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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23章 :道歉 文 / 蘇南月

    「唉呀,夏鏡花,你這是在說氣話呢,我聽得出來。不過,要是你覺得四哥不好也沒關係,你再等兩年,等我能娶妃的時候,你嫁給我呀,我保證不氣你。」

    「人小鬼大,你就是個小孩子,還想到娶妃。瞧你這模樣,活脫脫將來就是第二個夏青城。」夏鏡花白了獨孤璋一眼,起身收拾桌上的東西。

    「算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獨孤璋起身,拂了拂有著華麗繡紋的寬大袖子。

    又閒扯了幾句,看看時辰也不早了,獨孤璋就帶著宮人離開,夏鏡花也困乏的很,就熄滅燭火合衣上床睡下。

    月中天,星海繁,夏鏡花漸漸熟睡過去,屋外是靜照的月光,一切安靜無聲,風過無痕間,有一襲月白的修長身形立在屋外的青石地板上,負手長立,眉目間是一種茫然,懷疑,不是對別人,對別的事,而是對自己。

    許久之後,白衣男子才帶著自己的影子悄然離開,今夜有人疲憊之後熟睡,而有人注定無眠……

    翌日,建安十三年八月十三,早朝之上太監總管李海芳奉聖諭公佈了一則消息,大意如下。

    昨夜,晉都皇宮有刺客欲行不軌,幸得錦王機敏早察,護聖駕安危於未損,龍顏生悅,贊錦王之功,厚賞有放。錦王數年遊歷,得受天下百姓之情,乃有為百姓之肌本,為天下行事之智。感惜錦王閱歷才資,著其今後為社稷出力,著令錦王今後入聖安金殿從旁候駕聽政,為大晉江山扶帆出力,鑒聖上龍體欠安著令錦王中秋過後代聖駕秋檢閱兵。

    從前的錦王雖有賢王之名,但多半時間遊歷天下,在一些地方有過些美名,但說到過問的朝政大事的確不多,而如今獨孤宏政治許他入聖安金殿伴駕聽政,又如此直接將秋檢閱兵之事交與他來辦,顯然現在對他是格外的信任,且有重用之意。

    從前皇子之中獨佔一首的只是太子,雖太子有一些不太好的習性,但眾大臣都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現在卻有了些微妙的變化,而那些有著敏銳嗅覺的大臣們開始意識到,從今往後,也許是該有些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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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晉都城城,趙府。17gtc。

    夏妍在自從得知夏鏡花被留在宮中之後,便茶飯無味,昨夜幾乎一夜未睡好,清早便去尋了夏嫻想對策,剛到門外,就看到夏遠威躺在榻上,夏嫻與姐夫趙景年立在屋內商議事情。

    「岳父大人,我以為,三妹還是不要嫁給太子為好,畢竟眼下朝中形勢不明朗,付東書丞相與東宮那裡的關係處的不怎麼好,大將軍李青也態度不明,朝中老臣也大多是擔憂趙氏一族外戚專權,若此時三妹嫁給太子,只怕他們要將我們劃到太子那一派去了。這樣一來,我們可能招來其他朝中老臣病垢,到時候岳父您就夾在中間了。」

    「可娘也想讓三妹嫁入皇室,以拉高夏家的威望,恢復夏氏的榮耀,遷回晉都城,這可怎麼辦。」

    「只要岳父在晉都,這侯府在哪其實一樣……」

    ……

    夏妍聽到一半,悄然的退後離開。

    原來,她的婚姻在親人的眼中,不過是利益籌碼,並沒有人關心他是否真心與太子相愛。看來,若她想成功,若想嫁給自己看中的人,就要靠自己了。她必須找到夏鏡花,讓她幫自己在中秋宴上成功封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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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後,夏鏡花抄經有些累了,就放下筆。皇帝只讓他在留在宮中司職列宗祠堂的事兒,並沒有說她不能離開,於是夏鏡花便大著膽子,走了出去,在列宗祠附近看看逛逛。

