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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篇 第15章 有待商榷 文 / 如雪

    好似有羽毛在我頰上輕輕的拂過,軟軟的,柔柔的,帶著點淡淡的熟悉的青草香。我懶懶地睜開眼睛,對上的是一雙燦亮的星眸。

    「早。」默言神清氣爽地站在床邊俯瞰著我。

    「什麼時辰了?」我伸手,輕輕揉了揉眼睛,低聲咕噥了一句。

    「懶豬,都辰時了,還睡?」他俯身,在我頰上印了一個吻:「快點,起來吃早餐,我得去衙門了。」

    「這麼晚了?糟了,心心和阿朗該找我了!」我倏地翻身坐了起來,掀開被子,趴在床邊彎腰找自己的鞋,一邊連聲抱怨:「你怎麼不早點叫我?」

    「急什麼?喜兒會帶著他們玩。」默言隨腳把我散在床邊的繡鞋踢到我手爆抿著唇微笑:「你慢慢梳洗吧,我先走了。」

    「默言,別忘了我昨天跟你提的條件!」我低下身子穿鞋,假裝漫不經心,豎起耳朵捕捉他的聲音。

    「呃,秦秦,你確定非得這樣做不可?」頭頂上,傳來默言遲疑而為難的聲音。

    吼!我就知道,他睡一覺起來就會變卦!

    「我不管,你自己再考慮吧,我只給你一天時間,答不答應隨你。」我呼地一下抬起頭,瞪大了眼睛瞪著他,氣呼呼地回了一句:「到時,別怪我沒給你機會!」

    那是我想了好久,好容易才想到的一個既能懲罰他,又能讓我心理平衡,更可促進大妻感情的妙計,怎麼可以換?

    「換別的不可以嗎?」默言折返回來,摟住我的腰,試圖使用他那一百零一昭來誘感我投降。

    我頭一低,靈活地從他腋下鑽了出來,板著臉:「不可以,你只能說yes或no,沒別的路可走。yes的話,看你的表現;no的話,咱們就分居,你自己看著辦,我晚上要聽到答案。」

    「乖,饒了我吧?」他湊到我身邊輕咬我的耳垂低語,聲音似浸了蜜般低醇柔和,淡若春風。

    「不行!」我臉一紅,差點就要投降,急忙推開他,態度堅決地拒絕。

    「好吧,我再想想。」眼見我沒有妥協的餘地,他無奈地低歎,轉身大步而去,這回卻再也沒有回頭,是真的走了。

    我望著他寬闊的背影消失,唇角上揚,露了一個勝利的微笑一一到了晚上,他的答秦絕對是ok。

    慢慢地梳洗完,想著今後的計劃,我抿著唇,忍不住笑,心情愉悅地踏出密室,為下一步做準備。

    「小雪。」無塵擋在密室門口叫住了我。

    「有事?」我桃眉,訝然地看著他。

    「王爺說了,沒有他的陪伴,你得呆在家裡,哪裡也不許去。」在我的逼視下,無塵期期艾艾地把話說明了。

    搞什麼?那居然打算把我關起來?

    他說考慮一下,卻給出了一個這麼爛的答案?

    骸我倒要看看,逆天十八騎有誰敢把我關起來?

    我叉著腰,冷冷地看著無塵:「閃開!」

    「小雪,你別為難我行嗎?」無塵狼狽地望著我,俊臉上染著。

    「我偏要為難你,怎麼樣?」我偏著頭,伸出手指去戳他的臂:「好你個臭小子,平時裝得倒挺老實。原來你根本就沒把我當朋友!怎麼,看我平時總是笑嘻嘻的,覺得好欺侮,是吧?」

    「不,不是這樣的。小雪,你誤會了。」無塵急得一頭一臉的汗,結結巴巴地語不成句。

    「好,我今天還真的跟你耗上了,咱們就站在這裡,看看誰的耐性更強?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只聽他一個人的話,不把我放在眼裡?」我抱著臂,望著他一個勁的冷笑。

    「小雪……」無塵可憐兮兮地望著我,對恃了不到五分鐘,就敗下陣來。他咬了咬牙,終於下定了決心:「那好吧,我讓你出門,可是你得帶上我一起去。否刖,就算你恨我,我也沒有辦法。」

    「怎麼,怕我跑了?」我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一一開心和開朗還在呢,我能跑到都裡去?神經!

    算了,跟就跟吧,反正我也不怕他一一隻要我想,多的是辦法甩開他,嗟!

