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妃你不可:不嫁惡魔太子

《》章 節目錄 269、下嫁 文 / 門唧

    一思極度驚懼,她是嚇傻了,未來得急搞清狀況便被按倒在床。

    她大喊,「五哥,不要!」「不要!」

    可她的哀痛的喊聲全淹沒在他狂熱的吻中,他用唇堵住了她的呼喚,堵住了喚醒他自己的最後希望。他是瘋了,壓抑的瘋了,早在八年前,他就該告訴她,他愛她,可他沒有,他不能有……他的愛會令他死,更會令她亡……

    長久的壓抑令他心靈極度扭曲,對於她的爭執反抗全然當成一種調劑,他狠狠吻住她,吸取她的一切,滿心、滿眼皆是要佔有她。

    衣物在他指間崩裂開來,裸露的肌膚泛著絲絲寒意,沁入人心,令人膽顫。

    他越加瘋狂,滾燙的手覆了上來,恐懼、厭惡、害怕、絕望瞬間擠滿了心腔,佔據腦海。

    在他唇下,她支吾出聲,喊出最後的希望,「五哥,不要……我是你妹妹啊……」

    只是所有的希望依舊被她吞噬,他依然不再是平日的五哥,那個溫溫淡淡一直默默守候的五哥,她的唯一的夢也碎了,隨著被五哥撕裂的衣裳一起碎了……

    她絕望,瞪著眼,看著那瘋狂施暴的陌生男子,眼一熱,滾出一滴淚來……

    許是淡淡的鹹味提醒了他,許是門外林福之的稟報聲打斷了他,他終究停下手來,盯著一思,盯著她眼中水霧,亦是眼一熱,滴下一顆淚來。

    他忽的起來,深深的悔恨寫在臉上,他懊惱,越加愧疚,他輕輕說了聲對不起,便轉過身去,不敢看她。

    一思得了空,便似受驚的小鳥般蜷縮起來,緊緊的護著身體,緊緊的……她目光有些呆滯,看著林亂的床榻,又是一陣辛酸苦痛。五哥那樣對她,她唯一的親人那樣對她,她不知世上還有沒有比這更加殘酷是現實……她咬著唇,不讓自己失控的哭聲發出來。

    門外林福之又在說話,「皇上,皇上」的說了三下,彷彿有不可等待的急事。

    皇子溪有些微的不耐煩,他緊握著拳,回道,「何事?」

    林福之說,「太后宮裡的李公公來稟,太后要見一思公主。」頓了頓,他又補充道,「好像挺急,李公公還在外面等候公主。」

    皇子溪一震,他知曉太后召見一思所謂何事,他痛,手握的越加緊,他有些怒意,回道,「回稟太后,一思公主身子抱恙不能前去。」

    林福之頓了頓,似有些為難,隨後便要回是,卻在未說出口時被一思搶了先。

    一思回過神來,便顫著音道,「且慢林公公,就說一思梳洗一番便去。讓李公公稍等片刻。」

    「思兒!」皇子溪痛苦出聲,卻是驚嚇到了一思。

    適才一幕似在發生般,她驚懼,身子明顯顫了顫。她是不願再看到皇子溪,她是不想再有適才的一幕。

    皇子溪身子僵了僵,即便是如此細微的動作,他亦看在眼裡。那樣的眼神,那樣的動作,落在皇子溪眼中皆成了刺,成了沙,將他的身心皆傷得慘重。

    他頓了頓,悔恨的眼中是惶然的一思,他又不忍,不忍看到如此驚惶的她,他終究轉身走了出去。

    一思呆了呆,梳洗了一番,整了整妝容,便跟著李公公前去。

    到了瑤池宮,一思才發現,藍墨亦在。

    她看了看藍墨,莫名不安,按例向太后請了安後便靜靜站在一旁。

    太后見了她,慈祥一般的面容上佈滿了笑,盈盈笑道,「一思來了,賜坐。」

    一思謝恩,坐下。

    她便又笑道,「今日特意傳你們過來,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只是些家庭瑣事。予想著,乘著皇上剛登基這個大好日子,咱們宮裡是不是也該添一些綵頭。弄個雙喜臨門圖個好兆頭。皇上新君,才登基本該選秀納妃,無奈時局動盪,皇上顧著戰事便沒了心思。連嬪妃寢宮皆不記得去,叫他納妃子,那怕是比登天還難。予便尋思著不如招個駙馬,湊上這個雙喜。」

    說道這裡,一思大約明白宣她來此的意圖,原是為了給她說媒。

    竟是藍墨?

    為何是藍墨?一思知曉太后待她是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她依舊記得替嫁前夕她冷冷的那兩句話。那時她便有殺她之心吧?只是為何現時倒不殺了?是皇子溪羽翼豐滿了,她怕得罪皇子溪?還是怕皇子溪為她放棄什麼?不管哪種緣由,大約皆不是她想要的,所以她才用此招將她送人。送給藍墨,五哥最貼心的大臣。

    藍墨乃是皇子溪發小,自小一起長大,情同手足。朋友妻不可欺,手足之妻便更碰不得。也許太后只是想要給她冠上一個手足妻的名分,給予五哥世俗不容的壓力。

    她是他皇妹,卻終究因為沒有血緣而可以推翻,倘若大臣知曉她是藍墨之妻,五哥還要強行取之,便會失了民心,他才登基,如何能這般快失去民心!!如此他即便再想娶亦不可娶她。

    一思心中佩服,好一招臨機制勝。只是太后有未想過,它人不從又該如何?

