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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1章 節奏 文 / 餘音燈籠

    先不說白越對於這一晚是怎樣的感受,到底是煎熬還是幸福,總之白月環著他的腰,頭髮蹭過來很是膩歪地磨蹭幾下,不一會兒就不再亂動,入睡得異常順利。

    分別太久離愁別緒特別氾濫的,不蹭緊一些沒有安全感。

    一覺醒來天色早已大亮,即使是賴床專業戶白越都睜了開眼睛,可就在他打算鯉魚打挺坐起來的時候……呀,腰一僵使不上力氣,動彈不得。於是疑惑著瞥了瞥腰上,才發現後邊少年的手還緊緊箍著,鐵銬一般,緊得很。

    再聽見背後睡得迷迷糊糊的「別走」,登時就什麼都明白了,白越歎氣一口,扶起額頭,沒有別的辦法也只能特別無奈地繼續躺下,一根一根地數手指玩。

    不知道到底輪迴了多少遍,期間白越也不是沒有過把白月的手扯開,自己下床的想法。可是沒想到的是,只要一動少年的手,那邊就立刻會有反應,本來舒展的眉頭牢牢皺起,動上那麼兩三下,眼皮也一齊顫動起來。

    你看,白越,要是你走開的話,那邊絕對會立刻驚醒過來的,白月這半個月就今晚睡了個好覺,你要有點人性。

    而且你不是一直以白月的兄長自居嗎,為人兄長要做到的是什麼?對呀,無微不至的關注弟弟的生活才是好兄長,想想之前分床睡的那段你多不稱職,現在還不好好彌補,等到弟弟失望了就不好說了不是。

    還是認命吧少年。

    好在白月終究是按時起床的好少狐,即使這次因為溫暖懷抱睡過頭,也不像某狐狸一樣能量那麼大,沒人叫醒的話一覺真能睡到第二天早上。

    大約也就是半個時辰之後罷,白越就覺察到身後悉悉索索地動了起來,再過不一會兒雙手抽走,緊貼的感覺消失,終於能反過身來瞅一眼對面……

    一轉身是簡單,直面現實可不容易。

    此時,白月多多少少還是帶了點忐忑的,畢竟上一次動手動腳的後果陰影很大。但即使如此,一醒來就能看見白越的背膀,幸福感一衝上來,心臟就跳得很快,熱血一往頭上衝,就什麼事情也顧不上了。

    這可不冷靜,不像是白月會做出來的事情。

    「哥,早安。」

    唇瓣迎上,蜻蜓點水一般短促匆忙,不過讓白越的大腦轟一聲當機……夠了。

    待到白越終於回過神來卻還傻呆呆的時候,白月早就已經跳下了床,臉紅彤彤地歪頭看窗外風景……窗簾是拉著的好嘎?

    此時氣氛特別尷尬,房間裡也安靜得異常可怕,可白越的腦海裡卻鼓樂齊鳴。鬼使神差地手摸上來抹一下嘴唇,有點濕潤溫熱,白月親上來時的痕跡還殘留著幾分。

    白越這邊臉也更紅上幾分。

    眼神再不能再往白月那邊飄了,別忘記少年可是沒穿上身的,好身材暴露空氣裡招搖著,殺傷力之巨大一路挑戰底線。光是親一下,就已經夠讓白越消化半天還帶肚皮脹氣,要是再往那邊看的話……後果誰都明白。

    於是只能匆匆別過臉去,特別沒說服力地呵斥上一句:「下次……先提醒我!」喂,這是呵斥嗎?

    想要說出來的話在喉嚨裡被噎住,兜兜轉轉迷糊了兩三圈,終究還是變了味。

    「嗯。」白月當即從善如流,歡呼雀躍之餘,還不忘了緊緊追問:「哥今晚也會……的吧?」

    一輩子都沒得跑了,肯定的。

    別說,兩隻狐狸的衣服還真心輕便,跳下床隨手抓起然後再套上去不過幾息,再隨隨便便紮好腰上的血紅帶子,登登登一前一後飛奔下樓,不費力氣。

    「哥今天我們要去練武場麼?」推開窗戶清新室內空氣,順便也能把有點發糊的腦子吹清醒點,白月回轉過身這麼問道。

    修行之路偷不得懶,荒廢的每一日都異常可惜,找不回來。

    「去。」白越點頭,又轉身對窩在客廳裡的阿茗交代一句:「爹爹我們出去了,拜託看家。」

    也就是站在門口準備偽裝的時候,白月手臂一伸,很是理直氣壯地挽住了白越的手,身體順勢也向著大狐狸的那邊靠靠。對此白越居然也只是紅紅臉,小聲責備一句,卻又伸出手,摸摸少年沒來得及完全消失的耳朵。

    兩隻狐狸對視一眼,推開門抬腳跨了出去。

    想通了,接受了,動手動腳了。這兩情相悅甜甜蜜蜜的,簡直不要太拉仇恨。

    空間裡的白逸已經無話可說了。

    光是看早起時兩隻後生的眼神,白逸就已經很能確信,要不是還有化形期這道坎卡著,早上親完那一嘴之後,兩隻狐狸絕對就能迅速地突破節操底線,在他這個電燈泡麵前直播搞亂亂大戲。

    兩孩子不是人,野獸發/情的悖動和瘋狂程度可不是人類能理解的。

    現在是還沒有開始,然而兩位主角都已經想通,看天賦白越他兩突破化形也只是時間問題,所以說這種事情還會遠嗎?

