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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129章 不速之客 文 / 如雪

    「來人……」吉祥大聲呼救,扭頭便向門外跑。卻見黑衣人隨手一指,她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眼見如意倒地不起,我驚出一身冷汗,顧不得多想,張開雙臂就把蘇越撲倒在了身下。來不及回頭,腰間一麻,全身突然就沒了力氣。

    我靠,動不動就點人道!

    「你是誰?把她們怎麼樣了?」蘇越被我壓在,無法動彈。她並沒有慌亂,輕輕握住我的手,聲音平穩而淡定:「你別亂來,外面有很多侍衛,你絕對跑不掉……」

    「你不是永寧公主,你是誰?」蒙面人驚訝地低叫,嗆地一聲響,一枘明晃晃,涼颼颼的寶劍已從我的肩部遞到了蘇越的脖頸之間:「快說,永寧到都裡去了?」

    林書桐!原來他不是說笑,居然真的冒死來教我?我倒吸一口涼氣,苦於開不了口,只得趴在那裡拚命地向蘇越擠眉弄眼。

    「你找永寧公主?她早就這走高飛了。」誰知蘇越只淡淡地瞥了我一眼,便不再理瞇我,只鎮定地迎視著林書桐:「我也是臨時替她的,新房只有這麼大,不信你可以搜。」

    死呆子!本姑娘不是好好地趴在這裡?虧你還敢誇口說對我的感情刻骨銘心,狗屁!一個背影就認不出來了啊?

    我在氣頭上,倒也沒去想:新房裡到處浸透著喜悅,所有的物品都是紅色,完全處在一片朦朧的紅色光影裡。他急切之間,那裡分辨得出?

    「走了?」林書桐怔然低語,聲音透著無限的惆悵:「原來你早有打算,怪不得一點也不急,卻為什麼要瞞著我……?」

    瞞你個鬼!我自己都不知道的緊急狀況,要怎麼跟你說?發現換人了,就趕快走啊,居然還在這裡自怨自艾的傷感!到時驚動了守衛,你想跑也跑不了!

    「刀劍無情,你可不可以先把劍收起來?」蘇越態度冷靜,語氣平穩,淡淡地瞧著林書桐,開始跟他談判:「放心,我手無縛雞之力,兼之行動不便,絕對傷不了你。」

    「對不起,」林書桐有些狼狽,收劍入懷:「打猶了,後會有期。」

    「不送。」蘇越微笑點頭。

    倒,都什麼時候了,這兩個人還在這裡講客氣?我心急如焚,恨不能跳起來,一腳把林書桐踹出去。

    林書桐順原路躍出窗外。

    「想卓沒那麼容易。」君默言低沉的嗓子在暗夜中突然慵懶地響起。

    與此同時「光當」一聲,新房的門被人大力地一腳踹開。腦後微風颯然,一條人影已如閃電般急撲而來:「小越,你沒事吧?」

    我只覺身子一輕,已被宇文澈象小雞一樣拎了起來,毫不客氣地甩到了一邊。

    蘇越仰躺在,微微蹙眉,朝我呶了呶嘴:「我沒事,先替秦秦解。」

    「真是麻煩!」宇文澈不耐地撇唇,瞧也不瞧我一眼,曲指一彈,解開了我的道。彎腰去抱蘇越:「我瞧瞧,有沒有傷到郵裡?該死,居然敢威脅你!」

    窗下,已傳來叮叮噹噹刀劍相交的聲音。而紛亂雜沓的足音,仍在陸續地傳來。

    我跳起來便往屋外跑——該死,林書桐那死書獃,千萬不要掛在這裡!

