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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140章 疫病蔓延 文 / 如雪

    前段時間藏月黑雪兩國的的一場惡戰,雖說因地形複雜犬牙交錯,戰線拉得很長。但主戰場卻是集中在黑雪的渲、泰兩州。現在戰事雖休,但此次黑雪大敗,死傷無數,因戰事倉促,結束得又快。死者固然就地草草掩埋,因戰傷殘的將士亦以就近原則集中在這兩地醫治。

    時至三月,冰雪消融,加上前段時間一場大雨,導致河水暴漲,山洪暴發,許多屍體被衝出地面。地方上缺少人手,未能及時處理。天氣轉晴後,屍體經日光暴曬,迅速**。幾乎在一夕之間渲、泰兩州忽然間瘟病橫行,並瘋狂向周邊地區蔓延。

    地方官以八百里加急飛奏朝庭,君惜玉擬旨令緊急封鎖兩州對外的交通,並急令君默言即刻前往巡視處理疫情,不得有誤。

    下山途中,默言邊走邊聽取了無香的稟報後,因事關重大,一行人不敢耽擱,連夜下山,披星戴月兼程趕往最近的渲州。

    兩天後,已到了平山關。官府在此處設關攔截,只許進,不許出。但是,明知進去是死,有誰肯進?

    附近許多膽大的藥商聞訊紛紛趕來盤駐,抬高藥價,乘機斂財。一個不足千人的小小平山鎮,突然變得繁華熱鬧。

    我們一邊趕路,一邊飛鴿令運城幫眾採購了一大批藥村在離平山關十里處待命。會合了中途折返的傅雲濤,無名等人,大伙扮成藥商,分批便服入境。平山關時,正是巳時。

    平山鎮整條驛搭起無數長棚,綿延數里之外。幾乎被附近縣、鎮蜂擁而來的藥商擠滿,呦喝叫賣之聲此起彼伏。奇怪的是採購藥材的卻清一色的全壽府衙役,一個百姓也沒有。

    無塵出去轉悠了一圈,回來氣得滿面通紅,破口大罵:「我他祖宗!疫病暴發已有十天,城中藥村早就搜刮一空。渲州官府不許百姓出境,離平山十里便設卡堵截。凡需採購藥材宅必先至官府登記,交銀,領取一紙藥單,然後再由衙役統一採買,再憑單發藥。」

    「官府這麼做,是為了防止役病外流,措施並沒有錯啊,無塵你生什麼氣?」傅紫冰茫然不解。

    「如果官府是真心為民,措施得當,無塵氣從何來?」傅伯濤微微歎氣,無柰地搖了:「必是地方官員層層盤剝,從中收取高額費用,從而中飽私囊。再加上無良藥商哄抬藥價,你想想,百姓能用藥者十有幾人?」

    「是,凡上報病情宅不以戶記,而以人頭算。每極一人,交銀十兩;然後到官府指定處看病開方,每人再收診金五十;再憑方領單,按所病情緩急,所需藥材多寡,另行收取十到三十兩不等的憑單費:最後憑單取藥時,除去藥材費外,每人再加收十兩所謂的衙役採買的辛苦費。」

    「再加上那藥材本來就比平日貴了十倍不止,採買的衙役還乘機中飽私囊,收取賄賂。好容易等到領藥時,還得排隊若候,若想早日拿到,只能再另行送發藥的差官好處費」無塵氣憤填蝟細數探到的情報。

    「豈有此理!如此層層搜刮,渲州城中有幾人能醫病?」傅雲濤面色陰沉,雙目圓睜:「默言!你還等什麼?衝進去,先把渲州知府一刀斬了再說!

