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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篇 第8章 雨打新菏 文 / 如雪

    早晨醒來,感覺格外的清涼,推開窗子一看,外面飄起了細細的雨絲。那千萬條銀犀織成一張密密的網,鋪天蓋地撒下來,好像整個世界都變得憂傷了。

    池搪裡的新荷,伸展著闊大的葉片,頂著纖長的枝梗在風雨中搖曳。我默默地站在岸爆瞧著那晶瑩的水珠在葉面上滾來滾去,倒真有幾分淒涼的意味。

    那個在風雨中默默地看著菏葉,思念著情人的女子,究竟流了多少離人的眼淚?十年的等待,十年的付出,她該是多麼憂鬱,多麼哀傷,多麼絕望?

    搖了,拂掉湧上心頭的憂鬱。算了,這世上的癡兒女又豈是她一個?尤其是在這種男權至上,以夫為天的封建社會,這樣的戲碼怕是每天都在上演吧?並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像我一樣幸運,能夠擁有丈夫全部的愛。

    我低低歎息了一聲,收拾起心情,慢慢地出了王府,往學校走去。

    晚月的身子也不知大好了沒有?那丫頭是出了名的倔強,我要是不看著她一點,只怕會著去上課。

    想到晚月,又憶起她十三歲初潮的那件糗事,忍不住笑彎了眉毛。

    「大嫂,一個人笑得賊兮兮地,在想什麼呢?」傅雲濤猛然從身後閃了出來,撫著下巴,笑瞇瞇地睇著我,戲謔地道「該不是還在回味昨晚上大哥跟你的恩愛吧?」

    「呸!你這,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輕推他一把,沒好氣地笑罵著他:「昨天又到哪裡鬼混去了?」

    「嘿嘿,大嫂,流風軒又來了幾個小倌,長得真得很不錯哦。」他朝我眨了眨那對桃花眼,笑得賊兮兮:「要不要我瞞著默言,帶你去見識一下?」

    這,想男女通吃啊?

    「咳!」背後傳來輕咳。

    我掉頭,默言板著臉,冷冷地看著他:「雲濤,瞎說什麼呢?」

    「呵呵,沒說什麼,開個玩笑,玩笑而己……」雲濤摸摸鼻子,狼狽地閃到一邊。

    「哈哈哈。」看到他吃癟,我開心得笑彎了腰一一他活該!

    「秦秦,你想到哪裡去?」默言不理雲濤,淡淡地瞟了我一眼,似乎是漫不經心地道:「我正好沒事,不如我陪你?」

    「咦?今天是什麼日子?昭王爺居然有時間陪我,難道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我假裝抬頭看天,一臉的受寵若驚。

    「盡胡扯!」他挑眉,曲指輕彈我的額。

    「奇怪,昨天你不是說今天要去鹿城查帳?」傅雲清挑眉疑感地望向默言:「怎麼突然改主意了?」

    「我正要跟你說」,默言冷冷地瞧了他一眼:「這事交給你了,省得你一天到晚無所事事的閒逛」

    「不是吧?」傅雲濤哇哇叫:「我只不過跟嫂子開了一個玩笑,你沒必要這麼狠吧?」

    「不想去?」默言斜睇著他,淡淡地道「那好,青州的牧場……」

    「好,我去!」傅雲濤急忙一口答應,掉頭一溜煙跑得不見人影。

    「哈哈哈,真好玩!」我大笑著上前親熱地摟住默言的臂:「走吧,陪我去看晚月,反正也不遠,我們走著去好了。」

    「看趙家小丫頭,為什麼?」默言輕蹙眉峰,攜著我的手,兩個人並肩走在青石路面上,一邊隨意地跟我閒聊。

    自從結婚之後,我忙著照顧小孩,管理學校……他上朝,打理生意,忙逆天幫的瑣事……每天都過得緊張而忙碌。記憶裡兩個人像這麼輕鬆愜意地走在一起,已經是好遙遠的事了。

    「是啊,那小妮子病了。」我拖著他的手,淡淡的溫馨感溢出來,暖了我的心。

    「她今年十七了吧?」默言側頭,細想了一下,才淡淡地問。

    「是啊,難得你竟然記得。」

    「也差不多可以嫁人了。」

    「她倔得很呢,打定了主意要做趙家的兒子,不肯嫁人。」我微笑:「不然,我倒想幫無塵或無香做個媒。」

    「不要!千萬別把她配給我!給無香還差不多!」無塵不知從什麼地方突然冒了出來,他雙手亂搖,急得臉紅耳赤。

    「無塵,你什麼時候跟著我們的?幹麼偷聽我們講話?」我訝然地望著他。

    「呃,對不起。」無塵尷尬地瞟了默言一眼,身子一晃,像來時一樣突然消失了。

    「他幹嘛?來無影去無蹤的。」我看著他的背影,一頭霧水地問默言。

    「嗯,最近京裡不太平,這段時間就讓無塵和無香跟著你好了。你也小心點,別一個人到處亂闖。」默言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聲音雖然柔和,語氣卻是不容置疑。

    「京裡不太平嗎?我怎麼不知道?」我狐疑地望著他。

    「上次和記布莊不是被搶了?你不記得了?」默言冷著臉看了我一眼。

    「呢我什麼事?難道京裡發生一起劫案,我就要行動受制一次?」我哇哇大叫,抗議他的獨裁。

    「他們就只跟著你,保證不出來干預你做事,你當他們不存在就好了。行了,別再爭了,這事就這麼說定了。」默言不看我,平淡地交待了理由,便結束了談話一一顯然,他沒打算給我拒絕的機會。

    吼!氣人!不過,轉念一想,他其實也守心我。雖然做法有些強硬,不可取,但心意還是好的。算了,隨他去了。

    「小雪姐姐,咦?姐夫也來了?」曉筠從學校裡匆匆走出來,迎面碰到我們,笑著打招呼。

    「嗯。」默言淡淡地點了點頭。

    「我來看看晚月,不知道她今天來了沒有?」

    「那丫頭今天沒來,好家為了嫁人的事跟家裡鬧彆扭呢!」曉筠笑著跟我報告最新的八卦消息。

    晚月和曉筠都不在,我去學校幹什麼?