    匆匆趕到學校,闊別了十餘日,感覺卻像是隔世。

    「小雪姐姐,你好了?」曉筠聽到消息,急匆匆地迎了出來,看到跟在身後的無塵,納悶地望著我:「他怎麼也來了?」

    「嘿嘿,我們先進去再說話。」我牽了曉筠的手,微笑著向她使了一個眼色,慢慢地向校長辦公室走去。

    曉筠何等機靈?雖然沒有搞懂我的用意,卻立刻領會到我的意思,走到門邊停下來沖無塵禮貌的一笑:「無塵大哥,可不可以麻煩你在門口等一下?我跟小雪姐姐有些事情要單獨討論一下,你一個大男人在,可能不太方便誒!」

    「要不要再調一個人過來這邊守著?搞不好我會跳窗逃走哦?」我故意睇著他,冷冷地打開大門,讓他瞧清屋子裡的格局。

    「呃,你們聊。」無塵紅了臉慌慌張張地停在了門口,望著我的眼中滿是求恕。

    「小雪姐姐,出什麼事了?你幹嘛析磨這單純可愛的孩子?」剛一掩上門,曉筠就一臉訝異地望著我。

    「嗟,他可比你大上幾歲,什麼孩子?」我橫她一眼,選了個舒服的椅子跳上去,翹起雙腿,淡淡地調侃:「怎麼,你不喜歡那個大嘴巴,改成無塵了?要真是這樣,哪天我做主,把他賞給你了。」

    「你胡說什麼呢?」曉筠輕跺雙足,羞澀的染滿了雙頰,嬌嗔地抱怨。

    「哈哈,我可早跟你說明了,雲濤那是個大少,再說他也不是默言的手下,他的婚事,我可做不了主,沒法幫你的忙了。你自己考慮清楚,要不要自討苦吃?」

    「小雪姐姐,」曉筠黯了眸色,淡淡地瞧著足尖:「若是找不到一個象姐姐和姐夫那種心靈相契的伴侶,我寧可老死,這輩子沒打算嫁人。」

    「嗟,像我們有什麼好?男人啊,光嘴裡說得好聽,說到底全是騙人的。」我悶悶不樂,噘著唇開始發起牢騷。

    含晚上答應得好好的,起來就翻臉無情!

    「怎麼?跟姐夫吵架了?」曉筠驚訝地看了我一眼,搖了:「不對,姐夫怎麼可能跟你吵?我看準又是你惹下什麼禍了吧?要不然,他能跟你急?你啊,別身在福中不知福,真逼急了他,我看你到哪裡再去找一個像他這樣文武雙全,溫柔體貼又俊逸瀟灑的相公?」

    「嗟!怎麼全把他誇得跟一朵花似的?難道就不可能是他做錯事?我就一定是那個胡鬧,闖禍的人?」我沒好氣地瞪她一一她到底是不是我的好姐妹?她的心裡,究竟向著誰?

    「因為那是事實啊,」曉筠一點面子也不給我留,看著我似笑非笑地搖了,伸指輕刮臉頰:「你啊,讓姐夫寵到天上去了,一輩子都長不大,那性子哪像個快三十歲有兩個孩子的娘?」

    「含這回偏偏就是他做錯了!」我氣呼呼地拿本書當扇子。

    從不犯錯的人,一旦犯起錯來,是不是更加沒法接受,所以也更加不可原諒?

    「真的?真是姐夫犯了錯?」曉筠愣了一下,忽然笑了開來:「還好,他總算像個人了。這四年來,我看他那麼完美,一直納悶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怎麼看,怎麼不像一個人!」

    我倒塌!她那是說的什麼話嘛?什麼叫完美得不像一個人?

    這古代的女人對男人的要求還真是低,相比我們而言太容易滿足了吧?

    光憑他沒有納妾這一條,已讓無數的人跌碎了眼鏡,更教無數的女人既羨且妒,再加上他好像一次也不曾踏足煙花場地,就更是讓人嘖嘖稱奇。看在曉筠眼裡,跟傅雲濤一比,更是把他誇得地上無,天上稀。

    然而,在我看來,這唯一性和忠誠性,不是維持一個婚姻最起碼的條件嗎?有什麼好值得稱道的?做得到那是本份,做不到那才叫奇怪,好不好?

    他明明就一身的缺點一一既不浪漫,也不溫柔,偶爾有些體貼,卻又大男人得要死,還是個工作狂!對人冷漠,除了逆天十八騎,基本就沒什麼朋友。生活單調,趣味單一,日子平淡而乏味……

    表面看我好像佔盡了上風,任性妄為,其實我有分寸的一一我知道他的底限在哪裡,所有看似胡鬧的事,其實都有他的默許,在他可以接受的範圍裡,從無越界,這才相安無事到現在。

    可是,秀荷出現了,她破壞了我們之間的和諧。

    最可惡的是,所有的人都不把這當一回事,認定我在無理取鬧,亂吃飛醋。以為隨意敷衍一下,讓我消了氣,就能船過水無痕,一切回歸原狀。

    我受夠了!不打算忍耐了。

    「姐夫做錯什麼事了?」曉筠一臉好奇地湊過來,巴著我的臂:「說說看,到底什麼事?讓我給你們評評理?」

    我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她這話,怎麼聽都是看好戲的成份居多,哪裡是真的關心我?唉,真是不慎啊!

