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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兩百六十四章 血戰(二) 文 / 曾經的約定

    在人財兩空後,看這位無家可歸的四世三公的袁本初還有什麼能為?

    驀地,芮祉高聲喝道:「城外何人?竟敢帶兵陳列於我青州平原城的城外?到底是何居心?若不說明白,立時刀兵相向!」

    對面一騎絕塵而出,上面端坐一名文士,峨冠寬帶,大袖飄飄,一派名士風度。太史慈眼尖,一下子便認出眼前的此人乃是當年在臨淄就陪伴袁譚左右的文士、歷史上的青州別駕——王修。

    只見王修朗聲道:「城上的人聽了,我家主公乃是渤海袁紹袁本初,這是我們大公子袁譚,今次應徐州刺史陶謙的邀請出兵徐州剿匪,路經青州平原郡,還王太守大人放行!」

    陳逸還未等說話,龍星已經喝道:「袁譚小輩無禮!你先前已經知會青州,要路經樂安郡,青州正在考慮這件事情,不日就可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為何你出爾反爾,今日竟跑到我青州平原郡來如同跳樑小丑般叫囂!到底知不知道人世間尚有羞恥二字?」

    言罷,龍星向著有些失神的陳逸一瞪眼睛道:「陳大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袁譚要從渤海到平原來,必須經過西平昌、安德等地,難道平原郡各縣的官員就沒有官文通報嗎?為何今日袁譚已經兵臨城下了,本官還未看見一分官文說明袁譚是怎麼暢通無阻的穿過平原的?」

    陳逸被龍星這一番話說得張口結舌,好半天才道:「下官也不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也許袁譚已經佔領了那些縣城,地方官員盡皆投降,所以我們沒有收到消息吧?」陳逸深明官場之道,知道這時若不推說自己毫不知情,那麼自己就是瀆職之最,眼前的這位龍星大人只怕會立馬把自己拿下,別自己還未從袁譚處得到半點好處,就莫名其妙丟了腦袋,那就得不償失了。

    龍星要的就是這句話,冷哼道:「如此說來,袁譚就是不宣而戰了?哼,竟敢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搶奪我平原軍的郡縣,還美其名曰是要到徐州幫助陶謙大人剿匪,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龍星這一番話當然是承接陳逸的話而來,理論極穩:既然你身為平原太守的陳逸都沒有得到袁譚進軍的消息,那麼就一定是袁譚強行攻佔平原郡的各郡縣了。反之,那就是你陳逸在勾結袁譚了。如此一來,就把陳逸接下來想要說的「袁譚勢大,平原城是小城,不足以對抗袁譚,不如獻了城,既可保住一方百姓,又可陞官發財」這類動搖軍心的話給堵了回去。

    太史慈讚賞地看了龍星一眼,心中叫絕,看來這個在歷史上名不見經傳的龍星真的成長起來了,居然可以在王修和陳逸這兩位大儒的面前先發制人、侃侃而談。芮祉當然也對龍星另眼相看起來:這龍星不愧是太史慈的心腹,自有其老辣的一套,不可小覷。

    芮祉是聞弦音而知雅意,打蛇順竿爬道:「龍心大人言之有理。」旋即對城外道:「袁譚小兒不必多言,你未經允許就進入我平原郡,連我家太守陳逸大人都不知道,分明就示意圖不軌,要危害我青州,你要來,就便來,看我平原男兒可有一個懼怕的?」

    平原城頭的守軍被芮祉的這一番話鼓舞地軍心士氣大增,一起高喝道:「你要來,便就來;你要來,便就來……」那激越的聲音激盪在平原城的上空,令人聞之熱血為之沸騰。

    陳逸心中大恨,鼻子都快被芮祉的這番話氣歪了,這下倒好,按照芮祉的意思,自己反倒站在龍星這一面了,雖然袁譚不會誤會,但是日後一定會責怪自己辦事不力的,這會影響自己的袁氏集團中的地位,因為袁紹那裡本來就是人才濟濟,要立足已屬不易。不過此時已經騎虎難下,總不能現在衝到袁譚的面前說自己是被陷害的吧?唯有啞子吃黃連,吞下這個暗虧。日後在另想辦法巴結討好袁譚吧。

    城外的袁譚和王修聞言一楞,雖然他們早就知道要難免一場大戰,但是沒想到陳逸居然沒有起到削弱士氣的作用,令他們失望。

    王修心中大罵陳逸笨蛋,表面上勃然色變道:「好你個陳逸,和你好說好商量你居然令部下出言辱罵大公子,你不知道汝南袁氏,四世三公、門多故吏嗎?你與袁氏為敵就是與天下人為敵,異日城破之時,看我家大公子怎麼收拾你!」一語雙關,既表現了一種強大的威脅,更暗中表現了對陳逸辦事不力的不滿。

