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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篇 第11章 心亂如麻 文 / 如雪

    逆天十八騎炸鍋了。()

    五年來,他們與蘇秦同生死共患難,朝夕相處,早產生了深厚的感情。

    她永遠那麼直率,那麼天真,那麼灑脫,那麼朝氣蓬勃;她永遠笑口常開,一副天塌下來也滿不在乎,雲淡風輕的樣子,教他們這群大男人既羨且妒。

    可是,這個五年來,無論遇到什麼事,都不會害怕,更不言退縮,也不曾真正發過脾氣的小雪,卻終於發怒了。

    「把府裡所有的荷花通通拔掉,一根也不許剩!」她跑得那麼急,聲音那麼尖銳,在滂沱的大雨裡,她的痛楚那麼明顯,那麼深刻。

    雖然他們無法理解,看似開朗大度的她,為什麼對於他們一直象天神般敬著的王爺要求如此嚴苛?為什麼如此執著於一個明顯對她的地位沒有絲毫影響的秀荷?

    但是,那個嬌柔懦弱的秀荷,居然傷害了他們深深喜愛和敬佩的小雪這個事實,卻讓十八騎無法接受。

    「當初,王爺就不該一時心軟,讓她留下!」無塵憤憤不平,清俊的臉寵上滿是憂慮:「小雪這麼傷心,現在一定連我們都怪上了。」

    「其實,你們看,王妃的醋勁是不是……太大了一點?」無相小心翼翼地發表他的看法卻遭到眾人的白眼。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無香沒好氣地瞪他。

    「可是,我們都清楚,王爺跟那個秀荷又沒怎麼樣。不是嗎?」無垢也有點小困惑:「搞不懂王妃到底在氣什麼?難道真打算把王爺的氣勢完全壓下去?」

    「我們知道有什麼用?重要的是要小雪相信才行吧?」無敵愣愣地加了一句:「金屋藏嬌,卻束之高閣,這種事別說小雪不會信,要不是親眼所見,你們有幾個人會相信?」

    「以前的事就算了,重要的是要快點想想,怎麼解決他們夫妻的矛盾?讓他們盡快地和好如初?唉!這王府熱鬧慣了,突然變回以前的死氣沉沉,我老人家還真有點不適應。」無名捋著鬍鬚,低聲歎息。

    「把她送走吧,讓她走得遠遠的,永遠也不許踏入京城半步。」無垢如是說。

    「你以為送走就沒事?」無塵好苦惱:「小雪不會相信王爺了,她傷心透了。」

    「要不,咱們把那女人神不知鬼不覺地給……」無心一咬牙,比劃了一個砍頭的手勢。

    「胡說!她再不受寵,好歹是王爺的女人,也算半個主子,怎麼能………」無名眉毛一掀,瞪著眼發脾氣:「她的生死得王爺說了算,你別胡亂出主意,這不是添亂嗎?」

    「就是,腦子笨就閃爆哪涼快哪呆著去。」無非沒好氣。

    「嘿嘿,我不是著急嗎?再說,我估摸著王爺自己下不了手,……咱不是想替他分憂嗎?」無心摸著頭嘿嘿笑。

    「是啊,怎麼說也跟了咱們王爺十年了,不可能沒有感情吧?」無香。

    「要不是王妃太強勢,說不定早接進府裡來了呢。」無塵附和。

    「王爺不是連天下都捨了嗎?為什麼單單會捨不了一個秀荷?」無香困感。

    「不懂別瞎說!王爺那是講情義,哪裡是喜歡她?王爺怎麼可能喜歡別的女人?他娶的是小雪,小雪誒!」無塵反駁。

    「那倒是,只要王妃一笑,全黑雪的女人都失色了。」無名感慨。

    「可是,她現在都不笑,不但不笑,連話都不說。」無敵抱怨。

    「不知道小雪什麼時候才會再跟我們一起喝酒,一起笑?」無塵好惆悵。

    「所以說,秀荷消失了不就沒事了?」無心堅持。

    「去!」眾人唾棄。

    「解鈴還需繫鈴人,這事還得王爺自己出面,咱們就別瞎攪和了。」無香低歎,眼角的餘光卻瞟到一個黯然的身影,急急做了個手勢,壓低了聲音做了結論。

    大家隔入尷尬的沉默,摸摸鼻子,悄然地解散。

    「默言,你完了,犯了眾怒了。」雲濤握著酒杯,一臉的同情。

    君默言不語,逆天十八騎的弟兄反應再激烈,對他來說都已沒了感覺一一秦秦對他的冷漠疏離,才是最致命的傷!

    他的世界,就像那把被他打碎的酒壺,轉瞬之間毀滅了。

    就在一夕之間,那個臉上總是帶著明朗的笑容,身上總是散發著活力,舉手投足永遠充滿自信的秦秦好像突然消失了。

    她瘦了,雙頰凹進去,眼睛布著血絲,嘴唇乾裂著,神情是那麼的迷惘,像個無助而彷徨的孩子。

    她沉默了,府裡再也聽不到她清脆爽朗的笑聲,再也看不到她輕快靈巧的步伐。彷彿連老天都感應到她的悲傷,一連數日,陰雨綿綿。

    她看上去那麼蒼白,倔強地挺著僵硬的背,緩緩卻堅定地走著。他看著那雙總是發亮的眼睛,如今黯淡著,嘴角微微地,感覺她每一步都好像踏在他的心上。

    他看著她倔強地蜷著小小的身子,抵抗著寒冷,固執地拒絕他的接近,漠視他的關心。他只能乘夜深人靜,偷偷地溜進來守著她,卻再也不能用他強壯的手臂去擁抱她,去溫暖她,去呵護她。

