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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篇 第33章 玩火自焚 文 / 如雪

    要不是默言慣著她,她敢這麼囂張?

    死默言!本來我不想再為了這件事跟你嘔氣,真心地想讓這件事情船過水無痕的,尤其是在慕臨風出現之後,我更加體會到你的心情。

    可是,你居然不好好管束她,讓她跑到我面前來耀武揚威?

    這口惡氣讓我怎麼忍?欺侮她有失風度,欺侮你總是可以的吧?

    誰讓你不把她處理得乾淨利索,讓她來攪壞我的心情?

    我憤憤地走到小樹林裡,找出那三塊石頭擺到樹底下,一個人呆坐了半天,看看天色全黑了,這才不急不慢地回了府。

    「又跑到哪裡去了?「默言很不高興地等在房門邊堵我。

    喲,天要下紅雨了,今天竟然比我還早回來?

    「是不是我現在每到一個地方都要向你報告?「我推開他,慢慢地往房裡走。

    「莫名其妙的生什麼氣?」默言呆了一下,追上來抓住我的手:「我不是擔心你嗎?一個女人天黑了在外面走不安全。」

    「真的哦?謝謝了。「我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他一眼,拂開他的手。

    「誰惹你了?」他疑惑地看了我一眼:「還是出什麼事了?」

    「沒有,今天有點累。「我怏怏地歪倒在軟榻上閉著眼睛裝睡。

    「默言,出來一下行嗎?「傅雲濤在房外雞貓子鬼叫。

    「我去去就來,你先別睡,等我。」默言遲疑地看了我一眼,低低地交待。

    「去吧,去吧。」我隨意揮了揮手,趕他出去。

    「等我啊。」他不放心地再叮囑一句,這才匆匆地走了。

    我從微微掀開的眼簾裡,偷偷看著他疲倦的身影,忽然一陣心軟。

    他什麼都不知道,我要不要遷怒於他啊?

    可是,他一直站在秀荷那邊說話,同情她,可憐她,給她錢花!骸她現在簡直就是一個高舉著利劍的復仇女神,除了外表呈半點柔弱嬌怯的樣子?

    瞧瞧她拿著默言的錢做了什麼?居然還要送我東西?真是笑話!那裡面的錢有一分一毫是她靠自己的雙手掙來的嗎?

    以為跑到我面前顯擺一下她的各種才藝,我就會羞愧得無地自容?

    有那麼多的才藝與優點又有什麼值得誇耀的地方?那只不過是她博取男人歡心的一種手段,如果不肯自力更生的話,她永遠都是一株菟絲花,最多不過是比其他的多幾條絲,多長了幾個吸盤,可以讓她吸得更牢固罷了!

    如果她今天利用默言給她的錢,再利用她自己的所長,成就一番事業。哪怕不是很成功,就只是開一間小小的飯館。我都會佩服她的勇氣,讚賞她的志氣!又怎麼會打心眼裡瞧不起她,輕視她?

    所以說,人必自侮,而後人侮之。

    正在胡思亂想呢,默言吱呀一聲推開門走了進來。他靜靜地走到床爆輕輕推了推我:「秦秦,睡了?」

    我不語,默默地躺在黑暗裡。

    「奇怪,她今天吃錯藥了?脾氣這麼大?」默言低低地咕噥了一聲,開始悉悉簌簌地脫衣上床。

    你才吃錯藥呢!

    我火氣往上衝,剛想張嘴反駁,他已從身後伸出手摟住了我的腰。我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故意翻了個個,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悠悠地叫了一聲:「臨風。」

    「秦秦?」默言一呆,身子明顯地僵硬了起來,雙手在我腰側緊握成拳頭。

    我暗暗好笑,算定他這一晚鐵定又是碾轉不能成矛心裡升起一絲報復的,噙著一抹微笑,蜷著身子縮在他懷裡舒舒服服一覺睡到大天亮。

    「秦秦,我有話跟你說」一大早,默言破例沒有去早朝,神情嚴肅地頂著黑眼圈等著我。

    活該,他這是自作自受!

    「很重要的事情嗎?」我故做天真地睜大眼睛茫然地看著他:「不能晚上再說?我今天約了曉筠幫她選首飾呢。你知道,她那個人挺挑剔的。我怕去晚了今天又得回來好晚。」

    「就幾句話,我問了就走。「默言靜靜地看了我好久,慢慢地問了一句:「你那個師傅,真的沒再見了?」

    「嘿嘿,我想了想,發現練武其實也蠻好玩的,決定繼續練下去。」我笑了笑,把我昨天做的決定告訴他:「事實上,我今天也約了他,準備見完了曉筠就去見他呢。」

    「別去了,你想學什麼,我來教你不行嗎?「默言老大不高興地拉長了臉。

    「哎呀,你別這麼小氣嘛!」我推推他的肩膀:「你門人不是最講究那個什麼,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嗎?我都已經拜了師了,怎麼可以隨隨便便放棄?再說了,只有師傅把徒弟還出師門的,哪聽說過徒弟把師傅給開除的啊?」

