制式化的笑意。

    「兩歲了,會說話了吧?」明晚抬起臉,柔聲問道。

    「會了,但說的不多,只會簡單的詞彙。」黃秘書把車推到一旁,兩人一道坐在休息座椅上,閒聊起來。

    明晚伸手,摸了摸悠悠的小拳頭,正如她的臉和身體一樣,手也是胖胖的,突然覺得很像是米其林輪胎的那個形象,她無聲微笑。

    嬰孩的肌膚,光潔細嫩,這種觸感不只是舒服,讓她的心也格外柔軟起來。

    「孩子的精神可不比我們成年人,這不,出來才兩個小時,這就又睡著了。」黃秘書無聲歎氣。

    明晚好心詢問。「你想買什麼?我反正下午沒事,陪你逛逛。」

    黃秘書眼睛一亮,很是高興。「好啊,我正要去給悠悠買幾件秋裝,你給我參謀參謀,再好不過。」

    兩個女人去了這個樓層的幾家童裝專櫃,黃秘書不停地抱怨,跟她往日精明形象,相差甚遠。

    「小孩子的衣服,總是做得這麼漂亮,不買都不行。」

    明晚無奈地搖頭,黃秘書話是這麼說,可拿在購物車裡的衣服卻一件件堆砌起來。她細細留意,提醒這個購物狂秘書,顏色相近的可以不買,款式雷同的可以待定,這樣下來,林林總總也買了五六身,裙子,外套,t恤,樣樣齊全。

    她也選了一條嫩黃色的連衣裙,送給悠悠當禮物。黃秘書很喜歡,請客喝飲料,明晚沒有拒絕,她逛了幾個小時,的確又累又渴。

    「黃秘書的精力,比我好了不知幾倍。」明晚笑著搖頭,點了一杯鮮搾果汁。

    「我哪裡是尋常人,光是應付那頭喜怒無常的獅子,我就累得要命。索性,我的精力沒被搾乾,還能用來應付孩子,我都不敢相信。」黃秘書神態自如,談笑風生。

    「獅子?」明晚怔了怔,一時半會兒沒有反應過來。

    「你可不許告密啊,這是我私底下對上司的稱呼。」黃秘書對她眨了眨眼睛,語氣風趣。

    「看來你跟隨他,心裡也有不少怨氣。」明晚淡淡地說,講話的功夫,兩杯果汁已經送上桌來。

    「下屬對上司,總會有些情緒的,獅子不發威還好,一旦發威,整個裴氏都要抖三抖,我的日子,不是每天都好過的。」黃秘書喝了一口果汁,神情愉悅。但顯然,她已經是公司的老人,能夠順利應付自己在工作上的負面情緒。

    明晚沒有繼續追問,黃秘書卻像是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起來。

    「最近也不知道發什麼瘋,每天都不給人好臉色看,每次踏進總裁室,我都會懷疑是不是走進了一個冰箱。」

    他心情有這麼不好嗎?明晚咬了咬唇,芒果汁下肚,居然有點苦。

    「上回陪他去精品店巡視,他站在一家婚紗店的門前,發呆看了櫥窗裡的模特大半天,我好心湊上去,問他是不是喜歡,我要不要進去讓店員包起來。他劈頭蓋臉把我罵了一頓,臭著臉走了,連公司的車都不坐。」黃秘書講的口乾舌燥,大口喝著果汁,一通宣洩。「你說說看,我養家餬口,多不容易?以前剛認識獅子的時候,他的脾氣可沒這麼壞。雖然很難揣摩他的心思,至少有說有笑,偶爾還會覺得他挺迷人——」現在,幻想全都破滅。

    明晚想像著黃秘書說的那個情景,的確能夠瞭解裴煜澤的心情,他許是在海灘邊見到了宋慧跟李淵在拍婚紗照的時候,也曾想起他們當初訂婚的畫面吧。

    不管愛恨,他們都沒辦法任性地篡改記憶,那些東西太頑固,總是根深蒂固地存在在他們的腦海裡。

    當年,他們的結合,真的跳過了太多的步驟。

    「聽我抱怨這麼多,你該覺得無聊了吧。」黃秘書看明晚若有所思,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獅子是叢林之王,我這輩子只能對他馬首是瞻,所以,不如做些功課,早點適應獅子的脾氣。」

