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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130章 鴛鴦被冷 文 / 如雪

    風吹動樹梢,春蟲在草叢中低鳴,天上的星子眨著眼睛,那一彎清月溫柔地撒著淡淡的銀輝。

    夜,是那麼的寧靜。

    我靜靜地依在君默言的懷中,胸口象裂開了一條縫,心神恍惚得厲害。一直被壓抑著的思鄉之情,似決堤的水,忽然之間就席捲而來,包圍了我,撕裂著我……

    宇文澈的狂傲無禮,姐姐的受傷都讓我的心隱隱不安。張劍那英俊帥氣的臉突然掠過眼前——姐姐若是真的嫁人了,劍哥怎麼辦?況且,以宇文澈的臭脾氣,我不相信他會對姐姐好。

    「默言,停下來,我們回去!」我喉嚨發乾,忽然揪緊了他的衣衫——翠羽!我怎麼忘了告訴她關於羽的事?

    「再拐個彎就到客棧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他不肯停,只溫柔地擁緊了我的腰,淡淡地安慰:「放心,宇文澈嘴硬心軟,不會對你姐怎麼樣。你難道看不出來?他非常喜歡姐姐。」

    誰管宇文澈是不是真的喜歡姐姐?關鍵是姐姐喜不喜歡他吧?再說,如果不跟姐姐事先商量,約定,我們遠隔千山萬水,到時怎麼帶她回家?我不可能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裡不管!要回,一起回!

    可是,以翠羽的能力,它能一次帶兩個人回去嗎?我茫然了……

    「你相信我,只要給他們時間相處……」君默言低沉的嗓子淡淡地響在耳邊。

    「時間?沒時間了,只剩兩個月了,我怕來不及……」我恍惚地苦笑,感到焦灼萬分又惶然無措。

    為什麼一想到離開,心口突然悶悶的,像被人打了一拳般難受?

    「兩個月後,你想做什麼?偷跑?回家?」君默言忽地勒馬住鞭,手腕一翻,握住我的腰肢,按在他的懷裡。

    他了臉,俯視著我,薄薄的唇抿成一條直犀清冷的眸光犀利如刀,冰冷的字一個一個從齒縫裡迸出來:「還是,永遠……離開?」

    我心一顫,眸光瞬間黯然——他,竟然如此精準地猜出我的心思。

    「是不是?」他伸指,狠狠地捏住我的下巴。眸光暗沉,聲音輕柔,卻讓人冷入骨髂:「你以為你是誰?想來便來,想走便卓」

    「該死的,」他壓抑而憤怒地低吼似巨錘,一下一下地撞擊著我的胸口:「既然來了,為什麼一定要卓難道我對你不夠溫柔?還不夠憐惜?還不夠縱容?如果打定了主意要賺為什麼硬要擠進我的生活,擾亂我的平靜,牽動我的情緒?」

    我能說什麼?說我的心酸,我的無奈,我的不捨,我的掙扎……?不論我說什麼,都會是借口,是逃避,是不負責任,是傷人的雙刃劍,刺傷他也害傷我自乙……

    「你說話,你為什麼不說話?平時不是挺會說的?你是心狠不屑說,還是心虛不敢說?別告訴我,你是心痛不能說……」

    我垂下眼簾,掩住眸光,卻掩不住心底的哀傷。淚,一顆接一顆緩緩地滑了出來,似斷線的珍珠,碎了一地……

    「對不起,我不該凶你……」他幽然長歎,痛楚地擁住我的身軀,低醇沙啞地嗓子附在我耳邊輕輕地誘感:「秦秦,不要賺留下來,恩?」

    我胸口一緊,猝然疼了起來,心底似一把火慢慢地燒……

    那溫柔的嗓子,那壓抑的痛楚,那小心的試探和熱情的挽留……哪裡是那個曾經冷漠絕決的君默言?他什麼時候如此低聲下氣而小心翼翼過?

    「秦秦,你別哭了。」君默言手足無措地擁著泣不成聲的我,彷彿下定了決心,心碎又無奈低語:「好!既然你那麼想你的劍哥,那就回去吧。我,不強留你……」

    「嘎?」我茫然地抬頭,洇淚水掛在腮爆嘴巴張成o形,怔忡地看著他——不明白我哭跟劍哥有什麼關係?從他嘴裡又為什麼會突然迸出劍哥來?

    「不哭了?果然是因為他,」他自嘲地苦笑,面對我的驚訝,俊顏上閃過一絲狼狽,扭頭避開我探詢的目光,輕策馬腹,故做漫不經心:「你幾次在夢裡提到過他。圍場受傷你叫他,皇奶奶壽誕也……如此。」

    還有這種事?我困惑地眨了眨眼睛,極力回想,腦中卻一片空白——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心中靈光一閃,忽然憶起他突如其來轉變的戀度——不會吧?

    「你不是吧?」我按住唇,駭異地瞧著他:「就因為我說了一句夢話,你就生一個月悶氣,不理人?」

    「你抱著我叫別人的名字,有哪個男人受得了?」君默言暮地回頭,眼中精光大感,怒氣悖發。

    我一言不發,笑盈盈地瞧著他——糾纏了我一晚的憂傷,被他的傻氣莫名趕跑。感覺整個人輕飄飄的,全身三萬六千個毛孔都透著喜悅。

    月光下,他咬牙切齒,亂吃飛醋,大發脾氣的樣子,好可愛!

