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恃寵而驕:獨霸夫君房

《》章 節目錄 153 訴衷情,想咬就咬吧 文 / 自由米蟲

    「那,你是怎麼死而復生的?」郗愔問的小心翼翼。好受道要。

    韓立兒感受到他放在這自己身上的手不自覺的加了兩分力道,撇了撇嘴,「剛才不是不信麼?」

    郗愔堅定的目光看著她,韓立兒敗下陣,嘟噥著道:「這具身體才是本我,死去的謝立兒,你可以將之當成我的分身。」

    「郗愔,不管你怎麼想,祈兒和願兒是我的孩子,我希望能見到他們,甚至,和他們相認。」

    在郗愔說話之後,韓立兒不知何時已經鬆了口,唇角上的猩紅,伴著她傻傻愣愣的表情,睫毛上還有一顆欲落未落的晶瑩露珠兒。直到聽到這裡,韓立兒身子微微一震,那露珠兒就仿若不堪承受重力一般,顫巍巍的墜下了睫毛,正好打在郗愔肩窩被咬的猙獰的傷口上。

    「立兒竟這般恨我蝕骨。」郗愔脖子微微仰了一下,錯開了韓立兒咬向他頸部大動脈的嘴,使得韓立兒一口咬在他肩窩處。

    雖然告誡自己不能在郗愔面前哭泣示弱,但情緒上來,不是說不哭眼睛就會配合的。此時,她瞪圓了雙眼,滿目的怒火燃燒下,大滴大滴的眼淚從睫毛上滾落,嗒嗒的往下掉,看著郗愔的目光恨不得咬死他,如果她牙齒夠鋒利的話。

    「立兒,我初始是想你念你的,然而你太折磨人了。你不說一句話,不動到不動劍,就能讓我時時受到凌遲之苦。太疼了,也太累了,即便我已經習慣和麻木,可還是會累會倦。所以,我便不想你,也不念你了。」

    突然想到剛剛進入他的精神海,多麼像當年大話西遊中進入至尊寶心中的紫霞仙子?紫霞仙子好歹在至尊寶心中流下一滴眼淚後死心離去。而自己畢竟是不同的,就算郗愔不愛,自己也是無法洒然離去的,因為這裡還有牽掛,還有使得自己再次來到這個世界的執著。

    「嗯……」悶哼一聲的,不是郗愔,而是韓立兒。誰都知曉,肩窩處雖然有肉,但是肩骨結實,盤根錯雜,就算咬著了肉,也會有被骨頭磕著牙的時候。她雖然沒磕了牙,卻是磕了下巴,在咬住郗愔肩窩肉的同時,還咬了自己的舌尖。霎時,一股血腥之氣便在嘴裡蔓延開來。然而韓立兒卻忍住那疼,即便眼淚汪汪也不鬆口,明明是在發狠的咬人,可怎麼看怎麼受欺負受委屈的還是她……

    「不算奪,當時她已經嚥氣,魂消魄散。我只是恰巧碰上她,便選了她作為寄主。」韓立兒輕聲說著,自己都覺得這種辯解好無力。然而,她在心裡告訴自己,這些事早晚都要說清楚的,晚死不如早死。平常心對待就好,就當自己是在給郗愔科普呢。

    曾經也設想過,若是郗愔對她一如既往的愛重,那自然是最好的對她最有利的局面,到時候一切都好說。若郗愔對她淡了情,或者有了別的喜歡的女子,她便學著瀟灑放手,只要他能讓自己時時見到兒子,她也能接受。

    郗愔卻撫著她的背,手掌在她髮絲上來回撫摸。良久,估摸著韓立兒的牙齒該酸了,便歎息的說道:「即便我再混蛋,也不敵你拋下我五年。」

    滿腔的難以抑制的情緒,全被這一句話給噎住了。韓立兒哽咽了一下,當真張口就朝他脖子咬去,那凶狠的模樣,還真像飢渴難耐,看到鮮活食物的吸血蝙蝠。

    「分身?」郗愔越發不解了,難道立兒是仙人不成?

    心裡是緊張的,任誰面對如此詭異的事件,都沒法子坦然接受。若這人是陌生人還好,就當做是一次奇遇,可以懼怕可以好奇。但問題是,這人不僅不陌生,還是曾經同床共枕過,還曾經生下了他的一對孩兒。如此狀況,他又會如何想?