    她很冷靜,冷靜得教他害怕。她不跟他吵,她也沒有大鬧,就連哭泣都是在無人時,咬著牙無聲地啜泣

    那低低的嗚咽,似受傷的獸發出的悲鳴,每一聲都敲進他的耳膜,痛到骨髓;她每一顆淚彷彿都流進了他的心裡,感受到她那麼深刻的痛苦,那麼濃烈的悲傷,那麼深切的絕望……

    往事,一點一滴地浮上他的腦誨。那些彷彿早已摸糊的久遠的記憶,忽然變得那麼清晰,被放大了無數倍,呈現在眼前;一幕幕,一樁樁,折磨著他,侵蝕著他,往日的快樂有多深,今天的痛苦就有多重。

    他清楚地記得,五年前,她帶著明亮開朗的笑容,不經意地闖進他的世界,走進他的生命,為他陰暗晦澀的心靈,打開了一條通往自由和光明的窗。

    那時的她,開朗自信,樂觀從容。她是那麼活潑,連走路都在跳,卻跳亂了他的心序;她是那麼聰黠,在他平靜的心溯掀起了波瀾;她是那麼善良而達觀,讓他領悟到原來關懷和付出就是一種愛。

    他本來以為,愛是謊言,愛是殘酷,愛是自私,愛是毀滅;愛,總會折磨一切愛著它並相信著它的人。直到他遇到她,他開始相信,愛是甜蜜,愛是幸福,愛殊明,愛是美好;愛,總是把快樂給予愛著它並相信著它的人。

    四年來,他與她的愛,沒有痛苦,沒有包袱,沒有爭執,沒有屈辱,沒有傷害。所以他誤以為,他們會牽著手,一路相攜相伴,幸輻的微笑著,直到永遠。

    可是,這一刻,當他看著靜靜的流淚,默默地舐傷痕的她,他終於領悟到一一他錯了!

    原來當你真正愛上一個人,不可能沒有痛苦,不可能沒有包袱。

    看著她在痛苦裡掙扎,他也跟著受煎熬;看著她流淚,他會跟著傷心;看著她陷入沉默,他也跟著陷入不安和焦慮。

    愛說,在愛的世界裡,痛與快樂並存。你不能只選取我的快樂,卻奢求沒有痛苦。愛,就是痛並快樂著,相生相伴,直到永遠……」

    「……你打算怎麼辦?「雲濤搭著他的肩,打斷了他的沉思:「或許,大家的意見可以採納?」

    要想讓秦秦消氣,難道只有把秀荷送賺才是唯一的解決方法?

    可是,他很清楚,秀荷在這個世上已事身一人。這麼多年來,她早已習慣了呆在他的身爆事事依賴著他,把他當成了生命中的全部。現在突然把她推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讓她永遠看不到他,斷了她的希望,她還活得下去嗎?

    他愛秦秦,而且是那種無可替代,至死不諭的感情。這,是無庸置疑的。

    他跟秀荷之間,已完全不存在任何男女之間的聯繫。他只是盡自己的能力,安排她的生活。他分得很清楚,絕沒有一絲的混淆。

    他不懂,為什麼秦秦要這麼堅持?秦秦不是很善良的嗎?對那些完全不認識的人,都願意伸出援助的手,幫助他們。為什麼獨獨對秀荷就不能諒解呢?為什麼就不能以一顆平常心去對待她呢?

    他並不是捨不下秀荷,更不是對她殘留有什麼感情。只是,明知道推開她就是讓她死,他,絕不想看到這種悲劇的發生。

    他相信,秦秦更不願意因為她而發生這種事情。那不但解決不了問題,反而會把事情變得更糟糕。會把他和秦秦本就已變得軟弱的感情推入絕境。他,絕不會去冒這個險。

    他跟她解釋了無數遍,卻依然得不到她的諒解,她好像也絲毫沒有要讓步的打算。

    「算了,我看你現在也是一腦子的漿糊了吧?」雲濤搖了,終於宣佈放棄:「就說了女人不能惹,感情更不能沾染,現在好了吧?自討苦吃!我不管了,你慢慢想吧!但是,千萬別想太久!那幫小子至少有一點是說對了,少了小雪的笑容,這日子咋就那麼沒勁了呢?」

    他陷入苦惱,找不到能夠讓事情完美解決的辦法;而秦秦,好像也沒打算給他再多考慮的時間。

    「你說什麼?」他狠狠地瞪著眼前這個自命不凡卻又膽小如鼠的男人,一把楸住他的衣衫,恨不能把他撕成兩半:「她跟你要,你就給她了?你皇帝當假的啊?」

    「二哥,你這不是說笑話嗎?」君惜玉費老大的勁才把自己從君默言的魔爪下解救出來,苦著一張俊臉:「二嫂衝進御書房,她那個氣勢,連你都拿她沒轍,我哪敢得罪她?別說只是要銀子,就是要我的命,好像也只能乖乖給她啊。」

    「你給了她多少?」君默言深吸一口氣,強按著沒有發作,冷冷地睇著他。

    「五所防疫所,四年的開支,總共四十萬兩銀子,我一次全給她了。」君惜玉聳了聳肩,哀怨地睨著他:「二哥,你捎都已經捐了,幹嘛這麼小氣又收回去?」

    「四十萬?你瘋了?」君默言臉色驟然變得鐵青,跳起來往門外沖:「秦秦要是跑了,我跟你沒完」

    君惜玉愣愣地看著他一陣風似的消失,不由苦笑一一他們夫妻都把這御書房當菜市場嗎?橫衝直撞,要來就來要走就賺到底有沒有把他這個一國之君放在眼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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