    明晚聞到此處,寥寥一笑,但臉上的笑容,卻沒有半分溫度。

    「也許我的員工,對我也有很多不滿。」

    黃秘書擺擺手,臉上沒了笑。「明晚,你知道為什麼我能在獅子身邊待這麼多年嗎?裴老先生是我的第一任上司,我敬佩他,服從他。他讓我去他兒子身邊,我一開始不太情願,畢竟,擇良木而棲,是我的原則,我以為獅子是個扶不上牆的的劉阿斗,觀察了他一陣子,我才答應裴老先生的要求。」

    明晚一語道破天機。「他的能力,不亞於裴老先生。你想說的,是這個吧?」

    「虎父無犬子。」黃秘書放下玻璃杯,眼底只剩下一派往日的沉靜果斷。

    「黃秘書,雖然這頭獅子的脾氣不好,可你會留在他身邊的吧,只有他,才配得上你的工作能力。」明晚微微一笑,這一句話說出來,沒有半點多餘的情緒。

    黃秘書輕蹙眉頭,但很快舒展開來,她是女人,女人的直覺告訴自己,明晚對那頭獅子,還有感情。

    否則,她不會這麼說。

    「等孩子再大點,我會帶她去動物園,認識認識獅子這種動物,並且教導她,一定要遠離獅子,珍愛生命。」黃秘書似真似假地說。

    明晚跟她相視一笑,心情鬆懈下來,兩人喝完了飲料,便各自分開,回到家去。

    在家裡無事可做,見劉阿姨在整理半年來的舊報紙,打算賣掉廢紙,她俯下身子,很有耐心地跟劉阿姨一起打包。

    「哎呦,小姐,你去坐著,這點小事我來就行了。」劉阿姨看不過去。

    「這點小事,也難不倒我。我什麼都不做,也沒什麼好處。」明晚這麼說,釋懷一笑,動作利落。

    「也對,我那時候呀,都到八個月,還在地裡澆水種菜呢。現在的年輕人,平時不運動,到了生孩子那關,就沒我們這一代順利了。」劉阿姨隨即一說。

    明晚扁扁嘴,她可沒有經歷,能拿到劉阿姨面前來一較高下。

    兩人一起搬著報紙走到庭院,門外有個踩著三輪車的男人在等候,車上都是廢紙,他戴著草帽,一看她們開了鐵門,馬上跳下車來,熱心地稱重。

    幾十斤廢紙,不過賣了二十塊錢,劉阿姨跟男人抱怨,明明這麼重,怎麼會只有這麼多,是不是這個稱不對。

    明晚當然沒心思討價還價,突然覺得有人在看她,她環顧四周,不遠處的草坪上站著一個男人,約莫一米六五的身高,胖乎乎的,穿著灰色格子襯衫,戴著一頂紅色鴨舌帽,帽簷壓得很低,讓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眼神。

    但她卻依然覺得,那個中年男人在看她,彷彿還在打量她。過了幾秒鐘,他才轉過身,推著割草器,修建草坪。

    明晚暗暗舒了一口氣,原來只是個修剪草坪的工人,她現在真是情緒多變,敏感謹慎。

    「小姐,好了。」劉阿姨拉著她走回鐵門之內,「待會兒,我要去超市買兩個西瓜。」

    明晚沒說什麼,劉阿姨看起來挺高興,剛才的一番討價還價讓她多得了兩塊錢,現在迫不及待要把賣廢紙的錢花掉,買來水果犒勞她。

    等劉阿姨走了,她窩在沙發裡看電視,明天同事們就要從海南回來了,她的度假時間,也將結束,她打算利用最後一個晚上,享受愜意時光。

    有人按動了門鈴,音樂聲在客廳響起,明晚按下通話鍵,問了聲:「劉阿姨?」

    沒人回答她,只有沙沙聲,像是機器出了故障。

    難道是劉阿姨忘了帶鑰匙?!

    明晚又重新問了句,依舊沒有人回答,那片聲音有些刺耳,她只能掛上話筒,走向庭院。

    夜,已經快黑了。

    鐵門外,沒有任何人的身影,也沒有劉阿姨。

    明晚只覺得有些古怪,轉身回去,心中劃過一抹狐疑。按了門鈴卻不說話的人……會是裴煜澤嗎?!

