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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九十八章 你愛我嗎? 文 / 桑藍

    久等沒有人接電話,凌昊澤的臉上有無法掩飾的失望,正要掛斷手機,那邊卻傳來了聲音。

    「你好。」

    凌昊澤一聽是男的,愣了愣,問:「你是誰?」

    「我是深夜夜總會的酒保,手機的主人在我們這裡,她的情況不太好……」

    凌昊澤一聽,不等那酒保說完,已經站起來朝外走去。

    「她怎麼了?」

    「遇到了兩個*,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先生,你能來接她嗎?」

    「我現在就過去,麻煩你幫忙照看一下。」

    酒保放下電話,遞給祁雨露。

    祁雨露接過手機,看著那個酒保,嬌媚一笑,伸手勾起他的下巴。

    「你叫什麼名字?」

    酒保的臉上浮現一絲紅暈,「他們都叫我小德。」

    祁雨露看著他臉上的紅暈,湊過去,輕輕的呵出一口氣,眼睛裡光芒顯得越發的勾人魅惑了。

    「你幫了我大忙,日後我會好好對你。」

    小德臉更紅了,但是看著她的眼睛裡卻閃爍著狂喜,「能為祁小姐辦事,是我的榮幸。」

    祁雨露挑挑眉:「你認識我?」

    小德點點頭,「祁小姐這麼漂亮,見一次的人都不會忘記的。」

    祁雨露咯咯的笑出來,只晃得胸前的兩團雪白上下顫抖,見小德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的胸部看,笑著在他的唇角親了一口。

    「嘴巴真甜,姐姐喜歡。」

    凌昊澤看著昏迷的何蔚藍,只覺得腳下沉重得如鎖了鐵寮,他沒有親見當時的情景,但可以想像到她得有多害怕。

    他蹲下去,顫抖的手撫上她那還沾著淚痕的臉,*上的人緊閉著眼睛,紅紅的臉蛋像是沾染了秋日的彩霞,發白的

    小嘴緊抿著,眉頭緊緊的蹙著,長而密的睫毛微微顫抖,上面還沾著淚珠,額頭上沁出點點汗珠,頭不時的來回搖動,似是夢到什麼可怕的事情,睡得極不穩定,小手緊揪著身下的*單。

    「不要碰我……走開……救命……」

    聲聲痛苦的囈語像一把利刃切割著他的心臟,他把她緊緊的摟在懷裡,聲音沉痛:「不要怕,沒事了,安全了。」

    此時凌昊澤的心裡是怒火沖天的,他憤怒那兩個吃了雄心豹子膽兒的*,恨不得殺了他們,又痛恨自己沒有兌現

    承諾,他口口聲聲的說要保護她,但其實他有哪次在她遭遇傷害的時候真的保護她了?

    「藍藍,對不起。」

    他痛苦的低喃出聲,沉痛的埋在她的肩窩處。

    凌昊澤端著一杯水走進來,只見何蔚藍就像個嬰兒似地蜷縮在一起,黑髮幾乎覆蓋住了嬌小的身軀,蜷得那麼緊,那麼用力,就像是一隻孤獨無依的小獸。

    他心裡驀地躥過一陣刺痛,他快步走上去,把杯子放在*頭桌上,將他整個身軀摟在懷裡,雖然知道這樣並不能消

    除她心裡的恐懼,但是他想這樣抱著她,就只是這樣的抱著她。

    似乎被他的力道壓得透不過氣來,何蔚藍*一聲,動了動身子。

    凌昊澤立刻放開她,將她放在*上,拿起水杯,柔聲道:「喝一點,這樣的胃裡才會舒服些。」

    乾燥的嘴唇接觸到涼液,不自覺的就喝了起來,她的意識依然昏昏沉沉的,眼皮動了兩下,卻沒有睜開,很快就又

    睡了過去。

    凌昊澤放下杯子,見她的額頭上出汗了,掀開被子,脫掉她外面的套衫,她裡面只穿了一件背心,手臂,脖頸處的肌膚露了出來,那些被她可以隱藏的痕跡也顯露了出來,雖淡卻清晰可見,一塊塊的就像是一張張的長開的嘴,無情的嘲笑著他。