    皇宮的景致如畫,靠近列宗祠的是一處山體,尚山階向上,就山頂就是麗妃現在閉關的萬佛殿。夏鏡花沒上去,就又從那裡繞回來,去了附近的一處花苑的方向,看到苑中的秋菊開得正好,就走了過去。

    滿苑的龍爪菊,中間有一處亭子,夏鏡花負著手一路閒逛過去,在亭中坐下,正在欣賞這滿苑芬芳時,就覺察到似乎有人在看著自己。

    出於本能,她立刻起身,雙眼裝凌利地四顧搜尋,就看到遠處一處菊叢後面似乎有人影。

    「什麼人,出來。」夏鏡花三步兩步地踏著桔花跑過去,一把擋開了面前的菊叢,正要伸手去捉那人的咽喉,手在伸出去後要碰到那個的下巴時趕緊收住。

    「二……二殿下。」夏鏡花一驚,然後才想起要行禮,意思著福了福身子。

    「五小姐免禮吧。」獨孤燕微微點頭笑了笑,放下手中的筆。

    夏鏡花這才發現,這個二殿下是坐在這桔花叢後,面前置了小桌案,正在作畫。

    「五小姐來的正是時候,替我瞧瞧這畫,可覺得哪裡不好?」獨孤燕是個很隨和的人,拿起桌案上的畫,就讓夏鏡花看。

    夏鏡花不太懂書畫,不過也看得出這畫功極佳,畫的栩栩如生,便道:「很漂亮。」

    「哈哈哈……」獨孤燕忽然笑了,起身道:「還是頭一次有人稱我的畫很漂亮。」

    夏鏡花有點不好意思,猜料這要是放平時,肯定是一堆人用一堆形容好的詞語來恭維他吧。

    「這畫就送你了。」獨孤燕堪堪笑著,轉身就離開了,依稀可看見他手上還提著一隻酒壺,倒不像是皇子,更像個風流雅士。

    自菊苑離開,回到列宗祠,夏鏡花隨手將畫放到了一處櫃子裡,就聽到獨孤璋的聲音在門外叫起來。

    夏鏡花以為獨孤璋是來看自己,不過就是日常之事,但是卻沒想到,開門之後不僅見到了獨孤璋,還見到了皇帝身邊的太監總管李海芳。

    看到所有人面色嚴肅,夏鏡花意識到,似乎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出什麼事了?」夏鏡花試探地發問。

    「定遠侯病重,小姐的姐夫趙侍郎親自入宮請准讓五小姐回府探望,皇上已允准此事。」李海芳傳話。

    夏鏡花感覺身上瞬間有點發寒,獨孤璋趕緊跑上前來,道:「夏鏡花,趕緊的,我送你出宮去。」

    獨孤璋帶著夏鏡花自皇宮中一路跑過,身後跟著一行伺候獨孤璋的宮人,那樣的陣勢在宮中從未有過,引來所有人側目。

    獨孤璋帶著夏鏡花去了午門口,承天廣場上,已經有一輛馬車在侯著,夏鏡花掀起簾子上車,發現裡面還坐了一人,獨孤錦衣。

    獨孤錦衣也不多說話,只伸出手來,夏鏡花便握上去藉著他的力趕緊坐入馬車。

    獨孤璋不能隨便離宮,就只能止步,帶著身後一大群追出來的宮人站在寬大的承天廣場上看著馬車急馳離開。

    趙府內,燈火通明,夏遠威躺在床上,面色發白。

    夏鏡花回府,直接去了夏遠威那邊,夏氏兩姐妹和趙景年都在,見夏鏡花進來,先是夏妍迎了上來。

    夏遠威看到夏鏡花進來,睜開了眼睛,揮了揮手示意所有人退下,自己要與夏鏡花單獨講話。

    眾人退出去,夏鏡花上前在榻邊坐下,喚了一聲父親。

    夏遠威看著夏鏡花,眼睛有點迷離,很久之後才道:「從前為父對你照顧的不多,如今想要對你照顧,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父親……」夏鏡花才喚了一聲,不知怎麼的,就有些哽咽了。

