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俏皮王妃酷王爺

《》 正文 第135章 此情脈脈 文 / 如雪

    事實證明,我的精測是正確的——君默言帶著我和無塵無香,告別了庫爾伯大叔,帶著李家的商隊,匆匆地踏上了行程。

    這一路上君默言出奇的沉默。本來就話不多的一個悶葫蘆,這下乾脆沒嘴了——讓我想旁敲側擊都沒有了機會。

    三天後,到了三河甸。過了三河甸之後,基本山區。沒有通衢大道可行,只有羊腸小道可走。所以,到了三河甸,找了一家客棧落腳後,無塵和無香就分頭去準備進山的食物。

    「秦秦,想不想到街上逛逛?」君默言心不在焉地詢問著我。

    「不用了,騎了那麼長時間的馬,我累都累死,哪還有精神去血拼?先睡一覺再說,不到吃晚飯的時間,你可千萬不要叫醒我啊。」我掩著唇,打了個大大的呵欠,一頭栽進了軟綿綿的床鋪裡。

    「那好,你休息,我替你在門外守著。」君默言倒也不勸我,靜靜地退出去,反身掩上房門。

    假寐了小半個時辰,聽聽門外再無聲息,我翻身坐了起來——有問題,我敢用我的人頭擔保,君默言絕對有事情瞞著我。解鈐還需系鈐人,事情既然因李掌櫃而起,我當然得去找他了!

    溜到走廊,躡手躡足地從默言的房門經過,偷偷從門縫裡往內張望一里面靜悄悄的,他果然不在房裡了。

    我不再耽擱,直奔李掌櫃的房間,推門而入:「李大叔,你老實說,到底」

    君默言和李掌櫃相對而坐,表情嚴峻。聽到聲音,兩人一齊扭頭來瞧。

    「蘇姑娘」李掌櫃手裡剛巧捏著一個信封,尷尬地衝我點了點頭。

    「你醒了?」君默言朝我笑了笑,很從容地接過那個信封,收到懷裡,淡淡地向李掌櫃點了點頭:「君某告辭了。」

    「呃,有勞眙王爺了。」李掌櫃老於世故,見機極快,迅速堆起一臉歡愉的笑,起身送客。

    「默言,你們倆個搞什麼鬼?」一進房,我迫不及待地追同,狐疑地目光毫不拖飾地瞪著他懷裡那封信:「別告訴我,那是李大叔狂你帶的家書;也別告訴我,那裡面裝著他對你的感謝。我一個字也不信,骸」

    「你好了?」他靜靜地瞧著我,忽地璀然而笑,伸手來柔我的發。

    「嗟,什麼好了?人家本來就沒事,只不過受了點驚嚇,說得我好家大病一場似的。」我伸手打掉他的手,氣呼呼地瞪他:「你別轉移話題。」

    「秦秦,」君默言伸手扶住我的雙肩,極其認真地凝視著我,黝黑的眸子裡閃著深邃的光芒:「答應我,別再生病了,恩?」

    我被他專注的眸光瞧得臉紅心跳,訥訥地垂眸避開他的視犀低聲輕嚷:「都說了我沒」

    話未說完,他忽然把我緊緊地擁到了懷裡,力道大得幾乎要把我柔碎,低沉暗啞的嗓子帶著一絲:「秦秦,你不知道,當你靜坐一隅,沉默不語時;當你鬱鬱不樂,不展笑靨時;當你在惡夢中掙扎,呼喊,哭泣時我都好害帕!」

    「默言」我驚砑極了,也感動極了——看似冷漠強硬的他,也會害帕,也有脆弱的時候?

    「我有一種感覺,覺得你就像一陣風,一片雲,飄乎不定,捉摸不透,像是隨時都會離我而去,無論我怎麼努力也抓不住。那種感覺很不好!秦秦,你答應我,永遠也不離開我」

    他的神情狂亂而焦灼,聲音抑鬱而痛楚,目光迷離而悲傷;在這一瞬間,像是一個飄渺的影豫,顯得虛幻而不真實。他沉浸在一個遙遠,未知的世界裡。而我,走不進去

    「不,你不能離開我。我再也不會允許任何人離開!再也不許,再也不許」

    「默言?」我惶急地搖著他的肩——他的樣子,好可怕。

    「你答應我!」他捏住我下巴,抬起我的臉,固執地追問,像一個任性的駭子執呦地要得到保證。

    「默言,你弄痛我了!」我吸著氣呼痛。

    「對不起,」他霍然而醒,目光轉為清明,鬆開我,苦澀地一笑:「我好像總是讓你受傷,似乎並沒有資格留下你。」

    「默言,不是的」我急急地辯解,慌忙追了上去。可是他卻頭也不回,大踏步地離去。怦地一聲,把我關在了他的房門外——似乎,連帶著也關上了他的心門。

    第二天一早,我們跟李掌櫃分道揚鑣。他帶著他的商隊,取道綿陽,一路向西往沐風國繼續前行。而我們則經青雲嶺,往大涼山的縱深前進。

    剛開始還有大路可賺過了兩天,就幾乎只剩下獵戶打獵的羊腸小道可行了。最初幾天還有人家可供借宿,但到得後來,便只能露宿荒山野嶺。晚間入睡,也時常能聽到虎豹的嘶吼。

    君默言不說話,連帶著大家的心情也變得陰鬱。可是,他卻恍若未覺,越接近大涼山的主峰赤霞山,君默言表現得越沉默。

    我越來越奇怪在這一個深山老林裡,究竟住著一個什麼人物?居然可以令君默言不辭辛苦,千里奔撥非要帶我去見他不可?