    正說著話,無名面色陰沉地踏入了我們休息的長棚:「王爺,我剛剛去訪查了一番,不但疫情所需藥材牙皂、木香、陳皮、苦桔梗、白芷、生甘草、防風、貫仲、丹參等等價格高得離奇,中急需的骨科傷藥白及、血余、仙鶴草、三七、側柏葉、大、小薊、白茅根、紫珠草等等也是居高不下,有些貴重稀有藥材竟漲了數十倍不止。」

    「雲濤,伯濤,無香即刻前往通州,青州,陵川緊急調運疫區所需藥材。」默言面沉如水,沉呤片刻,迅速做出決斷:「無名隨我柙送藥材入城,紫冰,秦秦你們留在平山鎮,做好接應,並臨督採買藥材之衙役。」

    「不行!」紫冰和我異口同聲地否決:「我們要跟你一起入城。」

    「冰兒聽話。你不懂醫木,就算進城也幫不了多少忙。」傅伯濤急忙勸阻:「這個時候,應當首要服從安排,哪是使小性的時候?」

    「哦!」傅紫冰極不情願地點頭答應。

    「是啊,小雪就更加不能去了。」倬雲濤輕瞥了我一眼,微微一笑:「你去了只會使默言分心,反倒不美。不如留在這裡居中調停,也是肩負重任呢!」

    嗟!什麼居中調停?說得好聽!說穿了就是看不起人!

    「默言,讓我去。」我懶得理傅雲濤,只固執地望住默言:「反正你們逆天幫的人我又不熟,這居中調停,接應之事就讓傅姑娘做就好了。再說,我雖然不懂醫術,但是曾經經歷過這種事,對於重大的流行病,有應急的經驗,也許能幫得上忙。」

    「反正,就算你不讓我去,我也一定會想出辦法自己混進去。」不等他回答,我挑眉地瞪著他,笑得滿不在乎:「你是要帶我進去,放在眼皮底下看著;還是讓我自己混進去,到處亂闖?」

    默言被我氣得面色鐵青,卻知道我不是說著玩的,拿我沒撤,一時又氣又惱,恕叱:「胡鬧!」

    「好嘛,你帶我進去,不就什麼事也沒有?」我用力晃著他的衣袖,偏頭不怕死地瞅著他微笑。

    「你!」默言氣結。

    「嘻!」無塵見狀,失聲笑了出來,被默言一瞪,嚇得趕緊低下頭去瞧著腳尖。

    「時間緊迫,」無名淡淡地瞅著我,微笑:「王爺,我看咱們別耽擱了,就帶王妃進去吧。有我在旁邊照應著,其實比留在此處更安全。」

    「那好,不過你必需老實呆在衙內,千萬不能亂跑。」默言給我加上「但書」,臭著臉,起身走出長棚。

    「嘿嘿,當然,我保證一步也不離開無名。」我輕吐舌尖,對無名拖了個感激的眼神,追了上去。

    「無香,等一下!」我叫住無香,從懷裡摸出我「出逃」所帶的全部財產,遞了過去:「拿去吧,可以應應急。」

    「老天!」無香接過隨手數了數,倒吸一口涼氣,瞪大了眼睛望著我:「五十七萬?你哪來這麼多錢?」

    「呃,反正不是偷的就是了。」我尷尬地漲紅雙頰,不敢去瞧君默言的臉色——這有什麼稀奇?我既然沒打算回頭,自然帶上全部家當。他那語氣,說得我好像是卷款潛逃一樣!

    「哇,原來開報社這麼賺啊?默言,不如我們考慮考慮也辦一家,如何?」傅雲濤咧著唇,笑得開心之極。厚顏無恥地從無香手裡搶了十幾張塞到懷裡:「見者有份,不拿白不拿!」

    當下兵分四路,傅家兄弟和無香分頭前去採購藥品,我們一行人,推著藥車,在平山關口以藥物滅烤煙熏之後,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踏入了平山關內,向渲州城進發。

    一路之上,別說人蓄全無,便是鳥雀都不見蹤跡。猶如了幽深森冷的冥界。

    走了約莫大半個時辰,已隱隱聞到哭聲震天,大伙精神一搌,急急加快腳步,不久官府的第二道關卡已赫然入目。

    遠遠的,已看到約有數十個衣衫襤褸的百姓,圍攻關卡。群情激番年青力壯的手執軼鰍、鐵鏟、鐵鋤頭與官兵爭執械鬥,年老體衰及如孺則哀啼悲泣,與官兵理論,正欲衝破關卡,逃向外界。