    「我猜猜,」曉筠托著腮,興致勃勃地玩起了猜迷遊戲:「開心和開朗的生日已經過了;你們的結婚紀念日也不是現在;你的生日還沒到,再說他好像也從來沒忘箭,應該不是這件事……」

    我懶得理她,逕自考慮起的行程一一首先是去看房子,然後就是找人做牌匾,剩下來的就是怎麼甩掉無塵了……

    「呵呵,我猜不出來,小雪姐姐,你告訴我算了。」曉筠搖著我的臂,掛一臉討好的笑容。

    「你還敢笑,我哭都哭不出來了。」我以肘支桌,扶著額生氣。

    「得了吧,大妻嘛,吵吵鬧鬧是常有的事。」曉筠朝我眨了眨眼睛,俏皮地笑了:「不是有句俗話,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你撒撒嬌,不就沒事了?何必表現得像世界末日一樣?」

    「要死了!你還沒嫁人呢,居然敢調侃我?」我想起昨天與默言的,不由紅了雙頰,撲過去掐她的臉。

    「嘿嘿,被我說中了,心虛了吧?」曉筠咯咯地笑,滿屋子繞著跑給我追,一邊不忘嘲笑我:「看樣子姐夫還不笨嘛。嘿嘿,行了,你得了便宜別賣乖了,意思意思發發小脾氣就好,別弄假成真,傷了夫妻的感情,給外人可乘之機,就不好了。」

    「曉筠,你什麼意思?」她這話裡可藏著話,我不由得停下腳步疑惑地看著她。

    「聽說你找林大人替你買房子呢?」曉筠白了我一眼,頗不贊同地睨著我:「吵就吵了,幹嘛搞得好像要搬出來住一樣嚴重?小心,姐夫脾氣再好,這種氣也絕不會忍!到時真的休了你,另覓新歡,你才真的哭不出來呢!」

    「骸他舊愛都理不清呢,哪用得著另覓新歡?」我冷笑。

    「什麼舊愛?」曉筠一臉的莫名。

    「默言在外面一直有女人,而且已經跟了他十年了。」我說得輕描淡寫,想要對她微笑,卻猝然紅了眼眶。

    「什麼人造謠?我去撕了他的嘴!」曉筠愣了一下,立刻恕容滿面:「小雪姐姐,你可千萬別聽人瞎說!那些人看不得你們太要好,故意破壞你們的感情的!你居然連這種事都信?難怪姐夫要生你的氣,我都要生氣了!」

    「我也希望這只是一場夢,醒來後,一切都煙消雲散。」我垂下眼簾,笑得淒楚:「可是,這是個不爭的事實。默言自己承認了,人你也見過了。」

    「我見過?」曉筠驚鄂地瞪大了眼睛,皺著眉頭努力思索。

    「就是那天被馬車撞的秀荷了。」我有氣無力地提醒她。

    「她?看上去不像啊。」曉筠驚鄂。

    「她與我的個性可說是天差地遠,溫婉嬌媚,柔弱怯懦,」我神色木然:「如果她強勢一點,也許我還可以跑去跟她爭,去指責她,去趕跑她。可是,她好像風一吹就倒,說話大聲一點都會被嚇到……」

    「所以,姐姐就退縮了,苦惱了,也下不了手了?」曉筠瞭然地看著我:「姐夫呢?他怎麼說?不會也站在那個女人那邊吧?」

    「他幫她買了房子,給了她一筆錢,答應我終身不再見她,大概以為這樣就能跟她了結了吧?」我抿唇,冷笑。

    「做到這樣,也不錯了啊,姐姐你還想要他怎麼樣?」曉筠不解地望著我,一臉的迷感。

    「曉筠,你沒結過婚,可能不會懂得。」我鼻中一酸,淚水忽然就掉了下來,濡濕了桌面,我伸出纖細的手指,無意識地在桌面畫著圈圈:「男人和女人,一旦有了上的接觸,就會產生莫名的情愫。如果再加上經濟上的來往,只怕他們的關係永遠無法理清了。況且,她舉目無親,孤身一人生活在京城,時間長了總會有這樣那樣的病痛,遇到這樣那樣的困難,以默言的性格,有可能完全置之不理嗎?我有預感,她會像個惡夢一樣,一直追逐著我們。」

    雖然跟自己做過無數次的心理建設,說服自己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默言也是人,他也會做錯事。再說,他跟秀荷的那段已經過去了,他現在對我一心一意……

    告訴自己,秀荷是個無關緊要的人,她的力量還不足以憾動我的婚姻,憾動我的家庭,也無法破壞我跟默言之間的感情……

    我應該忽略,應該原諒。可是,想是一回事,做是另一回事。心裡的那道坎,卻怎麼也邁不過去。

    「小雪姐姐,那你打算怎麼辦?」曉筠默然半晌,抬眸,一臉擔憂地看著我。

    我伸手,拂去桌面的淚漬,也抹掉臉上的淚痕,靜靜地看著她,淡淡地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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