    閃念間,太后又道,「藍墨是予看著長大的,為人品性皆屬上等,一思才情出眾,又生得美麗,真乃天造地設的一對。予想滿朝文武皆會覺得登對,乃是天賜良緣。」

    太后說的得意,彷彿真是那麼回事,說到興頭上,她問藍墨,「藍墨,你意下如何啊?」

    藍墨尷尬,他怎會不知這燙手山芋有多少棘手。弄個不好便是滿門抄斬的大罪。

    太后恩賜如何能回絕?皇上那邊如何能違逆,他是肉夾饃中那塊肉,注定被夾得死死的,等待被吃。

    他支吾,急得差點冒出冷汗來。

    太后見他不語,臉色徒然變冷,又問,「藍大人覺得是我承國公主配不上你還是怎的?」

    藍墨惶恐,立馬站起身來俯身謝罪,只是未說出口門外便有太監高聲喊道,「皇上駕到。」

    皇子溪其實未走遠便折了回來,跟著一思來了瑤池宮,他知曉太后尋一思所為何事。適才太后已然與他通過氣。他極力反對,太后卻拿出大臣來壓他,拿出淳於曦已入京的消息來刺激他,拿出他的嬪妃怨聲哀悼個個皆想除一思而後快的憑據……她逼他,逼他為一思生命安全而將她送人,就如同那時逼他眼睜睜看著一思嫁於它人一般。

    他知曉母后想做的事便一定會做,他知曉母后的手段。他更忘不了新婚夜他不顧一切探望一思,被母后逮個正著,母后對一思做了什麼。他怕,怕喊到杯具再次重演,所以一次次的妥協,一次次的忍耐。而今他不能再忍,他亦不願再忍。

    他走進,臉色肅然,給太后請了安,他道,「母后忘了,藍墨已有妻妾,且夫妻恩愛,一思心慈怎會願意棒打鴛鴦,母后仁德如何忍心看著心愛之人兩地分居!藍墨是朕的大臣亦是朕的親信,情同手足,一思是朕最疼愛的皇妹,朕怎可為喜上加喜而陷兩個至親於不仁不義,如此朕如何立信,如何服眾?母后真要喜上加喜,不如另選他人。」

    太后聞言臉色一沉,皇子溪一席話,句句在理,字字有據,她如何能反駁?只是她乃經歷三朝的傅雲初,倘若無能,怎可坐鎮後宮!!

    她沉沉的臉上扯出一抹冷笑,對這皇子溪道,「皇上說的句句在理,予是不該棒打鴛鴦,令相愛之人活生生分離。」頓了頓,她又說,「予只是防範於未然,據聞藍墨正妻海氏身子抱恙多年,指不定不久於人世,予是為藍墨著想,填補他喪妻之痛,才出此下策,命我公主下嫁於他,如此算不得不仁不義吧?皇上……」

    話出,眾人一驚,太后平淡的話語中透著殺機,海是身子虛弱是真,卻不至於病死。只是生了孩子後烙下了腰酸背痛的病根,哪裡有病入膏肓之症!太后如此說,分明是在威脅藍墨,亦是在威脅皇子溪。倘若不從就將海氏殺死。

    藍墨愛妻,自當不會不理會!

    一思亦震驚,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她起身,福身謝恩道,「太后娘娘設想周到,乃承國之福。一思三生有幸才得如此好良人。一思乃是亡國公主,是五哥不棄才保有如今富貴,說起來,一思如今是待罪之身,是一思配不上藍大人才是。」

    太后聞言臉色更沉。皇子溪、藍墨聞之看著一思,目光熱切。

    一思頓了頓,又說,「一思如此身份,當妾已是福氣,何來有顏面爭得正妻之位。」說著她忽的跪下來,直道,「一思懇請太后娘娘允許一思為藍大人之妾。」

    太后一震,雙目緊緊鎖住一思,她是在考慮一思動機何在?

    皇子溪、藍墨聞言震驚,不可置信盯著一思。

    她竟說出如此話來,她願意嫁於藍墨做小!

    皇子溪簡直又要瘋狂,她願意嫁於藍墨做小亦不願接受他的愛,如此殘酷的現實怎不讓他肝膽俱裂!!

    五雷轟頂也不過如此,不過如此……皇子溪只覺腿腳虛軟……看著一思眼中泛疼。

    她,如何能這般絕情……

    劇痛間,太后挑了挑眉又逼問他,「皇上,意下如何?」

    如何?如何?

    他心裡又極度扭曲起來!

    他如何能答應,即便死,也要讓她死在身邊!

    他回神,對著太后,剛想說什麼,門外一震騷動,鑼鼓聲咋響,有人高喊,「著火了,著火了……鳳凰台著火了……」

    眾人聞之一驚,鳳凰台乃是十五居所。為配合十五鳳凰的身份,她將十五據說換成了鳳凰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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