    凌昊澤握緊拳頭,壓下心裡突升的怒意,拉上被子,轉身離開。

    偌大的落地窗前,凌昊澤點燃一支煙,用力的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煙霧繚繞中,那張臉上呈現的神色便如這窗外的夜色,陰沉而冷峻。

    這套別墅是沈氏位於南山的別墅,建於半山中,雖然不常住,但是依然定期有傭人過來打掃,所以隨時都可以住,當他把何蔚藍帶上車的時候,毫不猶豫的就來到了這裡。

    他太久沒有和她在一起了,他們曾經單獨相處的時光也少得可憐,他想和她單獨相處,哪怕只是*也行,但明顯,這*他承受的痛苦要比快樂多得多。

    那遍佈交錯的吻痕,鮮明而強烈,一遍遍的提醒著他,她已經是別人的女人,他最愛的女人已經是別人的了,每當

    腦海裡閃過這個認知,他的憤怒就無以復加,更何況看到那鮮明的印記,就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尖刀,一點點的戳進他的心口,錐心的疼痛襲上來,連呼吸都是痛的。

    他是說過,不在乎她是不是完整,可他畢竟是個男人,她是他心愛的女子,他不會心裡一點芥蒂都沒有。

    他以為只要堅持,不放棄,就可以改變一切,可是那些吻痕卻給予他當頭棒喝,陸承佑並沒有放過她!

    掐滅手指見未燃盡的煙頭,煙火的灼燒讓他感覺不到一絲的疼痛,心裡充斥的滔天的怒火卻幾欲將他焚燒。

    陸、承、佑!

    「啊,不要,走開,走開……」

    一聲淒厲的叫喊響在寂靜的夜裡,凌昊澤一驚,扔了煙頭,飛速的跑進去,一把把正在困在噩夢裡的何蔚藍抓進懷裡。

    「藍藍,不要怕,沒事了,不要怕……」

    何蔚藍依舊驚懼的掙扎著,眼淚從緊閉的眼睛裡滑落下來,落在凌昊澤的手臂上,蔓延出一片疼痛。

    「不要碰我……救我……哥……救我……」

    凌昊澤落在半空中的手頓住,久久垂不下來,擔心的眼睛裡閃過眾多複雜的情緒,似波濤洶湧般一起匯聚而來,使

    得那雙琉璃般透明的大海般靜謐的眼睛在瞬間幻化成滔天駭浪,一眨眼間一切又歸於寂靜,只是那琉璃色不再清透,如蒙上一層輕紗,透著淡淡的悲,悲傷裡有著無盡的蒼涼和憤怒。

    凌昊澤沒有再離開,坐在*邊,手輕輕的握著她的,眼睛直直的看著她,那麼深刻的視線,似要把她的每一個輪廓都深深的烙進心底,成為他心的一部分。

    何蔚藍睜開沉重的眼皮,頭昏昏沉沉的,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左右看了看,還是有些迷糊,又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會兒,夜總會裡發生的一幕突然跳了出來,何蔚藍猛地坐起來,臉上的血色盡失。

    這裡是哪裡?為什麼她會在這裡?難道是那兩個*把她綁到這裡的嗎?

    何蔚藍跳下*,朝門口跑去,剛走到門口,門打開了,她本能的嚇得尖叫一聲,縮在門後面,嬌小的身子瑟瑟發

    抖。

    凌昊澤立即走過去,蹲下去把她摟在懷裡,擔心道:「藍藍,你怎麼了?」

    這聲音?!