    「沒當我想到你不在了,大地上沒有山林中沒有,風中沒有,水中沒有。天地茫茫,蹤跡皆無。就連屍體,也化為了一對白骨,以後的以後,或許連屍骨都會化去,成為一抔黃土。這世上,再也無法找到你了。再也沒有了?」郗愔摟著韓立兒的手臂緊了又緊,語氣也更沉了些:「每當意識到這些,我的心就如同萬蟻噬咬一般。羅浮山上的老和尚說,人都有前世,今生,來世。若是你我緣分未盡,來世許還能再續前緣。然而,真的能寄希望於來生嗎?我卻是不相信的。盼望來生,不過是在為自己不敢面對痛苦和現實,逃避懦弱的借口。我只知道,人一死,便什麼都沒有了。可我越是這般篤定,越是清醒,苦恨便是越深。」

    果然已經放下了嗎?不想了不念了,要多大的毅力和決心?被這樣心姓堅韌之人放下,便是徹底放下了?

    想像是一回事,當真聽到又是另一回事。這話一入耳,韓立兒那根神經頓時崩斷了,滿腦子的理智剎那被洶湧而來的憋屈和怨憤淹沒了。頓時炸毛的叫道:「你憑什麼不許?他們是我拼了命生下的,你憑什麼說不?」sxkt。

    「郗愔,你混蛋……」韓立兒模模糊糊的從齒縫裡吐出罵聲。

    卻見郗愔臉色黑沉,目光深深的與她對上,直到看的她心中惴惴,面有緊張之色,才咬牙道:「我若不許呢?」

    看韓立兒真的是恨極的模樣,郗愔卻兀自笑著將她攬在了懷裡,不顧她的倔強,埋首在她耳畔道:「想咬就咬,只是別要掉了肉就行,免得日後長不出來,你又後悔。」

    以月易年。郗愔心中一震,不過轉瞬間便接受了。也是,經過了死而復生之事,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韓立兒心中酸甜苦辣一陣翻湧,說不上是悲是喜,只是覺得心疼。為他疼,更為自己疼。一刀一刀的,不見血,卻每一次都戳中最敏感最薄弱處。

    五年不是五天。你可知那上千個日日夜夜我是怎樣度過的?若不是還有祈兒要撫養,若不是還有願兒要奪回,要不是還有一個南國可供他打發時間,他又該如何堅持?

    隱隱察覺到這個問題有些危險,韓立兒乾澀的喉嚨動了動,才委屈的道:「沒死我會丟下兩個剛出生的孩子不管不顧麼?若不是後來有了新的變故,我便是窮盡畢生的努力,怕也難以重回這個世界。你知不知道,我家和這裡的時間是不同的,我在那裡過一月,這個世界便已經過了一年?」

    沒有聽到回答,韓立兒心中微沉。閉了閉眼,做好了心理設想,便抬頭朝郗愔看去,不管結果如何,都要有勇氣接受才是?

    韓立兒想了下,決定如實相告:「我教給你的這種特殊功法,便是為了修習精神力的。呃,你可以將精神力看做是人的精魂(兩者沒關係,但有些特徵也算殊途同歸。考慮到這個時代的局限姓,只好將精神力類比魂魄了)。當精神力強大後,便可以在某些特定條件下分離出本體,進入靈魂弱小或者靈魂消散的軀體……這樣說,你明白嗎?」

    良久的沉默,讓韓立兒甚至都不敢正視郗愔的臉。

    然而,現在才發現,愛情不是加減乘除,只要有公式數據就能運算。一是一,二是二。單情之一字,便是世間最複雜的永遠算不明白的賬。郗愔決定放下她,有錯嗎?負心了嗎?沒有。她無權在『死後』還霸佔著這個男人不放手。於自己五個月的時間,對他來說,已經過了五年,五年的時間,再痛苦的情傷也應該磨淡了。她如何能阻止他放下自己?這世上,從生到死,從一而終,只愛一個女人的男人,縱觀古今,也找不出一人?

    郗愔卻幽然開口,清醇淡磁的聲音聽不出情緒:「我想我明白了一些。這麼說,是你奪了謝立兒的身體?」

    眼看著韓立兒的下巴尖越垂越低,差點就要挨著自己的脖子了,卻不想放過她的繼續道:「所以,當日你並非真的死去?」

    何況,他明明說了,是自己折磨了他太久,太難以忍受,所以才決定不想不念了的。韓立兒苦澀的扯動唇角,鮮紅的血液在唇上慢慢乾涸。原本刺目的顏色漸漸被氧化,漸漸枯萎成深紅,深褐,先前奪目的顏色,變成了灰暗的污漬。便如她的心境,幾番大起大落,卻不如這一刻來的讓人欲生欲死。這般親耳聽到他的坦然以對,卻是一下子將她逼落了谷底。

    呵,他以這種方式放手。讓她連怨怪的理由都找不到?不止不能怨怪,還不由自主的對他體諒心疼,主動站在他的角度指責自己。

    可這一切,明明不是她的錯,不是麼?她不能決定那一刻的生死,也不能決定自己是否還有機會回來。以前便知道自己擁有的東西不多,因此格外珍惜。可如今看來,卻是越珍惜越少,越努力越失去。現在連郗愔也失去了,她無法想像,若是連孩子也不認她,她還剩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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