    話一旦說到此處便無法再繼續交談下去了,王修策馬便回,直奔那上書「渤海,袁」的紅底黑字的大纛馳去。

    面色陰沉的陳逸則對芮祉道:「此處就全權交與將軍了,本官還要到城內全穩民心。」

    龍星與芮祉對望一眼,心知肚明芮祉的目標其實是平原城的南門,後者沉聲道:「太守大人請自便。」

    陳逸冷哼一聲,便帶著一干人等下城去了。看著陳逸離開,芮祉先是命令弓箭手集解城頭,然後向自己身後的心腹打了一個眼色,那人會意,便匆匆下了城牆,太史慈趁亂也隨那人下去了。為了防止平原城內部隨時可能發生的內訌,太史慈和芮祉、龍星兩人商量,自袁譚攻城起,太史慈便隱身在芮祉準備應付內亂的一千士兵中,若是陳毅等人有所異動的話,那麼太史慈便以雷霆的手段打壓陳逸等亂黨。

    不過袁譚攻城的第一天陳逸便發動內亂的可能性要小很多,按照太史慈的判斷,陳逸一定會等到袁譚攻城幾天、平原傷亡慘重、麴義領著大軍從清河郡趕來,包圍平原南門的時候陳逸才會動手,更何況第一天動手的話,一個弄不好就會被芮祉撲滅,以在平原城出謀劃策的幕後人物許攸的性格來看,他是決不會冒這個險的。

    太史慈現在潛藏於芮祉軍中不過是為以防萬一罷了。若是陳逸那裡沒有異常的話,那麼太史慈便可以把精力完全的放在對袁譚的作戰中了。這場關乎青州未來對外謀略和對內改制的關鍵性戰役豈可少了自己的參與,否則定會遺憾終生的。

    太史慈才下城不久,袁譚方面開始了攻城。

    第一波攻城,袁譚共投入了兩萬兵力,從在前面的理所當然的是手持盾牌的步兵,他們把盾牌高高舉過頭頂,護住自己的上方,在他們用盾牌組成的巨大陰雲下是一對對手持雲梯的士兵在向前行進,在步兵的後面則是多達三千人的弓箭手,準備和平原城的守軍對射,再向後則是數量驚人的沖車。所謂沖車是一種以木頭為構架的大型戰車.它可以高達數十米,或與守城城牆同高,上下分三到五層,每層可藏精兵百人.沖車木架子四周用厚皮革保護,所以不怕火箭.有的沖車內部還有安有一些機械大木,用於撞擊破壞城門或城牆.一旦破了城牆城門,藏在沖車內的精兵便立刻衝出沖車,手持長矛,殺入城內,實在是攻城的利器。

    看著袁譚軍的一步步接近,沉著冷靜的芮祉驀地一聲大吼:「放箭!」

    平原攻防戰打響!

    滿天如蝗的箭雨傾瀉而出,平原郡的守軍利用平原城的高度優勢開始對袁譚的軍隊進行遠程攻擊,一時間,空氣中都是雕翎箭劃破空氣的聲音,長箭在空中或高或低地劃出許多的弧線,直奔袁譚軍而去。袁譚軍則利用盾牌抵禦從天而降的催命長箭,並且腳下加快了速度。

    驀地,袁譚方面帶領攻城的將領發出一聲大吼,袁譚軍的大部分盾牌手開始了衝鋒,他們身後的攻城步兵也隨即跟上,待衝到一半兒時一部分盾牌手蹲了下來,躲在盾後,袁譚的那數千弓箭手,隨後衝至,躲在盾牌手後,舉弓發射,一時漫天箭雨往牆上灑來。

    平原城的士兵早有準備,一見對方盾牌手的行動就連忙隱身在城垛之後躲避袁譚軍的弓弩攻擊,這正是守城一方的優勢,不但因為高的原因使得弓箭的射程便遠,而且可以借助城牆抵禦對方弓箭手的攻擊。即便是偶有被自下而上的弓箭射中者,受到的傷害也不會太深。

    待一陣箭雨後,蹲在地上的龍星和芮祉站起身來,指揮城上的弓箭手進行回射,龍星向芮祉歎道:「平原城終是小城,若是前面有一條護城河的話,袁譚的弓箭手怎會如此的猖狂,只過河一項的話,就可令袁譚傷亡慘重,可現在居然輕而易舉地就欺身近前,與我軍對射。」