    「那你記得要早點回來,「默言被我說得無詞以對,只得黑著臉,不情願地鬆口:「還有,離他遠一點。另外,學什麼都好,不准學點,聽到沒有?」

    那個嘛,要看秀荷的表現。她要是不惹我,我就乖乖的;她要是敢招我生氣,別說只是點,私奔都是有可能的,骸

    這叫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我笑瞇瞇地看著他,點頭如搗蒜,揮揮手,像趕蒼蠅一樣把他往門外趕:「行了行了,走了啦!兩樁親事,加上逆天幫那麼多生意,還不夠你忙的?我看你真是老了,越來越囉嗦了!」

    見了曉筠,把秀荷的事情跟她說了,兩個人合起伙來臭罵了她一通,然後相視哈哈一笑——真是有夠無聊的!

    「小雪姐姐,把她趕出去。「曉筠給我出主意:「要不然,天天看著,不是給自己填堵嗎?」

    「算了,要不是默言對她夠冷漠,她也不會像只瘋狗一樣跑到我面前亂吠。從這一點來看,她鬧得越歡,越證明了她的失敗。我何必跟她一般見識?「我笑了笑,跟她道別:「我已經佔了便宜,就不要再去打落水狗了。況且,我也找到了新的樂趣。」

    「什麼樂趣?」曉筠拉住我,一臉的好奇。

    「嘿嘿,她也只有我這裡可以撒氣了。」我想起默言的那兩隻熊貓眼,唇角抿出一絲淡淡的微笑:「她要是表現平平呢,我就當是看了一場免費的話劇。她要是惹急了我呢,我再刺她幾句也不晚口再不行,還能修理默言來出氣。」

    「嘖,那姐夫豈不是要受無妄之災?」曉筠連連嘖舌,替默言抱不平。

    沒良心的,居然不站我這爆還敢同情他?

    「誰讓他要享齊人之福來著?」我伸指戳了曉筠一下,沒好氣地瞪她:「你也給我小心點,雲濤的風流債跟默言比起來,那可是海了去了。別他給你一點甜頭,你就找不著北了,到時有你哭的!」

    「小雪姐姐,你瞎說什麼呢?「曉筠紅了臉。

    「嗟,是不是瞎說,你心裡有數「我叉著腰,似笑非笑地瞅著她:「要按你爹的要求,婚禮再快也要兩三個月以後。你呀,要叫雲濤悠著點,別到時帶球跑。我倒是無所謂,你猜你爹會不會打斷你的腿?」

    「小雪姐姐……」曉筠羞得無地自容。

    「其實,不想太快生孩子,又想享受呢,方法也不是沒有。「我瞅著她羞澀的臉蛋,忽然升起惡作劇的念頭。

    「是,是……什麼?」果然,傻乎乎的小魚很快上鉤,張著小鹿般純潔的大眼睛,既期待又怕受傷害地看著我,一臉的含羞帶怯:「其實……其實,我真的每次都拒絕了的。可是……可是……」

    嗟!以前看她那麼潑辣,還以為她一定制得住傅雲濤那匹野馬。現在看來,竟然是她被雲濤吃得死死的,還真是跌破我的眼鏡。

    我讓她附耳過來,慢慢地跟她說了幾句話。

    她先是驚訝地張大了眼睛,然後一張粉臉漲得通紅,迷惑地看著我:「真的管用?你等我一下,我把它寫下來。」

    「嘿嘿,書到用時方恨少了吧?」那時跟她們認認真真地上課,沒一個專心給我聽,現在我胡亂謅幾句,她倒信得十成十。依我看哪,用不了多久,這齊王府得添個小外孫咯。

    「不用了,你慢慢寫,我去俱樂部瞧瞧。」

    慢慢踱到俱樂部去瞧了瞧,也不知是不是昨天被我刺激厲害了,沒恢復過來,還是忙著想別的損招來對付我,秀荷竟然沒有來。

    我做了準備要跟她幹一場的,結果她不來,倒讓我怏怏不樂了。在那裡隨便呆了一會,跟晚晴聊了幾句,覺得乏味,索性跑了出來。

    時間還早,估計慕臨風還沒有到,我慢慢地在街上轉悠了一會,再蹭到小木屋,他居然已經煮好了茶,在屋子裡等著了。

    「大哥,來得真早啊。「我訝然地跟他打著招呼。

    「你第一次主動召見,就算是拼了命,也得全力趕來啊!「他笑得放肆,優雅地注了一杯沸水到茶杯裡,慢慢地推到我面前。

    「咦,原來我的面子有那麼大啊?「我正好口渴,拿起杯子撅起唇就吹。

    「渴了?「他黑眸裡漾著笑。

    「嗯,這鬼天氣,慢慢地熱了呢。「我一邊說,一邊不經意地捋起了衣袖。

    「是啊,夏天快到了呢」他掉頭望了望窗外,回過頭來衝我曖昧地一笑:「好在這裡樹多蔭涼,倒不怕曬著了義妹的肌膚。」

    「叫義妹多難聽啊,直接叫我秦秦吧,我相公也是這麼叫的。「我漫不經心地回答,慢吞吞地又加了一句:「我所有的家人都是這麼叫的,你是我大哥,又是我師傅,也就不是外人了。」

    「秦秦?「他低低地重複了一句,忽地露齒邪邪地笑了:「你的意思,不是說我可以擁有跟你丈夫同樣的權力吧?」

    「某種意義上講,可以這麼說」我衝他眨了眨眼睛——一個稱呼而已,要不要這麼興奮啊?