    一想到兩個帥氣少年的真刀實槍……唉,等到兩狐突破之後,自己最好見機行事,發現那個苗頭就暫時脫離空間躲遠點。現場圍觀激戰肯定刺激,但老狐狸暗搓搓掰掰手指,表示這樣要接受的壓力實在太大,老人家真承受不起。

    在門最後關成一條縫之前,白逸目光複雜地盯了屋內的阿茗一眼,這位養父大人至今怕是還沒有發現異狀,能吃能睡醉生夢死。俗話說人傻是福,活了幾千年,白逸直到這時,才深刻理解到這句話的正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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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眼目光穿過空間,一眼就望見嫩綠的新草和枝條上的新葉,果然又是一個大好春天,萬物生長,欣欣向榮。

    也許過了春天會好點?可沒過多久,白逸就發現自己錯得離譜。

    時間過去得飛快,春天也很快消逝過去。

    兩隻狐狸天天意味不明地打打鬧鬧,親親嘴,摟摟抱抱的概率直線上升。尤其是晚上,尤其是同床共枕的時候,白逸不止一次地懷疑兩隻狐狸會不會玩脫,不顧一切地霸王硬上弓。

    還好,每次差一點突破極限的時候,兩兄弟都能冷靜下來。

    日子一天天過去,每天去練武場打兩場,偶爾去師父那接受指導,甚至也會喪心病狂地挑戰師父,最後被鼻青臉腫打回來。不知不覺的,冬天的第一片雪花就飄將下來。

    「做得不錯,套路無可挑剔,就是還不夠果斷。在我看來,之前你至少有十多次機會取他的首級,可是你猶豫了。」白逸點頭讚揚之後,這樣點評白越的戰鬥。

    「前輩受教了。」小聲的這句是說給白逸聽的,然後聲音上揚八度,這是說給面前的人聽的:「師兄承讓了。」

    練武場的正中,白越手上凝聚的堅冰鋒銳堅利,最為尖銳的那一點直指地上人的脖頸,只要稍稍一用力,就馬上能使對方血濺當場。

    「我輸了。」對方倒也爽快,大度承認輸給小輩的事實,撥開白越的冰凌站起來拍拍肩:「真是厲害,才入內門一年,就能有這樣的實力。」他可是已經在內門呆了十多年了,還一直卡在金丹後期這條線上,想突破也突破不得。

    白越搖搖頭,收起手上的靈決道:「其實倒是我取巧了,這冰天雪地的……」

    可不是麼,下一個春天來臨之前總有幾場大雪,即使有專人清理,露天的練武場也早就覆蓋上了一層銀白,對於主修水靈決的兩隻狐狸而言,無疑大有便利……當然這也只是自謙的話,即使不是冰天雪地,白越也有充分把握把師兄打得滿地找牙。

    只是經過幾次實驗,兩隻狐狸都意識到一件事情,打人要留手,說話要嘴軟,要不然以後人家聞名而逃,就再沒得打。

    白衣白褲月白髮絲,還有一動起手來冰寒刺骨的寒氣和堅冰,再加上當時外門挑戰時就積攢下的威風,兩隻少年居然也在內門中也有了些名氣。

    「哥今天,很厲害。」拍拍身邊的空位讓白越坐下,白月歪腦袋讚揚。

    「還不是不如你。」白越撇撇嘴,滿臉悲憤。

    前幾天兩人切磋,白越堅持的時間是變長了,可最後還是很不出意外地不敵。被白月腳下一絆,一把壓倒,按在地上的同時身體沒顧忌地貼上來,手異常不乖地在某個地方抓兩下。

    對此白越怨念特別大,幾乎都要實質化了,於是還碎碎念道:「難道還是不夠努力?」

    「得了吧白越弟,你還不努力的話,那我們是什麼?」身邊的人終於是看不下去,苦笑著這麼說道:「光是敢去挑戰師尊……嘖嘖嘖,這勇氣我們可就沒有,佩服佩服。」

    瞥一眼認出來,之前進入內門時,被某位師尊籐蔓困住揍成豬頭的一個,性莫名嵐,不自覺的就會讓白越想歪到某魔修上去。好歹也在天蕩門呆了這麼久,熟人也勉強有了那幾個,莫嵐算是其中一位。

    於是笑著回應道:「哪裡,我們還差很多。」

    的確,無論是白越還是白月修煉都特別努力,白越之所以努力,按他自己的話來說是兄長沒理由更弱,而白月的理由是早日突破妖丹……

    那些小心思壓根就不用猜,昭然若揭不是?

    「哎……不說這個。」人比人氣死人,果斷跳開這個傷人的話題,莫嵐搓著手,話風一轉:「白越弟,你們知不知道最近域內宗門的大會?」

    點點頭,「知道。」不就是所謂的正道魔道宗門勾結在一起,分割權利資源的大會麼?對於白越他們而言,沒什麼可以期待的。

    真不想去瞭解這件事情,因為撥雲宗毫無疑問也會參加。

    有時候造化偏偏就是如此弄人,越不想來什麼,就越會出現什麼,防不勝防。

    莫嵐搓完手,向掌心哈了口熱氣,繼續道:「就是聽說這次撥雲宗有重要事情要宣佈,好像是關於上古妖獸的,所以挺好奇的,白越兄呢?」

    「……」

    節奏有點不對。

    莫嵐疑惑著一轉頭,就瞅見了兩隻少年齊齊冷下去的臉,嚴肅到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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