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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兩百六十三章 血戰(一) 文 / 曾經的約定

    三千把銀槍化身為三千條在雲中自由自在穿梭的銀龍,劃過天際,帶著美麗的弧線向黑山軍扎去。旋即這三千輕騎兵抽出了腰間的斬馬刀,再一次將身子伏在了馬背上,用力的夾住馬腹,更用刀背輕拍戰馬的馬股,催促自己的戰馬把速度加到極致,如臂使指的戰馬在感受到那冰冷的斬馬刀上傳來的絲絲寒意和森寒的殺機後,興奮的加速狂奔。

    與此同時,杜遠的那分為六部的三千輕騎兵則去而復返,最前面的兩部擎起了長槍加速衝擊,在兩翼為正前方的高順部和武安國部清理起諸般的阻礙。中間的兩部則抽出斬馬刀,借助嫻熟的騎術和靈活的步伐護住前面的輕騎兵,最後的兩部輕騎兵則手持皮囊中的強弩開始在後方游刃有餘的施放冷箭射擊。

    擋在張燕前面的士兵只看見越靠越近的青州騎兵的手中銀光一閃,還未明白怎麼回事時,從天而降的鋼製長槍便刺穿了他們的身體,從頭頂、從脖子、從前胸、從大腿、從渾身上下所有可以刺入的部分刺入。連慘叫都未來得及發出。

    饒是以張燕這麼久經戰陣的人都被嚇得目如土色,更不用說別人了。其他已經擋在張燕前面的黑山軍士兵有不少居然驚駭得蹲下身去。

    轉瞬間,青州的輕騎兵已經掠到了眼前,每一名騎士先是把自己的身體低低伏在馬鞍上,借助馬的衝擊從馬脖子的斜下方把斬馬刀有力的刺出,再斜割,登時,不少黑上軍的士兵的前胸和脖子被鋒利的斬馬刀刺穿、割斷。旋即,這些輕騎兵抬起身來,利用腰腳的力量開始優雅冷靜的高高揚起斬馬刀,再狠狠的落下,那種居高臨下的優勢和沒有鎧甲重負的靈活立時擊潰了黑山軍的抵抗,尤其是站在前方的黑山軍士兵死的最是慘烈,幾乎清一色全是被斬馬刀從頭劈刀尾,完全的被看成了兩半。腦漿、內臟、鮮血四散飛揚。

    隨即,緊跟其後的青州重騎兵惡狠狠地衝了上來,數倍於青州騎兵的黑山軍根本無法阻擋和承受重騎兵的轟擊,無數的黑上軍士兵的身體被高高的挑在了半空中,更多的人則是被踐踏而死。

    長槍、斬馬刀,長槍、斬馬刀,長槍、斬馬刀……週而復始,重騎兵正面衝擊、輕騎兵側面斬殺交替使用。黑山軍變成了一塊可以隨意切割的白菜,那不斷飛到半空中的屍體就像是青州軍這把鋒利的菜刀手起刀落間揚起的白菜菜沫。

    於毒兩翼大軍也不好過,杜遠的輕騎兵分為六部,每部五百人,呈波浪式的進攻方式向兩翼永無休止的湧動,手持長兵器的黑山軍因為轉動不靈活,被手持斬馬刀的輕騎兵輕易地切割下了頭顱和手臂,手持短武器的步兵則直接被持有長槍的輕騎兵刺死,每一群輕騎兵的腳步只要稍微變慢,下一群輕騎兵就會迅速地補上,彌補先一群輕騎兵喪失的速度優勢。

    於毒只感到從來沒有這麼累過,無論自己怎麼變換戰術方式,對方馬上都會迅速地作出相對應的調整,而且還各個行之有效,令他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沮喪,再加上激戰了半日,於毒的身體無限的疲勞起來。他現在只想靠近張燕,另想辦法。

    驀地聽到一聲:「將軍小心!」於毒一愣,卻覺得胸部一痛,一截雕翎箭的箭尖出現在自己的胸前,自己怎麼中箭了?坐在馬背上身體開始搖搖晃晃的於毒還未向明白怎麼回事時,身邊的士兵終於因為於毒的受傷兒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恐懼,開始抱頭痛哭,更多的人則是拋下了武器,四散逃走。