    何蔚藍抬頭望去,恐懼的眼睛裡一點點的漫上震驚:「昊澤?!」

    凌昊澤撫上她的臉,擦掉她眼角的淚,微微一笑:「是我,別怕了,沒事了。」

    何蔚藍眨了眨眼睛,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後,眼淚流得更凶了,緊緊的抱住,嗚嗚的哭了起來。

    懷裡的身子顫抖得厲害,可想而知,昨天的一切給她留下多大的陰影。

    凌昊澤心疼的安撫:「沒事了,別怕了,他們沒有碰你。」

    凌昊澤安慰了好久,何蔚藍的情緒才逐漸穩定下來,抬頭看著他,問:「這裡是哪裡?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凌昊澤擦掉她臉上的淚,笑道:「這是我們家的別墅,是我把你帶到這裡的。好了,先去洗漱,一會兒我們吃飯。」

    何蔚藍站起來,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從包裡拿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

    她*沒回去,也沒有告訴家裡,他們一定很著急。

    「張媽,是我。」

    「小姐,你在哪裡?昨天為什麼沒有回來?老爺一直在擔心。」

    「呃、那個、那個……邡昀昨天生病,我去陪她了,對不起,我忘記打電話了,麻煩你告訴爺爺一聲,我沒事。」

    一句謊話說完,何蔚藍的手裡都出汗了。

    張媽鬆了一口氣,「小姐沒事就好,我待會會告訴老爺的。」

    何蔚藍掛了電話,卻發現有一條信息,她打開來,是祁雨露發給她。

    「藍藍,我家裡突然有事,先回去了,你不用過來陪我了。以後再約時間見哦!」

    怪不得她找不到雨露姐,原來她有事回家了,也怪她把信息調成靜音,要不然看到雨露姐的信息,她就不用去了,也就不會遭遇昨天那麼恐怖的事情了?

    凌昊澤把事情一一告訴她,又問:「你去那裡做什麼?」

    「我是去找雨露姐的。」

    凌昊澤的眸子閃了閃,「祁雨露?」

    何蔚藍點點頭,「雨露姐家裡有事回家了,離開前她有給我發信息,讓我不用去了,但是我沒有看到,所以……」

    何蔚藍笑笑,低頭喝了一口水,「謝謝你。」

    凌昊澤看了她一會兒,忽而笑了,說:「事情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吃飯吧!吃完了,我們出去玩,痛痛快快的玩

    一天,把所有的不愉快都忘記。」

    何蔚藍愣了愣,「昊澤,我、我……」

    凌昊澤似是知道她在猶豫什麼,握住她的手,輕聲道:「求你了,今天我想和你在一起,就當是慶祝我高考取得好

    成績。」

    何蔚藍看著他的眼睛裡的祈求,心裡一疼,她拒絕過他太多次,這一次她是怎麼也無法說「不」的。

    凌昊澤似是想把一天當做一年過,帶著何蔚藍幾乎轉遍了城市的每一處,遊樂場,動物園,植物園,博物館,海洋館幾乎都留下了他們的腳步和笑聲,炎熱的天氣,絲毫沒有減退他們的熱情,等兩人終於停下腳步時,已是霓虹閃爍,華燈初上之時。

    凌昊澤把車子停在一間西餐廳前,等在一旁的侍者走上來,打開車門。

    「凌先生,裡面請。」

    凌昊澤牽著何蔚藍走進去。

    這是一個頗具意大利風格的餐廳,優雅的鋼琴聲流轉在暈黃*的燈光中,餐廳裡坐著很多情侶,有的靜靜依偎,

    有的含情對視,有的輕聲細語的說著情話。

    他們在一個靠窗的餐桌前停下,餐桌上放有一個琉璃透明花瓶,一朵潔白的百合花斜斜的插在裡面。

    凌昊澤招招手,一個侍者端了兩杯飲料過來,他又在侍者耳旁說了些什麼,然後侍者點頭應著離開。

    何蔚藍跑了一天,一坐下來才感覺到渾身乏力,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凌昊澤雙手疊放在桌上,清明的眼睛散發著如水的溫柔,靜靜包裹著對面的女子。

    「藍藍,你今天快樂嗎?」

    何蔚藍點點頭,眼睛裡的有掩飾不住的喜悅。

    「嗯,很快樂,謝謝你,昊澤。」

    「我也謝謝你,讓我今天陪在你身邊。」

    歡鬧過後,緊接著的總是平靜。兩人相對而坐,誰也沒有說話,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歡快的心也慢慢沉澱下

    來,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何蔚藍深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眼神清明晶亮,有著與她容顏不相稱的堅決。

    「昊澤,我們……」

    噓!