    同樣的,我也越來越生氣——我二話不說,跟著他跑到這麼荒僻的地方來了,他有什麼理由一聲不吭地跟我發脾氣?就因為我沒有答應他「永遠」不離開?

    可是,「永遠」是一個多可怕的概念,他知道嗎?它所包合的意義有多深遠,多嚴肅,他想過嗎?

    一直稟持著「只要曾經擁有,不在乎天長地久」的觀念的我,怎麼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裡,給他一個如此重大的決定?

    我牽掛的並不是另一個男人,我只是放不下自己的家人和朋友;捨不得那些方便快捷的高科技產品:拋不掉我早已熟悉的生活環境和方式這難道就是一個無法饒恕的罪過嗎?

    無塵和無香自然不敢去輕觸這座活火山,可我忍了這幾天,已達到了極限,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不行,我要去問問他到底發什麼神經!」我用力握著拳,霍地一聲站了起來,一副要衝出去算帳的表情,把正彎腰在火堆旁專心弄著食物的無塵嚇了一跳。

    他扭頭,手裡捏著一隻烤得香噴嘖,泛著油光的山雞,一臉怪異地瞧著我:「小雪,你還是別去惹他了。王爺每次到這裡來,心情都不好。」

    「為什麼?」我不由大奇——每次?這麼說他生氣不是針對我咯?是我誤會他了?

    冷無塵忽地面露尷尬之色,揚了揚山雞:「呃,你喜歡淡一點還是鹹一點?」

    「嘎?」這算是什麼回答?莫名其妙嘛!

    「無塵,」君默言如鬼魅般從我身後冒了出來,冷著臉淡淡地瞧著他:「等無香來了,你們就先回寨裡去,不必等我了。」

    「是。」冷無塵垂著手,乖順得家一隻小綿羊。

    咦?不必等他?難不成他不和我們一起卓我一個人突然跑到一群陌生的男人堆裡去做什麼?

    「默言,你去哪裡?」我心裡一情,顧不得無塵在場,急忙拖住挽住他的臂:「我也要跟!」

    「誰說要撇下你了?你當然跟我一起。」君默言訝然地轉頭望向我,語氣中那份理所當然,立即了我。

    我咧著唇,開心地笑了——誒,我會不會太沒出息了一點?積累了好幾天的悶氣,居然會只因為他隨口的一向話就煙消雲散?

    「走吧。」他換了我的手,轉身朝深不可測的密林裡進發。

    「王爺,稍等一等吧,馬上就可以吃了。」無塵急忙叫住我們,黝黑的臉漲得通紅:「還有那麼遠的路要賺就算你不吃,也別餓著小雪了啊。」

    「她的事,不用你心。」君默言臉一沉,腳下不停,頭也不回地拉了我閃入林中。

    林中長滿了各種不知名的古樹,怪石林立,峭避如削。地上滿是落葉,踩上去,潮濕而滑膩,散發著**的味道。因為人跡罕至,植被極豐,無數不知名的野花肆無忌憚地感開著,顯得生機勃勃。

    我們聽著鳥兒歡快的鳴叫,踩著落葉,發出悉悉簌簌的聲響,一直往山林的深處前行。

    陽光被村葉隔斷,篩落,變成斑駁的光影,跳躍在彼此的臉上,掛在搖曳的樹柱上,像天上墜落的星星,又似無數盞燈,漸次地閃爍著。

    我忽然想起小時候看過的那個童話——被惡妻的後母遺棄在密林的孩子,為了怕找不到歸去的路,沿路拋撒包屑做記號。

    腦子裡突然升起一個奇怪的念頭——如果他突然生氣,拋下我就賺我豈不是要迷失在這片茫茫的林誨裡?