    「難道不是?我搞錯了?」君默言被我笑得心虛,麥色的肌膚染上了暗紅,難得地結巴了起來:「你,你,你不是喜歡,他?」

    我摟住他勁瘦的腰身,笑倒在他的懷中。

    天上,無數星子頑皮地對我眨著眼睛;月亮,也笑得直不起腰,躲進了雲層。

    「壞丫頭,還敢笑?」君默言再傻也知道搞錯了對象,發錯了脾氣。他抱著我飛身下馬,半瞇著眼睛,冷著嗓子,生氣地覷著我:「張劍是誰?快點從實招來!」

    可是,他的眸光淇然,眉梢飛舞,聲音低柔而暗啞,透著掩藏不住的喜悅。

    「不過,你也沒搞錯。」我一把推開他,低頭往接上衝,促狹地低笑:「我的確是很喜歡他。」

    「你!」他氣結,仰頭瞪著我。

    「其實,張劍是我姐的男朋友。」我哈哈大笑,衝他粉了個鬼臉,閃身沒入房間,反手掩上門,把疾衝而上的他關在了門外。

    「你姐的男朋友?」宇文澈的身影如鬼魅般從暗處閃了出來:「那是什麼意思?張劍又是哪隻鬼?你說清楚點!「

    「你怎麼在這裡?」我吃了一驚——他不是應該在晉王府?難不成讓姐姐趕出來了?

    「是宇文兄來了嗎?」君默言推門而入,既驚且詫:「你不呆在王府,跑這裡來做什麼?」

    「你們姐妹究竟從哪裡來?」宇文澈不答反問,目光似鷹,一步一步慢慢朝我走來,語氣森冷:「醫生和男朋友又是什麼意思?你最好老實說,這又是個什麼鬼玩意?」

    他猛然從身後抽出一個黑黝黝的東西,啪地一聲扔在了桌上。

    「宇文兄,有什麼話好好說。」君默言閃身擋在我的身前,淡淡地道:「衝動可沒什麼好處。「

    我從君默言的身後揮出頭,好奇地瞥了一眼讓宇文搽如此生氣的東西,不由得駭了一跳,驚訝地嚷了出來:「衝鋒沖?」

    「你果然認識!」

    「你知道?」

    他們兩人異口同聲,四道銳利的目光如探照燈似的射到我身上。

    我渾然不覺,只衝上去,抓住那只搶,激動得哇哇大叫:「吼!不公平!憑什麼我就只帶了極小小的麻醉搶,姐姐可以帶衝鋒搶過來玩?」

    我拉開保險,推彈上膛,輕扣板機,嗒嗒兩聲,彈片橫飛,雪白的牆壁上留下兩道藍色的漆痕。我噶嘴,微笑著扔掉搶:「吼,原來是劍哥改造的仿真搶,沒我的實用!「

    掉頭,那兩個男人神態各異,目光中充滿了研究。

    糟了,我好像太激動了,這下怎麼解釋?

    「呃,張劍是我們的鄰居,他聰明絕頂,從小喜歡舞刀弄劍。」我指了指孤零零躺在桌上的微型衝鋒搶,堆一臉敷衍地笑:「這是他研製的最新的,嗯,暗器,對,就是暗器。你們也看到了,像我完全不懂武功,也能縱自如。所以,它的威力強大無比。」

    劍哥是雙博士學位,我說他聰明絕須,可不算騙人。把搶說成暗器,雖然有些牽強了,不過卻在他們可以接受的認知範圍。汗,不管了,事到如今,我只能裝死了……

    「蘇越很喜歡他?」宇文澈凜容,臉色瞬間變得極難看。

    「是,劍哥非常喜歡姐姐。」看著他悵然若失,黯然神傷,彷彿瞬間失去光彩的模樣。我忽然不忍心,頓了頓,加了一句:「可是,姐姐喜不喜歡他,我就不知道了。」

    「這麼說,我還有機會?」宇文澈倏地抬頭,眸光一閃,俊帥的臉寵瞬間被希望點亮。

    我不語,突然心生後悔——我連自己的感情都搞不定,又怎麼能替姐姐給他承諾和希望?

    「宇文兄,小弟有事延誤,趕不及喝你一杯喜酒。」君默言悠然一歎,伸臂攬住宇文澈的肩膀:「不如乘現在月色甚好,小弟做東,算是給宇文兄道喜。我們兄弟痛飲一場,來個不醉無歸吧?」

    「調房花燭夜被逐出新房,又何喜之有?」宇文澈黯然神傷,牢騷滿腹,撇嘴自嘲:「世上可還有比我更窩囊之人?」

    「看開點吧?」君默言伸掌輕拍他的肩膀,斜眼頭覷我,有感而發:「這還才剛剛開始呢!誰讓咱們喜歡上蘇家的女人呢?那不是自討若吃嗎?「

    「咦,難道君兄是同道中人?」

    「唉,個中苦楚,真是一言難盡啊∼」

    「我就沒見過比她更冷靜的女人,刀架在脖子上了,都面不改色。打起仗來,比男人都狠,總是衝在最前面……」

    「哈,你不知道蘇家的女人很會跑。一點小事,跑出幾千里,剛剛還在眼皮子底下,沒準一眨眼,又溜個不見人影……」

    這兩個男人把著臂,瘋瘋顛顛地飄然上了屋頂,消失在我的視線之外。那似嗔似怨,似真似幻的委屈和不甘的念叨,卻被夜風吹散,漸漸地融入了無邊的月色……可那夾在不甘心和激憤之中不經意流露出來的關懷,卻讓我心酸澀而熱淚盈眶。

    乍暖還寒時節,夜涼如水。

    當一切歸於沉寂,我擁被獨坐,環頓四周,驀然驚覺這房間太空曠,世界太安靜,空得教人心悸,靜得讓我發慌。我輕撫潔白的床單,那冰涼而冷漠的觸感,忽地讓我強烈地思念起他溫暖的胸膛,炙熱的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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