    芮祉點頭贊同,這時,袁譚發動衝鋒的的步兵借助剛才己方的一陣箭雨成功的來到了平原城下,隱身在盾牌後面拿著雲梯的步兵出現在城下,訓練有素的把雲梯豎立起來,而後準確無誤地把雲梯向城頭傾斜,一座座雲梯撞擊著平原城厚實的城牆,搭在了平原城的城頭上,無數的步兵開始攀登,同時,為了配合步兵的攻城袁譚軍的弓箭手開始拚命地平原城的城頭射擊,希望壓制平原城的守軍對攻城戰士的殺傷。

    此時平原城的守軍已經避無可避,若是此時再選擇躲在城垛之後的話,一旦被袁譚的士兵佔據了城頭,那就萬事皆休,因為袁譚的兵力數倍於自己,與其硬拚絕對是自取滅亡之道,故此平原城的守軍一方面接著與袁譚的弓箭手對射,另一方面開始向城下施放滾木擂石,並用一鑊鑊的沸水滾油往下澆去,頓時,袁譚軍的士兵血肉橫飛,許多正在借助雲梯登城的士兵被沸水滾油澆了個正著,被燙得鬼哭狼嚎起來,空氣中充滿了皮肉被煮熟腥臊惡臭的味道,這些士兵用已經被燙得骨肉分離的雙手去抓弄自己的臉,一時間臉上和手上的皮肉紛紛脫落,下面的骨頭隱約可見,更因為沒有雙手的扶持,這些士兵直接從雲梯上掉了下來,更帶得下面不少的同伴向下跌落,直墜到地面上,摔得血肉橫飛,最倒霉的是那些還未開始攀登城牆卻被沸水滾油殺傷的士兵,一個個痛得拋下了自己的武器,在地面上來回翻騰打滾,慘不忍睹。

    滾木擂石的殺傷力更大一些,每向城下撇去時,都會連帶著一片一片的攻城士兵跌落,尤其是滾木上那尖銳的鐵釘刺得袁譚的士兵面門上鮮血橫流,更深深地扎入這些士兵的眼睛、太陽穴、耳朵中,弄得慘叫聲此起彼伏,巨石更像是造物主手中的蒼蠅拍,在這蒼蠅拍的狠狠拍擊下,一個個脆弱得不堪一擊的渺小生命被砸得粉身碎骨,當局是落在他們身上時,鮮血登時四散,那胸骨頭顱被砸得脆暴斷裂的聲音就像是被頑皮的孩子閒來無事時狠狠拋在牆上弄得汁液淋漓橫飛的西紅柿,而留在地面的一具具鮮紅的屍體正是這些被上天丟棄的腐爛果實。

    不過袁譚軍終究是人多勢眾,平原郡的守軍雖然有一萬五千人,但不可能都在同一面城牆上防守,若是擠在一起,而袁譚另有伏兵在其他方向的話,那就錯恨難返了,所以在北面城牆撒和那個防禦的士兵不過才四千人左右,當然與數倍於自己袁譚軍打得個旗鼓相當。

    眼看著攀援上雲梯的敵人越來越多,身材遠比一般士兵高大的芮祉左手舉起盾牌,抵禦著由城下射來的冷箭,大吼道:「上鉤拒!」

    登時,一直在後面準備的鉤拒手大發一聲,衝到前面來,冒著城下的箭雨用手中的鉤拒開始抵禦,那些拿著拒的士兵兩兩為一組的士兵合力開聲吐氣,用繃緊的肌肉把一座座搭在城頭的雲梯推得遠離城垛,登時,在平原城的外面出現了一個個巨大的高蹺,站在這些「高蹺」上排成一串的士兵就像是被傳在一支竹籤上的烤肉成了一根繩子上的無數螞蚱,跌跌撞撞在半空中根本就無處可逃,最後紛紛轟然倒地,死傷無數,至於那些拿鉤的士兵則把長把的鉤惡狠狠的伸到雲梯上,那鋒利的上鉤一個個搭在正在攀援的士兵的腋窩之下,然後再紛紛上提,登時一條條脫離了肩膀的胳膊鮮血淋漓的在半空中飛舞,更有不少士兵被那長鉤鉤住後直接被拎在半空中,駭得大呼大叫,雙腿亂蹬,隨後活生生地被長鉤手拋開,掉到城下摔死,隨後而上的袁譚的士兵也不示弱,他們在雲梯上停止片刻,隨後用手中的兵器靈巧地掛住鉤手的長鉤,再用力向下拉,不少的平原城的長鉤手被直接拉了下來,更多的人則丟失了自己的武器,連忙跑到拒手的那一面幫忙推動長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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