    「是嗎?」他站起來,繞過桌子,忽然攬住我的腰,垂下頭來,薄唇離我只有寸許,熱熱的呼吸噴到我的臉上:「這樣,也可以嗎?」

    望著那張近在咫尺的俊顏,瞧著他漆黑如玉的眸子裡曖昧而的目光,全身的血液彷彿在瞬間狂湧上頭部,我心跳異常迅速,臉頰漲得通紅,呼吸急促了起來。

    「不要!「我轉過頭去,艱難而微弱地拒絕了他——我不想讓默言今天晚上再睡不好覺。

    「是嗎?你的表情好像不是這麼說的呢?「他輕輕捏住我的下巴,把我的頭轉了回來,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劃著我的紅唇,興奮得聲音微微地:「瞧,它多紅潤,等著我去憐愛呢。」

    這個惡魔!存心想勾引我!

    「走開啦!「我用力瞪他,人卻既緊張又激動,渾身發軟,吐出來的話變成了軟語嬌嗔。

    「秦秦……」他低喃,不顧我的抗議,俯頭吻住了我的唇,邪惡的大掌隔著衣裳熱熱地熨燙著我的肌膚。

    我軟軟地依在他的懷裡,所有的理智全都飛到了九霄雲外,整個人像飄浮在雲端,又像是坐雲屑飛車,暈陶陶失去了方向……

    驀地胸前一陣疼痛感傳來,我茫然地張開了眼睛,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他已解開了我的衣襟,正熱情地啃咬著我的肌膚。

    要死了!玩過頭了。

    「停!」我拚命推他:「到此為止了。」

    「秦秦……「他大口喘著氣,紅著眼睛死死地盯著我雪白的,擁緊我,不肯放手。

    「不行,你忍忍吧,我不想對不起默言。」我歉然地看著他——現在喊停,好像真的傷身體哦?會不會太過份了?

    「該死,我沒辦法忍!」他低吼,大袖一揮,把桌上的茶杯茶壺通通掃到地上,野蠻地把我推倒在桌上,哧地一聲撕開了我的衣服。

    不是這樣的,這跟我想像的浪漫的婚外情完全不一樣!理智告訴我,應該喊停,應該拒絕。可是,該死的,我為什麼會這麼興奮?全身每一根毛髮都在歡迎他的入侵,每一個細胞都在地呼喊。

    事情完全脫出了我的掌控,他就像是一頭失去理智的野獸般在我身上瘋狂地啃咬著,像是體內蘊藏著無窮的力量,急切地進攻著,貪婪地需索著。

    「不要……「我低低地拒絕,抓住他衣服的手卻更像是極力地挽留他。

    「不要這樣?還是不要這樣?「他邪惡地黑眸透過面具冷冷地俯瞰著我,殘忍的手指重重地掐著我雪白的。

    「痛……」我低低地嗚咽,身體裡卻掠過一陣奇異的,很快地顫粟了起來,皮膚上泛出性感的細小的糝子。

    「痛……?「他冷酷地笑著,黑眸直直地盯著我,腰間用力直直地插入了我的身體:「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痛!」

    「臨風……」我的低喊被他完全吞沒,強烈的刺激感似海浪般狂捲而來。我伸出的手,抱住他強壯的腰肢,很快被的淹沒,跟著他跌入了的洪流之中。

    汗水從他的身上瘋狂地滑了下來,使他強壯的身體似打上了一層蠟,在夕陽的餘輝下,放射出迷人的光彩。

    我癡癡地凝視著他,膜拜著他性感而強健地體魄,被他征服,為他失了心魂。

    他是那樣野蠻與粗暴,像是帶著憤慨,在發洩著什麼,在我的身上留下許多青紫的淤痕,在痛到極致的時刻,卻怪異地產生一種快樂。這跟默言在一起兩個人柔情蜜意地感覺完全不同,那麼強烈,像是要毀滅一切的熱情,幾乎耗掉了我全部的體力。

    我軟軟地躺在他的懷裡,全身的骨頭像是散掉了架,根本就站不起來。

    「抱歉,我好像有些急躁,換了衣服回去吧。「他嘴裡說著抱歉的話,眼神卻是一片冰冷,沒有一絲半點抱歉的意思。可是,手底下卻依然很溫柔,默默地替我換上乾淨的衣裳。

    「嗯。」我垂著頭,偷偷覷著他沉默的側臉,心裡湧上一絲愧疚——用這種方法報復默言,是不是太過份了?雖然這不是我的本意,可是,卻始終是我惹出來的。

    哎,不管了,已經這樣了,大不了以後不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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