    也許他喝了酒,也許他有話要說,也許他……。種種揣測掠過明晚的心,這才讓他有口難開,等在門外,卻又想看到她一眼嗎?

    裴煜澤不是不曾守在門外過,她也撞過幾次。

    明晚想到這裡,半路折了回去,按下按鈕,鐵門緩緩打開,她走出門外,門外卻根本沒人。

    她留意到那個暗處,裴煜澤曾站在那裡,明家院子裡的常綠植物翻過院牆,蔓延出來,像是樹蔭一般,遮擋幾分熱意。

    「裴煜澤?是你嗎?」明晚輕聲問,緩步走了過去。

    籐蔓之下,果然站著一個人,他一聲不吭,只是站在那兒,無動於衷。

    等她徹底看清,才發覺這人根本不是裴煜澤,那人彷彿被釘在牆上,也不抬頭,也不看她。

    明晚不知為何,心頭浮現一種不詳的預感,她往後退了兩步,很想回家。

    身後,一人疾步走來,一把鉗住她的身體,一手摀住她的口鼻,一股嗆鼻氣味灌入呼吸道中,她掙扎了幾秒鐘,很快用盡力氣,癱軟下來。

    明晚猛地醒來,多希望剛才只是做了一個噩夢,但可惜不是。

    她環顧四周,看不清身處一個什麼樣的環境,因為,這裡很暗,沒有開燈。

    但她的手腳都被麻繩捆綁著,她咬牙想著掙脫,沒辦法掙開來,不過是白費力氣。她的臉上被貼著一層東西,她直覺像是快遞包裹上的那種封箱膠帶,別說嘴沒辦法張開呼救,就是那一片肌膚,也活像是被封住,無法呼吸,緊繃難受。

    明晚馬上回想起白天看到的那個修剪草坪的中年男人,感覺此事跟他有關,他們當然是頭一次見面,應該沒有過仇。

    也許,是為了錢。

    只有這個理由了吧。

    看到家中只有她跟保姆,覺得對她下手,比較容易,鐵門是唯一的障礙,更別提花園洋房裡都裝有攝像頭,他們只能引她自己走出鐵門。至於門外的攝像頭……怕是早就被毀了吧,他們不會笨的留下綁架她的犯罪證據。

    沒錯,這是綁架。

    明晚啞然失笑,玉成花園多得是比明家富裕的人家,再說了,整個淮海市內的富人區,也不在這裡啊,看來是一些胸無大志的小賊,並沒有奢想太多吧。

    他們能從明家得到多少?!

    不過,只是這個方案可行罷了吧,輕而易舉就綁到了人。接下來,要對明成均打去電話,勒索巨款了吧。

    正在這麼想,突然有人走了進來,夜色迷茫,讓很久沒有見光,處在暗處的她不禁瞇起雙目。

    吊頂上亮起一盞燈,是那種老式的燈,她也許有十年沒看過這種燈了,燈光不太亮,勉強可以看到周圍的景象。這裡,好像是一個閒置已久的倉庫,非常老舊,通風扇轉動著,但空氣裡還是有著一股潮濕和霉味。

    她看清不遠處有一個塑料圓桌,兩把椅子,桌上擺放著二鍋頭和下酒菜,吃的狼藉,看來是他們吃飽了才動手的。

    可憐她還未吃晚飯,肚子空空,體力全無,被綁到這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來。

    她臨時走出來,別說帶包,甚至手機都沒拿,就算想要效仿電影情節打電話報警,也無法完成。

    她淡淡睇著走進來的那人,果然是先前在草坪上看她的那個男人,現在細看,他大概五十歲,拿下了紅色鴨舌帽,露出光頭,他的面相透出並不友善的神情,眉間的紋路很深,讓他多了兩分戾氣。

    這種人,若是在街上碰到,明晚光憑著第一感覺,就會敬而遠之。

    很快有一人推了門進來,這個人便是站在門口動也不動的那人,他大概一米七五的個子,四十來歲,長相沒那麼凶悍,或者說有點憨厚,但眼神卻是死的,更顯冷漠。這種人,很容易淪為為虎作倀的嘍囉,明晚在心中這麼揣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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