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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加之我身,十倍奉還 文 / 魚人三刀

    雪國的氣候與朝日相比,簡直是一個火爐,一個冰窖。黎洛水坐在馬車內,披著狐皮大氅也依然抵不住這刺骨的寒冷。然而越是寒冷,她就越是止不住地興奮。

    當初她滿心歡喜,只等待嫁年齡一到,就可以嫁去雪國,成為他的妻子。然而她左等右等,等來的卻是他的拒婚書。

    她是傷心的,失落的,卻從沒打算就此放棄,所以她找了個理由,求得父王母后送她來雪國,她要征服他,她要他心甘情願求她做他的妻子。

    哪怕賭上一生也好!所以她只帶上自小服侍在畔的貼身侍女星河影月,以及一隊侍衛就大膽踏上旅途。

    馬車隊列緩緩行進,駛入雪國。而迎接他的只是寥寥可數的幾個官員,毫無誠意!

    雪國的風不分四季都在不要命地吹,在這個終年嚴寒的國度,人心似乎也會被凍結。

    然而一杯熱茶倒是可以暫時暖人腸胃。顧錦知微微啜一口,眉頭皺起,今年送來的新茶似乎欠缺口味,堪比樹葉,無奈地搖搖頭,他……還要醉心於那些茶樹到什麼時候?

    「大人,」探子來報:「陛下回宮了,只是……帶回來的卻是個少年郎。」

    「你確定是個男人?」顧錦知放下茶杯,眸中閃過一絲疑惑。

    探子堅定地點頭。

    平靜的眸子忽然一凜:「備轎,本官要進宮。」

    溫暖的白狐裘皮大衣裹住林晚桐稍顯瘦削的身體,原本柔順的長髮利落地盤起,漫不經心地把弄著一把折紙扇,眉鋒深鎖。方才幫她梳洗裝扮的宮女告訴她,雪國只是這個世界的四大國之一,但是最強的,國主脾氣極差,宮女不敢多言,彷彿只是說都會掉腦袋。

    深深地歎口氣,新世界?或許這樣也好。在那個世界除了負面的輿論除了嘲諷除了巨額的債務,她還剩什麼?反正到哪裡都是孑然一身,在這裡至少她可以重新開始,也不必背負著破產千金的笑名,為世人演繹鳳凰變麻雀的故事!

    舒服地伸個懶腰,她從來都是樂觀的,隨遇而安。說不定她有這個重生的機會也是天上的爸爸媽媽暗中的安排,讓她擺脫那個讓人疲憊的充滿謊言與背叛的世界,她絕對不會辜負。

    車簾一動,一個黑色的身影鑽進來,一語不發,悶悶地坐下。轉眼卻看到一身男裝的林晚桐笑瞇瞇的看著自己,頭髮盤起之後,一張小臉倒是越發精緻耐看了,那雙眼睛依然閃著清澈靈動的光芒:「誒百州王,你生氣了對不對,氣我扮成男人?」

    這雙乾淨到空靈的眼睛也有讀心的本事不成?獨孤烈閉上眼一言不發,不打算再讓這個女人再讀出任何信息。

    然而她卻滔滔不絕起來:「我知道,你原本想帶我進宮只是想氣走那個和親公主,你不想和親,我猜的准不准?你不用回答我也知道的,嘻嘻,若是你真心想和那位倒霉公主百年好合,聽到她來了,才不會一副觸霉頭的樣子吧……」

    「倒霉公主?」獨孤烈忽然睜開眼,無比認真地看向林晚桐:「嫁給孤,才是最大的不幸。」

    林晚桐正思忖獨孤烈話中的意義,帳外驀得亂起來,刀劍相擊之聲夾雜著震耳欲聾的狗吠,獨孤烈掀起車簾。

    風沙驟起,黃沙漫天,不知哪裡來的蒙面人身手迅捷,訓練有素,與侍衛刀劍相搏,席捲的黃沙之中不時濺出殷紅的血,也不知是誰的。玲瓏也沒有閒著,張開大嘴一口正咬在其中一個黑衣人的下腹,鮮血霎時噴湧而出。

    生活於和平安定的21世紀,自然見不慣這種血肉橫飛肢體分散的血腥場面,林晚桐一陣反胃差點吐出來,然而撇到獨孤烈輕視的嘲諷眼神,只得打開紙扇煞有介事地搖一搖,擋住自己難看的臉色。

    獨孤烈無奈地搖搖頭,放下車簾,氣定神閒,甚至斜起了嘴角,似乎是心情大好,瞇起眼睛湊近林晚桐:「如若有人害你不悅,你會如何?」

    「自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加之我身,十倍奉還。」林晚桐不假思索。

    「即使會造成死亡滅絕也在所不惜?」

    「我不是善人,只知道睚眥必報。即使血流成河也無所謂。」林晚桐勇敢地直視獨孤烈促狹的眼神,一邊用紙扇抵住他靠近的身軀與撲面而來的男性氣息。

    「正合孤意!」語音未落獨孤烈已經飛身下車,速度之快令人驚歎。林晚桐急忙掀開簾子,只見漫天黃沙之中,一襲黑袍腳踩侍衛的頭或者肩,如一隻蝙蝠般穿行,忽然停住,又直直向下,如獵鷹捕食一般,單手擒住其中一個刺客的喉嚨。

    那刺客忙揮劍反擊,反被獨孤用另一隻手擒住其虎穴,一擰,骨節碎裂之聲讓人毛骨悚然,狂風之中這個男人的黑髮亂舞,卻遮擋不住他眼中的戾氣,一腳踹斷刺客的膝骨。緊接著又御風而起,往另一個刺客飛去。

    他以同樣的手法片刻之間弄斷所有刺客的一手一腳,臉上竟然是冷若冰霜,彷彿他擰斷的只是草木,而非血肉之軀。看得林晚桐目瞪口呆。

    方纔還氣焰囂張的刺客現下如鹹魚般躺在地上,失去反抗的能力。

    「侍郎大人,別來無恙。」獨孤烈笑著彷彿熟人一般打招呼,好像擰斷人手腳的不是他。

    侍郎大人絡腮鬍子顫了顫,呸了一口,視死如歸:「暴君要殺便殺何必假惺惺!今日我能離你如此近,差點殺了你,也算沒有白來!只是可恨功敗垂成!」

    「差點?」獨孤烈冷笑一聲,聲音如同要將那人凍結:「若不是孤故意放行,憑你們這群廢物也想突破孤的鐵騎麼?你就沒有想過,孤是在引君入甕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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