    「這麼急,要去哪裡?」

    「俱樂部啊,」曉筠看了默言一眼,顯得有些遲疑:「晚晴姐來了……小雪姐姐一起去不?」

    「真的,晚晴來了?」我心中一緊:「不會又出什麼事了吧?」

    晚晴的命真苦,連生三胎都是女孩子,好容易在第四胎上懷了一個男孩子,卻因為難產虛了身體。結果他相公以此為借口在她生病期間,一口氣連娶了三房妻妾。

    公婆不但不幫她,還埋怨她善妒,說是做為一個賢惠的妻子,應該鼓勵相公多納妾室,以幫大家開極散葉。還說什麼多子才能多福,晚年也才有依靠。真是笑死人一一那麼多人爭一個老公,哪可能有福氣?

    「我也擔心著呢,一起去看看?」曉筠再次邀我。

    「可是……我有點左右為難一一默言難得有空陪我,怎麼偏偏晚晴就來了呢?

    「你們去吧,我上衙門去。」默言放開我的手。

    「對不起,默言,我晚上再跟你說。」默言反正天天看得到,晚晴卻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在這裡停一下」,車子駛到湧念路的回春堂,曉筠叫停,拉了我下車:「這鬼天氣,我娘的風濕又犯了,我去替她買點藥。」

    「嗯,我在外面等你。」因為不喜歡中藥味,我拒絕跟進,站在回春堂前,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潮。

    迎面一駕雙轅車疾馳而過,趕車的車伕長得五大三粗,凶神惡煞的樣子,嚇得行人紛紛走避。

    一個身材苗條的女子躲避不及,眼看要喪身馬蹄之下,趕車的大漢挽緊韁繩,奔馬狂嘶著豎起前蹄停了下來,車廂卻被慣性帶著橫擺在街心,隨著人群的驚嚷,她纖細的身影被撞飛。

    「天哪!」曉筠驚呼一聲,拉了我,直往人群裡鑽。

    我擠到裡面,低頭一看,不由大吃一驚:「秀荷?」

    她了無生氣地躺在地上,瘦弱的身形更是不盈一握,巴掌大的小臉蒼白得幾乎沒有了血色,雙眸緊閉,輕若蝶翼般的睫毛覆住了那雙秋水明眸。

    「秀荷,你沒事吧?」我蹲下去,抱起她的頭,再匆匆檢視了一遍她的身體一一還好,沒有掉斷骨頭。

    「喂!大街上這麼橫衝直撞,你會不會趕車?」曉筠見是我認識的人,立刻上前我車大理論。

    「對不起!在下因為接到信,說家母病危,心急之下才……」從車裡下來的卻是一個文弱的書生,他打拱作揖,不停的道歉。

    「秀荷?你還好吧?」我輕拍她的雙頰,焦急地低喚。

    她全無反應,我仰頭叫道:「曉筠,別吵了,來幫我把她抬到車上去。」

    路邊又來幾個熱心的大娘,大家一起合力把秀荷抬到了車上。

    我默默地凝視著她一一那麼蒼白,那麼嬌小,那麼柔弱。在這樣一個彷彿風一吹就會消失的身子裡竟然蘊藏著常人無法想像的力量。

    我從來就不相信命運,更不相信巧合一一無巧不成書,其實是說書的先生騙人的伎倆。

    短短三天,這個以前與我完全沒有交集的女人,竟然以不同的方式,不同的身份,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這其中,到底有什麼玄機?

    我與她,究竟有什麼緣份?她費盡心機的接近我,甚至不惜拿自己的生命來做賭注,究竟想暗示我什麼?

    我想起她的故事;想起她的心上人;再想起豢養她的那座金絲籠一一君府;想起家裡滿世界的荷花;再想起默言那晚突然如其來的失蹤;想起昨天與他的戲言;想起他今天反常地派無塵和無香跟著我……

    我冷汗涔涔,不敢再想下去。胸口似堵著一塊的石頭,頓覺呼吸困難。感覺自己又回到了那次圍場遇險,掉入冰冷的天雪河裡,前無去路,後有追兵,孤立無援地在洶湧的波濤上載沉載浮,即將遭遇滅頂之災。

    「曉筠,今天好像不能去看晚晴了,我帶她回府。」望著昏迷不醒的秀荷,按捺住心底的萬丈波瀾,我果斷地下了決定。

    我,討厭曖味不明,討厭是非不分,討厭無瑞的猜忌。

    事情沒有完全明朗,我沒有任何證據,我不能先自己嚇自己,亂了陣腳。

    我,要尋我答案。

    希望,事實不是我想像的那樣;希望,我多心了,多疑了,多慮了……

    「可是,回春堂就在眼前……」曉筠一頭霧水。

    「回王府,無名是最好的大夫。」我不理她的驚訝,不容反駁地下了命令。

    「好吧。」曉筠點頭,吩咐車伕掉頭,向王府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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