    「你看起來,真像你母親。」

    「我母親?她是誰?」

    「一個讓人尊敬的女子。」夏遠威伸手指了指屋內掛著的配劍,道:「這個,留給你。」

    「父親……」夏鏡花剛想說話,夏遠威就沉沉閉上了眼睛,夏鏡花伸手去試探,發現還是有鼻息,只是昏睡過去,才放下些心。

    叫了大夫和眾人進來,夏鏡花問那大夫,明明前幾日入宮之時夏遠威的身子骨雖然不算好,但也還不算差,何以只是隔了一天,何以重成這樣。

    那大夫聽著問話,吞吐半響,夏鏡花便知其中有玄機,看了看全守在夏遠威床邊的人,側手引了大夫出門到一處僻靜之地,道:「大夫有話不妨直說。」

    「老夫興許是誤斷了。」老大夫有些推辭。

    「那就把誤斷的事說來聽聽。」

    「這……這……」老大夫還是有些遲疑,夏鏡花卻盯著他不放,他只得歎息了一聲,壓低聲音道:「只怕是侯爺被人下了些毒,這毒的份量很輕,只是加重病情,卻不要老侯爺的命。」

    「這件事不許說出去,否則就要你的命。」夏鏡花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所在,輕聲威脅了一句,然後揮揮手示意大夫離開。

    大夫離開,夏鏡花負手立在廊下,心中覺得和些沉重,不禁閉起眼睛呼吸。有人自旁邊輕輕伸手攬了她的肩膀,她聞嗅到有一股熟悉的檀香味道,便知身側之人是誰,輕輕地靠了上去。

    「有時候會覺得好累,好辛苦,身邊每多一個要對自己好,將要對自己好的人的時候,他們就會遇到不幸。我是不是注定只能孤獨地活著,不配得到別人的關愛?」

    呀是證再候。獨孤錦衣沒說話,只輕輕攬緊了懷裡的人,除了給她力量和溫度,不知道能還有什麼。

    「我道歉,昨夜我不該與你生氣。」許久後獨孤錦衣開口。

    「嗯,我接受道歉。」

    「但是有三個條件。」

    「你還要挾我談條件不成。」夏鏡花退開獨孤錦衣的懷抱斜眼看他。

    「第一條,不許再扮嫵媚的宮女勾引他人,誘敵也不可。第二條,以後再見到趙長年,就離得遠些,本王不喜歡他。第三條,以後不許衝動,不顧性命安然的行事。」

    聽著這三條條件,雖說是條件,但每條聽來卻也都是在維護她,夏鏡花不禁覺得滿心秘甜蜜,忍不住笑了,一推獨孤錦衣的肩,道:「原來你昨晚就是在氣這些,我扮宮女說話那也只是動動嘴,又沒露臉,那趙長年是他自己嘴賤,我可沒說對他有意思,你還真是小氣。」

    「嗯,本王現在就很小氣。」獨孤錦衣絲毫不含糊地承認。

    「好啦,我答應你就是,以後見到那個趙長年,肯定繞個十萬八千里,他敢靠近一點,我就一刀解決了他。」

    獨孤錦衣雖不置可否,夏鏡花卻看出他面色舒緩下來,知道這點小意外隔閡算是解除了,心下也輕鬆許多。

    「對了,那個趙長年到底是什麼身份,怎麼敢在宮中那麼橫?」

    獨孤錦衣聽到夏鏡花這麼問,面色有些微的變化,習慣地負手於背後,望處廊外的天際,緩聲道:「他是已亡輔國公的孫子,輔國公也就是前朝的丞相。當年父皇兵臨晉都城城下,他隻身出城與父皇談判,要父皇約定不傷百姓,不擾平民,對前朝臣子也以禮相待的三大條件後答應投誠於父皇,幫父皇打開了晉都城門,後成為大晉的輔國公,幫父親整頓朝綱建立新政。輔國公有三子一女,他的女兒也就是當年的趙皇后,三個兒子有一位長子在昔年戰死,這趙長年便是他那個留下的唯一子嗣。論起來,他是趙皇后和父皇的侄子,算是皇親,加之他功夫好,曾在十九歲時領軍破了南嶺的山賊,為嶺南之地立過大功,所以深受父皇倚重,雖然今年不過二十三,卻已經坐到了皇城禁軍都統的位子,比朝中同品的一些大員還受父皇信任。」