    凌昊澤打了個噤聲的手勢,笑道:「先等我一下。」

    何蔚藍心裡疑惑卻還是乖乖的坐著,不一會兒,便聽到一道歌聲響起來。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何蔚藍回身往過去,只見凌昊澤推著一個大蛋糕車過來,大大的蛋糕上插滿了彩色的蠟燭,旁邊擺有兩杯色澤艷麗

    的紅酒。

    蛋糕車另一邊的凌昊澤,俊臉上儘是笑意。

    「生日快樂!」

    何蔚藍心裡又驚又喜,眼睛裡閃爍著淚花,她自己都忘記今天是她的生日了!

    「你怎麼知道的?」

    凌昊澤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之色,「我曾經偷看過你的身份證。」

    何蔚藍一愣,笑了。

    燭火跳躍間,何蔚藍看不真切他的臉,只有那嘴角噙著的笑意始終溫暖如初,卻讓她的心泛著一陣陣的悶痛。

    「吃蛋糕吧!」

    何蔚藍點點頭,低頭咬了一口,甜而不膩,入口即化,流到心裡卻是苦澀一片。

    「對不起。」

    凌昊澤的動作頓了頓,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放下刀叉看向她。

    「為什麼說對不起?」

    何蔚藍沉默著沒有說話。

    凌昊澤握住她的手,柔柔的看著她的眼睛:「藍藍,你沒有做錯什麼,不要對我感到對不起,也不要因為我的關心

    而覺得虧欠於我,因為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

    何蔚藍儂直覺得一股熱氣衝入眼眶,她低下頭,直到那熱氣褪卻,才睜開來,聲音已有了些沙啞哽咽。

    「我是個壞女孩,不值得你這樣對待的。」

    凌昊澤搖搖頭,餐廳暈黃的光打在他俊逸的臉上,看不出一點表情,只有那雙眼睛如水般輕輕波動著,好久,輕聲

    道:「不,在我心中,你是最美的。」

    何蔚藍的頭低得更低了,在他那樣神清如許的注視下,她自慚形穢。

    何蔚藍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被他握得更緊。

    「藍藍,你愛我嗎?」

    何蔚藍猛的抬頭,又猛的低下去,良久沒有說話,只是臉色明顯悲傷了很多。

    凌昊澤安慰的拍拍她的手:「我只是隨便問問,不答也可以的。」

    他不是隨便問的,他是真的想知她心裡是怎麼想的,但是,他同樣也不想給她負擔。

    何蔚藍的拳頭握了松,鬆了握,良久,深呼吸一口氣,小聲道:「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愛,我只知道和你在一起,我很快樂。」

    凌昊澤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星芒,很快那星芒一點點的放大,便成了盈滿的笑意,他的語氣略顯激動:「這樣就夠

    了。」

    或許那還不是愛,但是他可以等待,只要她喜歡和他在一起,他就有自信讓那喜歡變成愛。

    車子已經停了很久了,兩人都沒有動,也沒有說話,時間就在沉默中一點點流逝。

    最終,何蔚藍率先開口了,笑道:「昊澤,謝謝你。」

    凌昊澤沒有說話,清涼的眼睛上蒙著一層淡淡的笑意,就在何蔚藍以為他不會再說話,準備推門下車的時候,他開

    口了。

    「等等。」

    何蔚藍回頭看去,只見他從後車座拿出一個禮物。

    「生日禮物,希望你能喜歡。」

    何蔚藍接過來,笑道:「謝謝。」

    凌昊澤跟著拉住何蔚藍抱在懷裡,輕聲道:「我今天也很快樂,謝謝你。」握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處,聲音柔

    軟而沉重,「你就住在這裡,只有你。」

    何蔚藍的眼睛裡氤氳著水汽,心裡疼得像是被揪著一般。

    「昊澤」

    凌昊澤長長吐出一口氣,笑道::