    黑山軍開始潰敗。

    恐懼像瘟疫一樣傳播到戰場的每一個角落,黑山軍的士兵在經受了**和精神上的雙重打擊後終於崩潰了。

    逃跑,必須逃跑。

    黑山軍的士兵彷彿達成了共識,如同在鍋中煮沸的開水般四散湧去,張燕連聲阻止,卻沒有絲毫的作用。

    完了,兵敗如山倒。

    金鄉西郊外的的這場大戰再次向世人展現了青州騎兵不可阻擋的驚世駭俗的實力,黑山軍在中原縱橫不敗的神話被輕而易舉地戳穿了。

    經此一役,黑山軍的主力部隊被完全擊潰,單輪直接傷亡就高達七萬之巨,更有無數的黑山軍士兵被青州軍駭的逃進了深山老林,終其一生再也不敢提戰場二字,聽到太史慈、青州等字樣更是如避蛇蠍,掩耳不聞、渾身顫抖。跟隨張燕逃走的黑山軍士兵不足兩萬人,張燕的得力助手悍將於毒被青州戰將杜遠割下了頭顱,王白騎為了掩護張燕撤退,帶領一萬黑山軍拚死斷後,最後拒不投降的他們全軍覆沒。

    高順敬重他們乃是戰場上的英雄,實在不忍心把他們丟棄在曠野之中風吹日曬,就按照青州軍戰士戰死沙場的待遇為他們舉行了厚葬。

    張燕一經逃走,被困在金鄉的劉岱當然是得脫苦海,不過劉岱的臉上並沒有逃出生天的那種喜悅,因為金鄉一戰後,自己的實力大為受損,所謂的兗州刺史根本就是名存實亡,自己和張邈以及鮑信三方的兵力現在加一起不足四萬人。可是看看高順的青州騎兵,一場戰爭下來傷亡居然不到三百人,越想越氣,難受得連當晚在金鄉城內舉行的宴會都沒有參加,只派去傷病剛好一些的王肱心不甘情不願的道謝一番。

    在金鄉周圍自是留下了不少黑山軍丟棄不要老幼病殘,按照鮑信的意思當然是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不過卻被高順駁了回去,認為這些人都是無辜的百姓,要不是自己家的壯丁鋌而走險的話,這些老人、婦女、孩子又會幹什麼呢?所以高順把這些人再一次遣回到任城郡,令他們在此處暫時安身,日後可以隨高順等人返回青州,這群人數在二十萬左右的黑山軍家屬聞言無不歡呼雀躍,長時間的戰爭已經令他們身心俱疲,他們美其名曰是黑山軍的家屬,其實他們的家人已經有很多早就戰死沙場,他們跟隨張燕不過是因為沒有更好的選擇,現在一聽說可以進入到天下最富裕的青州這理想之地,當然喜形於色,因為那意味著他們終於有了一個永久的家園,沒有戰亂,可以吃飽肚子。

    鮑信雖然對高順的決定十分的不滿,但是卻又說不出什麼來,畢竟這場戰爭是高順打贏的,更從這件事情中隱隱約約地明白了亂世之中實力最重要的道理。更加佩服起自己的好友曹操的遠見卓識起來,不久後,鮑信就帶著鮑勳率領自己的殘餘部隊直奔廣陵投奔曹操而去。

    當然,鮑信當晚對高順不去追擊張燕的事情也提出了質疑,高順只是高深莫測的一笑,並不答言,直到第二天,一直呆在金鄉城內修整的鮑信才得到軍報,昨天一戰中向南逃竄的張燕居然去而復返,再一次經過金鄉,不過這一次卻是後有追兵,追趕他們的是青州戰將徐盛。

    原來高順在金鄉西北大破黑山軍埋伏之後,馬上令徐盛輕裝簡行,自密林處繞道金鄉東面急行軍來至金鄉南面,把想要經過昌邑進入濟陰郡的張燕殘部殺得望風而逃,無處可去的張燕在萬般無奈下兵行險招,帶領此時不到一萬五千人的黑山餘部倉皇北竄,張燕賭的就是金鄉大捷後,沒有進行追擊的高順並不想斬盡殺絕,而是已經把部隊帶進了金鄉城。現在的青州步兵只是因為某種原因想把他往北趕罷了。