    「功夫好?那和夏青城比起來如何?算一算年紀,夏青城和這個趙長年都是年輕一輩的晉都城中的公子哥兒,條件都不錯,他們誰更厲害點?」

    「來日你見了青城,可別這麼問他。」

    「為何?」

    「青城會生氣的。」

    夏鏡花聽了個二丈和尚沒摸到頭腦,難不成這夏青城當年和趙長年當年打過?結過樑子?一股熊熊的八卦之火不禁在夏鏡花心裡默默燃了起來。

    與此同時,大晉西北之地,西北平原的黃土地上一輛馬正在緩慢地搖晃著前行趕路。車廂內,身上包著十幾處白色紗布的夏青城,因為馬車的搖晃不停扯動身上的傷口,一路來不停叫著疼。

    眼皮兒狠跳了幾下後,夏青城終於忍不住了,一掀車簾,道:「小月,我不過就是放了你一次鴿子,你就這麼折磨我,你家錦王要你留下來照顧我,你就是這麼照顧的嗎。」

    前面一身碧色衣裙的俏麗女子自馬背上回頭,沒好氣地道:「夏公子,是你要不顧自身有傷,堅持要入京趕路的,這即是趕路馬車怎麼可能不搖晃,馬車搖晃怎麼可能不撞到傷口。」

    「那讓馬車行慢些,給我開些止痛的藥來。」

    「這有什麼用,我早就說了你再休養半個月才能行動,讓你把傷都養好些了再入京,又沒人急著要你入京,你卻偏不聽我的,現在知道疼,怪誰呢。」

    「我不放心夏鏡花,也不知道她入京請罪如何了,得早些去,等不了半個月……」

    「夏鏡花,夏鏡花,你可真是憐香惜玉,那我就成全你。」小月一扯馬,然後沖馬伕道:「馬伕,我家公子急著入京,馬車趕快些,越快越好,天黑前就得到渭城,否則就不給車錢。」

    一聽要不給自己車錢,趕車的馬伕卯足了勁兒一鞭子狠狠抽到馬屁股上,就聽得拉車的馬兒一聲嘶叫,邁開蹄子就沿路直朝前面跑。車廂內的夏青城被搖晃著就撞上了馬車廂壁,疼得他一聲慘叫傳出來,留在了青天白日的西北黃土平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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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夜,夏鏡花留住在趙府,坐在夏遠威的床榻前守了許久才出門離開,發現夏妍在院中走動。

    夏鏡花走上前去,道:「三姐。」

    「五妹。」夏妍回身,迎上夏鏡花。

    兩人閒聊了一陣兒,都是關於夏遠威的,隨後夏妍吞著提起了中秋宮宴。

    「還有三日便是中秋宮宴,五妹你說過要幫我的,可有想到什麼法子讓我出彩中選?」

    夏鏡花看著面前這個自始至終,只為自己嫁給太子而執著的女子,沉呤了片刻,道:「三姐,你真的確信太子就是你要嫁的人?」

    「嗯,我們曾有約定,今生我非他不嫁。」

    太子獨孤承,夏鏡花對他實在是沒有好感,但感情的事又哪裡是外人能建立介入的,罷了罷了,情人眼裡出西施,若是太子對夏妍有深情,便是對外人再不好,對她好,那她便也是幸福的。加之她本來就是有承諾在先,答應過要幫夏妍,不好自毀承諾,失去夏妍對自己的信任,只能決定安原來的計劃幫夏妍。