    在一片紅色的光暈中,兩務頎長的人影,忽前忽後,忽左忽右,分分合合,糾纏在一起。不時揚起漫天的銀光,清脆的撞擊時叮叮咚咚不絕於耳。

    剛開始,還能分辯得出那兩個人誰是誰。漸漸的,他們猶如奔雷驚電,越打越快,越繞越急,只能瞧見那一片森森的劍氣了。

    四周已集滿了拿刀帶到的侍衛,他媚噪呦喝著,把場中兩個人團團圍住。

    「默言!」我被人潮阻擋在外面,無法接近,只得踮高了腳尖,焦急地大叫。

    「別急,默言不會有事。」有人從身後輕拍我的肩膀。

    我回頭,大喜過望,拉了傅雲濤走到一焙「雲濤,他是林書桐,你快想個法子,幫他逃走。」

    「嘿嘿,小雪,你這不是難為我麼?這又不是在黑雪,連默言說了都不算,我有什麼辦法?」傅雲濤嘿嘿冷笑,兩手一攤,擺明了不肯幫忙:「放心,他既然有本事進來,自然也得有本事出去才行。」

    「他是為了我才冒死闖進來的!」我急了,恨恨地瞪著他:「別耍嘴皮子,快去幫他!」

    「他想逞英碓,就讓他逞個夠好了。」傅雲濤索性背靠大樹,仰頭望天。被我瞪得發毛了,這才不情願地撇了撇嘴角:「放心吧,他就算化成了灰,默言也認得出來。肯不肯放過他,就看他的造化啦!」

    「說來說去,就是不肯幫了?」我氣呼呼地瞪著他,突然瞄到宇文澈冷冷地站在新房門口,這遠地觀望。

    猛然聽得一聲驚呼,我扭頭一看,打得激烈的兩個人突然躍到空間,雙劍相交之際,伴著「錚錚」之聲,火星迸發,林書桐與君默言一前一後躍上了屋頂。

    底下眾人驚呼,弓箭手執著羽箭卻不敢擅放,只緊張地看著屋頂上移動的身影。只聽乒乓之聲漸低,那兩個人縱高躍低,竟是漸漸去得遠了。

    「刺客跑了,追!」王府侍衛發一聲喊,齊齊追趕。

    「住手,」宇丈澈嘴角微彎,目光若有似無的從我身上掠過,臉上露出嘲諷的微笑:「今日是本王大喜之日,不能讓區區一個小賊擾了喜氣,就由他去吧。」

    我鬆了一口氣,恨恨地瞪了傅雲濤一眼。他向我輕輕眨了眨眼睛,露出雪白的牙齒,痞痞地笑了。

    「是!」侍衛齊聲答應,漸漸散去。當中有幾個曾見過我一面的,不時向我投來驚疑的目光。

    「既然走了,為什麼還來?」宇文澈面有慍色,冷淡地瞟了我一眼,轉身大踏步地進了新房。

    「我不放心姐姐。」我垂下頭,假意整理頭髮,藉以避開眾人打量的目光。撇開傅雲濤,跟在宇文澈的身後,快步走了進去:「你瞧,才一個晚上,我姐就讓你弄得不良於行,讓我怎麼放心把她交給你?「

    「骸」宇文澈輕哼了一聲,面色陰鬱,冷傲地睨著我:「我的事,輪不到你管!」

    嗟!這人好傲的口氣!明明沒有照顧好姐姐,居然還有理了?

    「好,不把我放在眼裡不要緊,我倒要看你打算怎麼向我爹娘交待?」我凜容,冷冷地睇著他。

    宇文澈一呆,面上終於現出尷尬的暗紅:「小越還有爹娘?我怎麼從沒聽她提過?」

    「廢話,沒有爹娘,難道我們姐妹是從石頭縫裡崩出來的?」我橫了他一眼,繞過他,直奔蘇越身焙「姐,你真的要跟這個自大狂在一起?」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宇文澈跟了過來,帶著憔悴和受傷的神情,輕輕瞟著蘇越:「小越,這麼長的時間了,你還不相信我?」