    「哧!」我忍不住失笑。

    「想到什麼了?」他輕睨我一眼,微笑。

    「想起小時候念過的一個童話故事。裡面一個小孩子,被他的後娘遺棄在深山老林裡了。」我挽著他的臂,咯咯笑:「我想」

    「你在想,我會不會把你也扔下?」他瞭然,神情愉悅地伸指輕彈我的額。

    「你會嗎?」我偏頭,含笑睇著他。

    「那你怕嗎?」他不答反問。

    嗟,沒勁。不論什麼事情,他好像都非要佔上風不可。懶得跟他再玩這種文字遊戲。

    我撇了撇嘴,轉了話題:「呼,累死我了,還有多遠?你那個神秘的朋友,到底是幹嘛的?為什麼要住在這麼荒涼的地方?」

    「累了?要不要我背你?」他不答,含笑覷我,輕聲調侃。

    「好啊!」我大方地點頭,輕拍他的背:「蹲下來!」

    「真要背?」他駭然而笑,一臉怕怕的表情。

    「怕什麼?反正沒有人看見。」我摟住他的脖子,滿不在乎地笑:「你也不是沒背過我。放心,我很輕的啦!」

    「懶丫頭。」他輕笑著,果然蹲下來。

    我老實不客氣地爬了上去——走了那麼多天的山路,說不累,那真的是騙人的!要不是無香心細,替我買了一雙鹿皮的靴子換上,憑那雙繡花鞋,我休想走到這裡來。

    靜靜地伙在他寬闊的背上,隔著簿簿的春衫傳來的體溫熨燙著我的心。他有力而平穩的心跳,帶給我前所未有的安寧與溫馨的感覺。在這一刻,忽然覺得兩個人的心從沒有此刻般接近。

    「唉,真希望可以這樣一直走下去,永遠也不要停下來。」我悠然低歎。

    「真是個沒良心的壞丫頭!」君默言低低地笑:「是誰剛才嫌遠來著?現在不用自己走了,倒馬上變掛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臉紅,趴在他背上含糊地低語:「天地間仿紼只剩下我們兩個人,這種感覺太美好,我只是,捨不得讓它太快結束。」

    「秦秦,留下來!」君默言驀地停下腳步,扭頭熱烈地望著我:「既然你捨不得我,喜歡我,為什麼要離開?我真的不明白。」

    我伸手,把他的頭扭開,避過他炙熱的目光:「默言,別說傻話了。世上絕不會只有我們兩個人。你我都知道,只要走出這片密抹,回到人群裡,你的心裡有蕭若水,有仇性,有野心,有權力慾……你心裡裝了太多的東西,你絕不會只屬於我一個人。」

    「而我需要的是一份純粹,獨立的愛。我的自尊心,我所受的教育都絕不會允許別人分享我的丈夫。而這一點你卻永遠做不到!到時候你有多少女人,我就會有多少的煩惱,顧慮,牽掛,妒忌,不甘……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而我,不想為了一個男人變得面目可憎。」

    「我早說過了若水早已數去的事了。她對我來說,只是年少青澀的一段記憶。」君默言靜靜地聆聽,氣惱地反駁:「你為什麼要耿耿於懷?還有,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擁有很多女人?」

    「你不是喜歡當皇帝?那你的三千後宮怎麼辦?」我不加思索地衝口而出。

    「誰說我喜歡當皇帝?」他不悅。

    「別騙我了,我並不是三歲孩子。你們上次明明在密室裡說造反的事。」我也扛上了。

    「秦秦,你相信我,」他沉默良久,淡淡地道:「就算我當了皇帝,也絕不會有三千後宮。」

    「沒有三千,三百,三十總會有吧?」

    「皇帝三十個妃子不算多吧?」他偏頭想了想,淡淡地蹦出一句。

    「是不多,可對我來說,就算三個也不行!」我拉下臉——這算什麼?討價還價?

    「噗!」他開懷大笑,胸膛震得嗡嗡響:「女人的嫉妒心,果然威力無窮啊!我算是見識了!」

    我伸指擰他的耳朵,羞惱地衝著他大吼:「君默言!」

    笑笑笑!再笑我就把他的耳朵揪掉!

    「放心,我只喜歡你。」他笑夠了,這才慢條斯理地加了一句「所以,我有你一個就夠了,要那麼多女人做什麼?」

    「默言……」我呆怔,為了他這句彷如無心卻近似承諾的話,激動得心臟怦怦狂跳,皮膚發燙,喉嚨很乾,眼眶酸澀。我伸手輕摧他的背,輕聲哽咽:「討厭,你害我要哭了啦!」

    「傻瓜,我如你所願,」他低歎,站定身子,伸手把我從他肩上拖過去,拉進懷裡:「你不是應該開心大笑才對?哭什麼?」

    「人家開心也想哭嘛,你管我?」我淚盈於睫。

    「可是,我真的不喜歡看到你哭。」他伸指,輕柔地拭去我的淚,黝黑的眸子裡閃著心疼和憐惜:「為什麼你的淚總是那麼輕易牽動我的情緒?每次你傷心地哭泣,都讓我不知所措。」他伸手輕按左胸,深深地凝視著我:「這裡,好痛!」

    「可是.為什麼?」我傻傻地望著他,淚止也止不住,撲簇簇地往下掉。

    「傻瓜我愛你!」他彎腰,俯身吻上我密惘的氤氤著水氣的雙眸。再親我的眉心,吻我漾著羞澀的雙頰,的耳垂,最後才落到我的紅唇上,碾轉親吻。

    我頭昏目眩,無助地揪著他的衣衫,心跳急若;擂鼓。身體軟綿綿,飄飄然,如在雲端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