    「千萬不要感激我,其實我這是以退為進,也別以為我會永遠等著你。臘月初八,是我的生日,也是你最後的期

    限,那天我要你告訴我你的選擇。我警告你哦,你最好選擇我,那天可是我的生日,你要是傷了我的心,保不準我

    會做出什麼舉動來,到時候受苦的可是你了。」

    何蔚藍聽著他開玩笑的話,不由得笑了,心裡卻還是微微的泛疼。

    凌昊澤輕輕她的額頭:「進去吧,早點休息。」。

    直到那抹倩影沒入屋裡,凌昊澤嘴角的笑才慢慢退去,俊臉逐漸變得凝重,英挺的眉眼間有著一抹幽遠的蒼涼。

    何蔚藍拿出手機,才發現手機因為沒電關機了,充上電,立即就跳出了幾個未接電話,除了家裡的,還有琴姨的。

    何蔚藍趕緊撥了一個電話過去,「琴姨,對不起,我手機沒電關機了,我忘記充電了。」

    文琴明顯鬆了一口氣,「嚇壞我了,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呢。」

    「對不起,琴姨。」

    「應該是琴姨對你說對不起,不能陪你過生日。等明天回去,再給你補一個。」

    何蔚藍的眼睛一熱,哭了出來,「沒關係的。」

    她自己都忘記的生日,竟然還有那麼多人記得!

    「別哭,眼睛腫了,就不好看了。」

    何蔚藍笑笑:「明天我去接你們。」

    機場。

    何蔚藍看到文琴,招招手,「琴姨。」

    文琴走過來,一把抱住他,「乖女兒,真是想死我了!」

    「我也想你。」

    兩人又膩歪了一會兒,何蔚藍看了看,問:「陸叔和哥呢?」

    「你陸叔去香港了,佑也不知道去哪裡了,辦完入學手續就直接溜走了。」

    何蔚藍哦了一聲,然後推著行李走出去。

    文琴說到做到,第二天就給何蔚藍補辦了一個生日宴會,久未露面的杜宴楓正好趕上了。

    「這是禮物。」

    何蔚藍顯然是很開心,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謝謝。」

    杜宴楓*溺的揉揉她的頭髮,「小丫頭,又長大了一歲。」

    「可不是嘛,時間過得真快,我還記得你剛來陸家時的模樣呢,身子小小的,就像個洋娃娃。」

    龔鈺笑著說,拉著她坐下來,「你瞅瞅現在,都長成漂亮大姑娘了!」

    文琴歎了一聲,撫摸著何蔚藍頭髮,道:「是啊,時間過得真快,真想看看你穿婚紗是什麼樣子的。」

    「一定是比仙女還要美!」龔鈺接口道,「只是不知道會是哪個幸運的男子能抱得美人歸。」

    「我女兒是最好的,所以能娶我女兒的男人也必須是最好的。」

    兩人一唱一和的說著,何蔚藍只是安靜的微笑著,頭稍稍的垂著。

    杜宴楓進來的時候,何蔚藍正在收拾禮物。

    「要不要我幫忙?」

    「不用了,就好了。」

    杜宴楓見她的臉紅撲撲的,一直掛著微笑:「高興嗎?」

    何蔚藍點點頭,嗯了一聲,走過去,抱住他:「楓哥哥,我很想你。」

    杜宴楓撫摸著她的頭髮,說:「我也想你,讓我看看你,是不是胖了?」

    何蔚藍在他面前轉了個圈,寬大的裙擺在半空中漾出一朵梨花,再沉得她笑靨如花的容顏,看得杜宴楓都驚呆了。

    「真的很漂亮!」

    何蔚藍一愣:「楓哥哥,你說什麼?「

    杜宴楓扶著她的頭髮,笑道:「我說你很美,真的就像仙子一樣。」

    何蔚藍的臉一紅,道:「琴姨和龔姨拿我開玩笑就算了,楓哥哥怎麼也這樣?」

    杜宴楓拉著她來到梳妝台前,「我沒有說謊,你自己看看。」

    果然很美,可是想到自己美麗皮相下的那些難堪的傷疤,她的小臉不由得失色下去。

    杜宴楓似是猜到她在想什麼,撫上她的肩膀,道:「藍藍,相信自己,你不僅是最美的,也會是最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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