    結果張燕賭對了,北面沒有圍追堵截的官兵,得脫大難的張燕沒有時間和精力去想為何高順要軀趕自己向北,只是狼狽北竄。

    得知此消息的高順表面上當然是大為惱火,當著鮑信張邈和劉岱的面把徐盛一頓大罵,說他督戰不利,居然會放走了張燕,罵得徐盛噤若寒蟬,更被高順拖出去令軍士一頓「好打」,其實就是一招和表面上慘叫連天其實屁股上連皮都未破的徐盛聯袂上演的苦肉計。實則高順等人心裡早就了翻了天,如此一來,青州軍就可已堂而皇之的向北移動,美其名曰是為了追擊黑山軍的殘餘,其實是要趕往平原郡。

    至於張燕,還有他的用處,畢竟太史慈現在無力顧及兗州,兗州現在還是亂一些得好,張燕雖然實力損失殆盡,但兗州境內尚有黑山軍的白繞等部,張燕可以去投奔,雖然他不再可能統領大軍,可是還可以出謀劃策,可以想見,在兗州這地方,黑山軍和劉岱之間還有得爭。

    就在高順正準備移軍趕往平原的時候,金鄉城來了一位神秘的客人——從平原來的張戈。在看過張戈帶來太史慈寫給他的書信後,高順眼中精光連閃,這才知道冀州的局勢如此的複雜難明,更加佩服郭嘉觀人入微的本領,竟然可以看出麴義的不妥當處。明白了太史慈意圖的高順馬上帶領已經修整的龍精虎猛的青州軍離開金鄉,開向冀州清河郡,要在那裡先行截殺冀州韓馥勢力方面的內鬼——麴義。

    如此,太史慈和袁紹的戰事終於全面打響。

    兩日後,清晨,平原城。

    站在平原城北城牆的士兵才睜開惺忪的睡眼,卻見遠方浩浩蕩盪開來一支隊伍,迎風怒展的大旗上書大字:「渤海,袁」。

    那士兵一愣,馬上呼號起來:「敵襲!敵襲!」……

    登時,整個平原城亂了起來,百姓們驚慌失措,年邁老人顫顫微微地流著故土難離的眼淚,青壯男女們安慰著自家被嚇得哭聲震天的孩童開始收拾衣服財物準備出城,結果到了城門卻發現是四個城門均被嚴密把守,任何人都沒有辦法出去,反而被守城的士兵紛紛驅趕回家。

    待看到平原城的守軍一付早有準備的樣子,平原郡的百姓這才安穩下來。

    龍星、芮祉、陳逸等一干平原城的大小官員不多時便一起披掛上陣站在了平原城城頭上,太史慈這無人注意的小小御者當然也站在了城頭上,和眾人極目遠望,在漸漸散去的晨霧中,袁譚大軍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看來袁譚為這次攻擊平原做足了功夫,單從人數上看,袁譚至少帶來了七萬人馬,而且其中居然有不少於一萬的騎兵,從規模上看各個兵種齊全,攻城的器械也是應有盡有。巨大的撞城木、數量眾多的沖車、登上城牆用的雲梯,凡此種種,一應俱全。除了那面主帥旗之外,尚有「顏」「文」「韓」「李」等一二十面旗幟迎風招展,顯然是袁紹手下的個個將領。一看就知袁譚此次把渤海的全部家當都帶來了。

    當看到那「顏」「文」兩面旗幟的時候,太史慈開始微笑:顏良、文丑果然來了,哼,看來等不到關於出手了,你二人的性命就交到我太師次的手中吧,我保管可讓你們死的體面。至於其他人,太史慈根本就未放在心上。

    看著旗幟鮮明,盔甲整齊,士氣如虹的袁氏軍隊,站在城頭上的眾人明顯變得沉默了,顯然是被對方壓倒性的優勢所震撼,雖然平原城也有一萬五千人,但無論是裝備和訓練都非是袁譚之敵。幸好芮祉對野心勃勃的袁譚早有防備,平日裡已經準備了許多守城的應對措施。

    太史慈的面色也凝重起來,他沒有想到袁譚會如此的孤注一擲,看來對於平原郡,袁譚是志在必得,不過這麼做有利亦有弊,現在袁譚顯然是傾巢而出,那麼袁譚的大後方渤海一定無比的空虛,在這種情況下,有於禁這三國第一流的大將帶領在王豹手中整裝待發的青州軍從樂安偷襲渤海的話那還不是手到擒來?失去了渤海的袁譚必將無路可走,連鎖反應下,正在謀奪冀州的袁紹一定會聲望大損,到那時,只怕現在正在支持袁紹的冀州世家大族都會轉而持觀望態度吧?在人財兩空後,看這位無家可歸的四世三公的袁本初還有什麼能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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