    無奈,官府人多勢眾,且兵精將勇,又受過良好訓練,區區幾十個普通百姓,又如之奈何?不過片刻之間,已有數人血濺當場。

    「大膽!」不等默言發話,無塵與無名已雙雙打馬狂衝而上,厲聲高喝:「昭王爺奉旨巡視渲、泰兩州疫情,現已蒞臨渲州!大家還不快快迎接王駕?」

    此時此刻,王爺的身份還真是靈驗無比。那打得正興起的一群人,聞言齊齊住手扭頭觀望。眼見默言端坐馬上,臉色凝重,不恕而威,扔了兵器,齊刷刷地跪在地上,一時鴉雀無聲。

    「你們誰是主事的?」默言抿著唇,冷冷地掃視了地上那一片黑壓壓的人頭:「站出來說話。」

    「卑職蕭吉,見過昭王爺。」人群裡有一個年約四十的武官模樣的男子抬頭,拱手恭恭敬敬地回答。

    「嗯,」默言輕哼一聲,居高臨下斜睨著他,冷冷地問:「你是何人手下,什麼職位?」

    「回王爺的話,卑職恭為曹將軍手下參軍。」蕭吉低眉順目,躬身作答,態度雖然卑微,言詞之間倒似頗為自負。

    「因何與人械鬥?」

    「回王爺的話,此處全系刁民,意圖闖關,在此聚眾鬧事。」蕭吉抬頭,手指眾人,得意洋洋地道:「不過,王爺只管放心,卑職奉命鎮守此地,自然是連一隻蒼蠅也不能讓它飛出關卡,絕不會今瘟疫蔓延到別的州府。」

    「冤枉啊!」眾百姓面露驚恐,齊聲喊冤。

    「住嘴!王爺何等身份,豈是你等」蕭吉張口厲聲喝止。

    「城中現在是何狀況?」君默言抬手,打斷蕭吉的話。

    「回王爺,城中疫情已基本得到控制,現正在向良好方向發展。」蕭吉點頭哈腰,堆起滿臉的笑容:「王爺只管放寬心,將藥材交給卑職代為送入城中,至此回轉京城向皇上稟報。也免得穢氣污染了王爺貴體。」

    說完這一番話,也不等君默言表態,朝身後一揮手,指今眾官兵上前接,便欲接管我們帶來的藥材。

    「慢著!」君默言冷冷地笑,不理蕭吉,隨手指了人群裡一老宅溫和地道:「老丈,城中疫情到底如何?不妨請你說說看?」

    「回王爺,卑職所言句向屬實,絕無半句虛詞,不信,請王爺進城一看便知。」蕭吉朝老者微一瞪眼,掉轉頭來對著君默言露出挑釁的微笑。

    那神情,竟是吃定了君默言不敢進城。

    「是嗎?」君默言冷笑,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目光冷冽如刀,慢慢地清晰地道:「本王正有此意。」

    「啊?是,是!王爺真是愛名如子啊!」蕭吉被君默言瞧得冷汗直流,神色瞬間慌亂了起來。

    「王爺!我們冤枉啊!請王爺為我們做主啊!」那老丈見狀大喜,老淚縱橫地跪倒在地上,把頭磕得怦怦響。

    「老丈,請起來說話。」無塵上前,輕輕拉起老人。

    「請王爺明鑒,小老兒姓喬,祖輩居於渲州。實在是因城中疫情一日重於一日,官府卻只知斂財。導至物價飛漲,藥材奇缺,且看病費用高昂,我等百姓根本無力承擔。短短十日,渲州已是十室九空,家家帶喪,戶戶掛幡,或閡門而殪,或覆族而喪!」

    「可憐小老兒一家九口,十日之中連歿七口,只剩下老兒和這唯一的一條根苗,為免絕後,迫於無奈,這才背井離鄉,另謀生路。可官府卻封鎖道路,持械堵殺,這不是要斷我們的活路嗎?」老者抱著懷中不足三歲幼童,摧胸頓足,說到傷心處更是老淚縱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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