    「三姐,如今只有三日,多的準備來不及,我便只能出些力道較猛的點子給你。只是,三姐你需想清楚,這法子當是置之死地而後生,成則成,不成你則要淪為別人的笑話了。」

    夏妍聽著,也是有些擔憂的,但最終還是點了頭,表示自己的堅定決心。夏妍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夏鏡花也勸不得,只道「那好吧,三姐你隨我一道去書房。」

    在書房,夏鏡花與夏妍幾乎一夜未睡,現在製衣裳來不及了,不過那日自滄州帶來的衣裙正好夏妍能用上,是夏鏡花的獨家設計,結合了歐洲宮廷裙的特色,又與大晉的女裙結合,十足的新意漂亮。

    夏鏡花讓夏妍動用自己的才智,將你與太子在滄州一品天香樓比文鬥才之事編成曲,取名《天香記》。

    「盈盈七夕時,煌煌燈下影,佳人如夢令,君見一傾心……」夏妍精通詩文,寫這樣的一個曲譜出來,十分的順手。趕在天明之前,夏妍與夏鏡花合力抄錄了幾十份兒。天色微亮的時候,夏鏡花讓夏妍去休息了,然後自己換了男裝出門,戴了紗斗笠去酒肆,把那些抄錄的《天香記》散發出去,給那些唱曲的人。

    自一處酒肆出來,夏鏡花抬頭望了望天氣,一夜沒睡,加上日頭有些大,便覺得乏力的很。

    一輛馬車在面前停下,有些眼熟,趕車的樊虎把簾子掀起,毫不意外的就是獨孤錦衣坐在裡面。

    「上來吧。」獨孤錦衣伸手,夏鏡花就笑著上前,借了他的手上車坐下。

    「你怎麼來了。」

    「早上受了父皇的賞,入宮謝恩,出宮後就順道來尋尋你。」

    「那你怎麼知道我就在這邊街上。」

    獨孤錦衣溫和地微笑,並沒有解釋,夏鏡花打了個哈欠,也沒留意,伸手握上獨孤錦衣的手上了馬車。

    「瞧你這一臉的乏意,你先睡會兒,想去哪我送你。」

    夏鏡花眼珠子一轉,忽然有點不懷好意地挑眉笑了笑。

    「這是何意思。」

    夏鏡花咳了咳,擺出一副夏青城的風流浪蕩姿態,學著男子的淫邪笑意,挑動眉頭道:「錦王殿下,咱們去逛窯子吧,如何?」

    獨孤錦衣一向正經,忽聽夏鏡花這樣一說,眉頭微動,卻也沒多少意外,只溫和笑道:「嗯,好。」

    「過來靠著睡會兒,到了我叫你。」獨孤錦衣拉著夏鏡花到旁邊坐下,留了肩膀給她。

    夏鏡花也不客氣,打了個哈欠,靠著獨孤錦衣的肩膀就睡了,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她再醒過來時,發現馬車已經停了,她正半臥在獨孤錦衣的懷膝之上,獨孤錦衣則輕攬著她的肩讓她不摔下去。

    「到了?怎麼也不叫醒我。」

    「見你睡的香,便想讓你多睡會兒。」獨孤錦衣溫笑著,扶著夏鏡花的肩膀坐起來,沖外面的人支會了一聲,自己先下了馬車,然後回向過來牽夏鏡花。16607916

    夏鏡花邊抬頭打量這處三層高建築,邊藉著獨孤錦衣的手下車。

    白天青樓沒開門,樊虎就上前叫門,許久之後才有睡眼朦朧的龜公開門,揮著袖子說晚上才開業,便順勢要關門。

    樊虎一腳撐住要關上的門,便進了屋,側手恭敬地請獨孤錦衣和夏鏡花入內。

    老鴇迎出來,本也是一派不耐煩,但見了獨孤錦衣立刻面色一改,道:「喲,原來是四公子,快樓上請,快叫招盈姑娘起身,貴客到了。」

    然後,老鴇如被在尾馬上點了火的貓,忙裡忙外地招呼著要將最好的茶水最好的點心全奉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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