    「仲文,這是兩回事。」蘇越淡淡地轉了話題:「昭王去追蒙面人,應該不會有事吧?你要不要去幫他一把?」

    「含姓君的擺明了包庇他,能有什麼事?」宇文澈冷冷地瞪著我,彷彿我是那個罪魁禍首:「我敢打賭,他們是一夥的。不出一刻鐘,他就會回來。」

    「那就好,」蘇越不理宇文澈,伸手拉我坐下:「秦秦,坐這裡等一下,別太擔心了。」

    蘇越此話一出,我頓時感覺到宇文澈投在背上的目光象鋼針般尖銳。我尷尬莫名,如坐針氈——呃,這可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我杵在這裡,不太好吧?

    「姐,襲擊你們的都是些什麼人,查到了嗎?」我清了清喉嚨,伸手輕按蘇越的膝蓋,一絲疼痛漸漸地泛上心頭:「要不要我介紹一個醫生給你?」

    「醫生?」宇文澈狐疑地挑眉瞅了我一眼,隨即傲然地拒絕:「你指的不會是無名吧?不用了,小越是我的人,自然有我晉王府來負貴到底。」

    「暫時沒查到。」蘇越安慰地拍了拍我的手:「別太擔心了,只是掉下去時,撞擊力太大,一時氣血受損罷了。沒傷到骨頭,調理幾天,應該沒有大得。」

    「姐,小病不醫成大患。」我撅唇,不滿地瞪她,忍不住開始念叨:「每次都這樣,哪回不是說沒事?瞧瞧你身上,到處是傷,小心老了,痛死你。「

    「呵呵,秦秦。」蘇越望著我,溫柔地笑:「這麼愛嘮叨,你真的越來越像王媽了。」

    我鼻尖微酸,淚意湧上眼眶,只得抬頭望天,拚命忍住——那個善良溫柔,做得一手好菜,二十幾年來與我們朝夕共處,一直把我們當親生女兒看待。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她比老媽更像我們的媽媽。也,更讓我懷念

    「好了,就不能說些高興的事嗎?」宇文澈輕擰著眉,臉有不悅,語氣微微不耐,試探地瞧了瞧蘇越:「真要是想他們了,你說個地址,明兒個派人把他們接來不就得了?哪值得淌眼抹淚的?」

    蘇越不語,只伸手把我輕輕地攬進懷裡。

    「骸還是不信我?」宇文澈自覺無趣,悻悻然地走到一旁,正要落坐,門吱呀一聲開了。

    「打猶了。」君默言大踏步地朝我走來,見我偎在蘇越懷裡,擰了眉毛,訝然地朝宇文澈投去探詢的目光:「出什麼事了?」

    「昭王爺來了?」蘇越微笑著向他點頭:「請怨我行動不便,不能招呼你了。」

    「大家都不是外人,還是叫我默言吧。」

    「誰跟你自己人了?」我臉紅,坐直了身子。

    「宇文兄,君某改日再來拜訪。」君默言邊向宇文澈告辭,邊伸手拉我起來:「小雪,今天是姐姐大喜的日子,我們留下多有不便,還是走吧。」

    「既如此,君兄請慢走。」宇文澈大喜,唇角微彎,向君默言投了感澈地一瞥。

    「默言,我家秦秦就交給你照顧了。」

    「姐,我又不是小孩子,幹嘛要他照顧?」我哇哇大叫,不滿地抗議。

    君默言輕瞟了我一眼,鄭重地向蘇越承諾:「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照顧秦秦的。」

    嗟,他改口倒改得挺快,秦秦兩個字,昨天他還極之不屑,今天居然叫得那麼順口?

    「喂!秦秦不是你叫的!」我氣鼓鼓地瞪他:「那是只有家人才有的權力!你懂不懂?」

    「後會有期!」君默言恍若未聞,含笑瞟了我一眼,托著我的腰,飛身上了屋頂,踏著朦朧的月光,飄然出了晉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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